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一朵开在星星上的花》第14章


小白轻浮地笑了,一副大获全胜的样子,“错了。我应该说,以你的智商,怎么推算得了呢?”
“你——”愚溪对小白恨得咬牙切齿地。
小白还嫌自己的话说得不够重,“不就说了句实话吗?干嘛发那么大火呀!”
“好了,大家安静一点!”胖乎乎的班长站到讲台上去,无奈地看着这凌乱的场面,“请大家听歌的戴耳机,唱歌的戴口罩!”
大家却毫不领情,仍旧自顾自地疯闹着,班长只好拿书拍拍讲桌,“后面说话的同学如果能像中间打扑克的同学那样小声,那么前面睡觉的同学就能睡得更香了。”
“无聊。”大家依旧没有理会她,只是收敛了那么一点。
班长又把食指放在嘴唇前,“嘘——!”
大家好笑地看了她一眼,“神经啊你!”
用了那么多招也都根本不管用。看来啊,来软的是不行了。
“砰——!”
那是书重重地摔在桌上的声音,又像一个打得人脸皮肤刺痛的耳光的声音。
……
教室里顿然变成如太平间般的死寂,静得有些可怕。
这时,门外传来人潮涌动的声音。于是,大家又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来了。
“安静点!你们到底还想不想去啊?”班长似乎是在拿什么事威胁大家似的。不过,这招还真管用。
想不想去?去哪啊?怎麽没有人告诉过我今天是什麽日子呢?今天不是儿童节,国庆节又太远了……愚溪很想有个好心人能给她解读这一切。可是,看到这样可怕的安静,她不敢问了,要是班长待会冒火升级了,把她提起来摔的话,那才可怕呢!生气的女生最可怕!
“咚咚咚!”
突然传来敲门声,大家的心都紧了,实在按耐不住那股兴奋劲。
班长和那个敲门的人交头接耳了一阵,还有说有笑地点着头。
似乎商量完全了。班长也不进来,就站在门口,拍拍手掌,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到她那,“好了,我们出发吧!”
班长一声令下,教室里立刻活跃起来,大家都朝门外涌去。
“去哪呀?”愚溪轻轻拉拉小白的衣袖。
看到此刻愚溪像个走丢的小孩,小白不觉有些爱心大发,“你跟着我就好了,我不会把你卖了的。”他俊朗的脸上扬起一抹诱人的微笑。
愚溪轻声应了句,“哦。”然后把吸管插进牛奶,开始早餐时间。
由于楼道过于拥挤,愚溪只好等到人群稍微稀少一点的时候在上路了。
“这人也太多了吧!”愚溪两个胳膊肘撑在阳台上,右手拿着牛奶盒,左手托住脑袋,自言自语地抱怨着。
“啪——!”
小白来了个突袭,猛地一拍愚溪的肩膀。
愚溪吓得抖了一下,手一松,牛奶盒掉了下去。
“你病又犯啦!”愚溪就是忍不住想骂那臭小子。
小白依旧改不了强词夺理,“是你心里有鬼吧!你一个人在这干嘛?思考人生啊?”
“我喝牛奶啊。”愚溪嘟着嘴,转过身,扒在阳台上。
小白眼睛瞟瞟愚溪的四周,也跟着愚溪扒在了阳台上,“那牛奶呢?你不会饿得连牛奶盒子都喝下去了吧?”
“牛奶当然是在……”咦,刚才不还在手里吗?……啊,糟糕,又闯祸了!愚溪十分镇定地指着楼下的方向,“牛奶盒,我好像……扔下去了……呵呵……”她拉拉嘴角,笑得很难看。
“啊?!”小白俯身往下张望了那麽一小会,转头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愚溪,“我真是太佩服你了,这也能编。好了,进去吧。”小白站直了,整理一下衣襟,拉一下衣角,双眸炯炯有神,还会发光呢,“待会有很多帅哥靓仔哦。”
愚溪真是受不了小白那张老爱瞎掰的嘴,“我看你是想说美女吧。”
谜底,即将揭晓(2)
大礼堂里哗然一片,闷满了人,站着的站着,坐着的坐着。
“哇,人都坐满了!”愚溪看到一个个的人头,不禁发出感叹,“我们坐哪呀?”
小白对愚溪感到很是无语,“当然是坐座位上了!哎,你脑袋不是长着玩的吧!不过,如果你想坐地上的话,我不会反对。”
愚溪掐着小白手臂上的肉,还拧了拧,力越来越大。小白痛得叫出声来,一阵狂吼,“啊——!”
愚溪面带微笑地望着小白,“不是那么急着想飙高音吧。”
折腾了许久,愚溪和小白这两个麻烦的孩子总算是安分地就座了。
台上的人卖力表演,台下传出阵阵掌声和尖叫声。当然,大多是女生发出的。
难怪有胆子可以上台秀出自己,原来个个是有才有貌的。
唱得嘛,至少不走音吧,跳得嘛,至少摔不着吧,长得嘛,至少不会对不起观众吧。
要是愚溪能歌善舞的话,也想上台去玩玩,骄傲一下呢。
哇,在台上被人瞩目和羡慕的滋味,多么美妙呀!
由于刚才拍得太激烈,愚溪的手掌都是红噗噗的了。
“下面有请,音乐社的‘忧郁小王子’——井!”
“啊——!哇——!”观众席中又是一阵狂乱的尖叫。
愚溪呆了呆,想了想。井?就是那个……抢小白“饭碗”的小帅哥?哈哈,终于可以看到他的庐山真面目了。
愚溪暗自期待着,到数着井的到来。
一个身影慢慢出现在舞台中央,越来越清楚。
“哇,真挺不错的。”愚溪仔细揣摩他的长相。
观众席里议论纷纷地,大概这位帅哥又虏获了不少青春少女的芳心吧。
长得是挺不错的。但是,为什么心里好失望呢?愚溪越来越搞不懂自己的想法和直觉了。
难道,我希望看到的人不是他?……
“怎么他今天也耍大牌吗?不像是那小子的作风呀。”小白的话打断了愚溪的思路。
“你在嘀嘀咕咕说些什么啊?”
“我在笑那主持人报错节目了。”小白的笑一点也不好笑。
愚溪霎时充满热情了,“难道……这不是井吗?”她期待地看着小白。
“井虽然比不上我的帅,但总也比这小子顺眼吧。”他还是改不了那自恋的毛病。
愚溪莫名地轻松了许多,“那就好。”
“你好个什么劲啊?”小白奇怪地看着心不在焉的愚溪。
“没什么,没什麽。”愚溪否定得十分利落,“我是想说,他这也能迟到啊!”
小白那张对犯罪疯狂喜欢的嘴就是忍不住要犯罪,“我看你,怎么个像思春少妇呀。”
“啊——!”
那调和得恰到好处的尖叫声中突然冒出的那个捣乱的粗糙的声音,是小白被愚溪狠踹一脚后的惨叫声。
我怎么就会摊上她了啊!小白真是再也坐不下去了,可是,除了站,就只有这一个座位可供选择了。
糟糕,内急……
怎么办?憋不住了。
愚溪不想错过任何一个节目,最重要的是,那个慕名已久的井随时都有可能上台露面,万一愚溪一走,他就……唉,怎麽办呢?
犹豫不决了些许时间,愚溪还是选择以箭一般的速度冲向洗手间。
愚溪随意地冲冲手,脚已经对准门口方向了,只等加速了。
“也不知道是谁那麽无聊,竟用那么卑鄙的手段阻止井的表演。”一个抱怨的女声音远远地从门外传来。
“唉,现在的人啊,为了名利,什么都下三滥的事都做得出来!”另一个女声音附和道,尖锐而有力。
愚溪对“井”那个字感触颇大,想从门外那两个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的人的口中听得更多的信息,于是开始仔仔细细地洗起手来,一根接着一根地,耐心地轻轻揉搓着手指,像轻抚婴儿的皮肤一般。
可奇怪的是,那两个女生一跨进门,看到有生人在场,便停止了慷慨激昂的讲话,开始扯起些无聊的事。
愚溪无奈地咬咬嘴唇,慢慢踱出洗手间。
井怎么了?
而我,又怎么了?
愚溪飘飘然地就回到了座位,这一途中,脑袋和身体似乎已是分了家的,头想头的,脚走脚的。
心,到底怎么了……?
刚才还闪耀无穷的灯光瞬时暗下来,打在舞台中央的,是一团白光,它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了去。
怎么,现在都不流行报节目了吗?愚溪看着那缓缓拉开的幕布,心中不由生疑。
“哎,听说井出什么状况了,不能登台了。”
“对啊。可是已经有人替他了,好像还说是小白呢!”
“真的吗?!唉,虽然看不到井的表演,不过小白也不错呀。”
前排两个小女生八卦地唧咕着,脑袋在愚溪面前晃来晃去。
一不小心,却光明正大地听到她们的谈话后,愚溪真想大声笑出来。呵,怎么可能啊,小白那家伙明明就坐在——
愚溪忍俊不禁地侧过脸,也想把这个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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