《役风尘》第20章


些都是宫中秘事,仔细莫要让人知道。”
“是,可一切都是臣下的错,高辞没脸去见锦乐公主。”他躬身揖了揖,这句话说得生硬又低沉,他本无甚愧疚,却是被锦乐公主陈灵玑的痴嗔惊得手足无措。
“罢了,我扯远了,只是没想到你早已有了妻室人选,难怪与燕国大战告捷后我邀你饮酒,还为你引了如此样貌姣好的优童,你竟断然拒绝,倒可惜了我这一番美意。”陈钧摇着头,一脸的遗憾,“我本以为……”
高辞立即打断了他的话,面露尴尬之色,说道:“太子您想多了。”此言一出两人之间原本凝重的气氛顿时缓和了不少,陈钧听言只是笑着说:“原是我想错了。不过,高将军治军有方,怎连女人都管不住。”
“是吗,我只是……尊重她的选择。”高辞看了看远处的靶心,若有所思。
陈钧看着他,拍了拍他的肩道:“算了,我信你。还有,我不会杀她,但也不会让你带走。”他舒了口气,望着远处两个靶子和空中的缱绻薄云低声道:“我累了,回去吧。”陈钧走前回头笑了笑,却让人看的并不真切。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的时候有动过把太子提到男主的邪念……因为我也开始喜欢陈钧这个角色了… … (男主不要怪我,我没让他得逞!)
、第七章 亡命
天还未亮,安宁祥和的清源镇中闯入了一小队人马,来者身着齐国官兵的服饰,个个手中拿着一卷画像,他们狠狠敲开第一户人家的门,在开门人的面前摊开画像凶恶的问道:“你!可有见过这画像上的人?!若是知道就赶紧如实说来,要是隐瞒不报,有你好受的!”
开门人原本压低的头缓缓抬起,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说道:“可笑,该好受的应当是你们吧!”话音刚落,原本看上去并无他人的屋内突然闪出三个黑色人影,连同开门人一并冲出,将门口的十余人立即肃清。当太阳如往常一样从山头升起时,无人知晓小镇中还来过这样一队人马。
而此时小镇医馆的门上,悄然贴了一张告示:大夫今日抱恙,望改日再来,万分歉意。
屋内的和修却并无任何不适,正抵着额头坐在桌前,身旁的是宋霖,而跟前站着的恰是方才给齐国官兵开门的镇民,现下已换了一身装束,不是别人,正是癸巳:“来人已被我们处理了,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威胁。”
“好,看样子我们应当尽快离开清源镇,齐军迟早会查到这里,还是不要给镇民带来灾祸才好。”和修说着,看向宋霖又道:“癸巳、戊辰、壬寅和丁酉往后你们暂且听从宋将军的指挥。”
“这……他们不是你的手下吗,为何让我来指挥?”宋霖有些不解。
和修摇了摇头笑道:“师父比我会用兵,自然是交给你比较好,可惜我这里的人手只有他们四个。”
“有他们四个足矣,将在勇武、兵贵精良,和修你手下这几人个个武艺高强,定能助我们复国。”
“本想就这么悠闲平和的度日,却不想……还是逃不开。”和修无奈的说道,宋霖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你十二岁时,我便受命担任太傅一职,自那时起我便知你才智过人,定能成大业。”
“师父,成大业必然要付出代价的。”
“有我助你。”宋霖拍了拍和修的肩,随即问癸巳:“北唐姑娘的下落可有查到?”
“属下疏忽,那日情况危急,却不想北唐姑娘恰巧为齐国太子所伤,若是勉力带上她,我们三人都将命丧黄泉。现下她被关至齐国大狱,戊辰暗中探查过,似乎是由齐国太子亲自处置,可能……情况不妙。”
“她两次救过我的命,这次应该让我来还这个恩情了。”宋霖看了看窗外,最为寒冷的时节已然过去,山上的积雪几乎融尽,春日愈发近了。
齐国狱中,北唐素的伤已然大好了,连着两三日陈钧都来看她,无非说一些琐事而已,既没有提及要如何发落,也未曾说是否会放了她。旁人不提,她却隐隐觉得,近日狱中将士时有更换,且异常谨慎,气氛总令人感到凝重压抑。
又一日夜里,外头已是更深露重,太子并未前来,北唐素也不细想,正欲和衣而卧时却隐约听见甬道中有极沉闷的叫声,似是被人捂住了口鼻所致。她不敢躺下,细细听声,似乎越来越近。狱中火光摇曳却仍旧昏暗,过不多时,黑暗中闪身出现一个人影,俯身极为迅速的用一柄形状怪异的钥匙打开了牢门。
那人刚一进门便低声笑道:“齐国将士也不过如此。”随即一揖面色肃然的说,“癸巳奉宋将军之命前来营救北唐姑娘。”
北唐素听言心绪万千却不知从何说起,只点了点头道:“那便仰仗你了。”
癸巳摇摇头,浅浅一笑说道:“姑娘不必客气,职责所在,理当如此。”说罢,癸巳欲引北唐素出去,却远远听到有轻微的脚步声,他心下知晓,此人武功不差,在他人的地盘硬拼只会吃亏。当即低声对北唐素说道:“姑娘莫慌,请仍旧在此静候,来者似乎只有一人,我会见机行事救出姑娘。”甫一说完,癸巳即刻便融入甬道的漆黑之中不知去向。
北唐素听那脚步却心里清楚,那人正是太子。
他走至牢门前,皱着眉回头看了看,伸手一把拉住北唐素说道:“该来的总要来,你跟我走,我说过不会让你死的。”
“怎么回事?!”北唐素不明就里的看着他。陈钧却一反常态用急躁的口吻说道:“来不及了,留下来你只会死!”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话真多!”陈钧说着一把扛起北唐素,匆忙往外头冲。
“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北唐素用力的蹬着双腿,只觉得自己被他扛在肩上颠簸的有些头晕,加之癸巳此时不知在何处,自己究竟还能不能回到燕国仍是未卜。
“我说过,来不及了!女人走路都慢,还没迈开几步说不定就要走到黄泉路上去了。”
“你……”北唐素气结,一时却也无力反驳,便直接闭口不言语了。过不多时,陈钧听她许久未开口回头问道:“你怎么不说话。”
“是你之前嫌我话多,既然这样那我便不说了。”
“死心眼。”陈钧嘟哝了一声又说道:“你替我看着后方,若是有人追上来就赶紧告诉我。”
“你还未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何事。”
“我们是在逃命,没时间和你说清楚,等安全了我再向你解释。”
“那我们现在去哪儿?”
陈钧没有马上回答,想了想却支吾道:“嗯……去哪儿啊,问得好,其实……这个嘛,我也不知。”
北唐素轻叹了一声,抬头看了看后头黝黑的山路,沉静的问道:“对方棘手么?”
“你说呢。”
“我懂了,往北走,我们去燕国北边国界,那里有暂时可以躲藏的地方,去到容身之所后再细细商量对策。”
“好,那就一路北上。”
陈钧脚下飞奔,直跑到四更天才在一个小树林里歇下。他已累的瘫坐在地上,北唐素四下看了看说:“此处仍是不宜久留,休息够了便立即上路。”
“站着说话不腰疼,这一路我可是一直扛着你才到这儿的。”陈钧侧过头看着她,黑暗中透着一种孤冷。
“那换我扛着你可好。”
陈钧鼻子里闷哼了一声,似乎没有听到北唐素的这句玩笑话,冷冷的说道:“赶尽杀绝,真是狠。”
“要对太子赶尽杀绝的人,也只有君王了。”北唐素拾起脚边一片枯叶,撕成了两半。
“你果然想到了。”
“我虽不知缘由,不过要渡此劫实属不易。”
“那是自然,父王想除掉一个人,一定会不择手段。”陈钧定定地看着夜空,眼里透着与往常极为不同的眼神,紧握着双拳。过不多久,他站起身,草草地拍了拍衣裳对北唐素说道:“我们走吧。”她也起身,却只站在了原地看着他。陈钧正想迈开步子,见北唐素并不走动,便问道:“你还累么?”
她一愣,木讷地说:“不,我已经……”
北唐素话还未说完,陈钧突然咧开嘴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说道:“你、你不会还想让我扛着你走吧?!”
“不是,我……”
“我可扛不动了!”陈钧仍旧笑的放肆。
“不是的!”北唐素觉得有些急,黑夜中看不清晰,但她已然窘迫地涨红了脸。
“好了好了,不与你闹了,走那么长的路我怕你脚上的伤好不了,天亮以后我想办法去买匹马。现在即使有追兵也应该甩掉了,先得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不过这荒郊野外并无人家,我们要去哪里住呢。”陈钧四下望了望,一筹莫展。
“就睡这林子里。”
“万一有野兽怎么办?”陈钧愣了一下,有点讶异于北唐素的胆大。
“这个林子并不大,草木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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