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怪谋》第8章


马夫。那个马夫没想到国君为了一匹老病马竟会杀了自己,吓得早已面如土色。晏子在一旁看见了,就急忙抓住齐景公手中的戈,对景公说:“你这样急着杀死他,使他连自己的罪过都不知道就死了。我请求为你历数他的罪过,然后再杀也不迟。”齐景公说:“好吧,我就让你处置这个混蛋。”
晏子举着戈走近马夫,对他说:“你为我们的国君养马,却把马给杀掉了,此罪当死。你使我们的国君因为马被杀而不得不杀掉养马的人,此罪又当死。你使我们的国君因为马被杀而杀掉了养马人的事,传遍四邻诸侯,使得人人皆知我们的国君爱马不爱人,得一不仁不义之名,此罪又当死。鉴于此,非杀了你不可。”晏子还要再说什么,齐景公连忙说:“夫子放了他吧,免得让我落个不仁的恶名,让天下人笑话。”就这样,那个马夫也被晏子巧妙地救了下来。
汉武帝刘彻的乳母曾经在宫外犯了罪,武帝知道后,想依法处置她。这个乳母本以为靠武帝能使自己得到开脱,想不到事情会这样糟糕。这个乳母想起了能言善辩的东方朔,请他搭救。东方朔对她说:“这不是唇舌之争,你如果想获得解救,就在将抓走你的时候,只是不断地回头注视武帝,但千万不要说一句话,这样做,也许有一线希望。”当传讯这位乳母时,这位乳母有意走到武帝面前,要向他辞行。当时东方38 朔正在旁边侍坐,只见乳母面带愁容地不停地看着汉武帝。于是,东方朔就对乳母说:“你也太痴了,皇帝现在已经长大了,哪里还会靠你的乳汁养活呢?”武帝听出东方朔是话中有话,面部顿时露出凄然难堪之色,当即赦免了乳母的罪过。
唐德宗建中年间,刘玄佐因军功升任汴京节度使,治军特别严厉苛刻,有时也不免性情粗暴,缺乏理智。比如有一次,他误信谗言,要将跟随自己多年的将领翟行恭杀死,说翟行恭有谋反叛上的嫌疑。大家都知道翟行恭是冤枉的,但又无人敢去辩解。处士郑涉平素为人诙谐机敏,又与刘玄佐亲近,他知道在处理翟行恭这件事上,刘玄佐是误信了谗言,于是就设法营救翟行恭。他求见了刘玄佐后,刘玄佐问他有何要事,郑涉说:“我听说翟行恭将要被处以极刑,有这回事吗?”“有,你问这干什么?”刘玄佐本以为郑涉来为翟行恭说情,就连忙又补充说:“明天就要将他处以死刑,我已布置下去了。”说着说着,就十分生气起来,想以此来堵住郑涉的嘴。
“我此番求见你,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求你在处死翟行恭时,能给我提供方便,我想看看他的尸体。”
刘玄佐很奇怪,想不到郑涉会提这种滑稽的要求。忙又好奇地问:“你怎么想看一个被处死的人?那太。。”
郑涉回答说:“我曾听说被冤枉死了的人,面部都会有奇异之象,可我一辈子也没见识过,现在借机会开开眼界。”
刘玄佐听后大惊,忙问是怎么回事。于是,郑涉就把自己听到的和看到的跟刘玄佐讲了一通,说明翟行恭是如何如何的被冤。刘玄佐不听则已,一听则深悔不已:“嗨,要不是你及时提醒,我还真错杀了好人。那些谗佞之人太可恨了。”就这样,翟行恭被从绞刑架上救了下来。 
挑拨离间
齐国的大夫陈乞(又曰田乞)为了驱逐年幼的国君晏孺子,让公子阳生当齐国国君而日夜思考着对策。但始终感到扶助晏孺子的高张和国夏两个大臣势力太大,一时难以下手。于是他就设法先打掉晏孺子的左右翼高张和国夏。
陈乞在高氏和国氏二人面前,一副忠心耿耿模样,每逢上朝,必定和他们坐在一辆车上,为他们当负责安全保卫工作的车右,伺机跟他们套近乎。
每次跟他们一道出去时,话题总要扯到各邦国的大夫们,说:“那邦人都非常傲慢,要打算抛弃你们的政令,他们说,‘高氏、国氏受到国君的宠信,必定要逼迫我们,何不除掉他们呢?’那邦人整天在打你们的主意,你们要早点考虑对策。”接着,他又说:“要对付他们,最好的办法是全部消灭他们,以绝后患。犹豫等待是下策。”高氏、国氏听了以后,信以为真,还以为陈乞真是自己人,就对他格外信任。 陈乞过了一些日子后, 在朝廷上又对高氏和国氏说:“那些大夫们真是一些虎狼,他们见我在你们的身旁,对我可恨死了。今天,有人传言,说他们要杀死我了。请让我靠到他们那边去吧!”高氏和国氏见陈乞一副委屈的样子,也就用好言安慰他。
陈乞在高氏和国氏面前无中生有地编造了大夫们的坏话后,又反过来在大夫们面前说高氏和国氏的坏话。说高氏和国氏如何向国君建议,除掉他们这些显贵,并说计划已经定好了。劝这些大夫们赶快提前动手,以免吃亏。
大夫们觉得陈乞提供的情况太重要了,就决定抢在高氏和国氏之前动手。
于是,这年夏天,大夫们在陈乞的引导下,率领数十名甲士进入齐国国君所住的宫室,国夏和高张仓皇逃命,跑到齐侯那里,纠集力量,双方打了一仗,结果,国氏奔到莒国避难,而高氏则被杀死。
当初,齐景公活着的时候,非常喜欢宠姬所生的小儿子茶,跟陈乞商量,想立茶为太子。陈乞说:“人们乐于作国君的原因,就在于国君有废立某人的权利。现在,您若是想立茶为太子,我就请求立他。”齐景公的长子公子阳生听说了这件事,就找到陈乞,对他说:“我听说你已不再打算立我为太子了,有这样的事吗?”陈乞回答说:“一个国家的君主,只要他抛开他的真正的继承人而想立非法的继承人,那么,看样子他一定要杀死他的真正的继承人了。我没有提出硬要立你作为王位的继承人。为的是给你留一条活路,你还是赶快离开齐国吧!”陈乞给了公子阳生一个玉节,让他逃走了。齐景公死后,茶被立为齐国国君,即晏孺子。
现在,高氏和国氏已被陈乞智除,陈乞就立即派人去鲁国,把公子阳生迎了回来。开始只将公子阳生安置在自己家中,等服完齐景公的丧之后,一天,大夫们都在朝廷上议事,陈乞对大夫们说:“我的母亲要主持一次小小的祭祀,希望大夫们能赏脸参加。”大夫们都说可以。
陈乞见大夫们都来到了自己的家,安排好了以后,他就派一个大力士扛了一个巨大的口袋进来,放在议事厅中央。他让大力士打开口袋,众人一看袋子里装的竟是公子阳生,一个个都吓呆了。
陈乞说:“诸位大夫,这就是咱们的国君!”
大夫们一听,也就立即行面北之礼,向公子阳生行了个君臣之礼,并尊公子阳生为齐国国君,即齐悼公。
之后,陈乞又派人前去杀死了原来的国君茶,且又将茶的母亲逐出宫外。 
借刀杀人
齐国的中大夫夷射,有一次在齐王那里侍酒御饮。凭着他老臣的身份,夷射就在齐王那里多喝了几杯,搞得醉醺醺的。只见他一手端着个酒杯,摇摇晃晃地从里边走出来,依在廊门的柱上,想吹吹凉风,醒醒酒。
这时,一个受过刖刑的守门人见夷射手中捧着酒杯,顿时酒瘾发作,就挪啊挪啊,好不容易才把身子挪到夷射脚前。他仰着脸对夷射说:“大人,你不能赏给我一点剩酒喝吗?”
夷射乜斜着醉眼,看了看脚下这个刑余之人,骂道:“去!受过刑的贱人,怎么胆敢向尊长讨酒喝!”
那个守门人酒没喝到,倒给遭来一顿羞辱,低着头,跪着退走了。
夷射离开后,那个守门人一心在想着如何出这口气。他弄来一些水,把一些污汁参进去,搅成类似人的小便样子,把它倒在了廊门的屋檐下承接雨水的地方。他这一切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第二天,齐王出来发现了,把那个守门人召来,大声怒斥,问他是什么人竟胆敢在宫廷廊门下撒尿。那个守门人有意装成害怕的样子,支支吾吾地说:“我不知道呀。”停了一下,又说:“虽然如此,昨天晚上,我只发现中大夫夷射曾站在这个地方的。我见他当时晕晕乎乎的,想必是他。。”
齐王一听,觉得很有可能。回想起昨晚在酒席上,夷射的放诞无礼,又联想起这一度时期夷射常以老臣自居,有傲上欺主的迹象,齐王决定就此给他点颜色瞧瞧。
齐王命人去把夷射召来,责问他为什么如此做法。夷射因昨晚酒喝多了,也记不清自己做了什么事,只是“我——我——”的含糊其辞。齐王见他吞吞吐吐,更加确信那泡尿就是夷射拉的。
齐王愤怒地指着夷射:“你身为老臣,却对君王的圣?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