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的情妇》第6章


她心高气傲。“我来自一个情妇世家,我的血统就是卑贱的情妇,我从来不怕别人知道我是个情妇。”
“你……”他们互相对峙。
他变得可怕——他的样子,就像随时会掐住她的脖子。
电话铃声像催魂一般响起,划破彼此的僵持。
她不由得拿起电话,不知是因愤怒还是恐惧,她把一切情绪发泄在电话中。原来,是齐藤先生——他是她现在的玩伴。只可惜,这一刻,她就像小孩子,要把玩腻的玩具扔掉,而男人只是她一个又一个的“玩具”。
她恶劣不留情地说:“我现在对你一点乐趣也没有了,我们分手吧——”
随即在电话中似响起了一阵激烈争执。她是故意的吗?她看了看神鹰硰。因他的视线一直尾随着她,不曾移动。然后,夜愁依然似笑非笑地道:“你威胁我要去死?好!如果,你要死,就死给我看好了!万一你真的自杀了,我或许会考虑再做你的情妇。
又是无情无义啊!一个中年的老头,怎会把她的“游戏”当真?她嗤之以鼻。
可笑的男人——居然一个个地毁在她的死亡漩涡中?
她一挂断了电话,神鹰硰立即冲过去,大力地扯住她的手肘,用力得几乎让她喘不过气,她痛得几乎掉泪,而他,就像个疯子似地在她耳际呐喊,“你以为你是什么?是——什——么?”
几乎要把她的耳膜震破。他不断摇晃她,似乎要将她从可怕的仇恨中拉高。
她卸下虚伪的面具,不顾一切,尖锐讥讽地叫嚷道:“我是寡妇。我——就是——寡——妇。什么是爱情?我要的只是像动物的交媾游戏。没错,我比娼妓还不如;但是,我——就——是——”她的字字句句,让神鹰硰肝肠寸断。“没有人可以管我,我也管不住自己了,就是连我死去的丈夫也不能。
是谁让她变得如此惊世骇俗?是她死去的丈夫?
神鹰硰的模样好像被人狠狠刺了一刀。他松开她。
她整个人摇摇欲坠,而他,又霸道地揽住了她,熟悉的味道在她心底如涟漪般越扩越大,她狠狠推开他,不可一世他说:‘你的表现,令人相当不满意,我想我可以随时解雇你。
他没有说话,只是发现她的手臂,已被他掐得瘀青了。情不自禁地,他再度伸出拇指,轻抚她受伤的手肘。她突然像只惊弓之鸟,只想退缩。为的不是怕他,而是他总是让她联想起她最憎恨的男人。
这一刻,她却动都不敢动。她想:这个无理的男人,不像保镖,眼前真不知又会做出什么无理的举动来。
在失去丈夫后,她早就心如止水,没想到,在这陌生人的碰触下,她的心居然如小鹿乱撞船怦跳不已。
他更靠近了,此刻正按摩着她的瘀责处。眼中流露出不曾有过的温柔,抑或柔情?是的,很久以前——她的丈夫就像海一样的温柔。
两人同时思念着过去……
往事如咋。她怎么能奢望用仇恨褪去甜蜜的过去?她心底叹息着。
他说话了,句句铿锵有力。“对不起,我一时失礼,请接受我的道歉。”他放开她,她有着如释重负的感觉。他向她鞠躬致歉,话中又似别有涵义地说道:“是石川雇我来的,我曾答应他要保护你,所以,你绝对赶不走我的。”他的眼睛闪烁莫测高深的光芒,“我起誓,绝不再犯上。”
说完,他昂首阔步地走向门外,做个仅止于保镖该尽的职责。贝。
山雨欲来。厚厚的云层透着重重的阴霾,好像随时将掀起一场暴风雨。
夜愁——一个这么恶名昭彰的女人,为什么还没有现世报?
从来,被丈夫狠心抛弃的女人,她们不会怪罪丈夫变心,永远只会怨恨情妇介入做第三者。
戏码一出出地在重演?
现在,站在夜愁面前的女人,是齐藤太太——又是相同的一幕,名媒正娶的妻子永远会找上丈夫在外面的情妇。
夜愁当然仍是一到不知悔改的脸。而神鹰硰整个人仿佛再度坠入冰天雪地中。
不过,齐藤太太似乎与一般中年妻子不同,虽然有些可传兮兮,泪流满面,但她很冷静,拥有别的女人所没有的坚强。特别的是,她长得也很美丽。
这是男人很自我矛盾的地方。纵然,糟糠之妻美若天仙,但家花哪有野花香,总喜欢在外流连忘返。
她平静中带着怨恨,面对着夜愁说:“我的丈夫……因为你,他自杀了……”
这是怎样玉石俱焚的报复行动?齐藤先生——真的让她一辈子永不安宁?夜愁的心抽搐着。
造化弄人啊!夜愁的眼膜中,浮现同样的画面,她的丈夫神武愿焰何尝不是搞着别的女人跳海自尽……
这是玩弄,但是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夜愁的眼神,令神鹰硰仿佛碎尸万段,他悔恨地紧闭双眼,但耳际仍传来夜愁怨恨、不认输的声音“我了解被丈夫抛弃的滋味……不过,抛弃妻子的坏男人,不值得女人落泪。”
夜愁的痛像被烙铁烙下深刻的疤痕。“我认为,男人需要女人,并不是把女人当做妻子,而是当做情妇,当做妓女——”她的声音在颤抖。“所以……我宁愿做情妇,也不要失去自我。我是一个女人,完完整整的女人,为自己而活,希望你也是如此——”
齐藤太太悲从中来,不经意地跪在地上,开始抽噎,继继续续通:“你间接杀了我丈夫,我……人神共愤的情妇啊!我诅咒你,不得善终,下地狱被焚烧……我希望他能够活下来,不然,我会一直恨你。你最好不要夺走我丈夫,让我成为寡妇——”
我诅咒你……
然后她站起来擦干泪水,昂首挺胸地走了出去。
夜愁赖然地跃坐椅上,心痛地把脸庞理进双手中。
谁能告诉她——女人想抓住男人的心,却又为何抓不住?
黑漆漆的夜,不见海洋,只传来阵阵海风声、浪涛声。
不再看海的她,今夜又意外地来到海边。她思忖:这城市的外海比起樱岛显然是小巫见大巫了,想当然尔也无法震撼人心。每每想要看到一望无际的海,她就必须站在高处远眺。
坐在悬崖的岸边,她的眼神空洞,只是逐一地将手中握着的松虫草花瓣撒在海边。
“诅咒”两字缭绕在她的心田,像千斤般的重担,压得她快窒息了——
旧约圣经中,人类犯了罪,耶和华上帝宣判。
上帝不就在诅咒人类的后代子孙?
它诅咒女人:
你必恋幕你的丈夫,你丈夫必管辖你……
恋慕?管辖?是的,妻子爱她的丈夫,甚至让她的丈夫主宰她,但是,她的丈夫却背叛他的妻子。这教一个妻子情何以堪?她无语问苍天。
坐在车子里的神鹰硰看在眼里,神情哀恸,泫然欲泣。不知过了多久,夜愁面无表情地坐进车子里。
他试探地问:“看海很舒服吧?”他多么希望她对他仍有“记忆”。他语藏玄机道:“有没有使你忘记烦恼和恐慌呢?”
“曾经有个男人,也是这么说的。”她盯着他,心又紧揪在一起,她对他嗤之以鼻。“看海——只是让我更把起仇恨。”她的眼睛闪烁阴霾。
恨——她真的会恨他到天荒地老。
神英硰整个人仿佛五雷轰顶,直劈而下。
第三章
她回到了寺刚豪宅。这豪宅位于地价非凡的东京都,是一栋绝无仅有的三层欧式罗马建筑别墅。唯有寺刚家,“石汕王国”才享有这样绝对的殊荣。
巍巍的高墙,将寺刚家团团围绕,门外用大理石雕刻的“寺刚家”几个字引人注目。一百坪的建地,绿茵布满花园空奇+shu网收集整理地,罗马式的建筑庄严雄伟,如君临天下股,象征阔气及财富。
加长型的豪华轿车刷地在寺刚家的大门前停下。夜愁——这位贵妇人,不同于一般名人富豪,随身仅有一位保镖——除了之前的石山,现在,则是面容阴霾、高大的神鹰硰。
她步下车子。照理,她坏事做尽,不是该多请保镖来保护自己吗?或者她其实早就死了,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如行尸走肉般……
神鹰硰目送她打开大门,保全系统瞬间感应,他稍稍放下心。
“她安全了,是吧?”他如此地安慰自己。每大,他一张眼,全身肌肉往往是紧绷在一起,深怕一个不留神,她的生命会有万一。
只有一只眼睛的人,视觉敏感度似乎比正常人来得迅速敏捷。当千钧一发之际,他的眼瞳忽然反射出一道冰冷的光芒。
在黑夜中的角落,死神向夜愁逼近。一把亮晃晃的刀子就要刺向她的背部了。“危险!”他心跳加快,箭步跳出车外。他不顾一切地扑向她,举起像钢凿的手臂将她圈得死紧,巨大的身子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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