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闇夜传说》第131章

“犯错，我吗？”娑菲娅笑了几声，“姐姐，你我同为光闇两个双生女神，我们力量均等，互相制衡，管理这个世界，为何你会有资格判断我的对错？”
“勉强去追求永远不会得到的东西，这就是一种错。身为女神，是不该有情欲的。”
“呵呵，呵呵，呵呵呵……”娑菲娅放声大笑起来，忽然，她指中凝聚光芒，直射向赛利安娜的右肩。有如被看不见的利刃所砍似的，赛利安娜的右肩忽然绽开一道血花。
“唔……”很痛！赛利安娜微微眯起了眼睛，咬住了下唇。是哪个混蛋说痛极了就感觉不到痛楚了的，她现在浑身上下都在痛，痛个不停。身体好重，眼睛，不能完全睁开，血似乎将视线迷住了，有些模糊不清。不能……动……
“姐姐你根本不关心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变成怎么样，闇女神的你根本不在意。”娑菲娅手一伸，将赛利安娜的剑拿在手里，“你只是像看戏一样看着世界变迁，不会为他感到悲伤，也不会为他感到喜悦。高高在上的女神，这个世界唯你独尊的存在，你知道为何我会被创造出来吗？”
“呃？”
“我只是姐姐你的替代品而已。”娑菲娅冷冷地看着她，说道，“姐姐你总是淡然地活着，并打算一直这样活到这个世界的末日。然而，在不经意间，你开始渴求，并期待着这种无源无尽的日子终止的那一刻。察觉到这一点的规则，就将更加完美，更加容易操纵的娃娃铸造出来。虽然说是双生女神，可是人格，灵魂，甚至性格都是按照与你不同的元素制造的。从一开始，光是为了消灭闇而存在的。这个世界，不需要两个女神！”
“怎么会……”
娑菲娅一弹指，赛利安娜左肩立即绽出另一道血痕。她继续以冰冷的语调说道：“告诉你一件有趣的事吧，规则大人，为了将自己的目的隐藏起来，不让姐姐你发现。于是设置了一个转换人格的咒语，只要发动那个咒语，光女神就立即觉醒，并逐渐恢复到执行初始任务的状态，你知道那个咒语的触发点是什么吗？”
“是什么？”
“闇女神身为女性的自觉出现的那一瞬。”
“那么说，娑菲娅并非是为了维尔拉斯发狂，而是……”
“娑菲娅？”她的手握紧她的颈项，冷冷地笑了起来，“真抱歉，那个人从始至终都不曾存在过。”
“还是恶劣的低级趣味……”女性自觉？赛利安娜咧嘴笑笑，亏他想得出来。
“闲话就说到这里，永别了，赛利安娜姐姐！”她笑了起来，带着胜利者之姿挥剑砍向赛利安娜的头颅，“砰——”刀刃相撞的声音震得连空气都颤动起来。
“你们……”娑菲娅震惊地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并架住了她的剑的维尔拉斯，以及满身是血却挡在赛利安娜前面的雷杰弗斯，“什么时候……”
“满身是伤就不要逞英雄跑出来了，光女神由我一个人对付就行了。”维尔拉斯沉着声说道。
“那可不行，赛利安娜要由我保护的，倒是兄长大人你，受了伤就应该好好治疗，即使有‘暗冰锻金’伤口也不会那么快复原的。”雷杰弗斯笑笑，回道。
“我可不记得有无能到必须由你来教训的地步！”维尔拉斯用力抵开娑菲娅的剑，然后说道，“带着赛利安娜逃吧，逃得越远越好，无能者不要在这里妨碍别人了。”
“我可不记得……”娑菲娅握着剑的手在微微发抖，“有允许你们在我面前如此放肆了！”她一挥剑，强大的剑气立即将受伤不轻的维尔拉斯给整个抛起，然后再重重地落在地上。
“轰——”即使是闇神官，在与地面不作任何保护的以高速相撞，也难免受伤，维尔拉斯只觉得脑袋就像被千斤重的大石直击一样，嗡嗡的痛得一时难以思考，只觉得呼吸一声神经都在跟着抽痛。
“兄长……”话音未落，娑菲娅已经出现在他面前，只需横挥一掌，他就如风筝一样笔直地坠在地上。“轰隆——”又是一次沉重的撞击，带起一阵阵浓浓的尘烟。
“赛利……安娜……”伤口好痛，又裂开了吧，本来就还没好的。好痛，痛得感觉不能再痛了……视线好模糊，他要死了吗？不，不行，还没救赛利安娜，明明答应过的，要救她，要保护她……
“维尔拉斯，雷杰弗斯……”赛利安娜从空中降下来，却因为太急触动了伤口而一下子倒在地上。
“维尔拉斯，雷杰弗斯……”在地面上艰难地爬着，她试图想要更靠近他们。
“还有爬动的体力啊……”娑菲娅一脚踩踏在她的手背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真是狼狈，你也是另一个我，却是如此的丢脸！”
视野时而清晰，时而模糊，血液也流失得魔法难以恢复的程度了，但是，还不行，现在，还不能倒下……
“愚蠢，挣扎只会增加死前的痛苦。”娑菲娅手一挥，一把银色的长剑出现在她手中，“乖乖受死不就行了，那样也不用牺牲那两人了。”
“那是……”她一眼就认出了那把剑来，“菲尼克斯？”
“死在自己的佩剑之下，也是一件得偿所愿的事了。”她将剑直插下去，抽不出被踩住的手，她只好一探手，握住了她刺下来的剑锋。
“切，只刺到手掌吗？下次一定……”忽然，娑菲娅的表情有点怪怪的，她扔下剑，捂着脑袋大声嚷道，“不，你出来干什么，你只是我创造出来的一个人格而已……”
“竟然伤害我的维尔拉斯大人，不可原谅，不可原谅！”她额上的咒文忽而，忽而出现的，“什么维尔拉斯，被男人迷惑的你，我不会承认的！”
“不，我不要，我不要维尔拉斯大人死！与其这样，我倒宁愿杀死你！”她又大声地自言自语道，“我不会让你继续下去的，决不放过你！”
“你疯了！我死了的话，你也会死的！”
“赛利安娜姐姐，动手吧。”她合上眼睛，喘着粗气说道，“把她和我一起消灭，这样，世界就会回复平静了。这是我作为光女神唯一能做的事。”
“娑菲娅？”她不确定地问道。
“我是绝对不会让你们这么做的，我才是真正的主人！啊啊啊！”她捂住脸，发出一种震耳欲聋的长啸。啪呲啪呲——强大的魔动擦着空气几乎点起了火花，直刺得赛利安娜猎猎作痛。不过，就是现在，要完成那个法术的话，就只有在她分神的这段时间，聚集她所有的力量和精神力，然后……
“啊啊啊——”一会儿后，娑菲娅抬起脸来，带着诡秘的笑容。赛利安娜眼尖的发现脸上咒文的数目又增多了，几乎布满了她的整张脸。
“她已经完全消失了，那个碍事的娑菲娅！”她捡起剑，依然诡秘地笑着，“好了，没人妨碍了，我们继续玩吧。”
“可惜，我不想和你玩了。”赛利安娜一定睛，眼底射出两道金光。娑菲娅只觉得身子一僵，竟是一步难移。
“你，你做了什么？”
“多亏娑菲娅争取了一点时间，我才可以完成这个法术。就算是双生女神，毕竟是比我迟出生，阅历，判断，战斗的经验和直觉都比不上我。”赛利安娜缓慢地从地面上站起来，“你的失算之一在于，废话太多，没有直接将我杀死；失算二……”一对红色的交织着火光的双翅在她背后伸展开来，荧荧的火光在她身上绽放，飞散，然后消失。她飞起来，灿亮夺目的红色光芒炽烈而强大，在整个灰蒙蒙的空中，她就有如太阳一样，耀眼，尊傲，光芒无人能敌。
“啊，真是好久不见了，赛利安娜的神辉，依然是如此美丽啊，那种像是夕阳一样的艳红，只在一万三千年前她的诞生之际才绽放，如今，神辉再次降临了。这种神圣的辉光，和本来是使用闇黑力量的女神，竟然没有一点不搭。嘿嘿，也只有沐浴在美丽的神辉之下，闇女神，才是真正的闇女神啊……”规则在空中叹道，“特意引起的骚乱，能够看到这种美景，也算不错……”
“神辉？”看着在空中的赛利安娜，维尔拉斯道，“这种姿态的赛利安娜，我也是第一次见到……”
“很美……”受到神辉的影响，雷杰弗斯也醒了过来，他捂着胸前的伤口，直直地望向赛利安娜，“很美，但美得太虚幻，总觉得令人不安……”
“可恶！你别忘了，你的佩剑还在我手里……”正说着，她手里的菲尼克斯忽然燃烧起来，炽热的火焰让她惊叫一声，甩掉了手里的剑。
赛利安娜一伸手，菲尼克斯立即回到了她的手里。她看了一眼满脸受挫的娑菲娅，说道：“菲尼克斯是我驯服的圣剑，因此只有我才能使用它。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