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伴星如昨》第46章

！”
看往日能言善辩的韩子墨全无逻辑、颠三倒四的求情，黎昕终于压下了火气。他也知道他和慕容铭瑄一个德行——不对，从某方面讲，慕容铭瑄比他要纯洁太多。既然承认了自己做事随意，只能顺便把前任慕容铭瑄的黑锅也背上了。
“子墨，你们起来吧。肺腑之言，本座怎会怪罪？”黎昕也离开座位，不是走向二人，而是朝门口挪去，“今日再议也得不出什么结果，这几天注意下各方的消息。”
后面半句，是吩咐给角落里的影一的。说完，黎昕头也不回地离开。片刻后，韩子墨拽着依旧愤怒的萧凛也走了，只留下角落里一直眼观鼻鼻观心的影一。
影一从黑暗中走出，盯着方才萧凛的座位，扯出个僵硬的笑。我的首领，原来，也有人关心您。
无论影一怎么想，议事厅里发生的一切，被留在房里的萧跃都不知情。身上难以启齿部位的胀痛让他不想坐下，就斜靠在屋角的墙壁上。作为下属，总要等主上回来才能休息，萧跃固执地想。尽管，他已经身心俱疲。
急促的脚步声渐渐清晰，萧跃强打起精神，站直了身体。
想到房间里可能睡着的人，想象冷淡的家伙放下戒备安眠的样子，黎昕放慢步调。轻轻推开门，哪知道心上人穿戴整齐、恭敬侍立在床边。
“没睡？”
萧跃敏锐地发现了黎昕平静外表下潜藏的暴戾，不自觉又站直几分，道：“属下不累。”
自己简单两个字就让人紧张了，黎昕实在有些困惑，“你既然不累，我们……再来一次？”
前不久还是连走路都摇摇晃晃、不好施力的样子，这下，看你还嘴硬不！不得不承认，他现在是以扒下萧跃的强硬外壳为乐的。
萧跃拿不准黎昕的心思，正如他不知道主上怎么会这么快就回来。他能做的，只有尽量忽略身体的疼痛，“属下……谨遵主上吩咐。”
什么叫“谨遵主上吩咐”？
眼前好像又闪过萧凛不屑的面孔，韩子墨紧张的神态，黎昕心里强压下的怒火又升腾起来，甚至还有了转化的趋势。
“既然你愿意，那就来吧！”
黎昕扑过去，没怎么准备，直接进入了那处令人难忘的所在。　
作者有话要说：小黎昕貌似又渣了，狠狠欺负跃跃去了~~~
米有存稿的日子真哈皮~抽打小跃找刺激~~~
偶是存稿箱，某逍遥悲催上课中。。。】
隔日更也很美好啦~话说今天看到前两章的更新日期，狠狠汗了下，纠结半天2月27到3月1日究竟有多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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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56　天理　。。。　
56。天理
“既然你愿意，那就来吧！”
黎昕扑过去，没怎么准备，直接进入了那处令人难忘的所在。
“萧凛，你疯了？”一直将人扯回刑堂的房间，韩子墨才松开手，恨恨说道。
没有理会朋友气急败坏的抱怨，萧凛仍是方才那副忠臣直谏的模样，不屑地背过身，看着窗棂。
韩子墨虽然生气，但好在长久的相处也习惯了这人的冷淡，放缓语气，问：“萧跃对主上忠心耿耿，你为什么一直针对他？”
萧凛低下头，用手将垂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很难想象，真正冷血刻薄的人也会做这种女性化的动作。韩子墨似乎看痴了，忘记逼问他，甚至忘记自己正在发怒。
“现在萧跃本身对主上无害，我相信。”看人平静下来，萧凛才坐下，“可是，他们两个有关系以来，天泉宫里出了多少事，其中有多少次是不了了之的？”
“你是说？”韩子墨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的迷恋逐渐转变成了好奇。
“去年，主上把萧跃扔给你教育，你看他可有半点怜惜。”看韩子墨张嘴就要辩解，萧凛继续说，“是，后来我们知道主上是为了骗过陛下，才装作以为萧跃背叛。可是若是伪装，怎么会连‘醉梦’的解药也不让服？”
想到一年前的“月公子”，韩子墨也没了底气。
“再说，主上一直没让我处死影十四。”
“什么！”这个话题自那次后就再没人提起，韩子墨理所当然地认为被发现背叛的影十四被刑囚致死。若还活着，那么控制暗卫而灌下的毒药……
多年来的相知，萧凛从他的表情当然能明白这人的疑惑，“在影十四身上发现了解药配方和训练暗卫的方法，我也以为主上不会容他。谁知道，事后不久，主上竟让我秘密差人将影十四带回宫里。解药，也是萧楠送来的。”
“竟然连——”我也瞒着！韩子墨硬生生憋住后半句话，自己算他什么人，凭什么让他不对自己隐瞒，转而道，“这么说，影十四现在还在刑堂？”
猜到被掐断的诘问，萧凛却似依旧无动于衷，点了点头。
明白萧凛知道的事不必自己少，韩子墨干脆不再忌讳，随着思绪的流淌而踱步，“主上被萧跃……那个了，接着主上要了萧跃侍寝。然后，发现影十四其实是别人的探子，偏偏为人低调的萧跃对影十四颇为关照。主上半是迁怒，半是保护，让萧跃到我这里来接受调~教。”
“之后，就是主上匆匆让我们离京。”萧凛突然打断。
“这也有关系？”
“不知道，只是……你不觉得奇怪？主上和陛下素来亲密，陛下对主上，可不只是兄弟情。”
“喂！”韩子墨又纠结了，这种传说他们早就听过，可没人敢像他那样说得如此直白。抬头看见萧凛戏谑的目光，好似嘲讽自己的虚伪怕事，韩子墨竟然接着他的话问了句，“若真这样，那又如何？就算主上和陛下怎样，又关萧跃什么事？”
“你注意过萧跃看主上的眼神没？一点点，在主上的宠溺下沉沦。男男交欢，本就违背天理伦常，何况身份悬殊。”萧凛没在意身旁人一瞬间的反常，自顾自说道，“若主上要的是青楼的小官，那无可厚非，偏偏他要的是一身武功、擅长隐匿的暗堂堂主。若萧跃因爱生恨，天泉宫岂不危险？”
韩子墨分不清最后一句是不是玩笑，只是说的时候萧凛难得的面带笑容，可惜……他早就听不到萧凛在说什么。
“男男交欢，本就违背天理。”违背天理！那么你我呢？这么些年，你究竟知不知道我对你的迷恋？想抱住你，想吻你冰冷的唇，想让你的脸上多些表情……可是，等待我的，竟是一句违背天理。
你是根本不懂，还是在逃避？
狗屁的天理，江湖人，怎会拘泥这个？
你是在和我说萧跃的问题，还是借此告诫我？
好不容易讲个冷笑话，却没有回应，萧凛有些无趣，放缓了语气，“和最近发生的事联系在一起，其实，我是觉得萧跃的事不简单——至少有什么不简单的事和他有关。子墨，你可愿和我去探探影十四？虽然当初没有问出结果，可人没死，就总会有办法。”
“啊？”
“子墨？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我累了。”韩子墨完全没有意识到萧凛刚刚说了什么，只是躲躲闪闪想要离开。
误以为他的推脱是不满自己想要私下审问影十四，萧凛有些失落，道：“既然如此，你早点休息。”
听见韩子墨嗯了声，他总觉得应该说点什么，“子墨，虽然辜负了你的好意……今天，还是要谢谢你。”
“你刚说，要带我去见影十四？”韩子墨才反应过来被他忽视了的话，诧异看过来。
“是，我想再找找线索。”萧凛又恢复了平静，“只是你既然累了，改日也行。”8
不再纠结萧凛刚刚究竟是一语双关还是无心之言，韩子墨走到萧凛身边，笑吟吟道：“我没事儿，我们现在去吧。”
正要出门，韩子墨却扭头向里屋的方向看去。门边，是披着件单衣的惜雨。
惜雨掀开门帘，怔怔看着准备出门的两人，眼里有着欢喜，也带了哀伤。渐渐的，复杂的神色都转为无尽的温柔。
听到响动，披衣出门也正常。只是……不该从萧凛的里屋出来。忽然想到主上召见前萧凛神思不属地模样，韩子墨心里涌上一阵愤怒。
偏偏惜雨也不避讳，轻摇着走到二人面前，朝韩子墨微施一礼，“韩阁主辛苦了。”
没有看萧凛，但惜雨眼中的柔光，已经快把萧凛融化……也把韩子墨灼烧地体无完肤。
“你……你们继续，我先走了。”松开抓着萧凛的手，韩子墨快步离开了刑堂的小院。他只觉得，插在深情对视的两人中间的自己，是多么的不和谐。
“凛大哥，惜雨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惜雨无助地靠在萧凛身上。
萧凛神色淡然地抚弄着惜雨披散的青丝，再不提方才关于影十四和萧跃的故事，柔声道：“没事的，小雨。今天主上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