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甘情圆》第115章


疵耐约鹤炖锶?br /> 而就在它埋头苦吃之时,王默达突然蹲下,飞快的向着它的后脖颈抓去。
然而大松鼠耳朵动了动,抱着一枚核桃往旁边一跳,呲牙咧嘴的叫了两声,重新向着大树跑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它即将跳上树的前一秒,一件大衣突然向它兜头砸了下来,宽大的衣襟就像是一张大网,完完全全的把它笼罩在内。
愤怒的松鼠尖叫起来,它在大衣下摸黑四处撞着,只见衣服被它顶起了一个鼓包,而那个鼓包还在随处游移。
王默达向前一扑,把衣服压在身下,双臂死死圈住鼓包,松鼠徒劳的挣扎了几下,见实在逃脱无望,只能负气的老实下来,任由王默达把它用大衣包裹住,只露出一个脑袋在外面喘气。
即使身陷囹圄,大王也没停下嘴巴的动作,还在不停的咔哧咔哧嚼着坚果。
王默达担惊受怕了一晚上,恼怒于它的离家出走,曲起手指打算敲敲它的脑袋给它个教训,谁想差点被它咬到了手。
“你先别动它。”任真赶忙说,“它这一晚上也累了,会有一些应激反应。咱们先回去,等到家了我给它检查一下。”
在刚刚的“抓捕”中,任真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扔到了松鼠头上,困住了它的动作,这才让王默达抓到时机扑倒他。两个人之前完全没有沟通过,这番配合堪称心有灵犀。
王默达起身,把松鼠护在自己怀里,一瘸一拐的往家的方向走。刚才那一扑,把他的膝盖挫伤了,土渣擦进了皮肤里,冒着丝丝血迹。
王默达根本没意识到疼痛,他这时注意力都在任真身上。他看着任真卷起的袖口和额头的汗珠,即使对方形容狼狈,也觉得他是世界第一的风度翩翩。他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却忽然想起任真在不久之前刚刚拒绝了自己,这让他咽下了差点出口的话,换了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话题。
“谢谢你陪我找了一晚。”
任真摇摇头:“毕竟大王跑丢这件事我也要负责。”
王默达在心里想:你不用为它负责,你为我负责就好。
不过他可不敢说。
折腾了几个小时,两人都身心俱疲,回家的后半程几乎是一步一挪。因为王默达腿上有伤,后半程都是任真抱着松鼠。大王像是变了个性子,凶凶的呲着牙,不让摸不让碰,任真一直警惕着它,怕它趁自己不注意叼他一口。
两人一前一后走向了公寓楼,王默达掏出兜里的电子锁在大门上“哔”了一下,他提步走进大堂,为抱着松鼠的任真拉开大门。
见到他回来,原本在一楼大厅值班的小保安走出了保安室,满面喜色的冲他挥了挥手:“802的王先生!我记得您是养松鼠的吧?”
王默达茫然的看着他:“……是的?”
“我一个小时前在楼梯间巡视,看到一只松鼠在五楼蹦跶就把它抓下来了,您快看看是不是您家的松鼠跑出来了?”
顺着小保安手指的方向望去,之间在保安室的大玻璃门前,一只黑背、白腹、绒毛耳、大尾巴……脖子上还系着一根红丝带的魔王松鼠,正在愤怒的撕纸搞破坏。
保安室里的真大王:“吱吱吱!”
任真怀里的假大王:“吱吱吱!”
王默达:“……”
任真:“……你不会没找楼梯间就直接出来了吧?”
王默达:“……”
任真:“难道你以为松鼠自己能坐电梯?”
王默达:“……”
任真头疼不已,他解开裹着松鼠的大衣,分开它的双腿仔细辨认它肛门前的外生殖器——“好吧,原来这只是母的。”
幸亏是母的,要不然他就要以为大王能有丝分裂了呢。
莫名其妙捡了一只和大王酷似双胞胎的魔王松鼠,他们总不可能再送回公园去。
王默达到家后的第一件事是对着假松鼠连拍了几十张照片传到了本地的宠物松鼠论坛,没过多久就有失主来认领——她家的“可可”已经丢了三天,没想到居然被好心人捡到了。她家距离这边不到六公里,可中间隔着一个特别繁华的商业区,也不知道这只松鼠是怎么披荆斩棘跑到这边来的。
他们约好第二天早上来取“可可”,可可的主人千恩万谢,电话里的哭声断断续续。
待一切尘埃落定,任真已经累得眼皮直打架。
挂钟上的指针已经指向了三点,整座城市已经完全沉入了睡梦当中。任真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对着打车软件戳啊戳,可是等了十几分钟都没有司机来接单。他今天出门没带身份证,若想就近住酒店都不行。
……王默达安静无言的捧着一套叠的整整齐齐的睡衣来到他面前,弥漫着阳光味道的睡衣蓬松而柔软,任真就像是在磁铁面前毫无抵抗力的图钉,一头扎了进去。
他安慰自己:默默哒工作室可是上下两层,房间这么多,随便找一间,锁好门踏踏实实睡一觉,又能出什么事?
再说了,他可比王默达大七岁呢。
即使真要“有什么”,也只有自己“那什么”他的份。
然而当他洗完澡,一边用浴巾擦着头发一边踏出浴室时,才发现自己这多余的七年白活了。
这里房间确实很多,但那些房间早被改造成了工作室、储藏室、教室、书房。
整栋房子仅有一间卧室。
整间卧室只有一张床。
尴尬。
第九十章任院长的尴尬(完)
任真走进卧室的时候; 王默达正在铺床。
他的床只有一米五宽; 是最小号的那种双人床,两个男人如果并排躺上去; 虽然不拥挤; 但碰手碰脚的肯定免不了。
几小时之前; 王默达刚刚和任真告白过,在这种情况下两人躺在一起未免太别扭。
任真深知; 拒绝一定要快准狠; 委婉拖拉只会让对方产生不切实际的幻想。睡在一张床上实在过于暧昧,可是洗漱完了再收拾回家又太折腾; 任真想了想; 打算去沙发上凑活一宿。
“王默达……”任真开口。
“什么?”王默达直起身; 转过来面对他,同时也露出了刚刚被遮住的双人床。
当看到床上用品时,任真忽然失声了。
——单身汉的生活很简朴,王默达又不善交际; 之前从来没有人在这里留宿。所以王默达家里仅有一只枕头、一套被褥; 现在这些成套的床上用品都放到了双人床的左边; 而右侧的“枕头”是沙发抱枕,“被子”是一层毛巾被和一层夏凉被,上面又盖了件厚羽绒服。
不用想,成套的被褥肯定是给任真用的,旁边那套应付事儿的家伙则是王默达给自己用的。
任真又不是冰做的铁打的,面对如此款款盛情; 原本拒绝的话在嘴巴里翻滚几遍,最终咽回了肚子。
于是,任真只能老老实实的躺下来,像是一只蚕一样,钻啊钻啊钻进了卷成桶的被窝里,只露出脑袋望着天花板。
他放松思维静静的躺了一会儿,然后摘下眼镜,放到了一旁的床头柜上。
可能和工作环境有关,任真皮肤偏白,不管是心态还是外表都很年轻,戴上眼镜的他是德高望重很有威严的院长大人,可摘下眼镜后,就无害的像是一只草食系动物。
他闭上眼睛,耳边传来“咔哒”一声轻响,床头灯暗了下来,卧室里终于迎来了黑暗。
接下来,床的另一侧传来了隐隐约约的动静,拖鞋摩擦地面的声音、被子被掀起来的声音、床垫被按压的声音……这些声音在距离他不到一臂之遥的地方接连响起。
任真清楚的知道,王默达躺在了床上,躺在了自己的身边。
他又高又壮,床垫明显凹陷下去一大块,他像是一个巨大的热源,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自己的存在感。
这一晚对于他们彼此来说都是难熬的。
向来独居的任真是第一次和别人同床共枕,明明他的精神已经疲惫至极,但他的身体却不能放松下来,他躺在蚕蛹一般的被窝里,面朝上,双脚并拢,双手置于肚脐上,僵硬的一动不动。
身旁人的呼吸声绵长而沉重,他侧躺着,背对着任真,脊背弯曲。
黑暗混淆了时间,任真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直到王默达的声音打破了室内的沉默。
王默达转过了身,头枕在自己的手臂上,月光下他的双眼闪闪发亮。
王默达像是笃定他没有睡着一般,问:“你很紧张吗?”
任真不愿让年轻人小瞧自己,于是他故意笑了一声,似是而非的回答:“我看你倒是很冷静。”
“冷静?”王默达的声音幽幽传来,里面居然有一点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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