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阿哥》第5章


他狠狠的锁住她的咽喉。
于霜抽了一口气,小脸露出了一种呼吸困难的痛楚,直盯着他那双充满血丝的怒眼,“咳……咳……放开我──”
“妳走是不走?”他就是要逼她离开。
“我们既已定了赌约,我就不会轻易放弃,你不要以为用这种方法可以击倒我。”于霜趁他松手之际,一口气把话给说完了。
她甚至不畏死的与他的利眸对峙。
久久之后,傅灏迸出了一阵阵狂肆的大笑声……
“有勇气,我服了妳。”他霍然撤手。
于霜想乘机跳下他的身上,但傅灏的动作更快,他连忙扣住她的腰,滚烫的唇瞬间覆上她的菱口,令她震惊不已。
于霜瞠大明眸,拚命想挣脱他,但他却狂猛地加深他的吻,逐渐由粗暴转为折磨人的吻,无意间使于霜体内滚烫的热情沸腾起来……
终于,等他尝够了她,才放开她。“妳的昧道还不错,好吧!我就让妳留下。”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于霜看着他那张充满讥讽的脸色,真是又气又羞!
被戏侮的人是她,他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这个该死的男人!
傅灏的目光倏地变得冷冽,面容又重回到先前那帧全无表情的冷漠。他愤而将她推开,“现在没妳的事了,妳可以下去,我会叫人安排妳的住处。”
“你现在就要赶我离开?”她被偷了一吻还要被赶。
他嘴角微掀,逆着光的眼瞳闪着冷鸷的光芒,“妳这个女人究竟还要怎么样?难道被我吻上瘾了,想继续刚才的挑情戏?”
他冷笑,浑身散发着一股炙热逼人的气焰!
于霜暗抽了一口气,难以忍受他竟是个如此下流的男人!难道男人都是那么自私自利,完全不顾及别人的想法吗?
梁森为了自身的利益,可以舍弃他们从小到大维系多年的感情;而这位十一阿哥就只因对她主观的排斥,所以想尽办法伤害她、赶她离开……
莫非……她就真的这么惹人嫌?
“好,反正我也得走。经过刚才初步的试探,我大致了解了你的腿伤在哪了,能不能容我出宫一趟,我想去山上采点药材。”
于霜此时有点自怨自艾,根本没有心情再和他争辩了。
傅灏看似慵懒的眼中有着精锐的审视,他明显的观察到这个女人顿生的落寞,“宫里什么药材没有,需要妳去山上采药?”
突然间,他似乎有点害怕她就这么一走了之,不再回来了。
他甩用头,企图挥掉这荒谬的念头,可能是刚才的那一吻,让他心绪有点儿失常。
“你不懂,有一些野性植物可比皇宫内的名贵药材要来得更有效多了,我得自己去采。”她拿出专业知识说道。
“哼!固执,那就随妳。”
傅灏转动轮椅背对着她,“既然要走,妳就走吧!最好是别再回来,省得让我见了厌烦。”
“你──”她忍住气,不与他计较。
“倘若受不了我,妳净可以毁约,我不会跟妳这种小女人计较的。”傅灏邪笑,谑睇她控诉的眼神。
于霜清澄带怒的眸光闪动着火焰,凝睨着他那不驯、乖戾的黑眼。
“你等我,我会再来的。”
撇下这句话,她立刻旋身走出了“灏睿宫”。直到现在,她还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坚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但她后悔了吗?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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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霜手提竹篮,一个人沿着小径往深山里去。
她所需要的几味药草全都是长在山巅处,并不易采撷,其实,她根本没必要为那种男人这么卖命,可她就是不服输,她可以没有爱情、没有所有,但她必须凭着一股傲气活下去。
而把十一阿哥医好,便是她维持傲气的信心。
还好,她从小随着父亲四处采药惯了,任何山野中的险境她都遇见过,也因此已顺利的采了她要的青芋和沪落子,如今还差一味雪葵,这可就比较伤脑筋了。
雪葵向来生长在水崖荆棘里,往往一个不注意,很可能便会跌入谷底或被荆棘所刺伤,所以,通常需要这种药材时,都会以相同疗效的芹草来代替。
但于霜知道芹草绝对不如雪葵的疗效,而且,以傅灏那种已是极为严重的重伤害来讲,就非要雪葵不可。
犹豫片刻后,于霜终于提足勇气,往崖处寻找,寻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后,总算是皇天不负苦心人,她在光秃的崖头看见了水亮的雪葵伫立在那儿。
于霜试着走向它,无奈她周遭遍野而生的荆棘不断阻隔了她的去路,还划伤了她的双脚!但她仍咬牙硬撑,不畏惧地往前走。
她愈接近崖边,那残忍的荆棘却愈来愈杂,戳得她几乎挥之不去,差点儿半途而废了。
可是,一股欲战胜十一阿哥的信念不断提醒着自己,再说她也不忍外表倜傥无俦的傅灏因为腿的残缺而必须坐一辈子轮椅,这对他而言,是多么大的一种讽刺啊!
因此,她深吸了一口气,又继续向前。
那雪葵不断迎风微舞,像是在她面前招摇,也像是对她挑战,这让于霜更不肯放弃了。
好不容易,她亦步亦趋地来到它的面前。她一手抓着山壁的藤蔓,藉以使力弯腰倾斜上半身,一阵努力后终于摸到了它。
然而,上天似乎并不打算成全她,就在她将雪葵连根拔起的同时,那看似牢固的藤蔓突然断裂,于霜就这么连人带花的摔落崖下。
所幸,崖旁一块突出的软地承住了她,使她有惊无险地保住了一条小命。
但麻烦又来了,她该如何从这半山腰爬上去呢?
她揉了揉被摔疼的臀部,看了看四周,唯一能藉肋攀爬而上的就是那带刺的荆棘了。
于霜犹豫了半晌,心想:她绝不能在这儿坐以待毙,因为,就算再等待,也不会有人在这种荒山野岭发现她的。
与其在这里等到体虚力乏而倒下,不如让她拚上一命试试吧!
反正最坏的结果不过是一死,不是吗?
于是,她用力抓住荆棘,不在乎手上的刺痛和滴下的血迹,奋力地往上爬
过了一会儿,不仅她的手受伤了,手肘也因为划过棘剌而留下数不清的血痕,就连有衣物蔽体的身子也都无可幸免地受了伤。
但是,她凭着一股毅力,又看看小嘴咬着的那朵难得的雪葵,更增加了她的意志力。久久,她终于千辛万苦的爬上了崖顶,也能稍稍地松了一口气。
但一瞧见自己满身透着血迹的衣衫,她不禁蹙起了眉,烦恼着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如果她穿著这件衣裳回宫,一定会被质问,说不定还会被赶出来呢!
考虑良久,她掏出临出欧阳王府时姜颖给她的一锭银子,打算重新买一件衣裳仔掩饰身上的伤。
主意一定,她连忙收好雪葵,赶到镇上去采买衣裳。换下后,她再度回到了宫里,直奔“灏睿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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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怎么去了那么久才回来?”
傅灏一见到她就没个好脸色,刚毅的脸部线条说明着他正在气头上。
“我──”
“别找理由搪塞,妳若真要医我的腿就专心点儿,别一出宫就贪玩,我不需要妳这样的大夫。”
他暴烈的性子彷佛一见了她就全挑了起来,变得狂傲又不羁。
她晶莹深邃的眸子紧睇着他,一种委屈的哽咽梗在喉间,隐忍许久的泪在眼眶中打转,显得娇柔了许多。
“怎么,我还以为妳很强硬呢?不过说妳几句就不高兴了?”十一阿哥阳刚俊伟的脸庞带了一抹邪邪的笑意,语气却突转异常,轻柔得令人悸动。
于霜一双含水双瞳中流转着水光,她仍故作淡漠道:“你身分高贵,我哪敢不高兴?但你也不必因为我迟回来一点时间,就说这种话来冤枉我。”
傅灏掠起深沉的魔魅笑容,弯弯的笑眼里却闪烁着冷光,“这么说是我误会了!说来听听,我是怎么冤枉妳了?”
“我……”于霜咬着牙根,不想和他争辩,“随你说,我现在不想与你争论,我得赶紧将采回来的药草捣成泥,趁新鲜时为你敷上。”
她从身后的褡裢中拿出刚才买来的瓷碗,并将系在腰间的布袋打开,掏出她千辛万苦采来的几味药草,放进瓷碗,以瓷桩捣碎它。
就在她专心捣动时,水袖不经意滑上肘弯处,露出她数条受伤的痕迹。
那怵目惊心的伤痕就这样掠过傅灏的眼睛。
他的眼眸一玻В沧”砬椋熳种崂吹剿母埃谟谒戳霞跋伦プ∷氖滞螅莺莸刈肺剩骸八担馐窃趺椿厥拢俊?br />
于霜明显的一惊,连忙抽回手,支吾道:“没……没什么,只是受了点伤,不碍事的。”
她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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