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春风皆海棠》第11章


伤?
徐皆不禁愣了。
“他知道的,他有分寸。”沈昀棠见状赶忙打圆场。
“师兄,我们要走了。”
从会场出来,徐皆一路上都沉着面色。
“怎么了?”沈昀棠很敏锐地察觉出了他的异样。
“傅琰他……喜欢你吧?”
沈昀棠被他毫不掩饰的问题惊得一时答不上来,须臾半晌才不禁笑了笑:“这种事,我恐怕没法替他回答。”
“那你喜欢他吗?”徐皆又问道。
沈昀棠想了想,点了点头道:“喜欢过的。”
徐皆如梦初醒:“那你们没交往过?”
“没有。”沈昀棠的眼神很真诚。
徐皆松了一口气,抬手就将人揽进怀里:“所以,还是我好吧。明白心意后就马上跟你告白。”
沈昀棠被他逗笑了:“嗯,你总是能抢占先机。”
“不管将来能不能走在一起,我都不想让你在爱与不爱之间来回猜忌。”徐皆低下头隔着口罩用嘴唇磕了磕沈昀棠的额头:“我不想你太累,感情的事,我都愿与你坦诚。”
沈昀棠轻轻推开了他,似不经意地道了一句:“那就难怪你情场堵场都春风得意了。”
说完,他丢下徐皆,兀自转身就走。
徐皆愣在原地许久,终于回过味来。
“这么说你答应和我交往了?”他赶忙追上沈昀棠的步伐。
沈昀棠摇摇头:“不。”
“那你什么意思?”徐皆不禁皱了皱。
沈昀棠停住脚步,于缤纷霓虹间回眸望他。
“徐皆,如果今年初雪的时候我们还在一起。那么,你就是我第一个男朋友。”
徐皆在那一刻望着沈昀棠,他忽然想起那日海棠树下祖父的问话。
他问他:“你啊,配的上人家吗?
——配不上的。
许久之后,他才真的能回答这个问题。
——爷爷,他是最好的爱人了。
第9章 
徐皆破天荒地在做完后抱夏然去清洗,可他粗鲁的动作却把夏然弄哭了。
“疼?”身后不耐烦地一声。
“不是。”夏然不敢吭声。
“疼就疼,有什么不敢说的。”徐皆将毛巾扔会夏然手里:“自己弄吧。”
夏然看出了徐皆的烦躁,他不敢做声。
方才徐皆抱着赤裸的他去浴室,路过前厅时,他看见沈昀棠就坐在那里。
他自始至终也没抬头,仿佛卧室里那场荒诞的欢爱点滴入不了他的眼睛。
夏然觉得自己很难堪,他成了这两个人较劲的砝码了吗?
徐皆全程心不在焉,他甚至没有进入他,只是让他背对着他趴下。连短暂的前戏都没有,只是抹了一把润滑就让他夹起腿来。
他就在夏言大腿间解决,但又故意弄出很大的声响,最后还故意射在他腿间。
他今天也喝了酒,许是因为他心里那个人就坐在外面,他再不用去呼唤他的名字。可能还是借着夏然的身体,想象着屋外那张脸才达到的高潮。
夏然以前乐意做徐皆的充气娃娃,因为徐皆太帅了,几乎满足了他对情人的一切幻想。而且他那个人看似冷淡,实则温柔,对身边的人都照顾得周到。
能和这样的男神保持着关系,是多少人梦寐以求。
可沈昀棠回来了,夏然忽然就不再满足做什么听话的充气娃娃。
因为他也隐隐感觉到,徐皆大约也不再需要什么充气娃娃了。
就因为那个人坐在外面,他甚至不再愿意进入他了。
“徐哥……”夏然不禁哽咽着道出了心中恐惧:“你是不是……再也不要我了?”
徐皆沉默了许久,轻声道了句:“洗干净就回去吧。”
仅此而已。
沈昀棠在洗衣房里清洗他们欢爱后的床单,他满脑子都是夏然被徐皆抱出来是的样子。
遍体都是嫣红的吻痕,腿间还隐约滴着白灼一片。
沈昀棠实在被那样**的画面冲击到了,他分明什么都没做,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有什么东西重重碾过他的心房,有一种无法喘息的疼痛从心口隐隐传来。
而徐皆确实只是冷冷地望了他一眼,就叫他进去收拾他们刚刚欢爱过的床铺。
沈昀棠不禁扪心自问,七年了,他都在执着什么?
尽管他明白七年的时间过去,徐皆的身边肯定也有了别人。但即使如此,但凡徐皆对回忆还留有一丝余地,也不会如此羞辱他。
人非草木,沈昀棠又怎么会没感觉。
沈昀棠还痴心妄想,他觉得他们可以冰释前嫌。他不想叫徐皆对他们的那段回忆抱着怨念,毕竟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都是认真的。
他还以为徐皆叫做他来做狗,也不过就是一时气话,他根本没计较过。
他以为即便不能回到当初,即便徐皆不能再爱他,他也愿意对他好。
他以为徐皆一直都他心里的那个无比温暖的徐皆。
可为什么会这样?
徐皆……你为什么会是这样?
手机突然响了,沈昀棠从痛苦中抽出神思来,才发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傅琰的号码。
他接起来,仅“喂”了一声。
电话那边沉默了,半晌道:“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沈昀棠觉得自己的心是空的,脑子也跟着空了,只机械地道了两个字:“没有。”
“我半个月左右回来。”傅琰明显也听出了他不在状态了:“我回来之前,请你务必照顾好自己。”
“嗯,我会的。”沈昀棠忽然想起了徐皆让他在他身边做狗的事,只怕傅琰那边的工作他是无法胜任了:“师兄,我……”
“什么?”
沈昀棠想跟傅琰提辞职,但他现下脑子里空空如也,实在不知道要与傅琰从何说起。
“我……我挺想你。”
“呵。”电话那边嗤笑一声:“别撒娇,我快回来了。挂了啊。”
“嗯。”
沈昀棠挂了电话,抬眸间见徐皆正站在门前,冷冷地望着自己。
“还挺会撒娇的,沈昀棠。”他的眸子寒得像冰一样:“你离开我七年,有没有想过我?”
沈昀棠望着他,轻轻道了一句:“有。”
——是你说的,如果真的爱一个人,就不舍得他在爱与不爱之间来回猜忌。
我也不想你太累,感情的事,我也都愿与你坦诚。
可你现在还想听吗?
见徐皆不说话,沈昀棠默默上前去接过徐皆手中衣服。
“要洗的吗?”
徐皆没有回应,于是他便将衣服丢进了洗衣机里去。
两个在“轰隆”作响的洗衣间里静默无语了许久,徐皆忽然冷冷地问了一声:“我记得你说煮了醒酒汤?”
沈昀棠抬眸看他:“在棠圆煮的,你急着回来,就落在那里了。”
然后他又补了一句:“你……酒还没醒吗?”
徐皆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没有回答。
沈昀棠心中明了,转身便准备向厨房去:“我再去煮吧。”
可路过徐皆身边时,他忽然被他一把扯住了胳臂。
“不用煮了,回棠园喝吧。”
也不由不得沈昀棠说不,徐皆就拉着人出门。
屋外的雨已经停了,空气却依旧阴冷潮湿。
徐皆把沈昀棠塞进了驾驶座,自己则坐在了后排,借后视镜的反光观望着沈昀棠。
“路还记得吧。”他的声音很淡:“我现在开,被抓住了准是醉驾。”
沈昀棠没多言语,顺从地安全带,发动了车。
“就我们两个吗?”起步前,他又问了一句:“夏然呢?
“走了。”徐皆抬眉瞥了沈昀棠一眼:“你很关心他。看上他了?
没等沈昀棠回答,他又自问自答:“我都忘了,他不是你喜欢的那款。夏然是下面那个,他也不会喜欢你。”
——你喜欢的是傅琰那款,对吧。
沈昀棠没理会他的胡言乱语,自顾自开动了车。
“我准备让公司派夏然去做唐晟的经纪人。”身后人突然开口,那语气不是商量而是通知:“他以前在我手底下做助理,没什么摆不平的。”
沈昀棠闻声没有表示异议,对于唐晟这无疑是背靠大树好乘凉。
他只是淡淡地道了一句:“有你在身后,他自然什么都摆的平。”
只是一句实话,徐皆却从中听到了一股子酸味。
“你觉得夏然狐假虎威?”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沈昀棠,你除了年纪大,还真没什么比得上他。”徐皆随口一句:“不管床上还是床下。”
沈昀棠淡淡开口:“我床上什么样,你怎么知道?”
这话一击即中了徐皆的死穴。
——是啊,你床上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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