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油咽喉保卫战》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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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大校接手了自己的地盘——西藏军区葛尔气象总站，条件还好，可是手下这临时凑起来的两路人马，却太难调理了，一路是老头队，一路是少爷帮。
少爷帮遇上老头队，两边人马路数完全不对，客客气气打过招呼，两边就各干各的了。老头队是埋首于一大堆气象数据、图表的纸资料里，小计算机也有一台，时不时用高级语言跑计算程式，更多时候是当打字机用。少爷帮完全不同，头2个小时就是把他们从运输机上搬下来的设备仪器里里外外架弄起来，然后一帮人跑回屋里聚精会神地在各自的计算机前干活，名牌眼镜半天敲几个键，漂亮女上尉却是双手十指在键盘上翻飞，但是谁都懒得说话。两路人马，似乎都当对方不存在似的。
终于，少爷帮的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那个名牌眼镜抬起头来，对着大校说了一句：“头儿，告诉中央军委改变作战计划。”
大校吓得身子一震，虽然是刚刚当兵，可也明白这话的口气只能是总书记的。“你说什么？”大校发问了。
“坎大哈3号冷空气即将过去，随后90％概率将出现一个沙尘暴。”
大校把目光转过去看女上尉，她是“少爷队”的副组长。女上尉美丽的大眼睛目光坚定自信，轻轻点了点头。
大校转过身去看老头队的队长，队长面色平静，说：“最后分析结果还没有出来。不过按经验判断，很可能是的。”
两路人马互不搭话，可老头队支持少爷帮的结论。
大校自己已经离开位置2个礼拜了，刚才只是初步看了些资料，领导经验告诉他，在现在这个位置上首先不是亲自干活，而是组织人干活，还要提出指导、作出判断。然而，丰富的经验已经使他有了某种职业直觉，这个直觉也告诉他：是的。
“那么，你是建议暂时推迟行动了？”大校再次问名牌眼镜。
少爷帮这次回答就认真多了。
名牌眼镜和女上尉一起站起身来，面对大校立正敬礼，然后名牌眼镜大声说：“报告首长，我们建议提前行动，抢在沙尘暴前面穿越克什米尔地区，然后改变行动路线进入阿富汗，利用那里能见度不到3公里的浮尘天气，屏蔽美军的战略高能激光攻击！”
大校大吃一惊。
这时，身后传来“老头队”队长沉稳的声音：“我们预计，沙尘暴在90分钟内就会形成，提前起飞应该来不及，要暂停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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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气象中心大校主任的电话，西线前指副参谋长立即赶到气象中心，详细听取了大校主持的少爷帮和老头队的报告，又问了几个重要问题，心中就隐约形成了一个新方案。副参谋长临出门前，告诉大校：准备一个气象战小组，带上设备仪器，装到一架大型直升机上去，随军行动，“我看，那个戴高级眼镜的可以具体负责这件事”。
副参谋长到参谋长那里谈了气象中心的意见和自己的想法。
参谋长立即向前指司令员报告，并指示联系巴基斯坦军方核实气象资料，也通过地方气象局联系中方援建的阿富汗中心气象台，核实沙尘暴的几个资料数据。
15分钟后，各方核实无误。司令员抄起电话接通北京，请示变更作战部署。最后还加上一句：“我的指挥位置就在气象战直升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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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中央军委西山指挥部。
总参谋长向总书记报告了西线作战部署变更，请求批准进入阿富汗。
总书记的回答简明扼要：“先过境，再打路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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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分钟后，西方第一快速反应师先遣团出发，绕过沙尘暴的风头，从克什米尔北部直接进入阿富汗，随即消失在天地一片昏黄的茫茫浮尘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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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中岳乘坐的渤海石油公司小飞机受到尾随的日本军用飞机高速机枪扫射，小飞机冒出黑烟，挣扎着降低高度到10米蛇行掠海飞行，机内人员操起灭火器力图控制火势，通讯设施时断时续严重故障。
小飞机上没有武器。起飞前已严令中岳岛号：无论发生什么情况，都不得提前暴露。
并没有慌乱，也没有像善本五十六那样在座机被攻击时徒有其表地正襟危坐，李中岳没有帮忙灭火，却一把抓过通讯器话筒，按下预设频道，声音急促地大喊：“老三，老三那！赶紧抛出全部美元，买进马尼拉和雅加达的房地产！再说一遍，你听好了，赶紧抛出全部美元，买进马尼拉和雅加达的房地产！我，我可能飞不到地方了，全靠你了啊！…”语调慌乱而又贪婪，可谓声嘶力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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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断续续的电波被日本军用飞机直接发回大本营情报总局。
日军情报总局×部部长负责严密监视那艘从天津口岸开出的庞然大物。
那座庞大的浮岛，本来是供应京津地区的海水淡化工厂，一个半月前开出渤海，动向令人费解。
绝密情报显示，这艘毫无武装的浮岛，在启程前2周突击装运了大量弹药，启程先去了葫芦岛、大连、旅顺沿岸，把那里储存的巨量的二战遗留的过期弹药装运上船，并且装载了大量过期报废的坦克、装甲车，随后驶出渤海湾，不断有轮船搭载大量人员和普通陆军轻武器上岛，那些人员经调查是中国军队的复员转业人员。
这艘船驶入黄海后，日本一边暗中加紧调查，一边明确向中国方面提出询问。中国对日联络小组回答说，那船是去公海上适合的岛屿销毁过期弹药，日军侵华时遗留下来的数目庞大的过期弹药对中国群众的安居乐业构成威胁，屡次发生无辜群众伤亡事件，中国政府在2005年以来民间高涨的呼声和压力下，制订了一个紧急计划彻底解决这个问题，为此动用了津京地区海水淡化厂浮岛，拨出巨额资金搬迁海水淡化设备上岸，在经济上做出很大牺牲。那些复员军人和枪支都是保安人员，是这个行动的保卫工作所必须的，“否则，如果大量弹药武器落入恐怖分子手里，恐怕对国际安全会造成很大威胁吧”。
这番解释听起来似是而非，与暗中调查的情报基本吻合，从公开的角度看也说得过去。那些过期的装甲车辆毫无威胁，老式的机枪和迫击炮也不算什么，船上没有像样的重武器和任何已知的能打到10公里以外的远程攻击武器，运载的几架直升机也都不是武装直升机，没有超过销毁弹药行动的需要。总起来看，这个庞然大物虽然个头着实不小，不过真实的威胁能力并不大，好像是中国军队的一个缩影。
但是，有三点令人耽心之处：
第一，时机不对。近几个月来东亚局势非常紧张，石油危机很可能演发成石油军事冲突。日美都在做大规模军事行动的准备，中国人也没有闲着。这个时候，他们把这条销毁弹药船开出来，是偶然的吗？
第二，保安人员太多了。三万多人，这是陆军的一个军啊！虽然武器不怎么样，那也远远超过保安的需要了。他们要干什么？从航向上看，最大可能是绕到台湾东海岸，构成一支从台湾后背登陆的军队！这船本身没有登陆作战的能力，不过，要是到时候中国海空军主力提供配合呢？潜伏攻击的原理，是对于很难攻克的阵地预先秘密潜伏一支轻步兵到很接近的地方，在开始进攻时在飞机大炮的支援下突然跃起冲锋，让守军猝不及防，就可以一鼓而下攻克阵地。那么，中国人把这支轻步兵明目张胆地公开运动到台湾东岸，还让大家没有公开攻击他们的理由，这是对潜伏攻击原理的反其道而行之吗？
第三，另一个可能就是与北韩的一笔交易。这些弹药武器对于北韩军来说水平还比较接近，北韩军用得上。北韩没有什么先进武器，不过摆了几千门大炮，架在三八线的山上，其中一些远射程大炮可以打到汉城。那对韩国来说是比什么先进武器都厉害的威胁。中国那些过期炮弹只要运到北韩的远程大炮那里，加装发射药包就可以打到几十公里以外，而中国那艘海水淡化船上的坦克炮和迫击炮都不是远程炮，加装药包也不行。那些老式坦克装甲车，到了北韩军手里就有用了，坦克毕竟是几十吨钢铁的大家伙，再落后的坦克冲锋陷阵时也能构成强大的冲击力，只要有数量。而北韩军虽然落后，就是有数量。中国人把这些过时的东西交到北韩手里，就一方面体现了他们的国际主义兄弟情谊，一方面变害为利，把销毁弹药的费用变成一笔输入啦，虽然贫穷的北韩付的钱不会有多少，那也聊胜于无啦。
随着那艘浮岛航迹的延伸，局长越来越倾向第二个可能。命令派出潜舰、巡逻舰和侦察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