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输,死》第7章


“我们尚未被告知。我只知道会有其他女人。”
“好吧,你将你所知道的从头到尾全都告诉我吧,克洛弗。”
邦德听着, 越来越关注。以致不得不给M拨打安全电话,约好在下周末进行紧急会晤。
“你可不该把这事和所有的人胡扯啊,克洛弗,”他告诫道。“甚至对我也不应该说,”当他们回到女子勤务兵军官驻地时他对她说。
“嗯,起码和我吻别一下吧,詹姆斯。”她噘着嘴说。
他微笑着在她脸上轻吻了一下。“还不是时候,”他严肃地说。“特别是我们将是同船的船友。”
虽然他将车开走时嘿嘿笑了,但是这一天的整个情况都使他不仅仅是担心而已。邦德在离基地一英里处路边的电话亭里给M打了个紧急电话。 值班军官用防窃听电话安排了星期天的会晤。
第四节 乡间周末
搜索西班牙飞行员菲利普·潘塔诺和他失踪的海上鹞式飞机的行动在傍晚时方才停止,将在次日清晨继续进行。然而,早在直升机救援队出发搜索残骸或可能发出求救信号的救生筏之前,潘塔诺上尉已经舒舒服服地坐在离开他的祖国,西班牙海岸200英里以外的一艘小货轮的船长室里了。
小货轮的国籍是葡萄牙,波尔图。的确,她正在朝波尔图,这个因美酒而著称的海港城市驶去,在船首和船尾刻着的船名是“艾斯塔多·挪佛”。“艾斯塔多”吃水根深,显而易见,在她的货舱和占据了前甲板大部分位置的大集装箱里装着很重的货物。在船的货运单上标明装载的是由一家知名的英国公司制造的目的港为直布罗陀的工程设备,在波尔图将免于海关检查,他们只是在那儿停靠24小时以补充燃料。
船舱内在潘塔诺对面坐着的不是船长而是阿博·哈玛里克,BAST的战略家,当肤色黝黑的小个子飞行员对他讲述计划执行得如何好时,他坐在那里微笑点头。
“我敢肯定计划完成得神不知鬼不觉,”潘塔诺用快捷的西班牙语说道。“你的人也准时在那里等候着。 只用了不到5分钟时间。”他是鹞式飞机四重奏中第二名起飞的,爬升到正确高度后便小心翼翼地沿目标航线飞行。虽然早有盗窃鹞式飞机的计划,但这个行动是10天前才定下来的:事实上,盗窃鹞式飞机正是派潘塔诺到训练班去的本意。几周来,通过他们的精心策划,BAST用魔术大师让一名观众从一副牌中取走一张黑桃皇后的高超技巧,使潘塔诺打进了鹞式飞机训练班。干掉邦德上校的临时计划只是在他们的另外一些间谍确认了这位军官在至关重要的“海陆89”军事演习中的作用后才决定的。
在施鲁斯伯里的正北面一片密林的上方,潘塔诺利用飞机发动机的向量推力像高速电梯一样垂直下降,将他的鹞式飞机稳稳地从空中降落。他的技能简直无可挑剔,鹞式飞机精确地按计划降落到林中一小片空地上。潘塔诺只需作一些细微的调整——朝前方或朝侧面移动——将速度减慢,缓缓地把鹞式飞机降到那片空地上。不远处停着一辆轻便吉普车,有四个人在等着他。正如潘塔诺早就建议的那样,将响尾蛇AIM…9J导弹(4个月前在西德皇家空军基地偷来的4枚导弹之一)装载到飞机上只需花很短时间。 5分20秒钟之后,潘塔诺的海上鹞式飞机迅速从林子里升空,用前飞速度向上爬升,返回航线,以最快的飞行速度飞去。对他来说赶上由邦德驾驶的领航飞机,并与第三名飞行员保持一定距离是至关重要的。
“我敢说尤维尔顿的雷达没有发现我的消失。”他冲哈玛里克自信地微笑,哈玛里克对他微微点点头。
西班牙人的鹞式飞机在邦德准备作俯冲轰炸时飞到了离邦德3英里的范围内。“我瞄准他,发射了导弹,”他告诉哈玛里克,“然后我便忙于我的投弹飞行,以及接下来做偏离航线的飞行。”
哈玛里克耸了耸肩,作了个摊开双手的动作。“我恐怕邦德朋友脱逃了。”他微笑着,仿佛在说,“要赢得每一场战役是很难的。”
潘塔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显然对自己很生气。“对不起。我尽力了。该死,这家伙真该死。”
“请不要和自己过不去。我们还有的是时间去对付邦德上校。很遗憾我们没能一箭双雕。但是,我向你保证,菲利普,他会去的。事实上,这是很重要的。”
潘塔诺笑了,露出了一颗小小的金牙,然后接着讲述他最后一段情况。他按时完成了投弹训练,飞离靶场。“我一口气用30度角爬升,以使我出现在雷达上。在一千英尺的高空我投掉了所有的燃烧弹,关闭了我的雷达,打开了电子干扰器。”电子干扰器是用来干扰地面雷达和导弹的。“当然这并不是十分安全的,但我下降到0英尺, 按照你吩咐的航线飞行。说实在的,那非常令人激动。我离水面只有一英尺。有时海水都溅到了我的挡风玻璃上,尽管开足了加热器和刮雨板,也无济于事。还有,我开足了油门,高度计报警对我发出啸叫。我已经将它设定在最低值——100英尺——它还是发疯似的叫。那与其说是在开飞机还不如说是在开快艇。”
鹞式飞机径直飞到大西洋, 然后转向比斯开湾。飞行了200英里之后,潘塔诺降低速度,围着等候在那儿的“艾斯塔多”盘旋。有足够的空间进行垂直降落,几乎没等他从机舱里钻出来,船员已经开始安装工作架,最后在前甲板做成了一个巨大的集装箱。
“好。”哈玛里克油腻的脸上泛起油滑的微笑。“你干得好。现在,我们所要做的事情就是确保给飞机加油、大修并装载好其他的武器。然后,你将在我们称为‘输’的行动中执行你第二阶段的任务。这里面有一点幽默的意味。‘输’行动意味着大国将输掉他们所珍贵的东西,因为离开了人这个陀螺仪,哪一个国家能有所作为呢?”
“这个我不太理解。”虽然潘塔诺已对此发生了明显的兴趣,但他没有完全搞明白。
“你不理解是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是生死攸关的事。”又是油滑的一笑,然后哈玛里克从椅子里站起来。“得了,咱们来吃点东西,谈谈有趣味的事。我们在船上为你准备了一份小小的礼物。她是个埃及女人,有人告诉我,她和你一样爱好琐碎的取乐。先吃东西,因为你将需要花费力气的。”
星期六大部分时间詹姆斯·邦德都在飞行, 晚上8点左右当他走进军官酒吧吃饭时,里面几乎空无一人。他进入休息室,看到克洛弗,使他吃了一惊,她身着整洁的近乎军装的米色制服,黄铜钮扣,肩上和袖口有深褐色的绲边。
“你好吗,克洛弗?”他微笑道,仿佛已将昨夜的隔阂抛之脑后。
“我很好,先生。”虽然她说话拘泥礼仪,但仍然回报以微笑。“我在等你,想和你谈谈。”
“好哇。共进晚餐如何?”
“那太好啦,我去取外套,我们能不能……?”
邦德摇摇头,伸出手臂拦住她。“星期六晚上军官酒吧吃饭的人少,克洛弗。咱们看看他们这儿有些什么好吃的吧。我几乎想起了星期六晚上在海军入伍士兵的住舱甲板,顿顿都是鲱鱼丁。”他回想起在他还是值班军官的那些日子,他经常巡视住舱甲板,鲱鱼丁是指新兵和下级军官都喜爱的大块的番茄酱鲱鱼丁。邦德不理解为什么他们都那么喜欢它。那食品看着和闻着都令他讨厌,但是对星期六的晚餐从来没有过任何怨言。他暗自思忖,如今情况必定大有改观。
这时只有值班军官和皇家海军值日官来酒吧吃晚饭,当邦德带着克洛弗向距离这两位军官较远的餐桌走去时,他俩都用不赞成的神情朝邦德点点头。女勤务兵招待为他们送来了星期六晚上唯一的菜单:熏鲑鱼和烤牛排。邦德要了一份半熟的烤牛排,不顾菜单限制,额外要了一小份青菜沙拉。
他俩闲聊着,回避双方都清楚的问题,直到主菜送上桌来。克洛弗·彭宁顿首先打破僵局——
“我要为昨晚的事道歉。”她说时将目光移开,满脸通红。
“道歉什么?”邦德盯住她直到她的目光又和他的相遇。
“我破坏了所有的安全条例,先生。我既不该提到‘不可征服号’,也不该提‘海陆89行动’。对不起,这看上去太合情合理了,特别是当我得知你也被派进去之后。”
“你说的不错。”邦德几乎对她有些严厉。“身为大副,你到目前至少应该学过所有的安全课程。我必须对你坦言相告,克洛弗,我对年轻女子的大嗓门和长舌头始终持保留态度。皇家海军是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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