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成全》第57章


肖简之皱眉,道“好,我换个衣服”。
那个人很有礼貌的退了出去。
肖简之回了一条:好好学习,提前完成作业,国庆节接你来这边玩,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晚安。
应岚看到短信挂着泪珠开心的笑起来,抱着手机兴奋的在床上打滚。
他可以见到肖医生了……是不是……是不是可以亲一下?
他红着脸给肖简之发去了短信:晚安。
不过他终究没有等到回复,虽然心里有些失落,不过或许肖医生做了一天的手术很累了给自己发了短信之后就直接睡了呢?
他又等了一会儿,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砰’的一声,杯子被掷得的有力,撞到了墙上,破碎在地,在安静的书房中发出剧烈的声响,昭示着主人的怒气。
就连一直跟着周齐的秘书王阳也是颤了一下,而当事人齐悦安安稳稳的坐在沙发上,除了脸色过分的白,没有任何异样,连表情都是平静的,他就那样直直的看着周齐,似乎在看着周齐的反应,又像是在等待周齐的反应,嘴角隐隐的有讥诮的弧度,仿若在说周齐也就这点能耐。
这更让周齐生气。
周齐声音低沉,神色复杂的看着齐悦,道“我说过不让你动高家,你为什么不听,长能耐了,联合外人来对付外家!”
齐悦面色绷得极紧,似乎这样防备的面容才会让他安全,他并不强壮的身子在宽大的皮沙发里显得格外的瘦弱,又格外的倔强,他声音并不高,轻飘飘的,带着惯有的漫不经心,道“那不是我的外家,我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周齐看着自己从小养到大的孩子,又心悸又痛心,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他道“你就这么恨?”
齐悦直起身子,他面无血色,唯有那唇红的很,像是吸血鬼,他嘴角牵动出一个笑容,孤傲又残忍“我恨,恨不能生啖其肉,喝其血。”
周齐道“与虎为谋,反受其害。”
齐悦轻生一笑,充满讽刺,他耸了耸肩,道“我怕什么?”他起身,走到周齐的书桌前,看着他,突然俯身凑近周齐道“爸爸,你知不知道,海水里冷的很啊”。
他满意的看着周齐变了脸色。
周齐道“你果然记得。”
齐悦道“我怎么会不记得,你大概永远都不知道,海水灌入我心口那个破洞是什么感觉?”他歪了歪头,顽皮又恶劣,道“不如,让周轩托梦告诉您好了?”他说完,往外走。
周齐突然惊醒一般,猛然起身,吼道“王阳,给我派人看住他,不准他和外界接触,不准他离开这屋子半步!”
王阳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听到周齐的话,忙应了一声。
但他的心里会想的全是,齐悦叫自家老板爸爸,老板竟然没有拒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是亲眼见着周齐把齐悦捡回来的,从来没有听到过齐悦这样的称呼,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往日运筹帷幄八风不动的老板就因为齐悦简单的两句话如临大敌的样子,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周家这么大的产业,不可能全是光明的,他有背后的黑暗,齐悦这次连通外人连通官员实名实证举报高家,如此高调做法让周齐防不胜防,高家和周家盘根错节,周家不可能完全脱身,周齐这些天因为自己这个孩子不懂事情闯的祸跑前跑后累的分1身1乏术,他不是不让齐悦动高家,只是时机未到,他还没有完全把爪子从高家抽离出来。
他听着王阳的汇报,说着齐悦在房子里吃的好睡得好,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越是这样,周齐就越是不放心,但是他实在脱不开身,想着齐悦被自己看的严,大约是不会有什么问题。
周齐靠在椅背上,右手肘支在扶手上,摩挲着下巴,过会儿道“这几天都是宁语在处理医院的事情?”
王阳应了一声,道“齐少的人也在帮忙,所以暂且医院没有什么大事。”
周齐道“我那捣蛋孩子怕是早就布置好了,宁语倒是脚踏实地,他这个代理院长的椅子要是坐得稳,那就让他继续做,坐不稳”他顿了顿,想到了什么,道“坐不稳也坐着吧,会有人给他卖命的。”
有些事情,王阳觉得自己搞不清楚就搞不清楚,虽然他不明白自家老板对于齐悦又爱又恨的样子是源于何。
医院的事物,宁语渐渐地上手,而且齐悦显然是有所准备留下了两个人帮助他,所以宁语倒不至于焦头烂额,之前他是作为院长助理跟着齐悦,却在一个星期前被突然提升为院长代理,不要说宁语震惊,全医院都是哗然。
宁语升官的速度就像是做了火箭,大家都知道他是新院长带回来的人,后台硬,却没想到,宁语在院长面前是这样的红人。
麻醉科多数人自然是开心的,麻醉科作为一个神秘的科室,说白了就是埋头苦干的科室,不光是仁安医院,纵观国内的大医院,几乎,没有麻醉出身的医务人员担任院内高位领导人,行政职位的都是凤毛麟角。
内科与外科基本持平,隐隐的高于外科,所以用句行话,干活的都外科在苦干,闲着的内科争着内斗,做官的也比外科多。
但是没有领导人就没有说话权利,除非科室主任是大拿,院长也得买面子比如宗檐那种。
但是奖金福利宗檐是说不上话的,就像前些日子内科主任做了副院长,那肾内科的奖金刷刷涨那也是有目共睹,所以宁语做了代理院长,那也是自家人,倍儿亲,还怕不会向着麻醉科吗?
一时间,麻醉科整个都扬眉吐气了一回。
【晋江,树上有鱼】
☆、第 67 章
办公区又辟出了宁语的办公室,但是他经常需要齐悦那里的资料,宁语又是个守规矩的人,并没有趁齐悦不在占了他的办公桌,只是让人给在旁边办了一张小桌子能放的下电脑写得了字。
他正在找着资料,突然看到了一个档案袋,心道自己要找的资料会不会在这里,他拿出来看了一眼,里面有照片还有死亡报告,宁语突然睁大眼睛,一眨不眨,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份报告。
看着那张照片宁语只是有些眼熟,但是看到死亡报告上的名字,宁语心里一震,他自然是知道这个人的,哪怕不认识他的脸,他也记得这个名字,夏志飞。
很多年前,宁语还只是刚跟了宗檐,做了宗檐徒弟的一个小小的研究生,也是宗檐升任硕士生导师后第一个徒弟。
那个时候他觉得自己真是幸运,有宗檐这么个温润如玉,为人师表的好导师,他技术能力在国内数得上数,地位斐然,又关心徒弟生活,在宁语生病的时候还亲自送过去药,也经常带宁语出去改善伙食。
脾气又好,不管刚从临床转麻醉的宁语多么笨,多么不熟悉,他依然耐心指导,教宁语技能操作。
多少人羡慕着宁语,宁语也乖巧懂事,为了不让老师失望,他一直很努力,伺候师傅跟伺候亲爹一样,端茶倒水一样不落,但就是这样他倾心依赖的师傅,把医疗事故的锅全部甩给了宁语,导致宁语差点背上刑事责任。
宁语是个孤儿,一直以来都是他自己努力,打工,争取奖学金,平日里省吃俭用才得以完成自己的学业,对待他尊敬的老师,他也是宁可两个月吃馒头咸菜也要给老师买礼物,他无依无靠,是宗檐让他感觉到了被重视的感觉,可就在那次,他心里的那座高楼崩塌了。
他茕茕孑立形单影只,同时还失去了赖以生存的饭碗和学业,其实这件事情对于宗檐那样的人来说根本就是动动手指可以解决的事情,但到了宁语这里,真的是要把他逼上思路。
医学圈子说大也大,说小就是这么小,宁语还未毕业,学业完成不了,就业也没人要,可他出了医学,什么都不会呀,可以说,他的世界崩塌的也不为过。
他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时候,齐悦出现在他面前,说这件事情可以作出相应的补偿,送他出国念书,他又看到了另一道光明,跟在了齐悦的身边。
而这一切的源头,便是这个名叫夏志飞的患者。
那是六月的夏天,外面河边的柳树上知了哇哇的叫着,炎热中莫名让人烦躁。
手术室内也是热火朝天,正是互相替吃饭又是多熟第一台手术结束第二台手术开始的时间,送走上一台病人,准备下一台的麻醉药,接病人,连接心电监护,这个时候是最忙的,虽然是常年空调21度,却也是有些热的。
宁语送走了上一台的病人,拿着皮球回来,下一台的病人刚好在巡回护士的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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