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当龙葵妹遇上花七哥》第62章


于是,正在花家主府忙着置办家宴的花家六妯娌同时打了个喷嚏,六面相觑,心里明镜一般知道,一定是婆婆又在念叨数落自己了。
却说花老夫人离席后,女眷宴席之上越发热闹的紧,苏双双虽说姗姗来迟,衣饰稍简单了些,却也总算仪态万方的出现在列为世家好友面前,毕竟是被称作皓月仙子的女子,再狼狈也差不到哪里去。
苏夫人忙将自己这“失踪已久”的宝贝女儿拉到身边坐下,向大家笑道,
“双双这孩子,真是被她爹爹惯坏了,这么大的姑娘了,还没个轻重,四处乱跑……也是同花家亲厚,自小便一直拿花家当成自个的家。”接着,又冲苏双双道,
“刚才我见七童出去了,你可是遇上七童了?”
列座的夫人们那可都是七窍玲珑心的人,谁听不出苏夫人话中有意攀附花家?
可想当年,花家有意同苏家结亲时,是苏家嫌弃花满楼目盲,生怕委屈了他们宝贝女儿,一直充做不解其意。
如今见花家声望日益高涨,花满楼又是一表人才,温润有礼,在江湖年轻一辈中算的翘楚,苏夫人说出这样似是而非的话,虽然攀附之情并不明显,却难免不让人心生遐想。
毕竟,众人只是听说花家有意聘娶一位龙葵,可那位传说中的龙葵姑娘至今都未曾露面,而苏家也算名门望族,花满楼一日不成亲,那七少夫人便是一日未定,谁能保证,花苏两家一定不会联姻呢?
于是,席上几位夫人极应景的笑笑,小声赞几句此等佳配才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让苏夫人倍感满意,
当然,女人之间的事情从来没有那么简单,尤其是在那些多金又八卦的中年老女人之间。
并不是谁都肯买苏夫人的账,这不,长拳王李夫人掏出丝帕擦擦嘴上的油腥,一句话说的阴阳怪气,
“苏夫人说哪里话,年轻人啊,就该活泼着点,到了我们这个岁数,想跑想跳,这老胳膊老腿也使不上劲喽……说来,姑娘大了,找个夫家自然就乖顺了,这七公子已得龙葵姑娘佳偶天成,双双都十七岁了,怎么还没得聘?我是最疼双双这孩子,苏夫人啊,夫婿是得好好挑……可时间年岁,是不等人的啊。”
李夫人说话真毒,不仅戳破了苏家的妄想,还暗讽苏双双是老姑娘,且苏夫人的嘴堵了个严严实实。
要知道,李家的大公子,曾三次上门提亲。可惜回回被拒不说,有一次还被苏双双“不小心”捅落的蜂巢砸中脑袋,被蜇的满头是包。李夫人心疼儿子,却碍于两家颜面,不能跟一个小辈计较,只气的将屋里的汉玉屏风都砸坏了一扇,从此再也不提向苏家提亲之事。如今,李夫人只想起当年儿子那满头的肿包,怎能不去报复一下。
可怜苏夫人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当这众人的面,发作不得,几欲憋出内伤,恨不得连手帕都捏碎。
正待这场没有硝烟的女人的战争爆发到最白热化阶段的时候,花老夫人回来了,那时间刚刚好,酒到三巡,菜品完全上齐,敬上寿面,正宴开始,诸位亲眷开始依次上前,为花老爷敬酒拜寿。
这时候让龙葵出现,是最好不过时机。
☆、74花妖戏雀精1
紫微阁除了主厅;还有一东一西两个花厅,花老爷在正厅宴请江湖朋友,那两侧便由屏风帘帐围隔,由花夫人主持接待女眷,此刻她老人家做为花府最高的女主人,亲自执龙葵之手;出现在诸位女宾面前,无疑是当众宣布龙葵的身份地位。
于是刚才还沸反盈天的花厅静了;尤其是众人在看清龙葵的那一瞬间,不约而同萌生出一种想法:人人皆知七公子爱花护花;且品如净花,偏巧他又姓花,难不成世上果有木妖花仙;幻化为人下嫁花家?否则天下哪里寻得到这样不食人间烟火的姑娘。
在座的也都可算是见过世面的夫和世家小姐,龙葵带给旁人的感觉,容色倒在其末,一句倾国倾人城,形容足矣。
真正让几位夫人点头称赞的,却是那身通透脱俗的端庄温柔,一双仿佛看淡世间一切的眸子,不输任何人。龙葵本是公主,即便游魂千年,她也是姜王姜后唯一悉心教养的公主,有些东西,不会随着时间流转而风化褪色,反而越加积淀淳深。
龙葵不知道刚才还热闹非凡的席面,为何突然就静了下来,只觉得那一双双扫过自己的眼睛,隐含情感各有相异,有的探究,有的赞叹,有的欣羡,有的不甘,还有点,震惊无比。
譬如说苏双双。她怎么也没料到,刚才和气的送自己罗裙的女子是龙葵,一时诧异,不由脱口而出,
“我宁可相信,碧桃真的成精了……”
这话听来有些孩子气,对于描述龙葵,却显得极形象。只惹得犹自不屑的苏夫人斜斜瞥了自己女儿一眼,仿佛埋怨闺女大惊小怪。
长拳王李夫人最是不甘落后的,瞧一眼苏夫人的模样,闲闲冲花老夫人笑一句,
“到底是双双说的妙,七公子这样的人,恐怕也只有这碧仙般的人配得上了,花夫人,我这脾气直,有什么说什么,这怎么什么好事都让你们花家占了去?你只瞧瞧我那不省心的大儿子,忒是个没福的,人家订亲事都是挑桃花般的人,他倒好!尽是不长眼的往那蜂窝里头撞,撞的满头包,说来也是活该。”
李夫人这话是说的痛快,苏夫人却恼了。这明摆着讥讽苏双双?为人亲娘的,脸皮再厚也觉得挂不住了,却又不能发作,只能狠狠冲苏双双冷哼一声,
“什么精不精的,你这孩子说话也太没分寸了,整天上窜下跳,没得让你李伯母笑话,要是能有这位龙姑娘一半乖顺就好了……你……”
“娘,我是不够乖顺,可你不知道,某些人说了,就是喜欢本姑娘刁蛮,狗皮膏药似的,撵都撵不走。”
苏双双忙截住苏夫人的话头,一个“撵”字,咬的极重,极为挑衅的瞟了一眼李夫人,于是,李夫人闭嘴了,脸先是白了白,继而铁青,谁都知道,苏双双说的那块“狗皮膏药”就是她那不成器的大儿子。
见此情景,众人一时又是好笑,又不能笑,氛围极是欢乐。
这厢龙葵跟花夫人是半分委屈也受不着,花满楼可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回到席上,先是被一众好友罚酒数杯,接着又有陆小凤这么个损友,暧昧的凑到胸前使劲闻了闻,硬说花满楼身上有鸢尾花的香味,直接导致身旁的金九龄凉凉酸酸一句,
“原以为只有陆小凤风流,想不到花兄也不多让,可见龙葵姑娘果然是上天入地都难寻的佳人,让花兄如此难舍,连吃杯酒的功夫,都要寻空离开片刻,真不知是不是去偷香窃玉啊。”
于是,花满楼一口酒咽到喉头,差点呛出来,心中郁闷,自己今天怎么走到哪里都难逃流氓这一罪名?!
日光正落在梁上,与地上的影形成一个规矩的角度,正午时刻,阳气最盛之时,也是花家历来拜寿的时刻。
廊上,重重仆役,层层侍从,早已排了规整的队伍,依次满脸喜气的上前向花如令拜寿讨赏,花甲之年的花如令本来就为人亲善,此刻更是乐的嘴都合不拢,就在一片祥和中,楼阁外突然传来一阵异域乐声。
曲调流畅,极是欢快,那是一种不同于中原任何一种乐器的声音,音似笛非笛,形如箫而非箫,好听是极好听,却隐隐让人有种摄魂攫魄之感,即便那曲调是欢乐的,然真正懂音律的人,却是丝毫感觉不出任何欢喜之情,反而如同蛊惑行尸走肉的丧铃,当真是要多不舒服便有多不舒服。
譬如龙葵,从听到那第一个旋律音符开始,便知道,来人皆不存善意。
乐声越来越盛,越来越近,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男子跃进正厅,无论长相还是衣着,都带着浓重的异域风情。只见此人身手敏捷,绕着大厅,合着节拍耍起把戏,引得众人赞叹不已,金九龄饮下一杯葡萄酒,突然看了眼陆小凤,唇边露出一丝莫名笑意。
花满楼虽看不见来人,只听周围人赞叹,也知此人身手不错,再听那塞外羌音,对来人身份也猜到□分。花满楼知道瀚海国国宝一直寄放在花家,花老爷六十大寿,瀚海国王一定会有所表示,大概来人正是使节吧。
果然,乐声一停,那男子行了一个标准的翰海礼节,
“各位尊贵的客人,在下埃米尔,奉瀚海国国王之命,来为花老爷祝寿,在下准备了些小把戏,为大家助助兴。”
埃米尔官话说的不好,有点阴阳怪气,却勾起了大家的兴趣,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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