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荣与梦想》第360章


养专家远远地躲在一边,听凭十几岁的青少年“每天午饭和晚饭顿顿都吃面包夹小红肠和汉堡包。”
给青年的读物包括一个叫威廉·门宁格写的《怎样做一个成功的青少年》。书中“怎样同父母一起生活”的一章里叙述了对付企图发号施令的父母的技巧:“维持家庭和睦和保证合作的最好的办法之一,是定期举行家庭会议讨论重大事情。”给青年出主意的也不乏其他来源。《芝加哥每日新闻》辟了一个青少年闲话专栏《优秀的青少年》;《妇女家庭杂志》上设有《青年写照》专版。供青少年阅读的廉价期刊包括《不为人知的青少年爱情故事》、《青少年时代》、《好莱坞的青少年》、《十六岁杂志》、《青少年世界》、《青少年大军》、《现代青少年》、《青少年电影》等。他们阅读的杂志则有《天真姑娘》、《向姑娘们召唤》和《十七岁》,后者在1961年庆祝创刊十七年,在一篇耸人听闻的社论《这是我们的生日》中写道,“《十七岁》已经十七岁了……大家不都是吗?”
“我曾是一个少年佛兰肯斯坦”是为青少年摄制的较为令人难忘的影片之一。《青少年》杂志的编者查尔斯·劳弗说,“音乐市场有史以来首次完全由青少年所左右。”他们是历来最爱好音乐的一代,他们的鉴赏力,有时是非常高的;摇曳音乐的一代简直没有可能越出披头士乐队、琼·贝兹、鲍勃·迪伦和四十四岁的B。B。金。后者是被他的同代人不屑一顾达二十一年之久以后,由六十年代的青少年发现的。不幸的是青少年另有一些崇拜对象在艺术上是属于安迪·沃霍尔的布利洛假发和坎贝尔牌汤罐头式音乐一流的,其中也有淫秽的普雷斯利。普雷斯利的嗓音和外表至少还是独具一格的。而大多数摇滚音乐明星却并非如此。在很大的程度上,他们是一模一样的——矮个子青年,眼着要发胖;这些人靠艰苦的饮食控制、鼻子整容手术、无形眼镜,精美的发型装扮起来供公众消遣。而他们其实并不会唱。大多数歌喉甚至在剧院后座都听不到。他们的声音是在同声室里加以放大,制成录音带然后拼拼凑凑去掉走调的音。他们出现在听众面前时,只是装作唱歌的样子,而由扩音器播放唱片。他们扭着屁股,弹指劈啪作响,脸部做出一副愁眉不展的表情,却去糟蹋一些好歌,如《我曾经默默地爱过你、爱过你、爱过你》,或《是的!雨水主要留在平原上》。贾尼丝·乔普林在她因饮用威士忌和毒品伤身致死之前不久曾说,“我对于青少年的意义,是使他们可以不失童心,却仍能赢得胜利。”披头士乐队中的约翰·伦农说,“我们现在比耶稣还吃香。”他们的听众也许会对这类话感到厌恶。他们毕竟已经习惯了毫无意义的词句——一个作者在《喇蛄》杂志上写道,“要学会忘却,”这是对该颓废派青少年杂志的读者讲的比较明智的一句话。珀杜对二千个青少年进行了民意测验,问他们什么是美国青少年面临的最严重的向题。其中有三分之一的人说是粉刺。
警察却不会同意这种说法。过去的十年间,青少年被捕的人数猛增了百分之八十六。在“从加利福尼亚到缅因的一些中学”里发生了仅仅一个星期的暴力行为之后,《时代》杂志的一条大标题就宣告《青少年作乱了》。鲁思·肖恩勒·卡文教授出版了第一本关于上层阶级和中产阶级少年犯罪,其中包括她所说的“酒精-汽车-性行为”的社会学教科书。在一些原来很安宁的居民区,重罪案几乎已是常见的事。联邦调查局报告,美国因凶杀、强奸、抢劫、严重殴打、盗窃、偷汽车等罪行而被捕的人,年龄十八和十八岁以下的几乎占了一半——而在郊区则在一半以上。1960年许多郊区开始订立青少年行为守则,但是这些守则没有法律地位,遵守全在自愿;它们的主要价值只是证明父母的权威已经破产。《酗酒少年》连环画中的警察说,“在这些小子们看来,社会不值一个屁,”而情况往住确是这徉。盖洛普民意测验发现,父母和子女的价值观念有惊人的差异。盖洛普测验报告说,四分之三的青少年说他们知道考试中作弊是很平常的事。他们对此并不感到什么不安。
在富裕人家嵌有护板墙的娱乐室里普遍存在的青少年吸毒会的最早的证明,是1960年韦斯切斯特县的警察缉捕队发现的。震惊过去了以后,父母说还好不是酗酒。接着,加里福尼亚南部旅游地圣卡塔利纳岛的警察宣布说,富裕人家十三四岁的儿童酗酒已成为平常的事,还说今后要向酗酒儿童的父母收取每小时二元五角美金的照看费,直到父母领回为止。从全国的范围来说,青少年中经常喝酒的,估计占百分之五十到百分之六十六。在纽约州的扬克斯,高中学生经常喝酒的占百分之五十八,其中百分之六十四说他们是驾驶着家里汽车出去喝酒的。在费城郊区的玫瑰谷,父母允许孩子带着成瓶的酒去参加聚会。他们的父亲充当酒吧招待员。这不由得使人们纳闷,克拉伦斯·戴美国当代作家,著有《与父亲一起生活的日子》,改编话剧后,卖座历史不衰。书中的父亲是个比较老派的父亲。——译者】的父亲对此会怎么想。
六十年代一再出现的新闻报道,除了城市少数民族集居区的骚乱、一年一度的达拉斯市事件周年纪念、战争的暂时停火外,还涉及到新港爵士音乐节和洛德代尔堡青少年饮酒发生的骚乱。然而,青少年喝酒的普遍程度是不应当使人感到惊奇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是在表现他们的社会身分。富裕、缺乏真诚的责任感,以及置身于失业人群之外的地位,使他们具有有闲阶级的一切特征。
六十年代的青少年在他们感到无聊和喝醉了的时候,往往破坏性很大。密苏里州汉尼巴尔一条简短的新闻,使人凄伤地感到人们所珍爱的一个美国神话已应更改了。在汉尼巴尔的卡迪夫山脚下树立着一座有名的汤姆·素亚和哈克贝利·费思美国作家马克·吐温所作两部小说的主人公。】的塑像,两人都光着脚,肩上扛着钓鱼杆;一块牌子上刻的字说明,这里就是汤姆和哈克两人“随心所欲地游戏和闲逛”的地方。可是,任何男孩子在六十年代后期,如果天黑以后学他们的样,就要冒被逮捕的危险。因为青少年破坏他人财产行为的增长,年轻人晚上10点钟以后在卡迪夫山一带——实际上在汉尼巴尔的任何地方——游荡,都是禁止的。
这是一条严峻但又必要的法律;在密苏里和其他地方,破坏财产确实是个实际的问题。1968年2月,在自助食堂里发生多次起哄摔碎餐具的事件之后,纽黑文中学的学生,在一个星期之内,有三十人被捕。芝加哥的梅伍德郊区有五百个学生因抗议返校节上选出美女而同警察发生了武斗。还有芝加哥的邓巴中学的将近三千名学生跑出课堂去投掷石头砸汽车。在一次典型的郊区事件中,弗吉尼亚州亚历山大里亚一伙青少年——政府官员的儿女——用垒球棒击碎汽车挡风玻璃,造成了七千到八千美元的损失。当他们被捕以后,他们说这样做是“为了好玩”。还有一种流转颇广的暴力的表现方式是,强行闯入他人的聚会。有一个时期,每一个周末,在韦斯切斯特、费尔菲尔德、罗克兰、巴克斯等县——都是围绕纽约的一些高级的郊区——都发生大批这一类事件。典型的情况是,六个或八个青少年不速之客,在别人的宴会进行得最热闹的时候闯进去,砸开这家家长的酒柜,砸毁玻璃器皿和家具。
有时请来的客人更厉害。他们互相比赛看谁能把主人家破坏得最厉害。一次令人难忘的舞会是为了庆祝金发姑娘费尔南达·沃纳梅克初进社交界,在她继父母在长岛的南安普顿三十间房的大宅邸里举行的。被请去参加的有八百多当时《时尚》杂志称之为“漂亮朋友”的儿童。当乐队离开以后,他们之中一百二十七个人把那大厦破坏得一塌胡涂,砸碎了窗户玻璃、扯下窗帘,在吊灯上打秋千、拆毁电话机,砸坏电灯、装走用具并把大部分家具丢弃到海滩上。这场恶作剧的损失,据估计约在三千至一万美元之间。
富裕家庭的年轻人往往破坏得最凶,不过,无论在哪里都可能发生骚乱。有一次美国独立纪念日,在衣阿华州的阿诺兹公园里有五百个喝醉了的青少年向警察猛掷石头、啤酒瓶和混凝土碎块;骚乱是由他们中的一个人向警长挑衅开始的,他喊道,“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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