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权相》第624章


“不对。”皱起眉头,阿真边想边摇头,喃喃自语:“为什么母狼的体味不见了,却出现种从未闻过的体味?可能性只有一个,那就是阿蓝先离开,然后这种体味才沾于自已身上,不然此味早就被阿蓝的体味给盖过去了。”
喃喃自语,他手掌划了划清水,回想阿玲和阿奴儿的话,头脑飞速轮转,怎么想都觉的不对。一大片的蓠茅房,唯独阿玲是独自一人,其它的都是全家老少在一起。若说阿玲是歹徒,她如何能肯定自已会于她家寝宿?毕竟自已的心思只有自已知道,难不成歹徒是神棍,能掐指会算?
鬼神之事阿真非但不屑,还很是唾沫。佛家讲求的是因果,有困必定有果。可以肯定的是,歹徒真的算中他会住进阿玲的家,然后阿玲才会事先备上干净的被褥与昏迷蜡烛,然后蓝倪儿才会被劫,这个歹徒才会在自已不知道的情况下留下她的体味。
歹徒是女的,而且对自已无害。聪明的脑袋组织起前因后事,阿真简直就敢肯定。因为连阿奴儿都帮她圆谎,就可以证明这个女人一定与阿蓝关系极好,且身份要不输蓝倪儿,阿球球才会为她圆谎。
想到这里,阿真立即大彻大悟当场升天成佛。难怪昨晚他询问城中有没有清幽的地方,蔡经治答不出来,阿奴儿却抢着回答,原来阿奴儿是在引他去那片蓠茅小屋,而小屋内早就设一个阴谋等着他。只是,歹徒如何能确定他会选阿玲的房舍入住?若他不入住,歹徒的计画不就泡汤了吗?
关于这一点,阿真却是如何也百思不得其解,有什么因原让自已非得入住阿玲的房间吗?
闭上双眼,他从昨晚下城楼从头开始回忆,夜风很冷,阿奴儿把他带到河畔,开始是瓦砾平屋,然后就是蓠茅小屋,小屋凌乱混杂于一起,每座蓠茅大至相同,都是草盖围蓠,这么多的屋子,其它的他不选,偏偏就选中阿玲的家,到底那栋蓠屋有什么东西在吸引自已?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自已理所当然住了进去?
第437章 原来是小姑奶奶
就在阿真坐于桶内回忆深思,蔡经治提着半桶热腾腾的水进来,见他一脸木讷,轻放下手中的桶唤道:“少爷,少爷……”
“呃?”思绪被扰,阿真从恍惚里回过神,转看小治疑惑询问“怎么呢?”
蔡经治从未见过聪慧过人的少爷这般迷茫,自已也怔了怔,赶紧提起旁边的半桶热水说道:“天气寒冷,少爷已洗了许久,奴才怕水冷了,所以多提了半桶热水进来。”
阿真目光往他手中的水桶看去,迷茫地晃了晃脑袋,挺站起身笑道:“泡太久了,泡的脑袋有点昏,不洗了。”
“是。”蔡经治应喏,大步走到衣柜拿出叠的整齐的新衣为他打理起。
恍恍惚惚擦干身上的水渍,迷迷茫茫穿上亵衣亵裤,头脑里想着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非得住阿玲的房子。
蔡经治为他裹上脚布,穿上靴子,狐疑抬头看去,见少爷如老僧入定一般,心里是讶异的可以,不多言地轻放他的脚站起身,喉咙抖了数抖,却始终没有唤出口,安安静静站于他旁则,静静守着。
良久的大段时间过去,阿真一直保持着入定姿势,没有任何动作,黑珠转也不转,出神发愣地直视前面。
“好厉害的娘门啊。”很久很久过后,安静的内帐响起一声像是气恼又像是赞赏的叹息,然后入定的男人眨了眨双眼,扭了扭脖子站起身,感概不已自喃:“没想到世上竟有比悯儿更了解我的人。”
静站的蔡经治见少爷动了,听得此莫名其妙之言,眼里布满着关心,小声询问:“少爷,您没事吧?”
“我这样子像有事的吗?”阿真哈哈一笑,转身对他笑问:“小治,昨晚我停在那间蓠茅屋前,是不是说让你进去把姑娘叫起来?”
提起这件事,蔡经治直到现在还在纳闷,点头回道:“是!”抖了抖喉咙,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声询问:“少爷是如何知晓蓠屋住有人?且还是个姑娘?”
“院中的衣架上面挂着一件姑娘的破袄袍。”俊脸轻轻扯动,目光幽深凛冽再道:“我喜欢清幽的地方,清幽的地方不外乎绿野仙踪四字,绿野仙踪又与纯朴农田、山野幽脉扯挂勾,不管是农家的房舍还是隐士的房舍都是简单且纯朴,这就是我不选瓦房而选蓠茅的因原。”说到最后,再一声感叹,“连我自已内心深处的渴望都不知晓,但却有人抓住加于利用。此女还好不是敌人,若是,恐怕将会极为难缠。”
越听越玄,蔡经治的脑袋成了一锅桨糊,理不出头绪地疑问:“少爷,是发生了何事了吗?”
小治这副一零一忠狗样让阿真菀尔,知晓他听不懂,呵呵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难道你都不奇怪吗?明明蓠茅一大堆,我别家不去,偏偏选了阿玲的家。”
询问得不到答案,蔡经治恶脸怔怔,猜测弱问:“少爷刚才说衣架,是不是与此有关联?”
“何只是关联,简直就可以肯定。”跨走到内帐,掀起帘子他佩服道:“难道你没有发现吗?所有的院子的衣竿都空无一物,可小玲的院子却晒有衣服,在这里就证明此屋住有人;更因晾竿短小,所以此屋住的人必定不多;所晾衣物为女服,所此屋所住之人定是姑娘。”
蔡经治恍然大悟,终于明白昨晚少爷为何如此信誓旦旦了,佩服之极赞道:“少爷之智,恐天下难寻。”
难寻?阿真俊眉轻挑,这个难寻就在昨晚被人给设计了,若不是她残留在自已身上的体香,恐怕这辈子他就糊糊涂涂给过了。
回想那一股空谷幽兰的香味,阿真仰脸对着阴沉沉天空深吸一口,这个女人发出的体味让人留连忘返,那么她该何等的美丽啊!能与自已这么亲昵,而且权势堪比阿蓝,金辽皇族有这么个人吗?
耶律舞、绿影儿、红衣儿、嫫丙勒、阿堤、柴静……
他所认识的金辽美女,一个接一接从头内掠过,很快一个比着神棍手势的小丫头浮现,回想小丫头那张幼稚的脸蛋,回忆小丫头玩劣任性地蹬腿哭闹。
噗哧一声,阿真忍俊不住哄笑了出声,摇了摇头走出寨门,来到自已的马匹跟前一跃而上。有其母必有其女,嫫丙勒何等的美貌,所出的女儿能差到哪里去?这么熟悉自已,又这么鬼精古怪,再如此的眷恋执著。此歹徒不用多想,非那个总哭的满脸鼻涕的姑奶奶莫属。
“走,回大理,驾……”知道歹徒是谁,阿真嘴角顿时高高翘起,扬鞭驾鞍朝前窜风驰骋。
姑奶奶可是个执著的人,当年为了抓他,不惜三次返境三次离境,难怪他乍离上京她没前追到夏周来,原来是在闭关修练。
“真是小姑奶奶。”飞驰里,阿真叹笑地摇了摇头,扬起手中的鞭子重重甩落,嘴角有点无奈又有些感概。已经一年多了,小岫云该长大了吧?该参透那本魔法书的奥秘了吧?竟然迷昏他,爬上他身上玩。再见时,他林阿真不狠揍她的小屁屁,林字就左右对调过来写。
搞定西夏,返回大理已是三日后了,大理的气候与西夏差不多,自昨晚毛毛的冰雨就不停从天下掉落,天寒地冻李节再逢冻雨,差点要了阿真的老命。
所有的人皆落了马,可那位雄纠纠气昂昂的大爷无视规矩,就这么堂而皇之策马奔入内城,不管是民轿还是官轿,见着内城有人骑马,用屁绽看也知道他大爷从西夏回来了,纷纷让开道路任他去挑战大理五百余年的祖宗规矩。
御书房内,悯莉正烦恼该怎么处治大理这一摊乱事,专注思索之时,耳内忽然传来阵阵马蹄声。她白眼刚刚上翻,阵阵万寿声从房门响起,随后劈里叭拉的步履近了。
连看也没抬,悯莉就知是谁来了,毕竟敢把马直接骑到御书房门口的,全天下除了那位大爷外,全大理还真的找不出半个。
“林…阿…真!”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出口,悯莉抬起烦极的双眼,见着那个毫无信用的家伙,啪的一声,双掌怒撑御桌站起,咆哮呐吼:“你这个大骗子,说什么昨晚会到,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刚刚跨入书房,便听到老婆的河东狮吼,阿真心里一突,视线往她紫黑的眼圈看去,额头蓦地滑下颗超级大汗,赶忙跨步到御桌前,心疼不已破骂:“你这女人是不是揍?竟敢把我那对水汪汪美眸搞黑。”
“也不想想是谁害的。”听到他霸道占有的话,悯莉白眼一翻,心里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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