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权相》第612章


话落,阿真不经意睇看了元魅达一下,沉默了半晌才笑指他道:“既然西夏皇弟都说他们过的极好,那就让他们继续好好,好好,非常好的活下去。”
夏周亡国,江南握于大理手中,周锦煨消失不知所踪,皇族几乎被金辽殆尽,唯一所剩下的只有曾经做过乱的周帛奉与其子。周帛奉何许人?有野心也敢动作,大理手握江南、两浙、两广,夏周灭亡,那么唯一的龙脉只有……
“臣有罪,臣有罪……”前后一想,李昊森当即卟通跪地,磕头哀道:“臣有所欺瞒,还请大王责罚。”
“哦!”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阿真装出很是诧异之举,脱口便问:“西夏皇弟是何事欺瞒本王?”
“是。”李昊森跪地仰看,见着林阿真嘴角漾笑,心知自已猜到了,开声便禀:“臣知晓大王对夏周有感情,念及周宣宗家眷,所以大王适才询问臣周帛奉与其子之事,臣有所隐瞒。还请大王饶恕。”
“原来如此。”阿真轻轻点了两下脑袋,抬手唤起说道:“是如何的隐瞒,一一与本王详道。”
“是!”挺站而起,李昊森煞有介事道:“大王,周帛奉年迈,加之造反未成,来到西夏还不到数月便身染重症,郁郁而终。其子,吾皇对待如亲生子嗣,然他却不思进取,终日流连于花粉堆里,仅仅也才不过数月,已是阳兮肾损,正卧病于榻,恐时日无多了。”
“唉!”这番话让阿真重捶了御桌,摇头悲痛道:“若不是本王昔日之举,帛奉也不至于如此不得志而郁郁离世。皆是男儿身躯,其子贪色无可厚非,可如此毫无节制,着实不应该。”
天下间最没资格说别人好色的人,就是眼前这个大理王林阿真。世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大理王贪恋美色,家有仙眷仍不忘野花闲草,他有资格说别人毫无节制吗?
“是,大王说的极是。”面对装腔作势林阿真,李昊森心里一把口水一把口水直吐,可他是大理王,谁有能奈他何?
“好了,西夏皇帝呈贡本王便收下,本王就于此看看金辽有何做为。你回去告诉李昊焱,让他放宽心,金辽若敢胆强犯,本王不会坐而不视。”说道,阿真挥手唤退:“跪安吧。”
第426章 八百年夏周已亡
这一席话听得李昊森心安不已,急忙跪地三磕首,挺起身小心亦亦询问:“不知大王何日搬师?吾皇定当亲自送行百里。”
“本王着实放不下周奉帛之嗣,想在他离去之时多陪陪他。”阿真感概轻叹,手指他道:“务必请良医为其诊治,若有个万一,即刻来告知本王,本王让三军将士为其披白三日,下去吧。”
周帛奉与其子看来是必死了,两人若没有死,跟前的大王恐怕也不会走的。李昊森老道的很,听话头就知话尾,鞠躬辞道:“大王放心便是,臣定当四海求得名医为其诊治,倘若不幸逝世,臣亦为其披麻戴孝。”
“去吧。”阿真很是哀伤地挥退这只老狐猾,确实心情也有些烦闷。西夏留下这爷俩是留了一步退路,西夏的兵马归顺大理,若李昊焱挟持周帛奉噔高一呼,对自已太过不利。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他现在若不狠,以后别人会对自已更狠。
候于帐外的诸将见元魅达笑容满面出来,人人皆目光凶狠送其离寨,双眼看着兵士搬运的大量贡品,原夏周将军与大理将军皆弄不懂了。
“大王到底为何?”怒瞪那一百名花枝招展的西夏娘门,王蛮气极把长枪插入土地,鼻孔喷烟,猝然转身便朝王帐怒迈。
惊见王副帅要闯王帐,祈英急拉住他道:“王副帅你这是要干嘛?”
“副帅?”王蛮哧鼻重哼,转身巡看这一干同僚,目瞪苏武道:“我等甘为大理作驳驶,只为复国雪耻,好不容易破了函谷关,西夏唾手可得,岂有不打之理?尔等都忘了我八百年夏周了吗?”
“八百年夏周,哼!”一旁的大理将军噔时也哧鼻出声,蒙四虎抱着胸,斜眼睇看这一干败军残将,不屑呸道:“金辽称你们为羔羊,着实半点没叫错。仗不能打也就算了,单凭视军戒如无物,便就是一群杂碎。”
“你……”十数名原夏周将军脸庞拉长,转身狠瞪跟前的大理将军们。
“怎样?”大理众将无惧地挺身上前,方翼磨着牙银对王蛮说道:“奉武大统领,末将的军功全是一刀一枪拼杀出来的,你这位大统领是大王御笔着升,对此你不感恩也就罢了,竟胆大包天想闯王帐,这里是我大理雄营,可不是你们夏周的羊寨。”
一干夏周将军面容难看,他们在夏周皆身着上将之列,军功谁不是一刀一枪拼杀出来的?每个人身上何只十数处伤疤?可在这里却被奚落成恩宠着升,谁会甘愿,谁不怒火中烧。
“妈的。”颜顶天怒不可扬,当即啐了一口,欺上方翼跟前,咬牙切齿咒骂:“你他妈的放的是什么狗屁,有种跟老子较量较量。”
“谁怕谁?”方翼虎目怒瞪,提了提手中的枪樱向寨门狠邀:“那就请吧。”
“请!”颜顶天紧握手中的长蛇矛,大步怒跨,头也不回朝寨外雷踩而上。
坐于御桌观看沙盘,思索该怎么退金辽豹师之时,蔡经治突然闯了进来,扬声禀道:“大王,颜将军与方将军正于寨外打斗。”
“喔!”阿真轻轻一应,眼也不抬地摆手说道:“照旧处理。”
“是!”蔡经治应喏,转身急离王帐,率着亲军吆喝扒开围观的兵士,提着粗绳往寨门那两个要倒霉蛋迈上。
坐于沙盘前研究了老半天,阿真很感兴趣阿球球怎么破崤武关,当外面杖击声停下,裂口笑了,方翼喘了八声,颜顶天喘了七声,颜顶天胜。
心里才刚分出胜负,蔡经治便把五花大绑的两人提了进来,紧跟其后的是大量的将军。他看了看倒于地上血渍斑斑两人,拉长了马脸冷问:“怎么样,这滋味还好受吧?”
“大王……”两人皆被打了二百杖,血裤都镶嵌入肉,挣扎着从地上跪起,颜顶天咬牙甩掉额头冷汗道:“臣不服。”
“哦,不服啊?”阿真点了点头,转眸方翼询问:“你呢,是否也不服。”
“臣犯军戒,无话可说。”方翼挺起身板,声若洪钟。
阿真不点头也不摇头,下视跪于跟前的两人一会儿,抬眼巡看站于左右的诸将,轻轻一笑说道:“诸位将军,本王已尽量做到无分疆地、一视同仁,奈何每日的械斗仍频频出现,若本王说原夏周将军,原大理将军,那该是本王不对,心存私心,可有一件事,你们或许都忘了。”
停顿了一下,他起身步下御桌,挥手让兀鹰拆解五花大绑的两人,一一扶起他们道:“我林阿真原本就是夏周的宰相,原夏周的将军全都是我的部属,现虽为大理之王,大理将军更是我的臣子,你们道是说说,我是否存有私心?”
王蛮聆听此言,跨出例位抱拳询问:“大王所言甚是,只是好不容易攻破了函谷,为何却收下西夏贡物?”
“再和你说一次。”阿真脸色愠怒,手指王蛮道:“本王的决策,你该知道自然会告诉你,不该知道那就多想想,身为征将只一味询问,而不去思索,此将设之形同废物。”
话落,手指候站于左侧的夏周诸将道:“每日都发生斗欧,每日我都会问其服与不服,然听到的皆是尔等不服,反倒大理将军们却无话可说?知晓此是为什么吗?”
“军规有定。”众将齐声应答。
听得回答,阿真大步跨上御桌,手掌怒击桌案大吼:“既然知道,还与本王不服气什么?属不知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的道理?属不知,军令如山道理?属不知,无绩而溃的道理?你们算是什么将军?动不动就触律,当猴一般耍着让兵士们看。属不知身为将军的威严已然丧尽,属不知兵士们闲余饭后的话题就是猜测你们什么时候斗欧。”
诸将被骂的哑口无言,人人挺站于两侧,帐内静的连掉根针都能清析听见。
骂完,阿真徐缓坐下,捧起茶补了一些口水,重重一叹,指着南面道:“或许你们还认为我有偏坦,然这是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大理朝堂内,本王才重洗了多久?大家难道没有看见大量旧吏被罢?没看五湖四海的能臣入殿?没看见大理的国库掌于夏周人手中?没看见兵部掌在原李朝手中?没看见治江南的还是江南的官吏?没看见公主择贤而用遣朽而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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