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舞绮罗香》第110章


“嗯!”微低着头看着她,忆儿应了一声也不再多话,只觉得今日的气氛有些怪。
浅咂了一口杯子里香味浓郁的杏花香,楚汶昊一言不发执起筷子就开动起来。一餐饭却是真的有些沉闷,也就易无忧地给忆儿夹菜的时候才会说些话。一直到忆儿喊吃饱了,楚汶昊都是低头吃菜、闷头喝酒一句话都不曾说过,脸上那冷峻的表情也不曾变过。
“饱了?”看着已然放下筷子等待着望像他们二人的忆儿,易无忧问了声,见他点点头后,缓缓端起了手中的杯子,“今天,我要谢谢你们父子俩。楚汶昊,谢谢你让我在这儿躲了这么三年。忆儿,娘也谢谢你做了三年的乖儿子。”
听了她的话,楚汶昊心里一惊。手一颤,杯子里那浓郁甘醇的杏花香便被这么泼了出来,洒在桌上溅成一朵晶莹剔透的花。抬起眼,敛了眸望去,就是她那嫣嫣的笑脸。
“来,忆儿。”端着杯子碰了忆儿面前那还剩了些许酸马奶的杯子,易无忧凝眸一笑,“娘的杯子里还有些酒,跟娘干了吧!还有你,也陪我干了吧!”转眼看向楚汶昊那似是已经铁青了的脸,易无忧深了脸上的笑,伸过手碰了他手上的杯子。将手中杯子里尚余的些许残酒一饮而尽。许是因着那让她不惯的辛辣,眸子里竟然泛上几颗泪花。
“真是个乖儿子。”等到忆儿饮尽了那些酸马奶,易无忧伸手宠溺地捏了他的脸,高呼了一声,“奶娘,把世子送回房吧!”
片刻后,静静地只剩下了两人的呼吸,没了其他任何的声响。
“怎么不吃了呢?”问了一声,易无忧站起身又为他斟满了酒,而后在自己的杯子中也倒了些许,“今儿的菜很用心做的,应该……”
“想说什么?”冷冽如冰的语气,冷冷地打断了她的话。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楚汶昊那收在桌下的手已然紧握成拳。
些许娇嗔地翻了他一眼,易无忧却仍旧笑着端起杯子:“你怎么就不恭喜我?皇上可是封了我做昭端郡主的,你该为我高兴才是。”
已握成拳的手蓦然攥紧,瞪大了眼眸,楚汶昊似是不曾听明白:“你……说什么?”
不断浅浅咂着杯子里的酒,易无忧忍着喉间传来的阵阵灼热刺痛,隔了片刻才看着他依旧是那笑意盈然的样子:“怎么就突然变笨了呢?非要我说地那么明白?我易无忧,心甘情愿嫁你为妻。你倒是愿不愿意娶我?”

偶就弱弱地说一句:乃们不要群起而PIA飞偶~~颤抖ING~
卷五 第十四章 相思泪溢月光杯
含水的眼眸如一汪清泉般,让人一眼就能望进眸底最深处。一丝柔情由眸底缓缓升起,侵染了所有,面颊上渐渐泛上一片浅浅的粉红,如雨后阳光普照下的桃花一般娇俏。
定定地看着她,楚汶昊本是平静的心里忽然翻起一层浪,顿时搅地他的心无法平静。本该高兴不是吗?可为何,却会有一阵酸涩逐渐扩大,掩盖了所有?
缓缓垂了目光颔了首,易无忧又往杯子里满上了酒,浅浅地咂了一小口。面色依旧是一片羞涩之意,言语中也竟是娇羞:“你,倒是说句话呀?”
说什么?该说什么?能说什么?无声自问,楚汶昊心中的那阵酸涩终于扩散、蔓延到了眸子里,在幽柔的烛光映照下似是也蒙上一层朦胧:“为何?”
握着杯子倚在唇边的手微微一颤,神情顿僵,易无忧那垂着的眸子流过些许闪烁,转瞬即逝,抬起头笑看着对面蹙了眉头的楚汶昊:“人都是有感情的,我就是再无情也不能当这三年什么也没发生过。莫非说,你能?”
唇角漫过一丝苦笑,楚汶昊低了眼眸不去看她。何苦?何苦说这么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为何就是不肯说实话?的确是不能把这三年的所有当成是无事一般,可这句话被她这么说出来,怎么就觉得是一种讽刺呢?
“易无忧!”第一次这么叫她的真名、她的全名,却是满含了心酸和失望,“你悔吗?他朝一日,你会悔吗?”
似是一不小心被刚入口的酒水呛了,易无忧顿时掩着口俯下身子低过桌面,猛烈地咳了起来。然而从那猛烈的咳声中,楚汶昊似是听到了苦苦压抑的低泣,盯着对面桌沿的眼眸漫过一丝心伤和不忍。
再抬头,已是梨花带雨。抹着止不住而下的泪,易无忧还是努力笑着,眼神却是有了些许的醉意:“看来,我还真是不能喝酒啊,呵呵。楚汶昊,你家这个酒还真是厉害。”
“易无忧,你悔否?”沉声再问,楚汶昊竟然有些隐隐地害怕,“此刻,你还可反悔。等那圣卷加玺,便是想悔也来不及了。”
“不悔,不悔,我为何要悔?”眸子似是已渐渐迷乱起来,易无忧挥舞着手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喊了起来,就连身子都在缓缓摇晃,“你不愿,是不是?”
搭在腿上的手再次用力握紧,楚汶昊亦是那么不眨地望着她,像是要望进她心里去一般。这一问,该叫他如何回答?愿?不愿?如此的简单却又如此的难!
半天等不到他的答案,易无忧忽然咯咯一阵笑,只是那笑声中却是喊着浓重的哭意:“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我以为只要我提出了,你就一定会答应,终究还是错了!”
说完话,易无忧又那么咯咯地笑起来,手撑在桌沿努力了几次才终于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朝门外走去:“倚高楼,人独望,痴守旧时恩。空余一腔恨,已悔。傍草庐,燕双飞,静待他朝乐。翘首双颜欢,无悔。”
凝望着那消瘦落寞的背影,听着她已有些含糊不清的话语,楚汶昊缓缓睁大了眼眸。眨眼间却发现,刚刚还摇晃着向前的人忽然腿一曲软到了下去。腾地站了起来掠过去将她横抱在怀里,楚汶昊眉头紧皱看着她迷离的醉眼和那凄笑的容颜,终是无奈地一声叹。
窝在那宽阔怀抱里的人,缓缓仰起头眨着那满是醉意的眼眸满足地一笑,抬起已是软软无力的手抚上正低头看着自己的人那神色复杂的面容,呢喃一般地轻唤一声便彻底醉了过去。
“易无忧,到底该要我拿你如何?”盯着那带着笑已然熟睡的娇颜,楚汶昊眉头紧锁,话语里尽是深深的无奈和酸楚,“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醉言?胡言?还是真言?‘夏侯沐’,怕是连你自己都不知道刚刚是多么用情地唤出这个名字吧?已悔!无悔!何已悔?何无悔?你自己又能分得清吗?”
仰首看了眼当空的明月,楚汶昊重重一声叹,复又低下头看着她,却是展颜一笑:“我答应你了,我心甘情愿掉进你这个用谎言和假意的柔情堆砌成的鸩酒窖里,尸骨无存也是甘愿。谁让我,欠了你这么许多。”

竟是一夜无梦睡到自然醒,缓缓睁开双眼,易无忧些许茫然地望着帐顶,出奇地平静。最后的那句话,他该是听明白了吧?就这么逼着自己和过去做一个了断,逼着自己承认那个人是夏润之而不是夏侯沐。毅然地断了自己所有的后路,许进不许退。
“侯爷?这么早你怎么来了?”诗画有些惊讶的声音,从外屋传了进来。
“她……醒了吗?”楚汶昊的声音,有着些许的迟疑。
“怕是还没醒了。她哪能喝酒呀?昨儿醉成那样,我看不到中,怕是都醒不了。”诗画的语气里有些无奈和嗔怪。
屋子里又恢复了安静。然而也就静了片刻,楚汶昊的声音又缓缓响了起来:“我进去看看她吧!”
“唉!”急忙唤了声,诗画想要阻止她,然而似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来,终是隐忍着吐出一个字,“好!”
刚踏进里屋,楚汶昊却见睡在床上的人正睁着眼望着自己,面上顿时一阵尴尬,而后一笑走到床边坐下柔声问:“醒了?头痛吗?”
缓缓摇着头,易无忧的眸中也闪过些许尴尬,只一瞬便隐了下去:“这么早就来了?”然而看了眼外面的天却又问,“这么迟了,你怎么不去上朝?”
忍不住地一笑,楚汶昊摇摇头:“你到底是觉得早还是迟?”
“去上朝便是迟了,来看我就是早了。”答了他的话,易无忧却是转身面向床内,“人也看了,可以走了。”
“要走也得拉你一起走。”无奈一笑,楚汶昊对着她的后背,“既然醒了,就起来吧。咱们进宫去。”
“进宫?进宫做什么?”翻过来看着他,易无忧的脸上带着疑惑。
伸手刮了她挺翘的鼻尖,楚汶昊挫败地苦笑着:“不进宫哪儿来的圣旨?我还怎么名正言顺地娶你过门?”
因为这亲密的举动,易无忧心里一阵慌,脸上顿时爬上一片红晕。可这脸还没红透,外屋忽然传来的一声清脆刺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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