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家仙画有空间》第49章

皇甫烨不再说话，闭目静静地躺在病床上。
水青岚站着发了一会呆，去壁橱再拿一个毛毯，只留一盏壁灯，关好了病房的大灯，默默躺在了皇甫烨的右边。
皇甫烨听到身边的动静，嘴边悄悄浮起了一抹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各位亲，更新晚了~~昨天**抽的太**，根本上不了后台，o（╯□╰）o48、病房夜话
水青岚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不仅是有择席之癖，躺在旁边的皇甫烨也让他不自在，不免后悔自己一时的心软，他不想让皇甫烨伤心，对皇甫烨的追求，想明白是一回事，执行又是另一回事。
身边传来皇甫烨平稳绵长的呼吸声，偷眼瞧向他，浓密的睫毛也安静地覆盖着，应该是睡着了吧，横竖睡不着，不如找地方修炼去。
水青岚轻轻起身，不料，皇甫烨伸手拉住了他。
“怎么了？”
声音柔和低沉，一点都不带刚睡醒的沙哑，敢情也是一直未睡，水青岚极尽自然地答道：
“我从小换床睡不着，怕翻来覆去弄醒你。”
“是吗，我也睡不着，那我们俩聊聊吧。”
“皇甫哥，你现在身体虚弱，还是不要多说了，最好闭目养神。”
“你是不是想回避我？”
皇甫烨琥珀色眼睛紧紧盯着少年，脸上有淡淡的失落与难过。
水青岚反射性地摇了摇头：“不是的，皇甫哥，你想多了，我真的有择席之癖。”
沉默了一会，补充道：“我不会刻意回避你，不管怎么样，你依旧是我的好大哥。”
“小岚，我知道昨天唐突了你，但是，我不后悔，与其别人说出来，还是由我亲口说出来吧。”
皇甫烨微笑着，语气平静地说道。
“别人？”
水青岚疑惑地皱了皱眉头。
“皇甫太太知道我喜欢你。皇甫太太很有手腕，心机也深，所以我不得不防。我怕的是她瞒着我去找你，难为你，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她一步跟你表白，这样你也好有心理准备，不过，你也不用怕，如果皇甫太太真的去找你，你也不用客气，该说什么就说什么，对我来说，皇甫太太没有你重要，我不想你受到伤害。”
说到这里，皇甫烨忽然笑了笑，琥珀色眼睛温柔似水。
“我一直苦恼该怎么跟你表白，之前一直没有勇气，没想到这一天这么快到来。说出来了，心里也舒坦了，我还真怕时间长了你只当我是哥。”
水青岚低头绞手指，不敢面对皇甫烨深情的眼睛，脸又开始慢慢变红，想了想说道：
“皇甫哥，我不歧视同性恋，只不过，我确实被你的告白吓到了，真的很突然。”
听到水青岚的话，皇甫烨的嘴角微微上扬。
“吓住你不是我的本意，不过，你真的不歧视同性恋吗？”
水青岚坦然地点了点头，皇甫烨看到了眉眼又弯了几分。
“这么说，你可以接受同性之间的感情？”
水青岚轻声答道：“嗯，只要我喜欢，我会接受的，不管对方是女的还是男的，人生不过短短数十年，最重要的是平安快乐，我想顺其自然。”
“很好，小岚，听到你的话，我很高兴。”
水青岚忽然起了促狭之心，笑眯眯地回道：“你高兴的未免太早了吧，我也没答应你什么，我的眼光可是很高的。”
闻言，皇甫烨哈哈大笑，牵动了胸口的伤口，连连咳嗽，水青岚慌忙给他揉了两下，又马上收回来。
“对不起，我一时着急，忘了这种伤口是揉不得的。”
好一会，皇甫烨才缓过气来，微笑道：“没关系，又不是你揉了才疼的，我们接着说，那你说说，你的眼光是怎么个高法啊？我洗耳恭听。”
水青岚望着窗外，认真想了一会，说道：“长相不重要，看的过去就好，但是我重视俩人的精神交流，最重要的一点是我喜欢专情的人，你不符合我的这项要求。”
这确实不是假话，风流成性的人不是理想的人生伴侣。
“哦，那是人之常情，我也喜欢专情的人。”
皇甫烨笑笑说道。
水青岚不禁摇摇头：“皇甫哥，你既然喜欢专情的人，为什么不做专情的人？我相信顾怀烈的话是真的，不然你也不会不反驳他，你不觉的那个红牌很可怜吗？”
皇甫烨微微沉吟一会，答道：“身为正常的男人，我有正常的生理需求，孔圣人不是也说过食色性吗，我跟那个红牌只是交易关系，我需要他的**，他需要我的钱，我和他是各取所需，而且我也没跟他承诺过什么，他身为男妓，从上过几次床的客人身上奢望爱情是不明智的，我虽然有风流的过去，但是从来没有欺骗过别人的感情，这点我问心无愧。”
水青岚静静听着，皇甫烨的话确实有道理，但是实在是不能认同这种生活方式。
皇甫烨接着说道：
“你既然知道了我的过去，心存芥蒂是难免的，但是你应该知道，这个世界是由不同的因素组合的，人和人也一样，虽然身体结构是一样的，但是人和人的思想千差万别。我想，一个人最重要的是现在，过去的只是过去，永远不能代表未来。”
水青岚先是一阵沉默，过了好一会才叹了口气：
“你说的固然有道理，但是我真的不能理解你们的私生活，你也好，顾怀烈也好，我实在是不敢想象没有感情的性。”
闻言，皇甫烨也轻轻一叹：“人的成长环境对人的影响是巨大的，你会这么想是很正常的，如果人人都能像你这么想，这世界至少比现在纯洁一百倍，如果能重新来过，我也想单纯快乐地生活，只是人在很多时候，没有选择的权利，更多的是无奈，我这样说，你或许觉的我在狡辩，但是我真的是这么想的。”
接着，俩人又是一阵沉默，过一会，皇甫烨说道：“小岚，过去的事情，我没办法挽回，也不想否认，我只要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会证明我是一个理想的伴侣。”
水青岚心乱如麻，心里不能说是不感动的。
“皇甫哥，你休息吧，我们以后再谈。”
“好，你也不要起来了，在这里睡好不好？你想怎么翻身都可以，你该不会是担心我怎么着你吧？我现在有贼心也没那个条件啊。”
皇甫烨看着水青岚羞窘的脸，又是一阵轻笑。
“来，过来躺下。”
皇甫烨伸手轻轻拉了拉僵直的少年。
“…嗯。”
水青岚不好再拒绝，重新躺下了，心中还是一片茫然，犹豫了一下问道：
“皇甫哥，你有初恋吗？”
又是一阵沉默，皇甫烨很久以后才答道：
“我不知道那算不算我的初恋，他是我们家大管家的三儿子，比我大一岁，是我从小的玩伴，我跟他一直很要好，在酒吧我跟你说过的，就是那个跟我一起偷偷喝酒的朋友。”
“后来呢？”
“…他死了。”
水青岚一惊，转头看向皇甫烨，在暗淡的壁灯下，皇甫烨的脸上是一片阴霾。
“为了救我而死的，死的时候才16岁，他是喜欢我的，我后来才明白。”
皇甫烨闭了闭眼睛，好一会才说道：“我不会放过害死他的畜生们，一个都不放过！”
水青岚听着激灵灵打了个寒颤，他从男人无比轻柔的话语中听出了刻骨的恨意。
“不要害怕，我永远不会伤害你。”
皇甫烨摸索到少年纤细的手，举到嘴边轻轻亲了一下。
“你不会知道，我是多么喜欢你。”
水青岚被火烧了般抽出了手，脸上火辣辣的，皇甫烨看到了，脸上浮起了自嘲的笑容，说道：
“我对你是一见钟情，你要知道，对喜欢同性的男的来说，你的容貌就是毒药，顾怀烈想占有你也是很自然的事情。但我和他又不一样，我一开始虽然是被你的容貌所吸引，但是到后来，每一次接触你，就被你吸引一分，在你的纯粹面前，我只有自惭形秽的份。这算是报应吧，没想到自命风流的我也有今天，我一直以为，我风流成性是我家老爷子的遗传。”
水青岚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报以沉默。
“小岚，你对我是怎么想的？真的不喜欢吗？”
“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好大哥，我想这种喜欢和爱情还是不一样。”
“嗯，我知道了，我至少比顾怀烈幸运。”
听到水青岚的话，皇甫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