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刀飞剑跳式神蹦》第81章

她瞄准的是叶柄，假如是从前的水准，这枚落叶不会被弓箭穿透，而是应该离枝飘落。
她举着弓的手垂下，沉静地看着没有任何茧子白皙修长的双手。她曾经是有茧子的，长久对弓道的苦练为她的身体留下了印记，年少时她也期待过能有一双纤细柔嫩的手。
烧制了她这幅身躯的里陶无心中将她的愿望实现，只是这是一双再也不会拥有人类热度的手。
桔梗一时间想到从前的事，在廊下静默许久，墙外忽然传来衣料摩挲的声响。她转过头，犬夜叉正艰难地爬在树上，此处墙外的街道上没有树，是院中栽种的树木伸出去了一节。犬夜叉艰难地踩在上面，扯动到伤口，空气中顿时弥漫出一股血气。
“弥勒说……你怀疑我。”犬夜叉的手紧紧抓着树，一路赶来，气都还没有喘匀。他脸色苍白，“所以我来让你看……”
他话说到一半，纤细的树枝折断。本来就受伤没痊愈的半妖一下摔了下去，甚至没来得及抓到什么，身体蹭到墙头，留下一片暗红血迹。
“犬夜叉？！”桔梗一惊，一下站起身。弓箭翻倒在地，发出一声响。听到这响声后，已经迈出一步的桔梗沉默一瞬，目光在院墙上停留几息。那血迹染就的红灼烧着她的眼和心，她踌躇着握紧手掌又走出一步，快到墙边时又回身背上弓箭，才翻墙而出，落在犬夜叉身边。
“你怎么样了？”桔梗蹲下身。
犬夜叉的状态看上去不太好。
银色的发丝沾染上血迹，皮肤比桔梗烧制的身体还要苍白。
桔梗托起他的脖颈，犬夜叉伸出手，抓住了桔梗冰冷的手掌，看着她脸上隐约到难以捕捉的焦急之色道，“太好了。”
“什么太好，你疯了吗？”桔梗被大片大片的红刺激的触目惊心，犬夜叉身上出的血几乎像她死的时候一样多。
“你是……相信我的。”犬夜叉断续着说出这句话，脸上露出一点笑容，“你肯出来，你相信……了我，桔梗。你，你能认出我。和那时候不同……你认得出我，你相信我。”
他大口喘气着，满身的伤，反倒露出了明朗喜悦的笑容。
从那时候之后便几乎再也没见过的笑容。
桔梗被那笑容笑的心里一痛，眉目间露出哀色，“我一直都相信你。你过来就只是为了我没能信你吗？”
“我不想……再让桔梗误会我是别的什么人。信……信任，那个时候……我没能相信桔梗。”犬夜叉咳了一声，“假如那时候我能相信你，桔梗就……不用吃那么多苦。假如能互相信任，也许……”
桔梗嘴唇微抿，侧脸依旧清冷一片，只有声音几许波动。“我也……没能相信你，那不是你的错。不要再提那些了，我带你去医馆。”
犬夜叉一下抱住了她。
这一下非常突然，桔梗一惊，手摸到弓上，有一瞬间以为她走眼了把奈落当成犬夜叉，即将遭到攻击。犬夜叉却只是那样抱着她，并没有再做其他任何事。“对于我来说，那些事情从来没有被忘记。每天梦里，都会见到那时的桔梗。对我微笑的桔梗，对我哭泣的桔梗，憎恨着我的桔梗……”
“你在发什么疯？那些事已经……”被紧紧抱住的桔梗按住他的肩膀，在推开之前先沾了满手的鲜血。
“他辜负了你！”犬夜叉不顾一切地抱紧了怀中冰冷的身躯，“日暮篱背叛了你！”
“我相信他。”桔梗冷声道。
犬夜叉失魂落魄地看着她，“那么……你不相信我吗？即使有那么多证据，也不愿意相信我吗？”
“我……没有办法忘记桔梗。那些和桔梗在一起的时光……永远也没有办法忘记。”犬夜叉缓缓道，“被骗的时候，我是如此憎恨着你，这都是因为……我最爱的就是你。如果那时候我能更勇敢一些，也许就不会变成这样。”
桔梗的手悄悄握紧了，她没有流露出犬夜叉那样深浓的感情，眼底却同样有着哀伤和痛色。“过去的无法再……”
“日暮篱没能对你好！”犬夜叉紧紧地抱着桔梗，“我希望桔梗能够幸福，可是他却……那些事说起来我都觉得恶心。放弃他吧桔梗，我们一起，就像当初那样。”
桔梗用力推他，犬夜叉伤口撕裂，染了她一手鲜红。“别发疯了，快松开我！”
犬夜叉无动于衷。
桔梗伸手握住一支箭，抵在他脖颈前，箭尖刺破一点皮肉，试图威胁他松手。
“就这样杀死我吧，然后诅咒才能这样消失。那个时候，才能再次和桔梗在一起。”犬夜叉露出悲哀又满足的神色，“永远相伴在一起，永远、永远都不分开。”
桔梗不知不觉咬紧了牙，抵挡忽然生出的酸楚。有某一个瞬间她松开了箭尖，但最终还是抵了回去。“我相信篱。”
命运的红线一旦断裂，就永远也接不上了。
“他不值得相信。”犬夜叉将她打横抱起，身形一跃，想要将她带离工坊，“我一定要带你走。”
桔梗只是失衡了一瞬就又将箭对准了犬夜叉的要害，犬夜叉也根本没有阻拦的意思。
“杀死我吧。”犬夜叉轻声道，“假如活人的世界容不下桔梗，就让我们在地狱相见吧。”
桔梗咬紧牙。
她的手很稳，但抵在犬夜叉皮肉上的箭，却无论如何也刺不下去。
也许是因为桥头失去重心时一个关切的拥抱，或者某个不经意的瞬间与树上的他心照不宣的一个对视，又或许是生死两隔后再度相逢时爱恨交织的一眼。
但是……
“我相信篱。”桔梗重复道。
然后她做了许多普通的女人会做，但从前的桔梗从没有做过的事——大喊救命！
监管员不会坐视不理，今天在这里巡逻的应该是那个红白色头发的少年，他的冰可以控制却不伤害任何人。
桔梗望着犬夜叉，移开了箭矢，等待着监管员的到来。
……………………
工坊之中，弥勒忽然回头，揉了揉耳朵，才再次拿起联络器。
“怎么了？”易叶的声音传了出来。
弥勒道，“刚才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似乎听到了桔梗的声音。”
“那你快去看看吧。”
弥勒：“那犬夜叉的日用品我晚点再清点了整理好，麻烦你了。”
“好。”易叶一边回答，一边拨开一块糖，放到开水里化开。
在她的旁边，床上的犬夜叉盯着药研手里稀得不能再稀的白粥，被药研驳回了加点菜的请求。
“现在最好还是吃这样的。”药研像照顾弟弟一样耐心哄道，“等你好之后再做点好吃的怎么样？”
“不用拿那种哄小孩的方法跟我说。”犬夜叉试图接过他手上的白粥，“我自己喝就可以。”
药研强硬地按下了他的手，“伤患就好好躺着，把嘴张开。”
“都说……唔唔……”
药研已经给他喂了下去，“因为只能吃这点东西，所以花心思处理了一下，味道应该还不赖吧。”
犬夜叉咽下去，因为不太好意思目光飘移了一下，“啊，还……还好。”
易叶关掉联络器，刚松开手，联络器就响起了消息提醒声。再次打开，看见桃花妖又发了条信息给她。
【治疗的时候不但能分清究竟是不是犬类的半妖，连犬型都很清楚，连柯基白柴还是哈士奇都感受到了。要知道具体种类的话，一点就可以，或者你们那边有什么新鲜的本子吗？】
易叶并不想知道犬夜叉究竟是那种犬类，【不用了，而且我们这边不能卖本子，是找不到的。】
桃花妖回的很快，【欸，之前你同乡给我找了好几百本啊。】
很快又来了一条，【好可怜啊连本子都找不到，需要我发你几本吗？】
作者有话要说： 奈落很皮了。
他想给桔梗个惊喜。
桔梗给了他个惊喜。
监·万金油·管·是块砖·员：……
☆、惊喜不？
出于深切的同情；　桃花妖发了易叶一个本子合集，上千本各种风味的本子收纳在里面，并且没有向她收取费用。
因为弥勒关于犬夜叉身份的怀疑；　易叶特意向诊断过犬夜叉的桃花妖询问他的真伪；　这项额外服务是要收费的。
万万没想到会被桃花妖免单的易叶戳进去看了眼封面，在心里叹服总部的本子质量。
放着糖水的杯子被三日月端起来；　他这次学会了试温，碰了下觉得没问题才用勺子也喂给犬夜叉。
“等……”刚吃完一勺粥就又被塞了口糖水；　犬夜叉咕嘟咽下去咳呛了一下，药研一边帮他顺气一边阻止三日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