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帅望的江湖凤凰劫(后传)》第30章


安志欠欠身:“小王子留在军中同旧部聚两天,过个三五日当会回来,请皇上皇后不必担心。“ 
鸟皇一愣,被安志一本正经的口气逗得微笑,她点点头,放下心来,安志人虽善良些,但办事稳妥,让人放心。即然玉玺已成阶下囚,小念又别无所出,奇圭这个人质的份量当然是相当重的。 
鸟皇终于放下一颗心,现在彼此手中都有重筹,这一仗或者可以不打,只要不打,细节好商量。 
鸟皇侧过头去看小念。 
小小念道:“鸟皇,我待你不薄,就算这次我是冤枉了你,我亦没打算伤你,你准备下的这些,可算是久怀异心了吧?” 
鸟皇淡淡地:“我的准备?我不明白皇上说的是什么,如果皇上指的是我兄弟的位置,他们做到今天这个位子,都付出过血汗心智,是他们应得的,并不是我拿国家的官职送人情。这一点,皇上应该明白。” 
小念道:“他们反了。” 
鸟皇道:“为陛下所逼!” 
小念道:“他们不肯回京述职,已是反了!” 
鸟皇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授。” 
小念道:“有事固然可以从权,他们不回来的原因是什么?” 
鸟皇道:“陛下召他们回来的原因又是什么?” 
小念苦笑,半晌道:“有句话叫,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 
鸟皇笑了:“陛下,若是忠臣,君主不该令他去死,若不是忠臣,你要杀他,他当然要反抗,所以陛下不该用这种事来试探臣子,徒然伤了忠臣的一颗忠心,也白白逼反了不够忠的臣子。” 
小念沉默,他反应不是不快,只是鸟皇的兄弟早有准备,是的,他们早怀异心,或者说,他们的心从来不属于他,而且对他一直有戒心。 
小念道:“事到如今,什么都不必说了,你们想怎么样?” 
鸟皇沉默一会儿:“陛下,一切如同没发生过,可好?” 
小念问:“怎么才能做到让一切象没有发生过呢?” 
鸟皇沉默,怎么才能让一面镜子象从未破过一样?怎么才能从记忆中删除对方曾经背叛与伤害自己的片段?删除文件,还是格式化硬盘?怎么才能让那些心痛不再? 
鸟皇有五秒钟的失神,在这样的急难中,需要全神贯注字斟句酌据理力争,寸土不让时,鸟皇为破碎的心沉默五秒钟。 
小念明白,他总是明白的,只不过人性就是人性,人不为已,如何能活到那么大占有那么多。小念退一步道:“你们可以商量一下细节。我在书房等你们的消息。” 
尹军道:“奇圭,如果安志不回来,你就死定了,你要是死了,这十万大军反也得反,不反也得反。” 
奇圭道:“安将军不会回来的。我父亲不会放虎归山。” 
尹军半晌问:“你呢?” 
奇圭问:“我?我可以在军营多玩几日。” 
尹军微笑:“你胆子很大,我可不是安志,我会令人剥下你的裤子打你的屁股。” 
奇圭沉默一会儿:“那么,你不想听实话?” 
尹军道:“放下你的王子架子,你如今是我的囚徒。” 
奇圭点点头:“我知道。”奇圭说:“我相信父皇不会在意少一个儿子,儿子可以再生,江山如此多娇,怎可放弃。” 
尹军问:“他能抵挡十万大军?” 
奇圭道:“本来不能,可是,你们停了五天,五天可以做许多事。至于他会做什么,我不知道,父皇一向英明,行事岂能在我预料中。” 
尹军点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我不会等五天。” 
奇圭忍不住问:“你们为什么这样做?” 
尹军道:“为什么来救皇后?” 
奇圭点点头,又道:“我想即使母后真的杀了我娘,父亲也不会杀她的。” 
尹军道:“但我们的意思是,皇后一点委屈都不该受,除非她愿意,我们不会容别人碰她一根指头。你父亲这次错了,他不该召安志走,安志在我们还不会反,安志小心谨慎,如今只有我了,我对于你们的王朝,缺乏敬意,我要安志和鸟皇回来,他们不同时回来,你就会死,而且死得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我会剥你的皮抽你的筋,让你痛恨自己曾活过!”尹军微笑:“想想看,你父亲接到你的整张人皮会是什么表情,不,不是整张,我会一点一点剥。”尹军的笑容让奇圭毛骨悚然,这个人是个疯子。奇圭只得提醒他:“想想看,你将来的对手可能是我母后。”尹军的面目扭曲了,他伸出手,抽了奇圭一记耳光,对他来说奇圭不是王子,只不过是他手中的棋子。 
天黑了,京都传来的信报,依旧是安志在宫中。尹军焦燥地一手将奇圭拎起来:“看来你父亲不相信我会杀了你。”奇圭道:“他不是不相信,他是不惜牺牲他的儿子,他不会让你抓住把柄,他从不受制于人!” 
尹军让人带上来奇圭的随从,京都侍卫,虽然自知身在险地,仍无法放弃御前的驾子,见过王子后,挺着身子道:“尹将军。”尹军微笑:“你只认得王子,不认得尹将军吗?”尹军转过身:“奇圭,跪下。”奇圭不动。那侍卫道:“尹军,你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尹军微笑:“来人,将这个人听见大逆不道的话的耳朵割下来,再刺聋。”奇圭跪下:“尹将军,不要迁怒他人!”那人痛叫:“殿下,不要跪这个人,属下宁可一死!”尹军一挥手:“你跪得晚了,下次,早点服从我的命令。” 
惨叫声,奇圭抬头看住尹军。也许真的是他错了,他不该让这个人留下来,他不知道这个人会如此狂傲,在他眼中欺师灭祖不过是得闲事。尹军微笑道:“如今这条狗听不到了,我不妨告诉你,我一时还不敢杀你,我要留你的命来换鸟皇的命。但是我不会让你父亲知道这一点,我会让他害怕。”尹军抓住奇圭的手,一剑斩下去,奇圭惨叫,血肉迸溅。 
尹军将一只断手放在盒子里,交给那侍从,那侍从吓得全身颤抖,被扔上马背送回京都。 
从驻地到京城,快马已经不过一夜路程。 
天微亮。 
小念来到鸟皇的房间,鸟皇站起来。小念说:“我没想过要杀你!即使你要杀依依,我还是没想过要杀你!” 
鸟皇道:“我知道!” 
小念说:“但是尹军送来奇圭的一只手!!!” 
鸟皇坐倒在床上。 
小念说:“这个人一定要死!!” 
鸟皇道:“这不是真的,尹军不会这样做,把那只手拿来我看!” 
小念微一沉吟,也明白鸟皇的意思,鸟皇与安志在此,尹军怎么敢伤小王子。小念令人将盛着断手的盒子拿来,里面的一只手,掌心有三只老茧,奇圭的手上也有茧子,但地方不一样,奇圭的茧子是练剑磨的,这只手却连指甲都磨毛了。 
不用鸟皇说,小念也看出这不是奇圭的手。 
小念说:“不论是不是真的这个人都要死!!” 
小念起身就走。 
安志从外面慢慢走进来:“他是真的看不出来,还是有意的?” 
有意让他们知道他被激怒了,迫使他们退让。 
鸟皇苦笑:“我最怕的,倒不是他为谈判加筹码,我怕他根本不想谈判。” 
安志道:“他没有选择。” 
鸟皇道:“他有,他可以选择鱼死网破。这个人自幼无大挫折,又意志坚定,未必做不出那样的事,而且,你也不要高估他对奇圭的宠爱。小念谁也不爱,只爱他自己,对了,还有爱他的国家与他的权力。” 
安志黯然。 
谁也不爱,鸟皇现在连曾有的爱情也否认了吗?那么这种婚姻是否很痛? 
鸟皇回过头,想了想:“他年轻时,或者是爱过的。”正是曾经深爱过,才使人每念及此,悲愤气填膺,有泪如倾。 
安志沉默。 
鸟皇道:“我们的最后底线是,所有人都活着。” 
安志叹息:“如果交出兵权,用什么来保障我们的生命呢?皇帝陛下的允诺吗?” 
皇帝陛下的允诺不如个屁,刘邦曾允诺韩信不死。 
鸟皇道:“若他相信我们没有伤害他的能力,或者,他愿意遵守诺言。” 
或者,以及在他愿意的情况下才能实现的诺言。 
安志叹气:“我们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放弃手中的兵权,行事更要谨慎,如同走钢丝一样不能有一点偏差。可是继续这种彼此猜疑防备,真的很累。而且凶险万分。 
鸟皇向往的,一间农舍,一颗大树或者,一架子紫藤,中午可以在摇椅上睡一觉,她向往简单生活。 
可不可以,努力这一次,然后休息很长很长的时间才开始下一次?谁敢希望折磨停止呢?痛疼,是人生的一部份,不可能停止,只希望中间可以间隔多一点再多点时间。 
直到下午,鸟皇问:“他是否在拖延时间?” 
安志回答:“他不该这样做,如果他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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