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的故事 by桔子树》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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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吗?”徐知着讶然,这人得多不着调,才能招得亲爹给他造这么一间屋?
逐浪山偏头看着他,总觉得有点奇怪,想了一会儿终于悟了,这种反客为主的感觉是怎么回事?这地方虽然住得不错,但你是阶下囚,我是大老爷,你的小命现在在我手上,你这副拉家常的架式是怎么回事?
徐知着默默抽了两口烟,又挑眉看了一眼,笑着问道:“你喜欢我?”
逐浪山又乐了:“你才知道?”
“对不起,之前没当回事。”徐知着这声对不起说得真心实意,但多少也觉得自己有点冤枉,谁会把逐浪山的喜欢当回事?
所以连逐浪山自己都大度的摆了摆手:“没关系,我原来也不当回事。”
“那现在打算怎么处理我?”
这句话算是问到点子上了,逐浪山靠在窗边笑着:“等我玩腻了。”
徐知着没有暴躁,没有绝望,没有消沉,甚至都没有发怒,他所有的反应都与逐浪山预想得不一样,这让他感觉尤其兴奋。然而,徐知着永远都是这样不可捉摸。这种令人眩目的迷惑是最让他着迷的部分,这个男人就像一场悬疑剧,你永远都不知道他会怎么做。
“看来,我手上的东西是没用了。”徐知着笑道。
“嗯。”逐浪山笑得无赖:“也不是多大的事,我想法儿扛过去。”
“那你手上的东西,也不必用了。”
“那可不一定,没准可以用来……让他陪我睡一觉什么的。”逐浪山笑嘻嘻地盯着徐知着的眼睛,却十分意外的没有从中看出怒气。
“你这个办法不好。”徐知着若无其事的说道:“他那个人吃软不吃硬,你长得也不差,直接上没准就成了,你要敢威胁他,他倒是能跟你拼命。”
“噫,你不是说你男人不能出轨么?”
徐知着吐出一口烟雾:“我死都死了,他还有什么出不出轨的?”
“你觉得我一定会杀你?”
“你不会吗?”徐知着偏头看他一眼,笑了,眼波流转间自有一种似笑非笑似嘲非嘲的风情。这眼神是门技术活儿,即使天生长得好,硬件能过关,软件也要能跟上才能笑得好。这要放在两年前,徐知着就算有心也是无力,可眼下跟某个风骚的男人混久了,该学的不该学的基本也全学会了。
逐浪山眼神变了变,居然有些紧张。他曾经见过的徐知着都是简装版的,陡然见他耍起花活儿,心里居然没底。
徐知着看他这种反应,心下一沉,嘴角却更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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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把另一个人关起来,通常只能是为了三件事:1、杀。2、奸。3、钱。
逐浪山色令智昏,只是想想把他抓过来奸一奸,这念头在徐知着麻药还没退尽时,脑子里也是闪念过的,但等他自己能站起来,站在山风里吹了半晌,也就慢慢清醒了。逐浪山虽然混蛋,但毕竟不是傻的,这种事他之前都没干过,现在就更不可能。
所以,只有杀!
徐知着脸上轻松,心中锐痛。因为他最怕死,麒麟出身的男人都怕死,而且只怕死,因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没死一切都还有可能。
人生除死无大事,生死面前,万事皆浮云。
“为什么?”徐知着眼神专注,琥珀色的眸子在灯光下泛出淡淡的金光。
“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逐浪山脱口而出。
徐知着哂然一笑,抬手撩开烟雾,凑到逐浪山唇边一碰,他反应太快,动作太流畅。倒把逐浪山吻得一愣,等唇边流过温热的气息,鼻端嗅到熟悉的烟味,人已经退了,如果不是眼睁睁看着他过来,大约只会觉得唇边掠过一阵烟气。
一个似触非触的吻,痒到骨头里。
逐浪山眨了眨眼睛,眼中流过一抹锐光。这句话是他的口头掸,随随便便就说了,也没指望会有回应,但眼下徐知着是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也好,是心怀鬼胎别有用心也好,总之,这是一份太过新奇的诱惑。
逐浪山手指贴到徐知着脸侧,眼神灼热,气息暧昧地说道:“太轻了。”
徐知着嘴角勾起一丝笑,有人告诉过他,这个角度这点笑容,最诱人深吻。逐浪山按捺不住的贴上去,手指钳在徐知着下颚,防着他一时翻脸,咬下自己半截舌头。
徐知着感觉很奇怪,同样的动作,换个人竟会有这样的分别,他在近处闻到蓝田的气息都要迷乱,可现在逐浪山一条舌头探到自己口中翻滚,你来我往纠缠得热闹,却只像是含了一块热腾腾湿淋淋的软肉。
没有情动,甚至也不觉得恶心,反倒有心情施展技巧,把蓝田教过他的花招一样样用起来,舌尖相碰,纠缠,吮吸,扫过齿列和上颚……逐浪山气息渐重,忽然退后看了一眼,只停了一拍又扑上去,徐知着被他撞到窗玻璃上,后脑重重震了一下,便感觉到一只手已经顺着自己的腰侧摸了上去……这是一只粗糙的手,指尖上带着枪茧。
徐知着顿了一顿,一条腿挤到逐浪山两腿之间,一手扶到逐浪山肩上,自腰腹发力,使出全身力气,又把人反压了回去。
逐浪山闷笑了一声,后脑枕在透明玻璃上,眼神兴奋而迷恋。两人火热的视线在半空中一碰,又吻到一处,噬咬一般,彼此都不容情,牙根发痒,追着口中的软肉不放。
徐知着硬压着逐浪山不让他动,像是生怕再被他翻过去,挟烟的左手从逐浪山的肩头一寸寸摸上去,从颈侧到腮边。逐浪山蓦然感觉到眼眶一烫,眼皮灼得生痛,惊骇之下居然忍住没有睁眼,抬手把两支手指垫了进去。上等雪茄烟保存得湿润柔韧,逐浪山试图硬折,居然一时没能折断,雪茄烟炽热的烟头烧灼皮肉,结结实实的被徐知着按在逐浪山指尖上。
然而徐知着现在受药物所制,全身劲力比一个普通女人大不了多少,玩儿命也就只能这么一击。逐浪山咬牙忍住痛,反手一刀砸在徐知着肩上,右膝极其凶狠的撞了上去。
徐知着闷哼了一声,从逐浪山手下滑出,一头栽到地板上。
一个人能扛揍完全是靠肌肉绷着,徐知着现在全身肌肉难以收缩,无法发力,逐浪山这一记膝击就等于直接顶在内脏上。徐知着只觉得一刀破腹都没有这种痛法,好像五脏六腑都被捣成了碎肉,眼前一阵阵发黑,全身的冷汗直冒。
逐浪山的眼皮被灼伤,眯缝起眼睛看着自己手上的伤口,表皮已经完全被烫烂了,鲜红的血肉上沾着黑灰色的烟烬。可是因为心里早有准备,居然也不觉得恼怒,反而认认真真地想了一会儿,忽然说道:“这是我用来开门的那只眼睛。”
徐知着勉力翻过身来,仰面看着他,唇边露出一抹淡笑。
“你把它毁了,如果他们要救我。”逐浪山四下看了一圈,视线落到那扇巨大的落地玻璃窗上:“他们就只能把这里打碎了。”
“你觉得这样,你就能逃出去了?”逐浪山诧异。
徐知着动了动嘴,几乎是用气声说道:“机会。”
“也是。”逐浪山看着窗外:“多少也算个机会。可我就不懂了,你为什么这么沉不住气。”
“我怕晚了你就玩腻了。”徐知着笑道。
逐浪山愣了一下,马上回过味来,是的,再过几天,谁知道他会怎么想,说不定他就玩腻了,觉得烦了,如果抓个活口太难,说不定就让人直接杀了;但今天,至少今天如果就这么让人跑了,他是绝对不会甘心的。
茫茫林海,抓一个死人和抓一个活人的难度,可就差太多了。
逐浪山觉出一丝寒意,那是只有真正游走在生死之间的猎手才会有拥有的果断与狠辣,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把命押上去赌一把,偏偏让你无话可说,也无可奈何。
就是这个样子,看起来比谁都温和,实则心狠手辣,抽冷子给你一刀,真是又痛又爽。
“你倒是不怕。”逐浪山蹲下身去。
“怕啊,怕死了。”徐知着眼中带着点笑意,任由逐浪山伸手过来解自己的衣扣,指尖的鲜血在他胸口抹出一道湿痕。
“给点反应啊?”逐浪山伸手拍一拍徐知着脸颊。
“我又不是个娘们,你还指望我为这种事要死要活?”徐知着笑了。
逐浪山失笑:“那你当年那个拼命的架式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徐知着微微抬起身,居然露出一个认真的表情:“好好的,谁也不想踩到狗屎。”
逐浪山脸色微变。
“不是说这事儿有多可怕,主要是恶心。”
逐浪山觉着自己有点生气,他不怕徐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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