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乐游戏》第25章


“亲爱的,我要饿死啦:你总是不把我喂够,喵——呜!瞄——呜。”
“嗨,我的猫咪,我一直在忙哪。你们这些时装摄影师难道就没有忙的时候?”他靠在椅背上向后仰去,双脚放到办公桌上。
“忙着呢。不过我休了一天假,天气实在太美了,简直无心工作。我现在正穿着比基尼躺在睡椅上,想着给你拍快照。”沉激了一会儿,她说:“这些快照都是为《世界主义者报》中心插页准备的。”
他笑了。“你觉得两个版面够我用的吗?”
“你这个吹牛大王!听我说,整个早晨我都沉浸在性的梦幻中。就是今天,我要和你呆在我的小船里野餐,”她柔情地说着“我们去海峡,那里简直美妙极了。我会让你吃上从未尝过的最美的盒餐,只要你给我带来一品脱你的特制奶油就行了。”
“这简直太妙了,我的猫咪,我会尽力于的。不过我今天实在太忙,不能去吃午餐,我得晚点儿来。你的房中花样对我来说就足够来劲了,我们留着划船的主意改日消受吧。听起来真让人兴奋。”
“我等着你,你尽量赶来吃午餐。对了,记住吃些维生素E,你已经不象以前那样年轻啦!喵一呜!喵一呜”简妮叫着。
“你这个难伺候的傻瓜!再见,呆会儿见。”其人一边说,一边嘿嘿地笑着。要挂断电话时,他听到简妮已经开大了立体声的音量。立体声里传出这样的声音:“我喜欢和你干……”
11时30分,玛丽用蜂音器叫醒了警长,告诉他萨姆·格雷迪要对他说话。
“我们失败了,吉姆,”萨姆的声音听起来疲惫而沮丧。
“你这是什么意思?”
“唉!我一直在等着打电话向你作正式报告,但是我们还没有作。我们已经检查了你提出的44名可疑分子的指纹。
但是,现在只能十分遗憾地告诉你……”格雷迪踌躇了一下,“他们全都不是,没有一个能对上。”
“噢,妈的:”邓普西哺哺地低语道,“另外一个怎么样?”
“我们不知道。档案中找不到他的卡片,缩微胶卷档案中也找不到。这是最奇怪的事情,连华盛顿那边也解释不清。”
“他是谁?”
“戴维·奥顿,一位精神病学家。”
“奥顿!”邓普西失声叫了起来,“我非常熟悉他,他的名字是今天早上被提到的。这几起谋杀案发生以来,再也没有见到他。”邓普西把话筒勾在肩膀上,按了按蜂音器,叫来玛丽,对她说:“告诉格斯,立刻与海岸巡逻队联系,要他们查一查奥顿的船在什么地方。”
萨姆耐心地听完邓普西的话,然后接着说:“那也许没有什么必要,吉姆。我们今天下午就能找到他的指纹,我们已经在陆军档案局查到了一个副本,军方正准备把这个副本送到我们的试验室,”他轻轻地笑了笑,“联邦调查局还是有点用处的,我们已得到了所有的副本。”
邓普西正要回答萨姆,感谢他的帮助,皮可罗中士突然闯了进来,他脸色苍白,气喘吁吁。
“上帝啊!警长,他们刚才发现弗雷德里克斯牧师被钉死在教堂的十字架上!”
“天哪!”邓普西喃喃地说。他立刻撂下电话,开上借来的汽车,同皮可罗一起火速向教堂驶去。
萨姆从电话中听到了发生的一切,惊得目瞪口呆。他立刻打电话把这一惊人的消息告诉了布里格斯,布里格斯那时正在外面提前吃午餐。
汽车在公理会教堂前蓦地刹住,刹车发出尖厉的叫声。邓普西和皮可罗从车上跳下来,直奔教堂。救护车从相反的方向开了过来,在最后一分钟刹了车,但已经太迟了。救护车擦边撞上了邓普西借用的警察巡逻车,但邓普西连头都没有回。
教堂里,一群惊呆了的人们在那里默默地围观,甚至一向冷酷的警察们的脸上也凝结着愤怒和怀疑的神情。在圣坛后面的木刻十字架上,挂着可敬的保罗·弗雷德里克斯的但直的尸体,上面覆盖着白色的法衣。他那长长的、浓密的、平滑的白发遮住了憔悴但仍旧和蔼的面容。他的双臂和双脚被人用生牛皮条紧紧地绑在十字架上,胸部有一小块血迹,露出一把碎冰锥。没有必要检验脉搏,也不需要救护车了。
实在是太迟了。
邓普西再次告诫手下的人不要把现场搞乱,要检查每一件东西,寻找一切可能的线索。他们把围观的人统统赶出了教堂,又轻轻地把牧师的尸体从十字架上取了下来。他们发现碎冰锥上牢牢地穿着一张黑桃10,刺进了牧师的心脏。
邓普西显然已被弄得心烦意乱,他脸皮发涨,气得鼓鼓的。“其人曾告诉我们黑桃10指的是弗雷德。原来它说的不是教名,而是姓氏——弗雷德里克斯。真该死。我们应该考虑到姓氏,在今天早上告诉他本人,真该死!”
邓普西在搜索线索,而皮可罗一直在寻找证人。教堂司事查尔斯·汤姆比最先发现弗雷德里克斯被钉在十字架上,是他给警察局打了电话。皮可罗正在盘问汤姆比,突然,他兴奋地朝邓普西挥了挥手,邓普西急忙向教堂靠背长凳前排皮可罗他们坐的地方走去。
“把你刚刚对我讲的情况告诉警长!”皮可罗急不可待地厉声命令道。
这位老司事显然是被吓住了。他四处张望了一下,颓然跌倒在椅子旁,结结巴巴地说;“哎,我说……当我来到前门的时候……我看见一个男人……急急忙忙地穿过了礼拜堂……
他从侧门走了出去。”
“你能认出这个人吗?”邓普西屈身向前,紧紧地逼视着老司事的脸,追问道。
“我觉得他是尼科尔斯先生,是那位律师,”汤姆比颤颤巍巍地说,“但是我现在不敢这样肯定,我不愿同这件事有任何牵连。”他把头埋进了两手里。
邓普西把手搭在这位老司事的肩上,抚慰地说;“放心好了,汤姆比先生,不会有人伤害你的。”然后他转身对皮可罗说:“娄,让你手下的人记下汤姆比先生的话,你去找内德·尼科尔斯,把他弄到警察局总部来,我要同他谈话。”
“一位牧师被钉死在十字架上啦!”消息象野火一样迅速在费尔波特市传播开来;不到一个小时就传遍了全美国。三大电视网和各主要无线电广播都播送了这场“十宇架命案”的特别新闻。
邓普西大为光火。他告诉玛丽:“那不是‘十字架命案’,弗雷德里克斯是被指脖子,胸部被刺进一支碎冰锥,然后才被绑上了十字架。这些该死的家伙们,总是爱耸人听闻!这种新闻报道对我们毫无帮助。”
已经造成了不利影响。人们得知其人在十字架上钉死了一位宗教领袖,他们被激怒了。
在国会,来自加利福尼亚州的巴克参议员打断了有关农田法案的辩论,报告了“十字架命案”的消息,声称他要建议通过—项法案,把联帮调查局的预算增加一倍。“我们的人民应该得到保护,使他们免遭杀人狂徒的危害。他们就要得到这种保护了,”他大声喊道,“如果地方警察不能保护我们的公民,我们就建立一支全国性的警察部队!”绝大多数在座的参议员都站了起来,会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其人获知此间发生的事情,自是兴高采烈。报纸和电视记者,摄影师、摄像组一下子云集费尔波特市,该市历史上从未象今天这样需要如此之多的汽车游客旅馆,在方圆四五十英里之内。所有旅馆和客栈的房间全部客满。一些从纽约开车前来的新闻记者不得不往回行驶,几乎返口了纽约市才找到有空位的房间。这些传播媒介的人指望还会发生谋杀案,他们决意留在下一桩谋杀案的现场。
其人已经作了这样的计划。
邓普西坐在办公室里沉思着。他使劲擦了擦头,想刺激一下大脑,清理清理思绪。他希望产生灵感,可惜灵感到底没有来。
他等着皮可罗把内德·尼科尔斯带来。内德一下子变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人物。他曾被人看到慌慌张张地走出教堂。
这是怎么回事?上帝啊,他认识内德有年头了。他不是滥杀狂。难道他是吗?一个滥杀狂,当他不杀人时,行为举止是什么样子?也许他要做得象正常人一样吧。
内德长着一个训练有素的、富于理性的、智慧的脑瓜,有一股冷冰冰的自负气质,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近来他的这种性情有增无减,已变得傲慢起来。自负和傲慢是有区别的,自负还能听别人讲话,而傲慢者往往听不得别人讲话。
邓普西的脖筋绷紧了。他近来同内德的谈话中已经充满了敌对情绪。对内德,他有着根深蒂固的敌意,而内德已经创造性地利用了这种敌意,以此激发自己,使它转变为金钱。
邓普西用手指使劲援了控脖颈,自忖:内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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