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开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会把它弄湿的。自己脱掉,不要让我重复第三遍。” 陈还一有些支撑不住地靠在林开胸膛上,一只手抱着林开的脖子,一只手脱掉了内裤。 林开拿起穿在里面的白色小衬衣,帮陈还一穿上。这种衬衣非常短,只有三粒扣子,下边缘有松紧带,如果是女士穿,下边的松紧带应该正好卡在胸的下方。 林开给他系上扣子,“有点大。”松紧带卡不住,衬衣松松地挂在陈还一身上。 林开环着陈还一,让他面对镜子。 身上只有一件刚刚盖住胸的小衬衣,腰,胯骨和性器,再到大腿,全部都暴露在镜子里。 旁边是衣冠整齐的林开。 格外羞耻。 陈还一都有点不敢看,身上因为害羞而微微泛起粉色。 林开的视线在他身上游走,就像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陈还一喘息道:“林老师,别看了……” 林开视线落在他的性器上,“为什么不看。” 陈还一被看得受不了,伸手去抓那条裙子,“帮,帮我穿上好不好……” 这是一条纯黑底的裙子,面料上秀了繁复的暗金色花纹,极为精致,上身前部是铜扣,从下摆的连接部一直扣到胸的中间,浅浅地露出内衬的领口边,上身的后背是交叉的黑色绑带,裙摆一直落到陈还一脚踝的上面一点。 手臂和脚踝在黑裙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纤细,腰身不盈一握。 林开眼眸深沉,手握在陈还一腰上,“有点太瘦了。” 衣领往下是空的,他撑不起来。林开从领口往下看可以看到挺立的浅色乳头。陈还一注意到林开的视线,害羞地抱住林开的背,把空了一块的领口藏在他和林开身体之间。 林开在他发顶吻了一下,“就这么穿出去吧。我去结账。” 陈还一可怜兮兮地看着落在地上的内裤,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的下身全湿了,可能都沾湿了裙摆的内衬。林开笑眯眯地,“自己想办法。” 陈还一抓在林开的衣摆,求救,“林老师……” 林开神色自若地,“你可以把它放在裙子空的地方。” “……”陈还一脸色血红,他感觉自己下身更湿了,性器将裙摆的根部撑起得更明显,“林老师,怎么办……会被发现的……” 林开拿起陈还一刚被剥下来的衬衣和牛仔裤放到他手臂上挂着,“拿着。”这样就刚好遮住他的异样。 然后林开看了一眼地上的内裤,“把它收拾好。” 陈还一极为羞耻地捡起自己的内裤,林开正一脸正经地盯着他的手,陈还一感觉自己被看得微微发抖,咬着嘴唇不敢再看林开,一只手拉开领口,一只手把内裤放在了胸前空出来的地方。从上方看起来,白色的内裤就像是里面衣服的衬里。 林开拍拍他的屁股,“走吧。” 陈还一觉得自己全身发烫。 结账的时候林开跟收银员示意直接穿走,收银员看了一眼陈还一,眼睛亮了一下,又有点疑惑,最后用德语感叹道:非常合适,非常美丽。 陈还一面色血红,头都要低到领子里去,“林老师……我们回家好不好。” 林开笑眯眯地,“不穿去啤酒节吗。” 陈还一:“……”林老师我就这么走回家都觉得自己要被煮熟了嘤嘤嘤。 林开继续笑眯眯,“也好。正事要紧。” 陈还一:“……”林老师你不可以老是青天白日地做这种正事啊嘤嘤嘤。 2016年11月12日,周六,晴。 “林老师,德意志博物馆在慕尼黑啊……”陈还一翻谷歌地图。 林开笑道:“想去?” 陈还一:“想想想!”于是原地不断转圈看手机上的小圆箭头有没有指对方向。 林开好笑地看他转了好多圈也没找到正确的路,直接牵起他的手,“跟我走。” 两人一直沿着伊萨尔河走,德意志博物馆就在伊萨尔河中间的一块小岛上。 林开把钱包递给陈还一,“你去买票。” 陈还一兴致勃勃地去了。 然后哭丧着脸回来,“他们一言不合就开始跟我讲英语。” 林开笑,“慢慢来。” 德意志博物馆是世界最大的科技博物馆,二万八千多件展品看得陈还一眼花缭乱。 林开站在他身后半步远,每当陈还一睁着星光熠熠的大眼睛回头看他,他就看着展板上的介绍给陈还一翻译。 陈还一崇拜地星星眼“林老师,你就没有不认识的单词吗?” 林开笑道:“当然有。” 陈还一怀疑地,“你是不是一本正经地瞎编了。” 林开:“……” 林开:“联系上下文。”以及广博的知识背景。 陈还一点点头,“果然。” 林开:“……”果然是这么用的吗。 一直往上走有一个馆全是钢琴,从古代钢琴到现代钢琴各色尽有。所有的钢琴都是不能触摸的,除了在最角落有一台现代的普通立柜式黑钢琴。一个胖胖的德国的老太太正在弹那架钢琴,极欢快的曲子从她指尖流泻出来,她弹着弹着间或朝旁边围观的路人眨一下眼,特别可爱。 一曲弹完,她站起来,周围的人都在鼓掌。 一个年轻人又坐上那个钢琴凳,弹起了一首极为优美宁静的曲子。那个年轻人亚麻色的头发微卷,淡蓝色的眼睛像一汪清泉,他朝林开他们那边看了一眼。 陈还一本来还陶醉在音乐里,发现那个青年的眼神,不自觉就抬头看了一眼林开。结果林开还在看着那个弹钢琴的人。 陈还一觉得有点气,又舍不得喊林开。 “德彪西的《月光》。”林开轻轻道。 陈还一并听不出来是什么,只觉得更气了。 年轻人一曲毕了,站起身,在大家的掌声中向这边走来,他朝林开笑了一下,林开点头致意,用德语赞了一句很美,“Sch?n。” 陈还一去拉林开的手。 林开笑看他,“想听什么?” 陈还一由鼓嘴转一脸懵逼,“?” 林开走过去,在钢琴凳上坐下,眼中满是纵容宠溺,“想听什么?” 陈还一本来觉得只要是林开,什么都好,然后发现刚才那个青年居然弹完琴并不离开,还兴致勃勃地在等林开。 陈还一继续鼓嘴,“两只老虎。” 林开无奈,“真的?” 陈还一点头。 林开弹得极为自然欢乐,非常简单的曲子,几乎不用看键盘,他的眼神就一直落在陈还一身上。陈还一看着林开突然有点想哭,觉得自己特别蠢。 林开一曲毕了指尖并没有离开键盘,紧接着从上一曲结束的同一个键开始了第二首曲子,曲子舒缓安静。 几个音符之后,林开眉眼带笑地看了陈还一一眼,低沉的嗓音伴着钢琴声一起响起,似乎在温柔诉说。 Wise men say only fools rush in But I can"t help falling love with you Oh shall I stay; would it be a sin If I can"t help falling love with you Like a river flows surely to a sea Darling so it goes some things are meant to be Take my hand; take my whole life too For I can"t help falling love with you Like a river flows surely to a sea Darling so it goes some things are meant to be Take my hand; take my whole life too For I can"t help falling love with you For I can"t help falling love with you 陈还一感觉自己要溺死在林开的歌声里,溺死在林开的指尖上,溺死在林开的眼角眉梢,还有他的温柔笑意里。 曲毕。 林开站起身,环视四周,最后目光落在陈还一脸上—— “Für meinen Ehepartner。” 致我的婚姻伴侣。 不是男朋友。 是丈夫。 就像歌词中唱的那样—— 我爱你,那么自然。 我爱你,早已成为必然。 我爱你,即使是原罪。 我爱你,不必理会智者之言,做一个愚人也心甘情愿。 我爱你,请接过我伸向你的手,也接过我的余生。 两人走出博物馆的时候,陈还一突然说:“林老师,你刚才算是喊我‘老公’了吧。” 林开:“……” 陈还一:“这个称呼可以继续保持。” 林开:“……” 陈还一:“以后看到这种觊觎你的歪果仁,你就要这么介绍我。” 林开:“……谁?” 陈还一:“你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