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权相》第603章


“妈的,不早说。”跨过了营道,阿真凶狠扭过黑脸,吓的别折差点尖叫,大气不敢多喘连连告罪,小心侍服转步的大爷,心里纳闷,是啥事让他大爷这么的暴躁?
入了王帐,帐内早备了清水,燥闷难耐的南风天让他差点崩溃,现见有大桶的清水,身上噔时到处都在痒,当即脱的一丝不挂,往沐里一蹦,处于冰凉舒适里,郁结难消的恶劣才消了一小半。
难道真的要放手吗?唉……
仰靠于桶壁,他重重叹出一口气,手揽清水泼向肩头,再聪明也不知该怎么办了。银儿娇纵直性,一旦认定的事,就是死也不会改变,她如此仇恨自已,恐怕是要仇恨一辈子了。
该死的沐天青,要不是他,银儿也不会与自已劳燕分飞。干他娘的,回大理一定也把他推下悬崖,让他尝尝失忆的滋味。
泡了近半个时辰,阿真才出了浴桶,擦掉身上水渍,顿时舒服了不少。唤入刀疤,让他取来简约的军装,迅速穿着,跨出帐已然近黄昏。
众将站候多时,见着大王穿着其亲卫的奇怪衣物,心里虽然讶异,却也不敢多问,折别紧急上前道:“启禀大王,不知可有想用膳肴。”
“这种鬼天气吃龙肉都没味。”在这里唯有他敢说吃龙肉,别人说这句话可是诸族重罪。众将心里刹讶,阿真却没什么所谓,自顾吩咐:“头发太长,找个好手给我剪一剪。”
长?群将齐眼往他及肩的束发看去,不敢多劝,连声应是,火速安排。
吩咐完,阿真闲至于寨内走走看看,四下井然有序,让他恶劣的心情又好了一小半,负手出了寨门,来到一处不高的丘坡上,模模糊糊观看远方飘渺的温州城,喃喃叨念:“若有望远镜就好了。”
他刚喃完,一名将军领着一名中年千总前来,奔上坡丘,两人上来立即磕头说了吉言,阿真唤起他,对那个手持剪刀与梳子千总说道:“留一条小马尾,束起来后头发看上去要有棱角,不要平齐。”
闻言,千总不敢太大意,请求让人取来纸笔,当场化了个形状,小声询问:“大王,是否此样?”
“对。”没想到这个千总竟能懂得,阿真连连点头,落坐于椅上道:“剪到可束就行。”
“是!”千总急走于后,拆开简绑的束带,卡嚓卡嚓数声,“大王,已好。”
这么快?这个千总才刚起剪就搞定了?阿真心里刹异之极,让人取来镜子,前后照对,噔时差点晕了过去。
第418章 相公,宝儿好痛
原来千总仅用三剪,卡嚓中前切发,左右再各切一刀,绑上了以后,噔时后脑勺犹如挂了一把利箭,这发形何只有梭角,还非常有立体感。
小心亦亦的千总咋见大王突然脸黑,吓的嘴里吐出一小口白沫,卟通跪于地上砰砰磕头求饶:“大王饶命,大王饶命……”
咋舌愣看境子的阿真见这个千总吓抖成这般模样,急忙唤道:“起来,快起来。”
“谢……谢大王。”千总差点没被吓死,颤巍巍从地上爬起,角眼偷窥大王,见他面相平和,不像是要杀人,这一口气才渐微了下来。
“这发形本王倒是挺满意的,只是夏天就要来了。”先安慰了一句,阿真呵笑接着说:“晚上睡觉头发太长很是闷热,不如给我理个平头怎么样?”
“平……平头?”千总犹疑。
“对。”手指一下脑门,然后比了个长度到:“头发就留这么丁点便行,晚上睡觉也舒服不是。”
“是。”大王要理和尚头,谁敢有意见?千总应喏,请求让人取来落发罩衫,便卡嚓卡嚓一声紧接一声响起。
春分绿野,坐于山坡上看着花花草草,耳畔听着卡嚓的落剪声,闻吸阵阵草泥之气,倒也是种亨受。
当西掉的晚阳红如烈火之际,满头大汗的千总这才抹了抹额头的汗渍,收起梳剪小声禀道:“大王好了。”
观看四下绿茵野花羞草,听得这道虚声好了,阿真甩了甩脑袋,解开罩衫摸了摸爽快的平头,让人取来镜子一看,噔时极度的满意,高兴拍打千总的肩膀称赞:“这个好,要的就是这个头。”
伫驻于身侧的众将无语,双双愣目往他那头短发看去,他大爷穿着不伦不类,还搞出不伦不类的脑袋出来,却觉的很好?不过,这身不伦不类的衣服,配这个不伦不类的脑袋,非旦无损大王风彩,反而有种难描的爽朗大气,看着就舒服不已。
返回帐内,夜幕也降临了,边吃边问了些军务,折别极其认真禀报,他却随便听了,饭后出了寨,四下逛了逛,乌漆嘛黑一片,返帐倒头便睡。
翌日,阿真睡到中午才醒,蹭了顿午饭,再睡了个午觉,这一觉睡到晌午,原本计划今天向福州前行,不料一觉睡醒天都快黑了,无奈只好再蹭了晚饭、夜宵、早饭,直到隔日天亮才慢吞吞惕牙往福州方向继续巡视唯有他能胜利的工作。
三日后,抵达闽江时,阿真复活了,他本是福建人,家在泉州,虽然隔了千来年,然踏上故乡这一块大地,整个人都雀跃了起来。
南征左将军蒙四自接到大王,连让他喘一口气没,便火速禀道:“大王,残军仅剩十二万兵马,退居建州、温州、福州三城,此三城互为犄角,若要从陆上攻打极其不易。”话落,虎抱双拳奏请:“还请大王下令流求水师配合臣先摘取福州、再夺温州。”
刚抵达座设于闽江的大寨,就听得打策略,阿真轻轻挑了一记眉头,不急地喝了口清茶询问:“听说杨铁枪与骠骑大将军都在福州城,是不是确有此事?”
“是。”南征左将军点头禀道:“皆于福州城内。”
“嗯。”杨铁枪、杨腾飞、苏老爹、苏净尘全在福州,若打,他们敢定会身先士卒,战场刀枪无眼,很难保证会发生什么万一。
“下令流求水师向温州靠拢,配合南征右将军先摘掉温州。温州拿掉了,立即调头向建州前行。”拿起两竿小旗,往来温州一插,前后夹击,温州四万周军宣布玩完。
“是!”早就该这样子了,南征左将军终于等到军令,兴奋难耐指着建州说道:“温州一得,右将军兵马向建州前行,大王想派何人对其夹击?”
呷了一口茶,阿真睇看兴奋的蒙四,毫不细索道:“全部。”
“全部?”蒙四愣怔。
“对。”拿起小旗,逐一插曲于建州四面,“所有兵马全向建州增进,若福州出兵,让水师即刻占领福州;若福州不出兵,就夺下建州,随后把福州团团围困;一段时日,派人入城游说,福州不战便得。”
蒙四深深想了想,温州与建州若得,福州将孤立无援,水陆大军团围,可谓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待到粮绝之时,恐怕不用派人游说,杨铁枪都得自行爬出来投降。
想到这里,蒙四大喜,小心询问:“若福州趁我军围困建州之时,出城不是攻打,而是逃跑,待又如何?”
“那不是很好吗?”这一盘棋早在江南就成死局了,阿真挑眉轻笑,“江南、两广、两浙全在我手里,福州位于两浙福建,他能逃到哪里去?只要周军出福州,不管他们去哪里,分段截俘也就是了。”
蒙四连连点头,乐不可支道:“大王英明,果然如此。”
“福州的将军们不能杀。”保险起见,阿真站起身说道:“记住,福州城内数将与本王有亲,若有个不测,本王就拿你是问。”
大王原本是夏周的宰相,这是天下皆知的事,大王与敌军有亲也无可厚非,蒙四恭敬回应:“大王放心,臣不敢忤逆。”
“最好如此。”淡淡说道,便不作停留地走下桌案。
出了南征左将军大帐,他左右向挺守的雪豹一伙投去数眼,看来他得找点事让他们干一干,累积些战斗经验才行。
江南虽然搞定,遗留下来的这堆难摊该让悯儿头疼好一阵子了吧。水陆九十多万兵马入住江南,别说他周锦煨是蠢猪,就是周帛纶在世怕也无力回天。金辽在北境猛力攻打,却始终迈不出半步,若得知大理把江南这块肥肉拿到手了,耶律绪保会吐血吧?
想起耶律绪保,阿真噗的一声笑了出口,去年在上京时他就说南辽北辽,偏偏所有人都不服气,看!他这不是把江南拿到手了吗?只是他林阿真大理王的身份还没暴露,若暴露出来,周锦煨和耶律绪保肯定从龙椅滚下来,惊吓过度地咕噜一声滚下来。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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