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魔咒》第18章


无数碎石飞扬,城堡有如一颗大树般被一股神秘力量拔地而起,慢慢升向天空。
她依然站立在城堡之上,保持双手张开的姿势,仰头朝天,双目紧闭,没有人会发现她眼角滑落的眼泪,眼前天崩地裂的一切对她似乎毫无意义。
巨大的黑影再次扑面而来,这次黑影并没有越过头顶飞向远方,而是盘旋到了她的身后。
一条龙。通体闪耀着亮眼的金色,唯有眼睛亮着的幽幽绿光。
光芒从她胸口燃起,先是淡淡的,然后越来越亮,伴随着隐隐的金属声,渐渐的她整个人都被笼罩在这片光芒中。
她飘了起来,就像一片温柔的羽毛在这片光芒中慢慢轻扬上升,金色的龙再度腾飞起来,不断围绕着这片光芒盘旋,直到她升上塔尖,立于这片天地间的最高处。
远处的紫云已经席卷了整个天空,而她身上的光芒也越来越强,金色的龙围着光芒不断地长啸,终于光芒仿若一支长剑直插云霄。
遥远的地方忽然传来狂风席卷的怒号。
一切逆转就此开始……
她倏然醒来,呆呆地瞪着天花板顶,有一瞬间的恍惚。
刚才耳边似乎呢喃着似曾相识的声音,然而——
她懊恼地拍拍额头,什么都想不起。
阳光透过塔顶的天窗投射进来,形成一道圆形的光柱照耀在她的脸庞上。
曾经她以为那是通往天国的通道,总以为等哪一天自己的双翼可以舞动的时候,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第四章:宿命(3)
这应该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吧,有多久了?两百年,三百年,或者更久,她记不清了,童年的时候有过许多荒诞梦想,现在却什么都不愿去想了。
紧贴着水晶石床榻的背脊感觉到一阵寒意,她慢慢坐起身,让自己的身体在阳光的照耀下慢慢温暖。
光柱中尘埃起起浮浮,她伸出手掌,看着手指在光影之间舞动,在身上的一袭白袍上投射出变幻不定的阴影。
这是她的游戏,唯一的游戏。
一阵轻柔的和风从天窗吹拂而来,她抬起头,丝般光滑的发丝倾泄在肩上,象一道平滑的瀑布。
风中有鸢尾的芳香,她闭着眼静静的呼吸,她喜欢这样的味道,温暖柔和,是春天的气息。
背上似乎有些异样的感觉,她回头,白袍的两侧似乎微微动了一下。
翅膀终于有动静了,有很久了,它静静地呆在身体里,久到她几乎都快遗忘自己有一对不会舞动的双翼,今天是不是它也感受到了春天的气息了?
仿佛回应她的疑问,一双洁白的翅膀从她的手臂两侧慢慢张开,丰沛的羽翼在阳光中闪动着圣洁的光芒。2米长的翅膀轻轻的拍动,温暖的风在室内盘旋。
“呀!”她轻轻地叫了一声,脸上随即现出欣喜的神色。
再试一下,翅膀继续拍动!
她兴奋的站起身来,隔了许多年,她早就接受了翅膀不能飞翔的事实,有时候她甚至会以为这对翅膀终究会慢慢消失,就像曾经在她面前消失的许多东西一样。
但是今天翅膀竟然舞动了,她兴奋地在室内走来走去,一边急切的拍动着翅膀,训练自己飞翔。
“飞起来呀!快点飞起来呀!”
在意念力的作用下,身体歪歪斜斜的腾空半米,但是没多久又马上掉落在地上,如此往复了几次,终于慢慢找到了些规律。
“如果可以飞到那天窗上去该有多好啊!我多想看看春天早晨的鸢尾和那透明的水晶山呀。”
这样想着,身体竟然真的就像羽毛一样轻轻地飘起来了,一米,两米……然后她的双手碰到的天窗的窗框,阳光静静的照在她的手上。
这才是真正的幻影岛啊!
她站在高塔的顶端,为自己看到的一切屏住了呼吸。
泪在眼眶里转动,手紧紧揪住胸口的白袍,不敢置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满山遍野的鸢尾,紫色、白色、红色、象山谷中的彩虹幻化着诱人的光彩。当风吹过,这些美丽的花朵就会发出象歌声般动听的旋律,在耳边清唱。
高耸入天的水晶山,伴着一望无垠的湛蓝大海,折射出让人炫目的光芒。
那是蓝天呀,毫无杂质的纯净,就像一块蓝色的宝石,闪动着让人宁静的气息。
她终于成功了!她终于飞出来了!
呀呵!
她快乐地呼喊,光裸的脚踩在冰凉的石板上,有一丝丝的刺痛,却让她的心头溢出更多的满足,她自由了!虽然只是片刻……
“多想永远沐浴在这样的阳光下啊!”
她张开双手,看着无数阳光从指缝穿过!风从脚边掠过,翅膀在风中优雅的拍动着,身体再次离开地面,升腾,慢慢升腾……她看到了在风中飘洒的花粉,抚摸到了在云间穿梭的燕雀,她轻轻地踮起脚,这次她站在了塔间,天地间最高的所在。
“就让这一刻变成永恒吧!”她静静地对着天空祈祷,露出了绝美的笑容。
翅膀慢慢收拢,她站在云与风的之间,看上去就像天使。
脚轻轻地往前跨去,踩在风中的云絮中。
“再见!”
她微微笑着,带着安详的神情随着风往下坠落,就像一片轻盈地羽毛……
应该就是那里吧。
他站在山脚下,仰起头朝云端眺望。
在那厚厚的云层中,据说隐藏着传说中的圣地龙域,踏进那片圣域的人除了可以拥有难以想象的财富以外,更可以得到幻影岛所有的力量,改写这个世界的命运。
第四章:宿命(4)
“传说终究是传说吧!”他找了一块凸起的岩石坐了下来,从披风后面的背包里抽出一卷羊皮卷轴在平地上摊开,同时摸出一个银色的水壶。边喝边研究着。
那是一卷泛黄的羊皮卷,上面曲曲弯弯的描绘着一些轨迹,似乎是一张地形图。
手指点着卷轴的某一处,他踩到岩石上远眺。
“是这里没错了!”
几个月前,他无意中在明界与暗域边缘地带的阴霾中解救了一个老者。
“年轻人,没有人可以从这面阴霾中活着回去。”老者的伤口不断地涌着血,血液流淌到地面,在黑暗中窃笑的阴影象海绵一般把所有的血液舔噬干净。
阴霾就象一种黑洞,它存在于太阳照射不到的角落,是所有得不到救赎的死亡之灵的栖身之所。误闯入的生物会被它们吸干血液,最终变为又一条死亡之灵。
“你不必理会我,趁这些死亡之灵没有攻击你之前,快点逃走吧!”老者握住年轻人的手试图将他推往前方光明之处。
“死就死吧!”他无所谓的耸耸肩,拔出身后的剑,利落地斩断偷偷从身后探来地血舌。
惨烈的呜咽在阴霾深处回响,血腥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味。
“是光焰之剑!”老者愣愣地说着。
“我不喜欢做无意义的事情,既然说了要救你出去,总要做到底,至于命嘛!”他随意地将剑插入身后的剑鞘,扶起老者,“在它该要离去地时候就让它去吧!”
“你是谁?”老者终于问出埋藏心中以久的问题,一个无所畏惧的年轻人,一个拥有光焰之剑的明界战士,这多象预言中那个……
问题没有得到答案,因为死亡之灵发动了大规模的攻击,血、黏液、焦臭以及光焰之剑的蓝色光芒在阴霾的黑域中交织。
当战斗结束之后,昏迷的老人只记得,这样一个有着无所畏惧表情的年轻人单身挑了一个最可怕的阴霾。
“我是明界的长老。”当老人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置身在一处长满柔软青草的坡地上,老人决定对这个年轻人坦承来历,也许他就是族人一直在寻找的预言中带有神圣使命的人。
“哦。”他毫无意义的回应了一声,专注地擦拭着他的伙伴——大战之后的光焰之剑。
此刻,剑已经敛去了致命的蓝光,静静地栖息在主人的手中。纯净的水慢慢倾倒在剑身,仿佛一只饥渴的兽,剑身将水慢慢吸干,然后荧荧的蓝光重又燃起。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把剑不是普通的光焰之剑,遇光似剑,遇水似凤,遇血似神,”老人喃喃地说着传说中的诗句,“那应该是——”
“一把剑而已。”他打断他的话语,站起身来。
他已经做完了要做的一切,这里离明界的都城不远,以老者目前的伤势来看,坚持到被人们发现应该没有问题。
“他们会来救你,这里很安全。”他朝仰躺着的老者点了点头,拾起了他的背囊置于肩后,朝着密林深处走去。
“你就是光吧!”老人最后的话,将他离去的脚牢牢地钉在了地上。
“光”?他皱着眉头暗念这个的名字,没错,那是他的名字,曾经的名字。然而无数岁月流逝,当熟识的人终究抵抗不住死神的侵略之后,这个名字就不再有人提起,甚至连他自己都快忘记自己曾是一个有着名字的人。
“你认识我?”光缓缓的转过头,第一次仔仔细细地端详着老者,难道他是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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