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夹雪时代》第17章


第二十章第二十章
今天辅导员突然“提审”了我,很庆幸不是找我的麻烦。知道张天明(虫子的学名)这几天跑到哪儿去了吗?
我,我哪儿知道啊。那家伙成天到晚神出鬼没跟贼似的,我也有好些天没瞅到他了呢。
真的?
句句属实。
这可奇了怪了,他跟你不是玩得最好么?怎么你连他到哪去了都不知道?
嘿嘿,这很正常啊,我们只是朋友,又不是guy。
盖?什么意思?辅导员大妈一脸茫然。还好,她不是教外语的,何况一大把年纪了对这号新潮词汇怕是不懂。呵,代沟这玩意儿,还真有意思。
没什么没什么。我连忙敷衍。我的意思是说我和虫子,不,张天明的关系只是关系比较好的同学罢了,所以他的行踪我不清楚是很正常的。
我的敬爱的辅导员大妈终于收敛了奢侈的和颜悦色,正色道:总之,张天明同学的行为已经严重地违背了大学生守则的相关规定,如果他再这样执迷不悟下去,一切后果自负!既然你是他要好的同学,我希望你下次遇到他时转告一声。最好是教他亲自找我当面解释一下。我倒想知道他张天明究竟是怎么个日理万机!?
您放心,张天明虽然有时有点儿无政府主义但政治觉悟还是过得去的,至少不会去偷偷练什么法轮功。嘿嘿。
哼,你们俩,都一个德行。辅导员大妈到底是女人家,经不住油嘴滑舌,很快就阴转多云了。其实啊,我也是担心他,都好几天了,不来上课,这假得请请吧?
是是是,下次遇见张天明,我一定把您的话转告给他。
好容易应付了辅导员,我不由长吁了口气。虫子这家伙着实可恨,纵然你泡上了马子,那也不能没昼没夜的翻云覆雨吧。其实根本就不用想,那小子准是在出租屋里抱着女人肉上
肉下呢。性欲,真是一切罪恶之泉啊!想到这儿,我倒有点儿狐狸吃不着葡萄似的心里不是个滋味。毕竟我到现在还是个一窍未开的标准处男啊!毛片看过,“飞机”打过,梦中浪过,可就是没有实打实地同女人来过。说心里话,像我们这番年纪的小青年,对那玩意儿怎会不想呢!想,想的心都焦了。可没那份贼胆啊。张四眼可以无视爱滋病去火车站乱搞,我敢吗?别说不敢,就是敢,也不愿意!我认为只有纯粹剩下了本能的畜生才会那么干!即使真要用钱买春,我也要找那些出入于高级宾馆的有着大学学历的“金鸡”(据说本校就有不少花容月貌的女生因为经济所迫和其他原因而正在从事这等神秘而“刺激”的角色),可这话等于没说,因为我已经穷困的几乎要去做“金鸭”了。还好我守住了道德底线。可这也就意味着啃“鸡”之路是个枉然。或许我可以像虫子那样尽快地泡个不懂事的小女生,甜言蜜语反正不用拿钱兑现,尽管哄就是了。或许,某个智商偏底的小女生就会宽衣解带心甘情愿供我消遣。可这样一来感觉会好么?这跟诱奸幼女有什么分别!呜呼,我滕某人总不至于堕落成那等衣冠禽兽吧?靠,这话让虫子听到肯定要把我掐死!
说什么都是借口,其实归根结底我是血管里淌稀饭有色心没色胆。我就是这么个人。注定一辈子要跟着女人屁股后转的男人。真失败!
直到这个周四的晚上,我才在自修室里碰见了枯瘦如柴的虫子。当时差点儿没把我吓一跳,以为撞见木乃伊了。直到熟悉的声音打那张嘴里蹦出来时,我才敢确定这就是我的好兄弟虫子。我本打算跟他来个旷世大拥抱,发现这家伙一副神情萎靡的衰样,只好作罢。
我于是打趣道,你小子今日个怎么想起来到这儿发愤图强了?
他笑了一下。拉倒吧,还不是替她抢个位子。过些日子她要考英语六级。
你们在外面不是有自己的屋子嘛,那儿看书岂不更清静?
嘿嘿,这个,两个人处一间屋子,心里闹的慌啊。虫子坏笑道。
唉,这倒也是,不过也好,你看,同阁下才几日不见,如今见你是愈发的玉树临风潇洒倜傥啦。
你啊,一见面就拿我开涮。兄弟我差不多都让盘丝大仙给吸干啦。不过,那感觉就是爽啊。虫子一脸死德性,一副想要飞天的样子。看来这家伙就是死在女人身上,都觉得是幸福的。
我故意表示不屑的样子。悲哀,真是悲哀!一个健康的跨世纪青年就这样彻底的堕落了。
你小子少在这说风凉话,人家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吗?论淫荡,我让你三分,论风流,我更是自愧弗如啊。想你如今既是响当当的文学社大主编,又是赫赫有名的中文系大才子,哪个姑娘见了不心跳眼红啊?
别别别,我可没那么多钱请你啃烧鸡。少在这舔我。你小子是天天猫在窝里和女人水乳交融不亦乐乎,我呢,只能是白日故作逍遥态,夜里北风吹心寒!个中滋味,你小子理会得了吗?再说你小子办事也太不够意思,每次都是拉了屎还让我给你擦屁眼。你一连几天不来班上上课,哪次辅导员过问不是我挖空心思给你说好话找理由?否则,你早就被清扫回老家种你的两亩三分地去了!你说说,像你这种见色轻友的无耻行径,该拿什么来弥补我这颗受伤的心?
得得得,兄弟我不是个东西。改天我一定请你好好喝一顿。。。嘿嘿。
你就少跟我假惺惺了,老实说,兄弟我还是奉劝你莫要太纵情于床第之欢了,太伤身体!你瞅瞅你自己,连骨头带肉恐怕都不超过五十斤,小心哪天真的精尽而亡啊!
多谢兄弟关心,日后我一定多吃他几根牛鞭,好好补补。
虫子笑着走过来朝我胸口捶了一下,轻飘飘的,确实像肾虚过度的样子。
别到时候连龙鞭都救不了你哦。
我们就这样散扯着。后来,虫子提到了神侃王和赵清雅的事。那娘们早晚得哭!虫子狠狠骂了句。
后不后悔是她自个儿的事,反正我对她已经是死了心了。我淡淡地回了一句。
虫子拍了拍我的肩膀。兄弟,这就对了,过去的事以后就别去琢磨了,没什么意思!还不如朝前看——对了,你和那个季敏佳是不是有什么猫腻瞒着我?
我陡然一愣。霍,你小子真是属狗的啊,鼻子这么尖!老实交代,听谁说的?
虫子故作高深地摆了摆手。嘿,听谁说的,你就别问了。我不光知道你对那个季敏佳有意思,还知道有个叫司徒若飞的小美女正暗恋着你,有这事没有?
我大惊。哎吆,哥们儿,看来我得真要仰视你了!
呵呵,我这叫不出茅庐便知天下三分。其实我也想奉劝你一句,若真的找到了真爱,就该好好把握。感情这东西,靠得就是机缘。错过了,就是一辈子的恨。对你,我是再清楚不过了,什么都好,就是做事有点儿瞻前顾后,婆婆妈妈。告诉你,对待感情可千万不能这样。该出手就得出手,切莫犹疑,一旦花落他家,你就等着追悔吧!有时侯,爱情就像一层纸,捅破了就明朗了。问题是谁先来捅。作为男人,当然要学会主动,别怕丢脸。我那位就是在下费尽心机死皮赖脸追到手的。你得学会下狠招使狠劲。正所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这里面学问大着呢。。。。。。虫子的脸上尽显一派得意的春风。我估计他此刻指不定就把自己当作无所不能泡女人就跟逮小鸡一般的今古第一大情圣了。
话虽这么说,可在这方面我不服他还真不行。这一番金玉良言,堪称泡妞之桃花宝典啊!
这边,虫子还想继续向我传经,可他夫人已经打那边翩翩地过来了。手里还提着一个塑料袋。走近才知原来是给虫子捎来的外卖。虫子问我有没有兴趣吃两口。我忙推手。心想,我哪有这等口福啊。瞧着虫子乐得两眼眯得跟粉条似的,尽管瘦的三级小风就能吹飘起来,但从他夫人对他那种无限怜爱的眼神里,我读到了幸福。足以让你羡慕地咬牙切齿的幸福!我明白倘再这么待下去,就太不知趣了。于是匆匆告辞。虫子连挽留的话都没有。他的女人一出现,他就已经化掉了,化成一滩烂泥!
自修室也只有在临考时才名副其实。平日里只不过是学校一大群发情期男女幽会缠绵的“特区”,似我等光杆浪子,最好识相点乘早溜之大吉。否则就只能任别人将幸福凌驾于我们的痛苦之上了。这时,我们的心其实比青花瓷还要脆弱!
第二十一章第二十一章
有个叫卡陀巴尔玛的家伙说过这么一番话:爱情是只咬人的虱子,当它把你一口咬住,便是最好的药铺里,也无药可给你医治。
准确地说,我现在还不敢奢谈爱情。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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