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论如何采撷高岭之花》第98章


周曜旬淡淡一笑:“谭叔叔,我一向夹着尾巴做人,怎么敢惹大哥?他对我不满,多半是因为庄映棠吧。没事儿,从小就这样,我都习惯了。”
周曜旬说完就先推开车门走了,少见地没有尊老爱幼,等一等谭涟生。
谭涟生若有所思地蹙起了眉头。
不过谭涟生没什么时间琢磨庄家兄弟之间的这笔烂帐,他今天要开一天会,为了去见庄映棠,他已经把自己的午休时间提前透支了。可谭涟生才一进电梯,他的秘书就急急忙忙地跟了进来:“谭总,您办公室有客人等。”
谭涟生疲惫地掐了掐眉心,淡淡问道:“你给我预约客人了?”
秘书赶紧摆手:“不不不,预约表绝对没有出错!”
谭涟生:“那他怎么还能进我的办公室?你是第一天上班吗?”
秘书为难地低下头:“是庄二少,我、我也不敢拦他啊……”
谭涟生十分克制地抿了抿嘴角:“不拦着他,也有一百种办法把他打发走,你却放他进了我办公室!自己去找财务扣半个月奖金,然后回去伺候那大少爷喝茶去,什么时候把他打发走了,什么时候再回来见我。”
说完,谭涟生临时又按下了会议室的楼层。他并不想在今天见到庄映棠,一点也不。
电梯门在谭涟生办公室所在的楼层停下,但谭涟生并不打算下去。可电梯门朝两边缓缓打开,露出一张讨人厌的俊脸来。庄映棠挑眉一笑:“哎,您可算是回来啦。”
谭涟生使劲儿挤出一个笑容来:“映棠?你怎么在这儿站着。”说着,他责怪地看了秘书一眼。
庄映棠就笑了:“不怪她,她把我招待得挺好的。这不是您老不回来么,我待得无聊,就想改天再来。可巧,还没进电梯就碰上您了。”
谭涟生暗叹该来的总要来的,一边把庄映棠让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他对秘书道:“十点的会我不去了,叫他们自便吧。”
而庄映棠毫无打扰了别人工作的自觉。他笑着问道:“《大荒》的票房数据您看了吧,是不是还行?”
谭涟生满脸喜气:“何止是还行!”
庄映棠:“您满意就好。那按着咱们之前说好的,我是不是可以追究点映版后期制作的责任了?”
谭涟生一猜他就是为了这个事,不由得头痛。魏南远就这两天就能卷包滚蛋了,他实在不欲再生事端。于是谭涟生安抚地拍了拍庄映棠的肩:“你放心,这事儿我肯定给你一个交待。一个星期,你给我一个星期的时间,回家等我的好消息。”
庄映棠笑了笑,却没动。他从自己包里掏出一个文件袋,递给谭涟生:“您先看看这个,我觉得会有帮助。”
谭涟生满面狐疑,拿出袋子里的东西,一一摊开。才看了几页,谭涟生的脸色就十分难看了。他抬头看着庄映棠,严肃地问道:“这是哪儿来的?”
庄映棠无所谓地耸耸肩:“出处不重要吧。这些玩意儿是真是假,您火眼金睛一看便知。我刚才闲着没事,这东西我给董事会也松了一份。”说完,庄映棠站起身:“行,那我就先回家等消息了。”
林挚一直在地下车库等着庄映棠,见他终于出来了,赶紧启动了车子。庄映棠往副驾驶上一坐,林挚便问道:“怎么去了这么久?”
庄映棠撇撇嘴:“老家伙想息事宁人,躲着我呢,逮他可真难。”说完,他在林挚脸颊上亲了一口:“走走走,回家庆祝去,那姓魏的搅屎棍,我这回非得送他进去蹲几年不成!”
☆、第 96 章
又过了几天; 庄映棠果然就听说公司正在准备起诉魏南远。他把证据交出去之后其实就已经不怎么关注这件事了,但还是有人特地把这个消息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果然他大哥醒了,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庄映棠此时正跟林挚一起,开车去庄照岳住的疗养院的路上。他们俩现在都没什么工作要忙,几乎天天都会抽出上午或者下午的时间,往疗养院跑一趟。
庄照岳的身体底子好,昏迷期间也受到了十分精心的照顾; 现在的恢复情况十分乐观,已经能坐着轮椅在花园里溜达了。庄映棠到他病房的时候,他刚被许晏如推着看风景回来; 正乖乖等着洗手。看见庄映棠,庄照岳对他笑了笑:“映棠。”
庄映棠走过去,单膝跪地,仔仔细细地把哥哥摆弄了一遍; 一边问道:“今天怎么样?”
庄照岳看起来日子过得极为舒心:“挺好的。这儿风景好,又安静; 就是我还不能走路,干什么都得看你嫂子脸色,有点不方便。”
许晏如恰好这时拿着块还在冒热气的湿毛巾走了进来,正好听见他这句抱怨。她柳眉一挑; 道:“等你能走了就滚回去上班!不在家当米虫,就什么都方便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拉过庄照岳的手,挨个指头替他擦拭; 庄照岳只敢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偷偷撇撇嘴,以示——
不想上班!
庄映棠索性抱着手臂站在一旁看好戏,许晏如一边给丈夫擦手,一边跟他闲聊:“今天肇事司机——姓什么来着——又要过来拜访,你记得吧?”
庄映棠点点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庄照岳的助理便敲门进来,汇报道:“庄董,那位张先生已经到了。”
许晏如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毛巾,跟庄照岳说:“我去见客人,孩子们在这儿照顾你一会儿。”
庄照岳就像小孩子一样拉着她的手,因为坐在轮椅上的缘故,只能仰着头:“你快点回来啊。”
一旁的庄映棠被他们俩这副执手相看的模样弄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上前一步强行棒打鸳鸯,揽着许晏如快步走了。
肇事司机张先生这几个月明显过得不好。
庄照岳刚出事的时候,这个人还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现在不仅瘦了好几圈,而且看起来老了十岁。他带了大包小包的营养品和水果来,一见许晏如和庄映棠就局促地站了起来,却连话也憋不出一句。
早在庄照岳刚出事的时候,许晏如就表示过不打算追究肇事司机的责任——因为他们不缺那点赔偿金,让手机去坐牢也没有任何意义。不过这位张先生不知道是不放心还是真愧疚,最初的那个月往医院跑过好几趟,每回都诚心忏悔。
他倒是显得诚意十足,可那会儿许晏如焦头烂额的根本不想见他,她记得肇事司机最后一次往医院跑,她还让保镖“请”他出去来着。
现在,他不知道从哪儿听说庄照岳醒了,就又巴巴地上门来看;甚至在庄照岳出院后还打听到了养老院的地址。
许晏如说不怨恨肇事司机那是不可能的,不过现在庄照岳人已经没事了,她的心态也平和了许多,对张先生也算和颜悦色。张先生照例说了许多忏悔的话,许晏如耐着性子听了很久,最后不得不温言打断了他毫无章法的道歉:“他现在正在慢慢恢复健康,您不必再有心理负担,也不用再来看他。”
司机听出自己不受欢迎,呐呐起身,最后从兜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信封,小心地放在了茶几上:“这是我的一点……就算是心意吧,我知道,完全没法弥补你们的损失,可我也拿不出再多了。您不知道,自从上回出事之后,我已经很久接不到活儿了,没人敢用我啊……”
那个信封里装的应该是钱,从厚度来看大概有一万块上下,对这个潦倒的司机来说大约确实不是小数目了。许晏如叹了口气,眉目间又缓和了许多:“您这是何必呢?您的歉意我收下了,东西也可以留下,不过钱您还是带回去吧。”
司机连连摆手:“这不行!”一边迅速往门边退,好像生怕许晏如追上来把钱塞回给他似的。最后庄映棠拍板收下了钱,才算给他吃了颗定心丸,避免了他后背撞在门上的厄运。
张先生走后,许晏如不赞同地看向庄映棠:“你收他的钱干嘛?他明显很困难,咱们要这钱也没用……”
庄映棠耸耸肩:“大哥的司机是当场死亡,虽然抚恤金咱们出了,可他不赔钱,还不天天担心自己要坐牢?”说着,庄映棠看了那信封一眼:“这个还是给司机家属吧,保健品什么的也送过去,那肇事者最该道歉的是他们家呢。”
下午,庄照岳基本是睡一会儿、醒一会儿。他醒着的时候庄映棠就陪他说话,就这么着,一晃也差不多到了晚饭时间。许晏如要去交代准备晚饭,问庄映棠要吃什么,庄照岳便先神采奕奕地要求:“我要吃牛肉。”
被许晏如无情地驳回了。
庄照岳虎落平阳,只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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