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审判》第113章


周围佣兵们虽然早已听说过罗兰的艳名,却也不会认为他对一个小女孩都有肮脏的欲望,只有弗雷德丽卡明白罗兰刚才那句话真正的意味。“随便。”弗雷德丽卡可从不认为自己会输。
弗雷德丽卡右手运动妖刀,一个纵斩向罗兰直击。她已经预感到罗兰将会双手握剑拨开这一剑,右腹便会露出空档,及时刺击便可轻松获胜。但在实际运作的时候,刃与刃的撞击却有着出乎意料的力量,妖刀不得不以更大的弧度旋转。而在这时候,罗兰的另一剑却已经跟上。攻防顷刻发生了转变。
罗兰的急速打击让两刃没有充分接触时间,炎刃妖刀不足以融化那柄骑士剑,而那些坚强的动作也让弗雷德丽卡不得不用更大幅度的动作来缓冲攻击的力量。妖刀发出颤抖着发出“嗡嗡”的尖锐声响,像是一种痛快的呻吟。踩着零乱步伐的弗雷德丽卡带着束起的金色长发左右飘荡,格挡的动作并不慌乱也已经急促,但她那只本以失去实质触感的右臂却开始充斥一种熟悉的感觉,仿佛那每一个招式都反复练习了无数遍。她的大脑也开始明晰,足以在预知罗兰下一步动作的瞬间作出理智的推理与反应,仿佛一切都是既有的经验。
看着罗兰的攻势,一旁的安格斯的一身冷汗已经打湿了衣襟。他知道虽然那些招式速度不快,却都是又狠又准,躲闪和格挡都极难。而弗雷德丽卡的动作更是超出了常识。一股登时血腥蒙上了他的口腔,就好像体力透支时的感受。
那并不是他的错觉,是妖刀因为激战完全苏醒了过来。剑柄上伸出了血色的触手,舞动着想要纠缠住弗雷德丽卡的手臂,只因为没有生者的气息而让它却步,在空中飘摇着四处探寻。而对战却仍然在继续。周围的观众们都因为这可怕的魔物倒退了半步,有的甚至跌坐在了地上。
罗兰也已经看到了自己的败势。她不能在人前使用罗兰不应该会的技术,那些诡异的魔法、邪异的剑招都只能让死人看到。她是代表正义的圣骑士罗兰,一个圣骑士可以好女色却不可以使用有违自己身份的招式。虽然她在“魔兽战争”结束前,总是使用凌厉的剑招的。相比于无法突破限制的罗兰,弗雷德丽卡却在妖刀的作用下愈加强大。那些舞动的触须已经隔开衣袖紧紧地缠绕住她的右臂,骨头的形状已经显露了出来,却很少有人注意。用不了多久罗兰便会失败。
罗兰对于胜负本身并不很在意,但她不愿意影响到自己的声望,这对她的计划会是一种阻碍。更何况她还期待着今天的美好夜晚。一个虚无中的触手从罗兰身上分出,在任何人都无法察觉的情况下触到了弗雷德丽卡的身体。
一种奇怪的感觉缓缓地在酣战中的弗雷德丽卡身上泛起。赭红色的墙面反射的柔和光芒让她眩晕,纠缠在手臂上的猩红触手也有一种可怖的感觉。她看到明晃晃的剑刃在眼前划过,突然开始丧失信心,担忧起自己失手未能阻挡的下场。
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十岁开始在比金城人烟稀少的地方独自抢劫单身的路人,经常地偶然遇见难以匹敌的对手,面对这些凶神恶煞的时候总有着无数的可能性丧命。她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恍惚过。
这是可悲的怯懦。
奥莉西雅曾经告诉过她,一个魔剑士不需要勇气也不能有胆怯,理智才是唯一需要的情感。即使是为了提升战力,在给自己施加“狂暴”、“嗜血”等可能影响情绪的魔法时也要经过仔细的计算。
但现在她却开始因为担心震上自己的手臂而不敢硬接对方无力的虚斩,开始担心防守的空洞而不敢发动攻击。
“我认输了。”弗雷德丽卡撇开一剑,恶狠狠的瞪着罗兰。她相信最后让自己做出这个决定的是自己的理智而非怯懦,胜利的希望已经不可能再光顾她了。他知道一定是罗兰用什么手段影响了自己,但却没有分析与探索的渠道,继续硬撑也不可能有什么收获。
“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妖刀的触手已经完全收回了剑柄之中,刚才的激战让女孩的嗓音在众人耳中不再那么类似撒娇。她推搡着人群离开这里,只听的身后罗兰认真的嗓音:“我想你不会忘记今晚的约定的。”
第二十章 三人行和姐妹之间
魔果木房门有节奏地响了三下,房间里传来一个陌生的女性嗓音:“请进吧,门没有上锁。”
弗雷德丽卡推门进去。这是一个布置精美的房间,书架和衣柜错落有致的摆放着,墙上挂着一幅眼熟的胸甲。侧放的茶几上凌乱地摆放着几只空了的酒瓶,四处弥漫着高级果酒的馥郁。厚重的窗帘遮盖了窗外深邃的黑暗。一个仅穿一件淡蓝色衬衫的成熟女人半躺在雕花床栏上,一手拿着一支晶莹的高脚杯,一手拿着墨绿色的酒瓶,自斟自饮。一团白色的布带被随意的扔在床上,敞开的衣襟遮不住起伏的曲线。
“我已经等待了很久,弗雷德丽卡。”罗兰的脸上泛着红晕。
弗雷德里卡走到床前正视着罗兰,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你这副样子难道不担心被别人看到吗?”
“没关系,杀掉就可以了。”
“那你也要杀掉我么?”
罗兰轻轻托起酒杯悠闲地抿了一口:“你的想法果真也这么可爱,我是如此在意你又怎么会舍得你离去。更何况谁会相信一个可疑的小女孩的话。”罗兰斟满了一杯酒,递给弗雷德丽卡。红色的液体泛着澄澈的光晕,美丽而醇香。弗雷德丽卡有些犹豫,端着酒杯长时间站在床前。“没有什么值得担心的。如果你实在不信任我,也大可以喝完之后就立即让亚蒂吻你。”
为了防止罗兰做出奇怪的事情,弗雷德丽卡拜托了亚特密斯和她一起来。虽然不知道不可一世的罗兰为什么会顾忌这个女孩,但至少昨晚上的事情已经证明了亚特密斯的效用,只是这种效用似乎不够明确。这让弗雷德丽卡很难把握,是否罗兰就会因为顾及她的原因而不对自己下手。
此时,亚特密斯已经被罗兰亲切的挽住了手,拉到了床沿边坐下。两人的感情似乎不错。
看着弗雷德丽卡一口气喝完了名贵的红酒,丝毫不懂得品尝,罗兰狡黠地微笑了起来。“即使是猛烈的毒药亚蒂都能够让它的失效,昏迷、疲倦等等影响人肌体性能的药物也同样会因为她而失去作用。但我知道有一种药,它的效果只是放大人类的原始欲望,最初是作为一种不带恶意的保健药物,因此它的功效不会受到影响。”
弗雷德丽卡知道这种药物的名字,它通常的名字就是“春药”。她愤怒地瞪着罗兰,那些担心果然就要变成现实。直到有些醉酒的罗兰被她那副凶狠的样子逗乐,“呵呵呵”的笑了起来。“这是一个十分低劣的玩笑。”
“奥莉西雅是很喜欢喝这种酒的。口味甘甜芳香,到了腹中又会升腾起一股舒畅的温暖。只是她的酒量实在不好,喝多了就会软倒在我怀里任我摆布,粉红色的脸蛋漂亮极了。”罗兰微笑着忘了一眼弗雷德丽卡,“我说的是一年前魔兽战争中的事情。现在的肖虽然也很可爱,但我让他喝酒的时候他总是会说:‘奥西是从来不喝酒的。’”
的确,弗雷德丽卡也知道奥西是从来不喝酒的。“你究竟把奥西怎么了?”昨晚上地下室中的奥西绝对有些奇怪。无论是说话的语气还是思维的逻辑,都有些疯癫的样子。
亚蒂拉着弗雷德丽卡在床沿边坐下,因为站在床前的对话实在有些奇怪。她一只手放在罗兰手中,另一只手淘气地摆弄着弗雷德丽卡生者的左手,虽然也听着却对谈话的内容并不很关心。
“他的奇怪是从接触我才开始的吗?”罗兰懒散地抚摸着亚特密斯的脸颊反问,“我见到他的时候她就已经这个样子了,只前他是和你在一起的。”
弗雷德丽卡回想时才发现的确,在离开生命女神神殿开始奥西就和之前不太一样了,最显而易见的就是对自己的过分的殷勤。而那时她却沉浸于失去奥莉西雅的痛苦之中,完全不在意外界的任何事情,自然不会注意到他的异样。这么说来那段时间他是正处于一种感情十分脆弱的时期,因为弗雷德丽卡的冷漠而失去了自我?弗雷德丽卡可不认为自己在那个冷酷的黑袍法师心中有这样的地位。而他现在的研究又是为了什么,那一定是一种人体研究,难道他突然想起复活传说中的艾丝了?可怜的奥莉西雅,她的牺牲又得到了什么?一个疯癫的奥西?
“现在的奥西只是我的肖,如果我的身份可以公开,我会宣布他为我的丈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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