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掷金败家女》第10章


后来,她总算有比较大的反应,她抓起棉被盖住头脸,让他再玩“无路来”。然煜棠玩成瘾,他换个方向,伸手去刮她的脚底板。
“童玺娃,妳再弄我,我就一脚把妳踢到墙上去当壁虎!”玺郡蒙在被里大吼。
煜棠惊了一下,倏地缩回手,以为她被扰醒,半晌,发觉她只是把脚板缩回棉被中,丝毫没醒转的迹象。
他笑笑,坐回床头,他把她脸上的被子拉下。俯下身,在她额际轻轻烙下一吻。
“晚安了!我的小新娘,明天见……”
拄起杖,他缓步走出房间,阴影投注在他左脸上,印出一块黑暗。
睡到自然醒的感觉真好!
伸伸懒腰,还不想起床,赖着、窝着……就是不想动……一颗头颅靠近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她逐渐看清楚!
啊……是经济学老师,他龇牙咧嘴地对她说:“童玺郡,有本事妳再迟到一次,我马上让妳死当,永远都不用再来上课!”
迟到……迟到……迟到……迟、迟、迟、迟到!
天!又迟到了,童玺郡心脏差点麻痹,她从床上一跃身,拉起房门朝外大叫:“张嫂,我要吃蛋饼!”
然后冲进浴室刷战斗牙、洗战斗脸,二十秒后,她冲出浴室,摇手摆头连声大嚷:“我迟到了、我迟到了,救命啊!”
抓着梳子,走到门口,她对着隔房发狂大喊:“大哥,送我去上学啦!秃头张会把我死当……”
五个原本在开会的男人,被屏幕上的吼叫声吸引,全转头望向她。他们眼睛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屏幕,期待着她更精采的演出。
“世界不公平处就在这里,有人汲汲营营赚不到想要的,有人夜掷万金……”樊慕意有所指地瞟着煜棠。
“你在扯什么?”雷斯问,眼睛没离开过屏幕。
“闭嘴!”煜棠简单两个字,却没吓退樊慕的发表欲。
“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就有人浪费了好几万金,才会大清早起床,就一脸的欲求不满,苦了我们这些可怜人,一早就陪人家在这里开会。”
“不想开会就滚回去!”塞住了樊慕的嘴巴,谁都看得出他所有注意力全被那个还搞不清楚状况的小新娘给牢牢拉住。
玺郡的发狂举动终止于衣柜前,她转着眼,左看右看,看不见自己常穿的衣裤,才想起昨儿个,她已经摇身一变,成了已婚妇女。
叹口气,她挑了件最不碍眼的衣服进浴室里换下,梳梳没帽子可遮的长发,拿起化妆水,看了半天,敷衍地说句:“明天再开始擦吧!”
呆坐半天,摸摸饿极的肚皮,一步步走出房间。
昨天头重脚轻,没仔细打量这房子,现在一看,天……妖孽哦!国之将亡必有妖孽四窜,果真不错,在台北这寸土寸金的昂贵地平面上,居然有人这么浪费,盖间大饭店自己一个人住──有空她要走一趟国税局,叫他们来查查这个人的帐。
一阶阶踩下楼梯,居然没半个人,她东瞧西望,想不出昨天自己是从哪个方向上楼的。
“o~i~o~i~o……我是泰山小姐,请问有人在家吗?”一手捏住在脚上蹭来蹭去的裙襬顺手打个结,她四处张望。
“有人在吗?没有人在有鬼也行,出来招呼一声吧!小女子初入贵宝地,打扰之处敬请原谅……”她叽哩咕噜地胡乱说话,想引出一点人气。
不会吧!她昨天明明看到很多人走来走去的呀!上次来时,至少也有个狗腿林、老管家和四个阿诺史瓦辛格……莫非……他们只有在夜里才会现出人形,白天都是以幽灵状态现身?
这儿是小龙女的古墓,是吸血鬼的城堡?会不会待会儿跳出来一个茶壶先生和蜡烛管家?不、不……她是卡通、鬼怪小说看太多……“喂!神主牌先生,你在哪里,出来啊!再不出来,我就逃之夭夭,让你的十亿火化成灰。”
玺郡在墙角看到一个小小的摄影机。
“哈哈!我找到你了,你就是用这种东西来偷窥我的一举一动是吗?哼!没胆子,有本事出来和我面对面啊,我只是不想找,要是我一间一间翻,迟早会翻到你住的地方。我数到十,你不出来我就去拆房子。”她威胁道。
“十、九、八……二、一!时间到,我要开始找了!我猜你一定是躲在又黑又暗的地牢里,因为你是獐先生和老鼠小姐生下的新品种──獐头鼠目老爷……”她开始语无伦次,一颗心已经毛到不能再毛。
一间那么大的房子居然没有半个人,任谁再大胆也会吓得“皮皮俊”。
她不知道那是煜棠体贴,怕佣人会打扰她睡觉,才规定他们在九点以前不可以出房间工作。
没反应?不会吧!虽不成让她一语成谶,真嫁给神主牌,从此她成为“鳏寡孤独废疾者”中的一员?
“没关系,你再不出现我就去爬墙,买个绿帽子给你戴,挑套绿西装、绿内衣、绿内裤、绿鞋、绿袜,我让你从头到尾、从里到外都绿透透。对了,我再顺便跟孙悟空买朵绿色觔斗云,让你随时都绿云罩顶!”
她的恐惧写在脸上,煜棠看见了,心疼自他眼角一闪而过。
“你们下去安抚她。”他下达命令。
“那女人又不是我们的老婆,干嘛要我们安抚?”祁战一脸事不关己地躺在沙发上。女人终究是女人,才一点点状况就吓成这模样,没种!
“不想去的人就给我滚出台湾!”他拿出老板身份压人。
“不,我去!”雷斯先妥协,拉着其余三个人走出门外。
“我看见他的在乎了。”项华说。
“你是说……”
“或许她可以取代杨蓓莉在他心中的位置。”他说的更详细些。
“太好了,我看煜棠的希望和未来了。”雷斯说。
“只要她能让煜棠走出封闭世界,别说安抚,要我去抱她、亲她,我都做。”祁战冷冷的口气中听不出相信成分。
“是啊!哪有那么容易,你记不记得他有多喜欢杨蓓莉,他花了五年才追上她。结果她竟在新婚夜卷款逃走,我想这伤口,这辈子都别想痊愈。”樊慕说。
“要不我们打赌,赌注一仟万,赌小新娘能不能成功地让煜棠爱上她、忘记憎恨。”雷斯提议。
“好,我赌!”
于是,两票对两票,平分秋色,雷斯和项华看好她,祁战和樊慕则不抱太大希望。
他们在玺郡走到大厅门前拦下她。
“嗨!我们是煜棠的好朋友,专程自国外赶回来参加他的婚礼。”相对于雷斯的奇#書*網收集整理热情,祁战就显得冷淡而疏离。
煜棠是谁?
她歪着脖子想半天,才想起这个名字刚刚好、不凑巧,正是她的新任丈夫。
“他也有朋友?我还以为他只有“走狗”和“属下”,原来他也有文明的一面。”
“妳很不喜欢他?”项华问。
“没有人会喜欢被强迫。”
“他强迫妳嫁给他?”樊慕问。
“没错,既然你们是朋友就要善尽职责,告诉他秦始皇的坟墓早被人挖出来公开展览,权力媲美太阳神的埃及法老王也亡了国,世界上要靠控制别人来建立王朝的,都没有好下场。”
“这是诅咒?”
“不,这是良心建言,人要学会好好对待世界,世界才会好好对待你。他不可能要求地球来将就他、围绕着他旋转。”
“童小姐,很多事情不能就表面来判定真相。”
“可是最肤浅的表象,往往决定人们选择靠近或远离的最初条件。”
“光凭第一印象就作决定的人,往往会错失深埋在地下的钻石。”
“钻石?不!我对钻石不感兴趣。”想起昨天那颗俗到最高点的东西,她马上觉得反胃。“婚礼结束了,你们怎还没走?”她转移话题。
“果然是夫妻,想法相近。”项华对着隐藏式录像机暗示性地一笑。
“他也赶你们走吗?”她看看三人,独独瞪祁战一眼。
拜托,欺侮她年幼啊!老用那种不屑眼光扫瞄她。
“是啊!可是没人理他。”樊慕佩服她挑衅祁战的勇气。但要真惹了祁战,甭说她是煜棠的新婚妻子,就算是他老妈,他也会照常“修理”一顿“青操”。
“很好,你们就留下来隔山观虎斗,看我和那个钟楼先生打杖。”
“钟楼先生?”
“就是你们口中的“某某糖”。”老公名字难记,第一个为难的就是老婆。
“妳帮煜棠取了不少绰号,有神主牌先生、獐头鼠目老爷、吸血鬼、藏镜人……”
“如果他还要继续跟我玩躲猫猫,我会不断帮他取绰号。咦?你怎么知道?哦!我懂了,又是那些针孔摄影机。”
拜托,以前一个童玺娃“司拜”就够让她头痛,这会儿一大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机器司拜”,她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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