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笑》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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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也不曾看过在那眼底,居然藏着那么深厚的情愫。
宫上邪也懒得和她迂回绕弯子,“她叫什么名字?”他一定得知道,这个将他的心紧紧网罗住的女子是谁。
凝苦笑也很识趣,“她姓苗,闺名叫小小。”
“小小……”宫上邪反复地在口中咀嚼着这两个字,目光不知不觉地放柔软了。
“喂。”凝若笑伸手推推他,“你该不会像小小一样想起什么诗文来了吧?”
他唤在嘴边的芳名,切切地盘旋在他的耳际,每当他自四中唤出时,一道道柔柔缓缓的暖流便从他的胸臆间通流而过。
凝若笑在他又要神游之际,像根冷针似地把他的神智戳醒。
“我知道你不是普通的寻芳客。说,你到底是什么来历?”以她识人的经验来判断,这个男人无论是衣着、言行、气势,都与她所见过的男人不同,而男人们来到她这儿,要的也不过是在她身上找寻欢乐,而他,想要的人却不是她。
宫上邪冷冷地回了她一记,“这与你有关吗?”
“无关。”凝若笑耸着肩,“只不过摸清男人的底细,纯粹是我的私人兴趣。”
“把你的兴趣留给其他的男人,在下消受不起。”这种会勾人又会刺人的女人是只蝎子,哪个男人被她刺到了哪个倒霉。
凝若笑却笑得很有把握,“你不得不消受,因为,你还得再来这里。”
“你怎么知道我愿不愿再来一回?”宫上邪沉默了半晌,这才发觉这个女人除了有美貌之外,也有脑袋。“
“你愿的。”凝若笑扬高了小巧的下巴,“为了小小,我敢打赌,你绝对会再来。”
要是她连这点也看不出来,那她这些年就白混了。
“你知道我为何会那样看她吗?”宫上邪两手坏着胸间,想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探到了他多少底。
“再明白不过。”凝若笑也学他双手环在胸前,站在他面前摆出了洞悉的神情,“你是不是对小小很挂情、很急动?想不想多靠近她一点,想不想多知道她一些?”
“既然你这么上道。……”宫上邪考虑了大半天后,挑着眉问这个可以听出弦外之音的聪明女人,“一句话,帮不帮我?”
一点就通的凝若笑却开着条件,“是朋友的话,我会帮。但若是外人的话……不帮!”
“交不交我这个朋友?”为了那名女子,官上邪只好抛弃初时的嫌恶与成见,首先展现风度地朝她伸出手。
凝若笑的脸上泛着知解的笑容,爽快地与他击掌,“好,我就交你这个朋友!”
第三章
一朵朵艳丽的牡丹静静搁躺在花器之前,它们有着各种就像花身一样美丽的名字,金系腰、状元红。探金球、九蕊珍珠、汉宫春……小小漫不经心地修剪着花板,将朵朵恣意怒放的花朵们插进玉雕的器皿里,看着它们缓缓地吸取水分,在离开芬芳的土壤后又在此重生了。
自从前几天来个名叫宫上邪的男子后,她的心情就异常的烦乱,无论眼前的牡丹姿态花色是如何地夺人心神,却没法将她从那一直无法平复的悸动里拉出来。
一胜莫名的力量驱使着她,令她不停回想着宫上邪的一举一动,他的转首、扬睫、讶然、凝望……历历在目,她就是无法克制地想念着他曾进入她眼睑的一切,即使他的眼里曾带着某种嫌恶、厌弃,可是她依然无法将他打心底的忘怀。他就像是个被她遗失很久的记忆,当再度回到她的心头时,她禁不住要将他牢捉在心底,不让他远走。
她到底是怎么了?
虽然他只是个陌生人,但她的心中却存有绵绵意。浓浓情,那样地千回百转着,那样地,让她低回不已。
就当小小手执着牡丹发怔时,一只修长白净的手抽走了她手中的花朵,令她的心猛然一跳,急忙地转过头来,而后,掩不住的失望流曳在她的眼底深处。
“今天在插什么花?”苏州城首富的梁颜殊,一手摊开绘有花翎的纸扇,风采翩翩地低首探问。
“牡丹。”小小边回答,边不着痕迹地与他悄悄拉开距离。
站在楼梯间的凝若笑,反感地看着梁颜殊又来缠着小小,拼命忍下想要将梁颜殊端出大门的念头。
这时,在她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敲打桌面的声音,凝若笑转过身来,发现她新的交朋友宫上邪,不知何时已坐在桌前喝着她刚彻好的香茗。
“宫少爷。”她没好气地瞪着他,洁白的素指指向窗口,“你非得这样来找我吗?
我记得我家楼下有大门!“
宫上邪朝烫热的茶水吹着气,“我不想被楼下那些女人缠着。还有,我不是来找你的,你少不要脸。”他要是从正门进来,少不了要让人指指点点的,更绝对避不了楼下那票如狼似虎的女人,他才不想被那些女“人给吞了。
“你来找小小的?”灵敏聪慧的凝若笑马上猜出他大白天就来此的目的。
“她人呢?”宫上邪的双眼不停地在她的房内搜寻着。
凝若笑的眼眸转了转,刻意叹了口气,“你来错日子了,今天你不能见她。”
“为什么?”宫上邪立刻放下手中的茶碗,一脸不快地瞪着她。
“你不能见她的原因……”凝若笑朝他招招手,带着他一块儿到楼梯间往下看,指着那个还缠着小小不放的梁颜殊,“在那。”
宫上邪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阴沉,“他是谁?”
“一个垂涎小小很久、很久的男人。”凝若笑捧着芳颊哀声叹气地说,隐忍着笑意看他头上好似飞来了一朵黑压压的乌云。
看着下方无比亲近的那一对男女,有一阵子,宫上邪看不见他们以外的人事物,也听不清凝若笑又在他的耳边说了些什么,他只知道,在他的脑海里,清清楚楚地浮现了两个斗大的字——妒忌。
那个男人,居然与小小靠得如此亲近?甚至,还把禄山大爪放在小小那细柳般的纤腰上?那个男人凭什么?他凭什么在脸上露出那种如梦似幻的满足感?那种表情不该属于那个男人,而他也不想允许任何一个男人碰她一根寒毛!
宫上邪冷冷打量搂着小小的男子的衣着,那个男人,一身的贵气,令他不禁想起,上回他遇见了类似这种腰缠万贯、满脸幸福的男人时,那个人正是要去帮凝若笑赎身……
眼前这个家伙该不会是想帮小小赎身吧?他怎么可以?!
轰乱来杂的马蹄声,如骤雷似地在平地响起,将地表隐隐动,也将九萼斋的窗棂震得不停摇动,瞬间,天摇地动的感觉降临在九萼斋。
“这是什么声音?”正看戏看得很过瘾的凝若笑,因突如其来的撼动声忍不住敛紧了眉头,双手用力掩往耳。
宫上邪表情淡漠地看向窗外由远而近的烟尘,“铁骑来了。”
凝苦笑的心头猛然一惊,“相府太保之一?”司马相国的人竟然敢来踢馆?司马相国不再在乎九萼斋主人的面子了?
“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来了。看来,他这次是势在必得。”宫上邪漾出一抹冷笑,双拳按得咯咯作响。
凝若笑着他的表情就知道事情不单纯。“铁骑他……该不会只是来砸店而已吧?”
“他当然不只是来砸店而已。”那个自尊心甚高的铁骑,才不会大费周章地来砸个窑子,那家伙会来此,十成是为了那块虎翼玉。
眼见铁骑大批的骑兵师队已经兵临城下,正准备破门而入,凝若笑才慌张地想起了一件事。
她慌急地叫着,“糟了!小小还在楼下……”
宫上邪在她的叫声犹未落时就已飞跃下楼,只在她的身旁留下了阵阵急拂而过的疾风。
凝若笑扬起嘴角,“看来,有人比我还要心急嘛……”
一得到虎翼玉的消息就迫不及待地想将玉夺到手,好向司马相国邀功的铁骑,在不顾两江总督与知府县官的反对下,清晨就率领了自己的人马,大咧咧地直闯九萼斋,将九萼斋密密地包围起来,打算以最快。最省力的方法,自这间红坊里夺得虎翼玉。
目中似若无人的铁骑高踞在骏马上,在确定所有的手下都已就定位后,风采翩翩地翻身下马,才一脚想踏进九萼斋的大门,迎面而来的人便让他急急踩停脚步。
他简直合不拢嘴,“宫上邪?”
“好久不见了。”宫上邪朝他挑挑眉,一脸闲散地倚在楼门边。
“你也找到这个地方来了?”这个数年不见的仇敌,居然会在这里?难道这家伙也已听闻虎翼玉就在此处的消息?
“我当然得抢在你的前头先来一步。”宫上邪瞅着铁骑那张急速变青的脸庞,坏坏地朝他咧笑,“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最爱抢东西了,尤其是你相中的东西,本少爷更是爱抢。”
“很可惜……”铁骑忿忿地拔出身后的大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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