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春风皆海棠》第21章


“其实我一开始就注意到你。”他觉得自己反正蒙着面,自然可以随口胡诌:“我觉得你很不错,有意向就联系我。”
说着,他还从兜里掏出了吕梁的名片,递到了沈昀棠面前,下意识跟他又确认了一次:“白云的云,堂皇的堂?”
“不……纪昀的昀,海棠的棠。”
“纪昀?”
“纪晓岚。”沈昀棠清秀的手指在空中给他比划着:“日字旁一个均匀的匀。”
“是什么意思?”
“日光的意思。”
日光海棠,果真人如其名。
安静的车厢里,两个人四目相对,徐皆就是在那一刻心动。
他意识到自己有些荒唐了,习惯了被人追捧的他,竟然对着一个陌生的男子一见倾心了。
这情绪来的太过突然,让他一时无所招架。
为了让自己清醒,他现在必须离开。
“有需要记得联系我,这是我的电话。”他说完转身就奔回自己的车厢去。
“谢谢,但……”
他才不要听身后人说什么,他现在只想赶紧逃。
他几乎是一路狂奔闪回了自己的车厢里。吕梁看他那副神色,感觉他好像刚在厨房里偷了人家的盒饭。
“怎么了你?”
“没什么。”徐皆依次摘下口罩、墨镜、以及帽子,半晌轻声道了句:“我刚才帮你发了张名片?”
吕梁愣了愣:“什么意思?您看上我的饭碗了?”
“你们不是要找好看的男孩做练习生吗?”徐皆故作镇定地看了吕梁一眼:“我刚看见了个好看的,就帮你去勾搭了一下。”
吕梁倒是有些诧异了,他是第一次听徐皆夸别的男人长得好看,这让他都不禁有些好奇了。
“那你带我去看看啊!”
“算了,人家不一定愿意。”徐皆拒绝了他,沉默须臾道:“他姓沈,如果他打来给你,你记得留意一下。”
最后,他还是理智地将列车之上的这惊鸿一瞥,全权交给了命运。
“沈昀棠……”
七年后他忍不住再唤出那个名字,胸腔依旧能发出强烈的共振,一时五味杂陈。
他觉得自己像一头饥不择食的兽,又或是一个暴虐成性的罪犯。
他这样,根本就是在强暴他。
第17章 
那一场情事,过于激烈,也过于荒唐,一直持续到半夜。
最开始进入时,徐皆正在气头上,所以也没那么体贴地记得要用润滑。
进入的一刹那,他看到沈昀棠因剧烈的疼痛而失神,那神情就像只被一把掐住脖子的鸟。
可他实在太紧,紧得仿佛没跟人做过似的。再加上他本就是徐皆思暮想的人,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想在他体内横冲直撞的冲动。
沈昀棠全程毫无回应,他只是紧紧闭着眼睛,间或发出几声夹杂着痛苦与**的呻吟。
他任由徐皆将他摆成任何他想要的姿势,就像个断线的傀儡似的,让徐皆在他身上发泄着勃勃欲望。
徐皆折腾了他一整夜,疲惫与疼痛将沈昀棠折磨得精疲力竭,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也跟着崩溃。
最后,他无声无息、无知无觉地了落下泪来。
世间最好的感情,只是因来不及变坏。
他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的爱情,就在此夜变坏。
徐皆不知怎么就射在了沈昀棠体内,释放的一刻,他清楚地看见沈昀棠的眼中落下无声的泪来。
徐皆直到那一刻才清醒。
他都在做什么?
他怎么能这么对待沈昀棠?
想到这,他赶忙从沈昀棠的身体里退出来。他见沈昀棠因疼痛皱了皱眉,低头便看见从他**被带出的一路夹杂着灼目殷红的白灼。
徐皆不禁瞠目,他真的弄伤他了。
在他们的第一夜。
“沈昀棠……”
怀里的人闭着眼睛,气息难平,许久不语。
最后,他动了动被徐皆咬的通红的嘴唇。
“徐皆,你成功了……”
“我现在,好恨你啊……”
说完这句话后,沈昀棠的眼皮就重重地阖上,昏睡了过去。
徐皆看着他疲惫睡颜上两道清晰的泪痕,他已经记不清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才如此折磨他。
这可是沈昀棠啊。
徐皆只觉得心里像被剜去了一块,血液奔涌而出无法遏制。
沈昀棠……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我们会变成如此。
他在窗前静坐了许久,怀里的人似乎没有醒来的意思。雨后的夜空无星无月,没一束光照进昏暗的房间来。
徐皆就这么静静地在一片漆黑中凝视了许久,方才起身将人抱起来,一路送到客房的床上。
沈昀棠被他扑倒的时候,还嫌弃他的床上睡过别人。徐皆不想将他放在那儿,他自己心里都觉得膈应。
他仔细帮他清理了一番,包括沈昀棠脸上的泪痕。这是他第一次在做完后,还能这样耐心地帮另一个清理。
最后,他帮沈昀棠盖上被子,掖好被角。
他没敢上床,就坐在沈昀棠身边,守着他渡过了后半夜。
直到天边微亮时,困意汹汹来袭,意识也逐渐模糊,他就靠在床边上睡了过去。
待徐皆再次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他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找沈昀棠,可他要找的人此时已经不在床上了。
徐皆心里漏了一拍,可很快他又听到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这才恍然松了一口气。
还好,没走。
沈昀棠在浴室的镜子中看着自己,苍白如纸的面孔,浑身布满嫣红的吻痕,一副彻头彻尾的狼狈模样。
他的意识已经停滞在昨夜那场混乱又疯狂的性 爱中,他还记得徐皆是如何地对待他,仿佛他的一个毫无知觉的充气娃娃一般。
他甚至怀疑,徐皆在面对充气娃娃的时候都不会像昨夜那样蛮横粗暴。
可为什么会是徐皆?
他再无法想下去,只得走向花洒下去,让热水带走他的噩梦。
就在此时,浴室的门从外面悄悄开了,徐皆走了进来。
两人对视一眼,沈昀棠因为难堪而迅速低下头去。
他关了花洒,扯了一条架子上的毛巾,也顾不上是谁的,便胡乱擦了擦身上挂着的水滴。
徐皆就那么静静地盯着沈昀棠许久,忽然一把抽下架子上放着的浴巾。
他走上前来将人裹得像粽子一样,打横就抱了出去。
沈昀棠自始至终也没有反抗,他就任由徐皆将赤裸裸的他放在客厅的沙发上。
但他没想到徐皆的身体又压了来,脑海里有开始回溯昨夜的羞耻画面,这使得沈昀棠不禁打了个冷颤。
那个反应虽然细微,却还是被贴近的徐皆敏锐地捕捉到了。
他停了下来,静静地望着沈昀棠空洞的眼神。
“就这么怕我?”
沈昀棠不说话,就这么沉默着与他对峙。
“沈昀棠,昨天晚上……”
明明想和他说句“对不起”,可为何这三个字就这样难出口。
在感情里,我们常扮演着受害者与施虐者的双重身份。每一句“对不起”后面,都紧跟着一句“我恨你”。反之,亦是如此。
爱总是不可避免地带来伤害,这是几乎就是一道无解题。
“你别这副样子。沈昀棠。”徐皆被自己的懦弱击溃,他开始口不择言:“想爬上我床的人的人有多少?和我上床,你有什么吃亏的。”
几乎是同样的话,七年前把沈昀棠逗乐了。
可七年后,他听在耳朵里,怎么字字都像是利剑划过心上。
“那是他们的事。”他没有看徐皆,只是冷淡地开口:“我并不想爬上你的床。”
“你想爬上傅琰的床对吗?”徐皆盯着他如白玉剔透的锁骨上被自己折腾出的颗颗“红莓”,目光又不禁灼热起来。
“你跟他在床上的时候,也会被他操哭吗?”
沈昀棠再受不了他的胡言乱语,他想要起身,却被徐皆死死地摁住。
目光交错间,徐皆的吻再次落了下来。
他扯开包裹着沈昀棠身体的浴巾,如同扯开包裹着巧克力的糖纸一样随意。
徐皆的气息再一次逼上来,他火热的唇舌从胸膛一路蔓延到腰腹,手指慢慢探向沈昀棠****的**。
沈昀棠不自禁嘤咛一声,却又被徐皆将那呻吟声吞入腹中。
终于,他松开了沈昀棠的唇,可手下的动作却没停。
“疼吗?”
沈昀棠皱着眉没有回答,可浑身的皮肤都在战栗。好在徐皆的手指没有深入,只在**浅尝辄止地研磨。
“你太紧了,像个处男一样,我不是有意要弄伤你的。我只是没想到你那个心心念念的师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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