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思暮想》第18章

“这个，既然是诱惑么，总是难以把持的吧……”阿姨似是无法接受凌晨恋爱这个事儿，关诱惑这个话题就跟我念叨了很久，她甚至还提议让我跟她一起去看看这个卷发的女孩子是谁。我本来还想找个恰当时机将自己给供出来，现在是更不敢了，一直支支吾吾地应着。我挂了电话就去洗了个头，把那刚吹得发型给洗掉，又拿了夹板把自己的头发给拉直了。
我妈见了之后，无不可惜道：“暮暮，这头发可不是白做了么？”
“想卷就卷，想直就直多好啊？”
我爸在一旁看报纸，看了我一眼道：“还是这样好看，我就说么烫什么卷发？”
我妈妈不乐意了：“你还不相信我的眼光，你又没有看到怎么能乱下评价？”
我咳了两声：“妈，你眼光好的话就不会挑爸这样老跟你唱反调的。”
我哈哈笑着离开，我妈也乐不可支，我爸则气得对我直瞪眼。我回了房间之后又跟凌晨打电话，将方才跟阿姨的那通对话说给他听。
凌晨听完之后说了这么一句：“她在明处，我们在暗处，谁怕谁啊？”
“说得也是，阿姨明天让我去你家玩呢，我去还是不去？”
“来吧，我明天给你买好吃的。”
我怀着凌晨会给我买什么好吃的兴奋了一夜。第二天去了凌家之后才发现他们家里来了一个小客人，一个六七岁的女娃娃。我看了一眼凌晨，凌晨对我做了个暗示性的动作，我这才知道他给我买的一堆零食都被这个女娃娃抱着吃。这个娃娃是凌晨的小表妹，小名妞妞，几年前见过。
这个年纪的孩子长得最可爱，粉雕玉琢白白嫩嫩。我有心上去讨好她，只可惜她不领情，一双水灵的大眼将我一瞪，随即抱着怀里的零食：“不许跟我抢。”
我无语地哼了一声，“真不可爱。”
旁边的凌晨只是笑。
妞妞抱着零食朝凌晨跑了过去：“晨哥哥，我还要倒挂垂杨柳。”
我不明白什么叫做“倒挂杨垂柳”，见着凌晨抓着妞妞的双脚将她倒挂过来小幅度甩了几下，心下才了然。现在的孩子还真有想象力，居然想出这种名词，可我不敢看，总觉得万一她的脑袋砸在地上就不好了。
妞妞似是很刺激，尖叫着大声笑着，很是欢快。我见凌晨把我晾着，无聊地看电视，顺手从旁边的小袋子里拿了一个果冻吃。我还没吃几口，妞妞就气呼呼地跑过来抢回我的果冻，扔到旁边的垃圾桶：“不许你抢我东西。”
我瞬间就怔了，脸上火燎火燎地烫着。这家伙不可爱也就算了，居然还恃宠而骄到这种地步，“明明是你抢了我的东西。”
为了挽回面子，我直接将旁边的一袋子就抢了过来。妞妞更凶了，朝我扑过来，凶恶地咬我的手，我哎呦了一声，一不留神就不知道招呼到她身上哪儿去了。接着就开始一发不可收拾了，妞妞疯狂地对我袭击，我坐着她站着，并不好动手，后来她一拳捶在我胸上，我脸色一变再也没克制了。
“小暮小暮……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跟她动手……”凌晨也是慌了，过来抱住我，于是我更生气，挣扎得很凶，胡乱蹬着腿。
后来凌晨就放开了我，将妞妞给抱走了。我坐在沙发上，听着妞妞哭声从另外一个房间里传来，一边怪自己冲动，一边又生着气。
我正打算离开，只听到妞妞在那头哭道：“哥哥，她打我，她打我，她是坏人。”
凌晨哄着她，却又说出向着我的话：“明明就是你不对，谁让你咬她？”
“她抢我东西！”
“哥哥都跟你说好了，那袋零食是买给她的，算不算你抢了她的？”
“我是你妹妹，你要向着我。”
“可她是我女朋友呀。”
“女朋友是什么东西，很重要吗？”妞妞不哭了，开始疑惑这个问题。而我的心情瞬间好了起来，突然也挺羞耻我跟一个孩子闹什么劲儿。凌晨把妞妞抱出来的时候她还是不理我，只是拿着眼睛瞪我，我狠狠地瞪了回去。
凌晨略嘲地看了我一眼：“小白痴，你就跟她一样大。”
我不吱声，心想，若是你胸前长了两颗脆弱的东西，被人一捶，你也会郁闷，可我终究是没说，把妞妞拖过来，将零食都塞她怀里：“赏你的，我不要了。”
她也推了过来，很有骨气道：“你不要的我干嘛要？”
现在的孩子真不好相处，想当年我这么大的时候，不被人欺负就不错了，哪儿还会欺负人。
凌家阿姨回来时见到我就很开心：“暮暮啊，你来了，阿姨给你买了你喜欢的红枣酸奶。”
“我也要。”
“妞妞也有，妞妞也有。”阿姨把酸奶拆了给我们俩。我喝完酸奶跑到厨房里帮凌阿姨干活了，阿姨倒把我赶出来了，“我这里菜都做好了，你出去陪凌晨玩会，等下就开饭了。”
我见我真的插不上什么忙，就出去了。等到我出去的时候，就发现我搭在一旁的围巾上染上了许多酸奶，我气不过，恨不得上去把她给掐了。凌晨刚从洗手间回来，看到我这边，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皱着眉头，抓着妞妞的肩膀：“妞妞，跟姐姐道歉。”
“我不要。”妞妞哼哼着，“我这是不小心的。”
“不小心也要道歉。”
“不要。”
我拿纸巾擦了几下，看着上面留下了印。我总觉得现在有点不自在，许是太少被人捉弄了，现在被一个小毛孩捉弄很是郁闷。我转了身，凌晨以为我要走，过来将我拉住：“别跟一个小孩子见识，宠坏了，她下午就回去了，乖啊。”
我转头对他露出无谓的笑：“没事。”
事实证明了这孩子特爱针对我，连有一次我中途上个厕所没锁门，她直接给我开进来，大叫着：“暮暮，在拉臭臭在拉臭臭……”
我正坐在马桶上，满脸黑线，突然就有了一种想钻到马桶里的闷死了算了。我后来出来之后直接抓着她揍她屁股，凌晨这次没太紧张，憋着笑将妞妞抓了过去：“这么爱闹，以后不让你来玩了！”
妞妞满脸委屈：“你们都欺负我，呜呜呜……”
妞妞尖锐的哭声将正在弄下午茶的阿姨给吸引过去了，阿姨忙走了过来哄她：“怎么了，怎么了？”
“他们两个都是坏人，都是坏人，呜呜呜……”
凌阿姨噗嗤笑了一声，偷偷地对我说：“让她哭，听说哭一哭肺活量好一些。”阿姨带着妞妞出门，转头对凌晨道：“锅里在煮东西，你看一下，我带她出去逛逛。”
等到阿姨带着妞妞出门之后，我整个人就趴到沙发上一动不动了：“我疯了，都是你，都是你不让我走。”
凌晨坐到我身边来，拍了拍我的背：“你看着我的时候，不觉得心情很好吗？”
“我觉得小孩子太麻烦了。”
“我阿姨以前也觉得小孩子麻烦，可现在，妞妞被宠得无法无天了。”
“让我静一静，我憋不住了。”
凌晨将旁边的毯子拉过来盖我身上：“好。”
曝光
我被妞妞折腾了大半年，躺下来一会儿就睡过去了。我感觉我才睡了小半会儿，就被凌晨挖起来了：“吃晚饭。”
“哦……”我应了一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这才发现外面天色已经黑了。屋内没有电灯，只有凌晨朦朦胧胧的影子站在我的面前，我随意地张开双手抱住他，“怎么这么迟了？”
“我妈说让你睡，没想到你睡得这么死。”凌晨似要往前走，我想着阿姨反正也不在，就搂得更紧，怕他挣脱了，双手在在前面交握了几下。
“你干什么？”凌晨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带着一种闷闷的感觉。
我借着力坐了起来，身体往前倾了一点，更紧地抱住他。因为我坐在沙发上，搂得地方在他腰部以下，因为搂得低，总感觉容易下滑，可我并不想让他走，不住地加大力气。
“把手放开。”凌晨的手想要掰我的手。
“我今天挺高兴的。”我抓得更紧，声音带着些笑意，“这是你第一次这样承认我。”
“小白痴……”他低低地叫了我一声，接着声音就大了起来，声音有些变调，“你究竟是把手往哪儿放，快点放开。”
“唔……”我这才感觉出来，有点点不对劲，我好像按到了他的裤裆，而且那里还有点变化。
我刚准备松手的时候，房间里传来了些光亮，凌家阿姨从厕所里出来，她的视线正好看到这里。我吓了一跳，紧张地对着凌晨的屁股咬了一口，还含糊地说了一句：“好香。”
然后躺下去装死，心里想着我这是在梦游呢。
我躺了很久都没有人理我，偷偷地张开一条缝，然后就对上了阿姨那偷笑的神情。我支吾了一声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