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续之情缘》第104章


他心里什么都明白。”我向妈妈叙述着辰辰的状况。
“嗯。”妈妈若有所思,并用眼神鼓励我继续说下去。
“辰辰这孩子很可怜的,三岁多妈妈就得病去世了。他跟君然可说是相依为命,感情特别深。”我继续介绍着辰辰的情况。
“可就在前两天,当他在公司的舞台上玩的时候,舞台中央的大吊灯突然掉了下来。君然为了救辰辰,在跑过去的过程当中,正撞上了一面玻璃,玻璃被撞得粉碎,而君然则受了重伤。”说到这里,我难过得说不下去了。我不忍心再把君然被迫做眼球摘除术的事情复述一遍,虽然这是事实,但是每每想到,都会在心里再难过上半天的。我想辰辰的感受和我此时的很类似吧?这是心中的一块痛处,什么时候想起来都会黯然神伤的。
“辰辰错误地认为君然的受伤就是因为他的原因,所以他不能够原谅他自己。他在自责,虽然他还很小,但是人类的情感模式是相通的。即便他不是有意识的,更不是自觉的。但是他却是在懊悔着,他的心灵在受着煎熬。这就是他不愿意言语的原因。”妈妈的一席话正说到了问题的本质上,我不禁佩服得五体投地。心想,我是多么幸运啊,如果当初的我没有得到这位智慧妈妈帮助的话,那我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那我该怎么办呢?”我急切地想从妈妈那里讨教出解决问题的办法。
“这种事情不能急的,你要有耐性等。”妈妈的这句话我似懂非懂。
“等?”我疑惑地反问道。
“对,等。”妈妈肯定地又重复了一遍,“如果他自己没有走出沼泽地的愿望,你就是费尽心机也是没有用的。”
“那他怎样才能有走出沼泽地的愿望呢?”我迫不及待地问道。
“很简单,用你的爱,用爱去感化他,去除他心中的芥蒂,让他放下包袱,轻松地走人生的路。”妈妈当初就是如此行的,妈妈的爱我永远铭记于心。
“我会爱他的。”爱心我从不缺乏。
“嗯,我想你会的。”妈妈轻抚着我的面颊,“孩子,你记住,对这样的孩子,你一定要沉得住气。一件事情,一次不行,再来一次,再不行,就再来。你要把希望永远地寄托在下一次上,那样你就会有坚持下去的理由和信心了。因为也许就在下一次,他真的会“醒”过来的。”
妈妈的话让我倍加感到了当初的妈妈是多么的不容易啊,我的泪水顺着脸颊流到了妈妈的手背上。
281 你的眼泪太多了
281你的眼泪太多了
“孩子,你的眼泪太多了。”妈妈的话一语双关,一方面暗喻我遇到的难事太多了,过去很多,现在很多,将来也会很多;另一方面则比喻我的翅膀还很稚嫩,尚需要磨练。
“妈。”我只叫出了一个字,但是仅这一个字就饱含了千言万语所不能够包含的内容。俗话说,不为人父母不知父母恩。现在我即将为人母了,虽然并不是我亲生的孩子,但是我仍然感受到了作为父母所特有的那一份牵挂和操劳。
我们就这样相拥着温存了好一会儿,我们在享受着来自对方那真诚无比的爱的感觉。我喜欢这种无言的相依,我留恋这种无语的境界。在真情流露的时候,语言不仅是多余的,更是最笨拙的表达方式,因为很多美好的感受恰恰不是语言所能够胜任的。
“哎呦,”这是郝阿姨的声音,“瞧瞧,子女是冤家不?不见又想,见了就哭。真是上辈子欠了的,这辈子来还啊。”虽然郝阿姨不住地唠叨着,但是我知道她没有恶意的。
我直起身来,本能地擦了擦眼泪,不好意思地站起身来,向自己的房间走去,我要去看看辰辰。
“郝姐,什么事?”妈妈在身后问着郝阿姨。
“哦,那个,那个鸡是清炖还是红烧?”郝阿姨一时竟没有回过神来,连说话都结结巴巴的。
“清炖,鸡的营养全在汤里,中午吃不完,晚上忠国回来,热一热还可以再吃一顿。”妈妈有条不紊地吩咐道。妈妈的治家能力是我的追求目标,我缺乏的就是这一点,对于家务事,往往捉襟见肘,顾得了这个,顾不了那个。
见我走进屋了,郝阿姨压低嗓门跟妈妈耳语了一些什么。虽然我不屑于扒门缝去窥探别人,仅仅凭着感觉,我就知道他们在暗地里商讨着什么事情。即使她们尽量将音贝放得最低,我却仍然能够隐隐约约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想郝阿姨无非是对辰辰很好奇,或者对我的选择很不解,再或者是对我的身体很担忧,还能有什么呢?哎,关心我心领了,但是请别用这种偷偷摸摸的方式,让人感到很别扭。
辰辰的注意力还在小人书上,这么长时间专注于一件事情,在这么小的孩子身上,实属难得。我并不想打扰他,就在靠近窗台的写字台边坐了下来,随手从旁边的书架上拿出一本书,随意地翻看着。
这是一本关于物种起源的书,其中有这样一段话,我认为写得极佳。人活着,就是有许多细胞,大家搭伙在一起共事,共同形成了这个人。而一旦这个人死了,就相当于这些细胞之间解除了合同,散伙拜拜了。然后各自再去参与其他的生物活动,所以对于分子来言,无所谓生死,有的只是重组而已。此话极是,我不由得拍案叫绝,想通了这一点,死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也许是用脑的原因,大脑有点缺氧吧?我竟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其实根本的原因是我太缺觉了,一旦放松下来,睡意马上就来了,挡都挡不住。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却是躺在床上的,身上还盖着毛毯呢。
282 艰难地醒来
282艰难地醒来
我这是在哪儿呢?忽然间我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这些天变化太大太快了,经过睡眠的整理后,我反而找不到自我了。我试图把自己的思维集中到一起,但是人一旦放松下来,再想短时间内集结起来,谈何容易?在试了几次无效之后,我索性就这样躺着,什么也不干,独自享受一下这来之不易的暂时的慵懒,倒也有几分的惬意。
窗外雾蒙蒙的,看不清楚天空,只听得“呜呜”的风声在空中盘旋着,这世界怎么变得如此的萧索、如此的凄凉呢?
我的身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会觉得这么累呢?为什么我连起床的劲都没有了呢?我很想坐起来,可是我的身体就像不是我的一样,我支配不了。我很着急,潜意识当中,我觉得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做呢。但到底是什么事情,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我好似被夹在一个夹板中间,往前什么也做不了,往后什么也记不起,成了真空状态了。我就这样游离于一个空灵的状态,恍恍惚惚的,飘然不定。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似乎听到呼唤我的声音,“雪儿,雪儿。。。。。。”,我很想答应,“我在这里。”但是我的嘴张不开,我拼命想要发出声音来,却都无济于事。我想我是废掉了,话也说不出,动也动不了,难道我死了不成?
可我明明是躺在自己的床上的,我有思维,我看得到自己,但是我的确又不能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那个声音又响起来,“雪儿,雪儿。。。。。。”,同时伴随着推搡,我睁着眼却看不到对方的脸,我想君然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听到亲人的呼唤,却看不到他们的面容。想到这里,我难过极了。我的心情就像那窗外的秋景,凄凉、伤感。
“雪儿,雪儿,快醒醒,雪儿,雪儿。。。。。。”,那股推搡我的劲越来越大,我不得不从夹缝中动弹起来,就像是蚕蛹羽化一般地,从一个状态换到另一个状态。
我终于醒来了,彻底醒来了。
当精神重回到体内的时候,同时也感到了力量的存在,我腾地一下坐起来,“几点了?”我脱口而出。窗外昏暗的光线告诉我,天色已晚,别耽误了去医院,我在心里焦急地想。
“雪儿,好孩子,别着急。”是妈妈的声音,“两点,下午两点,还早呢。”妈妈安慰着我。
“两点?我一直睡到两点?”我在脑子里粗略地回忆并计算了一下,“这么说我睡了5个小时?”
“哎呦,看你累的,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郝阿姨的嗓门向来很大,“瞧你瘦的,郝阿姨一拎就把你拎到了床上。哎,可怜见的。”
“谢谢郝阿姨。”原来是郝阿姨把我抱到床上的,我很感谢她。
“瞧你说的,我们早都吃完午饭了,要不是担心你的肚子,还真不想叫醒你呢。”郝阿姨爽快地说道。
“是啊,雪儿,起来吃点东西吧,你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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