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_程年》第37章


顾远航没吱声,转过脑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一帮人看了场好戏,各自心里打着算盘,就等着往后饶有兴致地将这番见闻当做笑话说给旁人听。
……
顾远航的突然出现,对于纪书晨来说,犹如一个□□,终于等到见证他引爆的那天。
然而张竞川毫不留情地回绝了他,而且还让顾远航灰溜溜地走了,纪书晨又觉得心里乐开了花。
这段时间与张竞川在一起,他心里无时不刻不担心张竞川忽然哪天又想起顾远航的好,把他一脚踹开,两人又回到之前那种不冷不热的相处模式。
他心里很煎熬,希望顾远航能够出现一下,打消他的疑虑,却又希望顾远航最好永远不要出现,让张竞川就跟失了忆似的再也记不得他的好。
他兀自琢磨着,嘴上却是一个字都不敢说,万一歪打正着了,自己能讨到丁点好处?
而这一次,顾远航的“执意”恰巧选在了这么一个千载难逢的时机。
纪书晨了解张竞川的性子,他好面子,不愿意在朋友圈里承认顾远航的存在——那简直是他人生中的一大败笔!
顾远航走了之后的几天,纪书晨每天都神经兮兮地,半夜醒来趁着张竞川睡熟了,拿他的手机翻看,直到确定没有陌生短信和陌生来电,他才能够安稳睡下。
一连几日皆是如此,纪书晨渐渐地也放下了戒心,看来是自己草木皆兵了,这个顾远航并不像他想象地那么有能耐啊。
纪书晨一边想着,兜里的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他拿过来一看,微微皱眉。
“喂,良烨哥。”纪书晨捂着话筒轻声道。这个点张竞川还在浴室洗漱,他虽然躲在厨房,却也怕被他听了去,他知道张竞川一直不太喜欢许良烨。
许良烨见他声音低沉,便猜出了大概,开门见山地问他:“听说顾远航回来了?”
“嗯,不过竞川哥把人赶走了。”纪书晨喃喃道:“我不知道竞川哥是怎么想的,这几天……他……”
许良烨说:“别高兴地太早了,老张这人我比你更了解他。”话筒那头他顿了顿,沉声问,“上次我和你说的那件事,你放在心上了没?”
纪书晨忽又想起,“额……嗯,我心里有数。”
许良烨见此不再多言,挂电话之前只叮嘱他:“小纪,姐夫我为了你的事情连兄弟情分都不顾了,往后你但凡有丁点好处可别忘了我。”
“我知道、我知道了……”纪书晨听到这些陈腔滥调难免露出不耐的神色。
“你在和谁讲电话?”张竞川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厨房间门口,他刚洗了澡,裸/着上半身,头发湿漉漉的。
纪书晨吓了一跳,忙收起手机,低了低头,解释说:“一个卖保险的,打了我好几通电话,念了很多天了。”半晌,回过神又问:“你怎么过来了?”
张竞川说:“觉得口渴了,想过来喝杯水。”
纪书晨忙把水杯倒满,递给他:“来,多喝点。”
张竞川见他神色紧张,也不知在搞什么名堂,狐疑地瞧了一眼,端着杯子转身回房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顾粗来打个酱油,又要消失一段时间了,
不要太想他。
☆、(三三)
转眼便到了九月,暑意渐渐消退,道路两旁的枫叶树褪成了黄色,一眼望去金灿灿的,十分惊艳。
还有半个月就是中秋了,张竞川的工作室里,大伙儿都在盘算着这个中秋的计划和安排。
张竞川从中路过,被下面一个实习助理喊住,笑嘻嘻地向他讨好,问:“张老师这个中秋准备怎么过啊?”
张竞川这才想起马上就要中秋节了,他摸了摸下巴,敷衍地回道:“吃月饼,看嫦娥,还能过出什么花样。”
旁边有人应声道:“我们几个准备中秋放假去浙江,这不G20刚结束,逛西湖看美景,要是能带回来一个杭州姑娘那是最好不过的。”
张竞川嗤笑一声,点了点在座的几个,“一个个上班时间不干活,光想着放假,小心我扣你们奖金!”
众人知道他是开玩笑,也不当真,嬉皮笑脸地插科打诨过去了。
张竞川回到办公室,接到张母的电话,不免又是一番说教,末了问他中秋回不回家。
张竞川本来是准备回去的,可是细想又觉得回家也没什么意思,便索性答不回去了,扯谎说准备和几个朋友游西湖。
张母也不强求,态度比之前缓和许多。
张竞川挂了电话坐在位置上发了一会儿呆,脑子里空空的,却不知在想什么。
晚上回了家,纪书晨已经准备好一桌饭等他回来。
饭桌上,张竞川问起纪书晨中秋有什么打算,他面露尴尬欲言又止,最好才勉强开口说道:“竞、竞川哥……中秋我不能陪你过了……”他垂下眼皮,复又看了他一眼,“我哥让我回家陪陪我爸,听说他这些日子身体大不如从前了。”
张竞川拿着筷子的手一滞,原来纪书晨本想和他一起过中秋?他笑道,“说什么傻话呢,中秋本来就该回家陪陪家人,赖在我这里算怎么回事。”他吃饱了,放下碗筷,补充说:“你回去多陪陪你爸爸,既然身体不好……一时间也不用急着回来。”
纪书晨眼眶微红,小心翼翼地询问他,“竞川哥……你是不是想赶我走啊?”
张竞川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脑勺,对于他的懵懂无知带着一丝无奈,“别多想,好好的我赶你干什么?”他指了指对方手中的碗筷,“你多吃点,我先去忙了。”
纪书晨吃完饭将餐桌收拾干净,洗了碗,见张竞川仍在书房内忙工作,他又回到卧室,拿了换洗衣物走到客厅的卫生间,从头到脚洗了个爽快,再回到书房时,张竞川已经忙得差不多了。
见他一身湿气地站在门旁,张竞川一怔,问他:“你在这里做什么?天气转凉了,多穿点。”
纪书晨心痒难耐,想到过几天又要回到那个家里,他便觉得隐隐带着一丝不安。
张竞川出了书房回到卧室,纪书晨跟着他走进门。张竞川并没有在意他,拿了换洗衣物直接进了浴室,不约片刻,浴室内传来花洒淋浴的动静。
纪书晨没有跟进去,他回到床上躺下,睁着双眼毫无困意。不多时,张竞川从浴室里出来,带着一丝寒意掀开被子钻了进来。
纪书晨几乎是同一时间,转过身上前环住了他的身躯。
张竞川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微微吃了一惊,片刻才问他,“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纪书晨的半张脸隐匿在黑暗中,露出一侧光洁的面孔,抵在张竞川的胸口,语带哽咽地问他:“竞川哥……你能不能答应我,以后不管我做错了什么,你都不会生我的气?”
张竞川失笑,觉得他是小孩子心性,只说:“你能做什么让我生气的事情,嗯?”黑暗中他板过纪书晨的身子,让他面对着自己。
灯光直直地映在他的面孔上,张竞川才发现他眼角带着泪意,鼻子通红,似乎哭过了。
他轻声问他,“你怎么了,又哭了?”
纪书晨吸了吸鼻子,声音仍旧带着哭腔,瘪着嘴委屈道:“你就不能答应我这个小小的要求吗?”
张竞川被他逗笑了,没把他的无理取闹放在心上,“好了,我答应你,大晚上的别闹了行吗?”
纪书晨听了他的话,咧开嘴笑了笑,“嗯。”话毕,不给张竞川反应的时间,扑身上前,结结实实地亲了张竞川一口。
张竞川被他的脑门撞得眼冒金星,任凭纪书晨再怎么闹腾都不觉得浪漫了,厉声道:“你干什么——”
纪书晨心情大好,明知张竞川动怒了,既不求饶也不讨好,反而跟个狗皮膏药似的贴上去,张竞川不回应他,他自己一个人亲得尽兴。
张竞川毕竟是个正常的男人,被他亲得头昏眼花,没片刻便夺回主动权,翻身将他压在下面,面露凶光,恶狠狠道:“好啊——敢占我便宜,欠收拾!”
……
到了中秋前一天,纪家派人开车到张竞川家门口来接纪书晨回去。
张竞川站在自家楼上的窗台前乡下望去,纪书晨一身白衣立在原地,身旁是两个随从模样的人,一人负责帮他提行李,一人负责开车门叫他上车。
纪书晨站在车门旁犹豫片刻,他抬起头看向张竞川所住的楼层,透过雾霾天看去,那里什么也没有。
张竞川知道他看不到自己,却偏偏站在窗口与他“对视”,没多久,纪家的车子驶出小区大门,往南山的方向疾奔。
张竞川不得不承认,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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