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真髓传》第157章


臼郑 ?br />
张杨呆若木鸡,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钟繇道:“当时在下势单力孤,实不能与他相忤,所以隐忍至今。写信向府君求援,一半是为了顺应马超之意,另一半只盼府君领大军来援,我等可以共商大计,诛除此獠。”他喘了口气,叹道:“马超这厮对我礼如上宾,却限制了在下的自由,因此这许多日子始终没能跟府君有只言片语的私下交谈。若不是因此次战败,他对我态度冷淡了许多,只怕我依旧还被软禁在他军中呢。”
张杨只觉得胸中气血翻滚,眼泪不由自主地滚下面颊,颤声道:“不想我张杨一心为国尽忠,今日竟然帮助了这弑君的逆贼!”说着“哇”地喷出一口血来!
两人对坐相泣,钟繇道:“府君终于肯听信钟某之言了么?”
张杨长跪行礼道:“都是张杨糊涂,竟将大人的一片公心,当作了挑拨是非的小人之心!”说着举起手来重重一掌打在自己的脸上。
他吐出一颗牙齿,血顺着嘴角流下来,凛然道:“诛杀国贼,义不容辞,张杨愿与大人同进退!”
钟繇欣慰道:“有府君相助,何愁大事不成?我早已筹谋了一计,明日府君只管说是真髓派人求和,邀请马超前来——找一名能言善辩的士兵假扮成来使,料他也识不出其中有诈。这厮平素自恃武功高强,向来都是只带三五个亲兵,到时我等埋伏下强弓硬弩,定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就依大人之言!”张杨毅然点头,随即想了想又道,“马超若死,他的部将定然会闹事,依我现有人马,只怕压制不住——我这便修书与留在郡府总领郡务的董昭,令他尽快将留守部队全部带来!
两人商议已定,钟繇道:“这厮警觉得很,我不能耽搁时间过长,这就回去以免他生疑。”说着起身告辞。
张杨刚要起身相送,钟繇连忙制止道:“府君你乍闻天子噩耗,心神不宁,神色大异平常,若是相送恐怕为人所疑。”
张杨佩服地点了点头,随即招来心腹爱将杨丑,令他用一辆幔布围车,秘密护送钟繇回城。
出了辕门,钟繇伸手拨开幔布,回头看着张杨军层层叠叠的军帐,不由长舒了一口气:逆贼马超,你的死期到了。
回到城中的居所已经是深夜,钟繇合衣而卧,兴奋得在榻上翻来滚去,就是无法入睡。
距离明天还有两个时辰。他圆睁双眼望着房顶那模糊的大梁,默默地想着。等到马超授首,自当向东投奔袁绍,号召群雄雪此国仇,向西同讨罪魁韩遂!
正想到热血澎湃处,忽然听到有人轻轻地敲门,尔后传来杨丑轻轻的呼唤:“钟大人,钟大人,我家主公有事请您过去!”
钟繇听他语气似乎颇有急迫之意,不由心中大惊,暗忖莫非是情况有变?赶忙一骨碌从榻上爬起来,配好宝剑,匆匆忙忙地开门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杨丑见到钟繇,赶忙深施一礼道:“大人,详情我也不知,主公只是吩咐急着见您。时间紧急,还请您赶紧上车!”
钟繇点了点头沉住气没有再追问,想这等机密大事,又岂能是杨丑之辈所能闻及的?
他上车之后,周围张杨军士兵赶紧放下幔布,杨丑吆喝士兵,驱赶车马而行。
车轮粼粼,不一会就停了下来。
钟繇在幔布中坐着,心中大为奇怪,怎地车还未出城就已停下?正在惊疑中,只听外面杨丑恭敬道:“请大人下车。”
杨丑话音未落,钟繇眼前一亮,原来士兵已揭去幔布,自己正身处一座巨大宅院的门口。
他以询问的目光投向旁边的杨丑,杨丑见状上前一步拱手道:“我家主公就在宅院中等候大人。”
钟繇虽觉得奇怪,但此时满脑子都想着明日的除奸大计,因此急于与张杨一晤,对杨丑微一点头,大步走了进去。
他走过空无一人的院落,推开正中大厅的包漆门,迈步过了门槛,大门随即无声无息地关闭。
钟繇定了定神,才发现此间宛如换了一个世界,热气蒸腾,水雾弥漫,什么也看不清楚。他索性大呼道:“张府君,张府君,找我究竟有何事?”声音在厅中回荡,此处竟然空旷之极。
忽然前方有笑声传出,钟繇听着,只觉得又惊又疑,但事已至此,却不得不前往一探。
他咬了咬牙,手按配剑,大声道:“钟繇在此,主人既相邀在下前来,何不显身相见?”此时他已觉察出不对,发令与杨丑邀自己在此相见之人决不可能是张杨,因此也就不再呼唤“张府君”。
这一声呼喊果然有了效果,前面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钟先生,你向前走三十步,便可见到我。”
钟繇听在耳朵里,宛如五雷轰顶:说话之人,赫然竟是马超!
杨丑口中的“主公”,竟然是马超!
那自己与张杨的筹谋……
霎时间他只觉得天旋地转,两眼发黑,差点栽倒在地。
水雾弥漫之中,马超咯咯笑道:“钟先生怎么还不过来?我与张杨将军,在此等候你多时了。”
钟繇凝神静气,好容易压制住几乎从腔子里跳出的心脏,勉强笑道:“将军若要见我,只消差人叫一声,钟繇自当去拜会将军。为何如此故弄玄虚,邀在下到此地来?”他缓缓说完这句话,手已不再发抖——既然张杨也来了,那么杨丑应当是张杨派去招自己前来之人。
马超哈哈大笑,声音震得堂厅的橼子格格作响:“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前日进城之后,儿郎们意外找到这个废宅,发现大厅里竟然有一眼地脉温泉,我四下里捉了几个愚民问了问,据说竟是当年周武王讨伐商朝时歇脚泡澡的地方。究竟是不是真的,这我也不知道,不过这种有趣的享受我很是喜欢,故此特地找来张太守和钟先生,大家一同泡泡温泉,这也算是‘敞开胸襟’、‘推心置腹’了嘛。”
钟繇这才略微安下心来,笑道:“将军真是会说笑,此举不合礼仪,请恕钟繇不能同浴。”原来是自己做贼心虚,枉自吓了一大跳。
话虽如此,但始终没有传来张杨的声音,这使得钟繇心中仍不自安,于是他依照马超之言,向前数着走了三十步,这才勉强看清了周围的景色。
面前竟是一个七十步见方的大池,池水墨绿,犹如玉石。钟繇隐隐约约透过水雾,对面水中正盘腿坐着一名壮硕之极的青年男子,似乎便是马超。汤池的角落里似乎还坐着一人,但水气极盛,却无法看清楚那人的面目。
看到钟繇来到池边,马超站起身走上岸来。
钟繇不禁闭了呼吸,低下头去。
马超湿漉漉的精壮身体正傲然挺立在自己面前,散发着无以伦比的魅力。无论是他一身完美的肌肉、光洁如锦缎的皮肤,还是修长劲健的四肢,都仿佛是天地自然的杰作,竟找不到丝毫的瑕疵。
此时的钟繇因为屋子里郁积的蒸气,同样也是额头汗如雨下,衣服都已湿透,皱巴巴可怜地黏在身上。在马超充满阳刚之美的雄躯对比下,他那单薄的身体显得愈加瘦弱可怜。
“我久在羌地,对汉人的礼法不大清楚,倒让钟先生笑话了。”马超发觉了钟繇的不自然,嘴角浮现出轻蔑的微笑,索性长长伸了个懒腰,将雄浑结实的肌肉尽情舒展开来,又随意地甩了甩湿透的头发,令水珠还是汗珠飞溅到钟繇的脸上。
他笑道:“钟先生衣服都已经湿透,想来不舒服得很,当真不下去泡上一泡?”
钟繇狼狈不堪,却依然彬彬有礼道:“将军的好意,在下心领了。若是将军没有其他的事情,在下想回屋去休息了。”他一面回答,一面暗自琢磨,马超当真只是拉自己过来沐浴?坐在池边那人当真是张杨?
马超叹息道:“钟先生何必这么早就回去?张太守还在这里未走,你孤身一人回去又能干什么?”
钟繇一阵眩晕,这句话竟是一语双关!
他掏出一块布帕,风度优雅地擦拭着额头面颊的汗水,不解道:“将军此言是何意?”
马超闻言打了个哈哈,露齿一笑道:“没什么意思——钟先生,你每次泡完热水,是否都要撒尿?”
钟繇听得目瞪口呆,正在完全不明所以的时候,马超已经转身从他面前走开,来到旁边的一个黑乎乎的溺器前站好,骄傲地岔开双腿,一道精亮的水箭射了进去。
钟繇面红耳赤,赶紧转过头去,心中暗骂:好一个龌龊不知礼的蛮子!
淅淅沥沥的小便声中,马超懒洋洋道:“不瞒先生,每次……汉人管这个叫什么来着?汤浴?对,每次汤浴之后我都必须要撒一泡尿才能将身心完全放松。只不过尿壶却选择亲手制作才行,这样才能感觉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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