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皇之后》第7章


这动作对动物界来说稀松平常,用口水整理毛发或伤口都是再自然不过的行为,不会引人遐思。
可是她现在是个人,五官清丽拥有介于清纯与妩媚之间的美,虽然看起来年纪不大奇#書*網收集整理,像个精致的陶瓷娃娃,但衣服下的身躯成熟得足以让人采撷。
那是一种可以让男人疯狂的诱惑,既感性又充满禁忌的魅力,让人忍不住想吃了她。
当凯恩回过神时,他的嘴里含着一根葱白的指头,肉欲感十足的舔吮吞吸,将她的五根手指头舔得干干净净,不残存一丝血迹。
只是,一看到她迷惑的单纯眼神,一桶冰水当头淋下,让他为之清醒的放下她的手。
“知道吗?男人都是具有侵略性的危险生物。”这句话是说给她听,同时也是用来警告自己。
但是不懂男女情欲的白小兔却抚上他的喉头,不明白他喉间的梗结为什么上下滚动移动位置。“你舔得我很舒服,这只手也顺便舔一舔。”
她的提议差点让她失身。
眼眸转深的凯恩露出可怕眼神,瞪着她伸到面前的纤细玉手,蠢动的欲望排山倒海而来,几乎要凌驾他的理智。
要不是她的神情布满信任的憨笑,散发某种他从未见过的纯净光芒,也许他会不顾一切的占有她,不管她是否成年。
危险,她非常危险,对于他的控制力而言,她该被归类于一级警戒区。
“你不怕我吃了你吗,”英雄气短,他的表情很无奈,有撞墙的冲动。
一听到吃,她想到生剥兔皮的血淋淋画面。“你……你不要吃我,我的肉不好吃,又干又硬会咬断你的牙齿,而且不容易消化。”
“无妨,我的铁胃和钢牙正愁没有硬肉好磨,你来让我咬一口吧!”他兴起戏弄的念头,故意吓她。
“不行啦!红毛猩猩是吃素的,你不能吃小白兔。”那是违反自然定律。
“你刚叫我什么呀?”他笑得好和蔼,握住她肩头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
“红毛猩……呃,大厨先生,你不会真的煮了我吧?!”她想到红烧兔肉、清蒸兔肉、葱爆兔肉,还有串烤兔肉……
“我不是要你喊我的名字吗?喊一句来听听。”真可怜,她居然在发抖。
差点笑出声的凯恩对她越来越感兴趣了,好感与日俱增想让她成为他所收集的故事。
“凯……凯……我叫不出来,太难了。”白小兔一副无能为力的垂头丧气,吐一口气埋怨他的刁难。
“哪里难了?”叫一个名字有什么难到让她考虑再三,又摇头又叹气的?
“明明是一只红毛猩猩嘛!干么要取人的名字,你不觉得奇怪吗,”看着他那张脸,她只想到红毛猩猩,再无其他。
凯恩带笑的眼神一僵,表情极其复杂地发现自己正在做一件非常愚蠢的事。
“红毛猩猩是杂食性动物,它们会把小兔子的身首分家,然后从它的内脏先吃起,再一口口撕下它的肉,吸吮它的脑汁……”
在她吓得脸发白几近昏厥之际,他托着她虚软的身子靠近嗜血的獠牙,一口……吻了她!
※※※
“你……你在做什么?”
一个被吻得几近昏过去的女人实在不适合问这句话,这对一向过人的男人自尊来说简直是十分严重的侮辱,让人有不举的危险性。
但是看她困惑又兴奋的眼神,嘴角扬起比糖还甜的笑,受伤的男儿心多少获得一些补偿,至少她是无知而非刻意打击男人最脆弱的一点。
趁着她失神、呆滞的几分钟,凯恩进了浴室戴上蓝色隐形眼镜,残存的一抹金光在镜片覆盖后消失无踪,只剩下一片天空蓝。
望着镜中的一丛乱毛,这可是他的精心杰作,改头换面只为不想暴露行迹。
可是一看到她细嫩的脸颊有被他胡子扎伤的红点,他考虑着是否要恢复原本光洁的面容,她一个纯真的小女孩哪禁得起他粗鲁的对待,他根本是一头野性大发的熊。
这么一想,走出浴室的他差点回头扯掉胡子做大幅度的整修,若不是坐在地上的白小兔拉住他的裤脚,又做出令人误会的邀请的眼神,他绝不会身一低又吻了她。
真的槽糕呀!他已经失控了。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这是什么?酥酥麻麻好像被电到似的。”她上一次不小心碰到电插头就是这种感觉,福婶说这叫触电。
凯恩面上晕散出一种奇特的暗红,“不行。”
“为什么不行,是你碰我的耶!”她不满的发出抗议,小手往他肩头一推。
不知是压到他的伤口或是他故意唬人,深邃的蓝眸眯了一下,像是在忍受极大的痛楚。
“小女孩不必急着长大,以后你就会明白了。”这种事不需要教,自然而然就会了。
“可是我已经长大了,你不能用对待小孩子的方式摸我的头。”她实际年岁大得吓死他。
失笑地看看放在她头上的手,凯恩发现自己在面对她时,常有这些不自觉的动作,“还不够大。”
至少和三十五岁的他一比,看起来不到十五的她稚嫩得让他有罪恶感。
如果当年那个在维也纳森林邂逅的少女肯跟他走的话,现在他们的孩子也有这般大。
真奇怪,当时爱火几乎将两人焚毁,无时无刻都想把对方融入身体里面,此时他竟完全记不起她的容颜,只看到一张怯生生又好笑的小脸。
人是善忘的吗?
还是他老了?!
灼烧的热情已从他体内平息,平静的有如一泓湖水,没有为爱燃烧的激情,只有守候。
蓦地,他心口一抽,他想守候的人是谁呢?难道是……惊愕地凝视两腮气鼓鼓的小女孩,他的心居然不再平静。
“敷衍,你这只红毛猩猩不讲道理,我讨厌你。”欺负小兔子。
“我说过要叫我的名字。”身一低,他眼睛与她平视。
大概是靠得太近的缘故,白小兔的呼吸忽然变得困难。“我……我叫不出来……唔……”
他又吻了她,笑得很邪气。
“凯恩,跟着我唇形念。”他很有耐心的教导她发音,可是他似乎遗忘了一件事——
“你的嘴在哪里,我根本看不见。”她只瞧见一撮毛动来动去。
“你……你……”凯恩的颜面神经抽搐,脸皮抽动得特别厉害。
“怎么会有人想不开在脸上弄一堆毛呢?那不是很丑。”她自言自语的说道,顺便研究他把嘴藏在哪边。
她看过一种猫没有嘴巴,他们叫它Kitty,小孩子都很喜欢。
鬼?!会吗?他下意识地想找面镜子照照自己的脸。“专心点,不许玩我的胡子。”
“哇!你有嘴巴耶!里面还有舌头跟牙齿。”白小兔兴奋的大叫。
“喂!我是人当然有嘴巴和牙齿。”他很无力的拉开她的手,什么欲望都没了。
“你……你……”她突然指着他发出惊恐的声音,好像有什么惊人大发现。
“怎么了?”奇怪,他怎么也跟着紧张起来?
“你有白头发。”
僵化。
再僵化。
一向自以为幽默风趣的凯恩笑不出来,表情空白忘了说话,浑身乏力的看着她。
“咦,你为什么动也不动,我不会点穴耶!”好硬的胸肌,她再戳戳看。
“够了,你还没玩腻吗?”一滴冷汗由他额头滑落,他发现她比他想像中迟顿。
既没察觉他眸色的变化,亦不对她手上莫名出现的血迹感到好奇,一如茫然懵懂的小孩子顺理成章的接受,没有半分疑惑。
对于这种现象他该满足的露出微笑,高兴他不用为难地留下她,毕竟目前她是他最大的娱乐来源,他还不想放开她。
可是她越是不在意,他心里的在意反而越来越深,胸口郁闷她的无动于衷。
“我……嘿嘿,我帮你梳胡子,你不要瞪我。”左梳梳,右梳梳,上回也梳梳。
两眼闭了闭再睁开,凯恩拉着她起身。“去把厨房的刀具准备好,我教你做西湖醋鱼。”
“醋鱼喔!我怕我会做成西湖咸鱼。”上次的糖醋排骨经她手一碰变成烤排骨,全熟,带八分焦。
也就是说里面没熟,外面全黑了。
有可能。“去、准、备。”
不然他不是吃了她便是把她往海里一扔,喂鲨鱼。
“好嘛、好嘛!我就要走了,你有没有什么遗言要交代?”果然又恢复红毛猩猩的本性,难以沟通。
“遗言?!”眉毛一挑,冷铮铮的横向发线。
“对呀!遗留的话嘛!你一口气说完免得我跑好几趟,不要我刀器组摆好你又叫我回来听一次话,然后又是刷锅子、擦碗盘、洗菜剁葱……”
“停——”他听懂她的意思了。“你是指我会故意刁难你吗?”
不过就那么一回她记恨到现在,他那次只是想测测她手臂能承受多少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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