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还不懂爱》第14章


的微笑,唯一的一次大笑是在笑我白痴的时候。
我心里想去问老尹跟欧亚兰是怎么回事,我接着一拐一拐地走下去。
“老尹,呵王仕坤,你也在这儿。”
“哦,是林清来了,阿杰我就不跟你下了,改天再来厮杀。”王仕坤离开围棋盘要走。
我赶紧说:“老王,正好我有事情要问呢,你先别走。”
那时我还不懂爱二十
王仕坤和老尹对视笑一下,觉得有意思,都笑着看我。我找了个椅子坐下。我看着他们:“老王你没对欧亚兰做什么吧?”我很淡然地说。
我看到他们两个的笑容突然僵住,王仕坤的脸还白了许多,他们的神情沉黯,都很不自在。
“谁告诉你的?”老尹问。
“是欧阳鹏。”我回答。
他们俩又一震,“这都过去了,你真的想知道?”老尹看着我。
“是的,因为今天晚上欧阳鹏在阻止我跟你们交往,我想知道实情。”
王仕坤早走到窗边抽烟去了,他背着我望着窗外说:“林清,为了阿杰,我可以告诉你,这件事我也一直欠着阿杰的,我的心里也总是不安。”
“那个时候,我们像你一样年青,我也特别冲动莽撞,我喜欢欧亚兰,这是真的,我现在想起她,心里都觉得痛苦,痛苦她为什么不喜欢我。”
“其实当时很多女生都很喜欢我的,我都没动心,只有她让我朝思暮想,可是她很高傲,她家里也很富有,她根本不拿正眼瞧我,我很疯狂地很热烈地追求她,可是她对我总是冷冷的,不理不睬。”
“不知什么时候,她喜欢上了阿杰,阿杰那个时候也是天马行空与谁都不沾边,只知道学习只知道画画只知道获奖。我是因帅出名的阿杰是因傲出名的。在暑假里,阿杰答应帮助我,他主动约欧亚兰和我们大家去爬峨眉山,阿杰一路上都在给我们制造机会,可是她根本不理我,她不要我帮她拿包,她烦我跟她说话,她讨厌我在她面前窜来窜去。我就像一个摇尾乞怜的狗想得到女主人的高兴,我觉得在她面前我丢掉了我的傲慢甚至我放下了我的自尊,可是我愿意这样做,只要她高兴。可是她仍不高兴。她老喊阿杰,阿杰又老是避开她,总是跟其他的同学走一块,这一路上弄得大家都不开心。”
他顿了顿接着说,可是他开始在吃力地说了,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也是在清音阁住一晚,我想跟她最后谈谈,我想要她知道我是多么爱她,我是多么难过,我可以为她做一切,只要她能接受我。还是阿杰找的她,对她说有事找她商量。她很高兴地跟阿杰出来,没想到在一个僻静的山坡上见着我,她才明白是我要找她,她回过头看阿杰,阿杰已经走了。她问我想说什么?我说,我爱她。她笑,算了吧,你这个花花公子,你去爱别人吧,我不需要你的爱。她转身要走,我一把抓住她,我告诉她,我只爱她我不会爱别人。她要我放手,我却把她抱得更紧,她扇我一耳光,骂我流氓。我当时气极了,我想我就流氓给你看,我想我当时已经疯了,即伤心又气愤,我只听到她的哭喊声、她的求救声,我却觉得是一种胜利,这么高傲的她也有哭喊的时候,这让我热血冲头,什么都不顾了。”
“我的脑袋被人击了一拳,我的身子随即也被抓了起来,我被重重地推坐在一边。我听到一声咒骂:你tm混蛋!”
“是阿杰,是他打了我,也把我打清醒了。是他把哭泣的她扶起来,把他的外套套在她的身上。她的衣服早已七零八落衣不遮体了。我想当时如果她有刀,她肯定愿意一刀捅死我,我看到了她悲愤气绝的脸。可是她没有过来打我,她看都不想再看我一眼,更不想过来脏了她的手。”王仕坤的头低垂下去,我看不到他的脸,只看到他吐出的烟雾笼罩着他。
“她坚持要下山,阿杰买了几个手电筒绑在一块,手拿一根木棍,送她下山了。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都在扇我自己的耳光,不停地扇。”他说得有点激动,他的身子有点抖。老尹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他们一同望着窗外。
“她们家反应很大,说要告我,要我退学,要收拾我。我知道我做错事了,我知道我的前途也被我断送了,我也不知道如何面对我爸,他可是指望我成龙的。”
“还是阿杰几次三番地上她家求情,说我是昏头了,说没给亚兰造成太大伤害,就不要说出去,这样对亚兰更好些。说他也有错,说他也有责任。阿杰还当着她家人的面当众扇自己好多个耳光,请他们原谅他并且原谅我。亚兰冲过来拉住阿杰的手问阿杰,为什么要这样?亚兰哭着说如果不是阿杰及时阻止,她都不敢想象那个后果。阿杰肿着个脸回答她,只有他才知道仕坤是真心爱她的,不管她相信还是不相信。”
他们两个男人又拍了拍肩,一起看着窗外。
“她原谅我了,可她再也不想见到我,她要去另一个城市的学校读书,临走前,她来找过阿杰,阿杰给她画了一幅兰草图,可能是因为我,阿杰没有给她任何承诺,她是伤心而走的,阿杰低沉了很久。我也为此事愧疚了好多年。”
“后来我们毕业了,我拚命地挣钱,好像钱多了,就能找回我的自尊,我的身边也有了一大帮女人,她们可以麻醉我的神经,让我忘却曾经的伤痛曾经的打击。可是我欠阿杰的,我给他介绍了许多女孩子,他说我在烦他,他见都不想见。我又多方打听欧亚兰的下落,才知道她已经结婚了。一直到有一天阿杰跑来告诉我他画了一幅兰草图。”王仕坤说完转过身来看着我。
我听完了,我也终于看到了王仕坤的脸,他有一种终于说完了的解脱。可我也糊涂了,我不知道如何评说,也许就是因为年轻吧,因为青才会是涩的。我看看老尹,他对我点点头,表示这都是真实的。
那时我还不懂爱二十一(1)
休息了两天,我的脚已经好了,我到画室去看老尹画画。我问:“老尹,墙上的画都在变换,为什么这幅画一直不换下来呢?”“因为你说你喜欢,我就没换它了,你可以经常看到它。”“是呀,我喜欢这种朦胧的绿。”“你还喜欢闻墨,来闻闻!”老尹把砚递在我面前。“讨厌!你才喜欢呢!”我一把推开。我们俩都笑,我感到我们的心在逐渐贴近。
“老尹,你为什么对王仕坤这么好?”
“不知道,也许是缘吧。他爸对我挺好的,他们家里只要做了好吃的,都会要仕坤喊上我一起吃一顿补补身体。我的家境不是很好,父母都是小县城里的一般工人,家里还有个弟弟当时也在读书,所以能给我的零用并不多,我还要用在买宣纸、买笔买墨的花费上,吃饭就比较节省。他爸认为我会有出息,我经常在公园山上写生画画,他给我腾了一张桌子,要我随便画,要我随便喝他的茶,还经常训他的儿子,要仕坤多向我学习,要像我一样多拿奖学金多拿获奖证书。”
我笑着看他:“哦!难怪你要这么帮他。”
“对不起,我可以进来吗?”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我和老尹同时回头,看见杨娜扶着一位不认识的中年妇女,站在门口,这个阿姨面带愁容很焦急的样子,不过穿戴上倒是挺洋气的,看得出都是名牌,很能衬托出中年女人的特有风韵。
我盯着杨娜,你跑到这儿来找茬儿了?可是不像,她虽然盯着我可是眼睛红红的。怎么回事?老尹也盯了我一眼,眼里也有问号。
老尹说:“您进来吧。”
“哦,对不起,你就是林清吧?”
“是呀。”我仍不解。
“你能不能跟我去趟医院,欧阳鹏在喊你的名字。”
“欧阳鹏?他怎么啦?他怎么在医院呢?”
“两天前的晚上,他喝酒开摩托车,与一辆货车相撞,……”
“啊!人伤着没有?”我打断她,我也着急了,我想起了———就是那天晚上。
“伤着头部和腿部,已经做了手术,医生说头部伤得厉害,手术效果怎么样还不好说,要我们二十四小时监护。他已经昏迷了两天,我们也揪心了两天,今天他终于迷迷糊糊地喊着什么,当时我们好高兴啊。后来听出来是在喊人名好像是林……清。我就问杨娜让她带我来找你了。”那位阿姨说完眼光很锐利地盯着我。
我像是被人抓住的肇事者一样,低下了头,我不知道他出车祸了,我也不知道会成这样。老尹看到我低头,他的大手握住了我的手,我觉得一阵安慰,哎,要骂要打随便你们,我不打算还手了。
“哦,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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