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传之红楼篇》第203章

小厨房内稀粥和燕窝一直热着，太上皇要吃是现成的。
高公公不只是领了太上皇一个人的早膳，秦霄的一起端过来，高公公喂着太上皇吃粥，太上皇全身无力，端个碗估计都要手抖，只得高公公喂了。
秦霄也不挑，陪着太上皇用了一碗粥，早膳简单的对付过去了。
而太上皇用过早膳没多久，宣和帝就带着一帮子人来探望太上皇了，路上宣和帝还在猜测太上皇到底醒过来没有，这会看着精神面貌好了不少的太上皇，宣和帝直以为秦霄是良药了。
各个儿子不管是别有目的的假惺惺还是真的关心父亲，反正太上皇一时看到了齐全的儿子们，还是有几分高兴，对着几个儿子不在是以前那样动不动就横眉竖眼了。
等王爷们和几个皇子离开，屋子里就剩下了宣和帝秦霄太上皇林如海，当然还是最后返回来的大皇子。
林如海上前，“太上皇，您好点了么？”林如海挺愧疚的，昨儿他们高兴了一天，哪知道太上皇在鬼门关打了一转，这太上皇要是就这么去了，秦霄还不得内疚死？
太上皇乐呵道：“没事了，朕这会感觉很轻松，一点都看不出昨儿大病一场的模样。”
宣和帝坐在一旁，听见太上皇这乐观的话，也以为太上皇已经完好了。
大皇子闻言，凑上前逗乐，“皇爷爷没事就好了，可吓死孙儿了，明儿孙儿让悦琴带瑀儿给您看看，承瑀又长大了不少，每天在花园里摇摇晃晃走路，可好玩了。”
太上皇也有半个月没见重孙了，说着说着真有几分想念，“好好，承瑀可别又忘了朕这个太爷爷。”
大皇子词穷了，小孩子忘性大，肯定记不住，搔搔头，“那孙儿可不敢保证，他还不到两岁，应该记不住吧？”
太上皇瞪了一眼大皇子，臭小子，不知道说点好话啊，实话实说这个时候真的挺讨厌的。
于是太上皇瞪眼到宣和帝身上了，“皇帝有朝事就去忙，朕无事，好得很，不需要这么多人陪。”
宣和帝想了想点头，“好，那父皇好好休息，儿子去忙了，有事找人通禀一声。”
多余的人都离开了，剩下的人，暂时无事，都陪着太上皇在保福宫外的花园里遛弯，这时时间已经过了巳时。
往回走的时候，正好穆郁婉带着秦穆两人来给太上皇请安，他们是估摸着时间来的，这会太上皇这人不多，才不拥挤，还说得上话。穆郁婉在皇后的宫中磨磨蹭蹭到巳时才从皇后那出来的。
“皇爷爷，您好了？”秦穆上前问候道。
“儿媳参见父皇，父皇圣安！”穆郁婉规规矩矩的给太上皇行了礼。
太上皇转了一圈，呼吸了新鲜空气，顿觉无比的舒畅，看见乖孙，心情更好了，“穆儿来了，起来起来，儿媳妇也起来。”
秦穆乖觉的走到太上皇跟前，穆郁婉起身坠在几人身后，不远不近。
在保福宫待了一会，穆郁婉就先离开了，留了丈夫儿子在太上皇这侍疾，穆郁婉出宫回府了。
太上皇心情是好，可是也架不住身体不好，不一会就开始打盹了，服侍了太上皇上床歇着，让高公公守着，秦霄和林如海一道走。
打发大皇子离开，秦霄才叹气说道：“如海，父皇没有多长时间了，最多两个月。。。。”
林如海诧异，“怎么这么快？不是说还有一年到两年的时间么？”
秦霄摇头，“我也不清楚，昨儿父皇那一抽搐就是身体在发出抗议了，即便当时我在场，也只能减少父皇的疼痛，五脏六腑现在开始快速的衰弱了。”
林如海重重的拍了拍秦霄肩膀，“最后这段时间好好的陪陪太上皇吧，只能如此了。”
御花园里两人分道扬镳，林如海出宫，秦霄去见宣和帝。
秦霄跟宣和帝说了一通太上皇身体的事，宣和帝不相信，就算是太医都不能精确预测人的死亡，秦霄说的这么玄乎，两人争论良久，最后吵累，才讪讪的结束了。
好在这会御书房里没有外人，连伺候的宫女太监都没有一个，余德海即使在门口守着，也听不到两人争吵的声音。
从御书房出来，秦霄低垂着头，心情沉重的还是回到了保福宫。
如此秦霄就开始驻扎在皇宫内守候太上皇了，只有抽太上皇睡着的时间，回王府一趟。
下衙回府，林如海才告知大家，关于太上皇的事情，当然白天林家人已经从管家口中得知太上皇昨日生病的事情，只以为秦霄回去后，太上皇的病就没有大碍了，哪知道林如海带回这么个消息。
这太让大家没有心理准备了，不过一会也释然了，太上皇这几年的生命完全是多得的，轮回一开，下一世，望太上皇有个幸福快乐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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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气候进入十二月份，天上就开始飘上了鹅毛大雪，大地白茫茫一片，真干净！原著里贾宝玉出家那会，可不是干净一片。
这让林清回忆起了红楼原著的事情，庄周梦蝶蝶梦庄周？按书上的时间来算，黛玉明年二月花朝节十二岁，正是书上林如海去世的时间，而那时元春封妃，贾家进入孽火亨油的时期，但是贾母确确实实的活到了黛玉十五六岁之后，但是现在贾母的生命也快到头了，这让林清说不上来的玄妙，要知道林家人修真的关系，贾家也得了些好东西调养身体，怎么贾母的寿命反而减弱了呢？
腊八的前一日因着天冷，贾敏带着黛玉两人去了贾家探望贾母，林清皓玉禛玉却没去，他们提不起劲，再加上研究手中的玉简入迷了，就只得让黛玉代替着大家去了，反正黛玉不得缺席去贾家的次数。
哪知道贾敏兴冲冲的回了娘家，却在不到晌午的时候就气急败坏的回了林府，不过黛玉依然留在了贾家，跟着三春一起玩，第二日再回来。
林清从兰华口中得知娘亲脸色不好，气冲冲的回来了，而且这还不到晌午，一般贾敏去了贾家，冬日里天短，会在下午未时过后才回府的。
林清疑惑的进了正院，看见上首贾敏板着脸，实在是意外，平常时候贾敏的神色都是标准的淑女，再加上丈夫爱护儿女孝顺，脸上都是洋溢着从内而出的笑容的。
“娘，你怎么了？谁惹着你了？”
贾敏见女儿过来关心自己，虽然神色不快，不过还是收敛了情绪，假装平常一样，“清儿呀，娘没事，这后面几日到过年之前，你跟皓儿都不用去贾家了。”贾敏最后的话颇有几分咬牙切齿。
林清对于去不去贾家，可去可不去，“哦，”不过既然是贾敏吩咐的，那就不去吧，难道贾敏生气的原因跟她和哥哥有关？
林清离开之后，贾敏憋着气，在正院里翻箱倒柜倒腾了许多布料，眼睛都不停歇，不停的穿针捻线，直到感觉眼睛很酸涩，才放下手中的活计。
这个夜晚，林如海回来自然听说了贾敏神色不对，待用了晚膳，赶跑了儿女，林如海才拥着贾敏进了卧室，开始两个人单独相处的询问。
哪知道林如海还没开始问出口，贾敏就满面泪珠了。
待到贾敏哭够了，说了事情的始末，林如海不由得都不得不佩服惹出事来的人了，包括他岳母大人。
“如海，你说母亲怎么变成这样了？清儿和皓儿可是她亲外孙外孙女，她就这么狠心？她还当不当我是她女儿？”
“还有甄家是怎么回事？以前的帐还没有算，这会又打咱们家清儿皓儿的主意，他们要干什么？”
林如海也搞不懂甄家人的脑袋里装了什么，他们两家在扬州可是交锋几回，回回甄家都落了下层，林如海才不相信他们会想着冰释前嫌，把闺女娶回去善待，不虐待就不错了。
“或许甄家就是脑子里长草了，两家的关系这样势不两立，我没找他们麻烦，他们倒上赶着给我添堵。”
“至于岳母大人，敏儿不与岳母计较就是了，她老人家老了，老眼昏花也说不定。”至于贾母是不是老眼昏花或者受了威胁什么的，林如海不放在心上，鸡蛋碰石头的下场可想而知。
贾敏还是觉得委屈，“她还跟我吵，说不孝顺。难道我该孝顺到拿自己儿子女儿的未来表示自己的孝心？我这回回京了，隔三差五回去探望她，说笑陪玩，拿东西调养她的身体，还不够孝顺？”
林如海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贾敏了，显然谈论贾母的话，最多就老眼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