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当侧妃》第23章

敲门没人应，我轻轻地推门进去，看见他正安静地躺在床上。
阳光透过纸窗照在棉被上，床上的他有种被温暖的光线包围着的感觉，看起来很温馨。
可他是个长时间活在黑暗里的男人啊，过着刀头歃血的日子，干着人们所不齿的杀手职业，却是个内心孤独，其实善良向往光明的人，只能说上天对他太残酷了。
我在心中微叹，为他盖实了棉被。
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他昏睡的侧脸，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双眉无论什么时候都蹙着，像是背负了很多的沉重。
我不知道这样坐了多久，直到照进屋里的光线转淡。
床上的他渐渐苏醒，睁开朦胧的眼睛，却见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子正对着他展颜，恍如梦。
“你醒了！”我欣喜地凑近看他。
下一秒，就被他拉倒在他身上，只听他喃喃道：“是你吗？真是是你吗？”他带有粗茧的手小心地摸摩着我的脸，如珍宝一样。
我刚回过神想问，看见他迷蒙的眼睛逐渐清澈，推开了我，撇过头去，不愿看我，下了逐客令。
直到我走出他的房间，还是对他刚才的举动感到不解，脸上还残留着他的触感，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好认为他把我当作另一个人了。
我苦笑着离去了。
而房里的他，闭上眼，神色懊恼，该死！他刚才失控了，竟然碰了她的脸，手上还有她细腻的触感，却是他终生都不能拥有的……
空气中还有她的香气，却已不见佳人，只有一个受伤的男子在哀伤……
门外早已枯萎的老树，光秃秃的枝杆，突兀地竖在那里，风吹过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却见证了人世间无数的爱恨悲伤。
我回到房间，考虑了半天，决定还是去见一下西王。
虽然这是个冒险的举动，但是至少要让他表一下态，无反叛朝廷的野心，不然我真担心王爷这次回去，皇上大怒，派兵围剿，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到时候这里的百姓就遭殃了。
野里沙的繁荣，人们安居乐业，平静地过日子，可不是一朝一夕所能成就的。希望能以此，对西王晓之以礼，让他能表态。
一路上畅通无阻，我很快就见到了西王，他正坐在大殿上，佣懒地喝着酒：“哦，你怎么一个人来了，南王舍得让你离开他的身边？”
“我有话要跟你说。”我鼓起勇气道，暗示他遣退仆人。
“你们都下去吧。”他淡淡地道，走下台阶。
“是。”
很快整个大殿就剩下我和他，他走近我，捏着我的下巴，逼我看向他，“这次你自投罗网，想要我再放你可不那么容易了。”
我挣扎着，他看了我一会儿，终于放开手。
……
“那又怎么，城里的百姓全死光了与我有何干？”他浑然不在意。
“你……”我为之气结，枉费我浪费了那么多的口舌，换来的却是他的满不在乎。
我平息了一下心情，走上前去，在他的耳瓣轻声说了些话。
据说，我走后，西王突然大笑，许久都能听见从大殿传来他浑厚的笑声，让在外等候的侍女们惊疑不定，以为王发疯了……
至于，我到底跟他说了些什么，这是秘密。　
正文 三十八、选妃
很快，我们就起程回京了，王爷还带着西王为表忠诚特地写给皇上的信。
这次王爷不远千里来到西城，终于完成了任务，虽然他对我又私自外出，颇有微词，但看见我平安归来，也就不说什么了。
回到京城已经一个多月了，入秋的天气还是挺热的。而现在京城里人们最热门的话题就是——皇帝选妃。
我没想到这会和我有什么关系？
皇上倒是颇为不高兴，这几天都住在王府。希望王爷能劝劝皇太后，不要这么早就为他选妃。
可是他忘了他母后是个意志坚定的人，谁也不能动摇她的决定，所以虽然王爷和几位大臣几次进言，无所成。皇太后已经开始为皇上选妃。
“小姐，你说皇上还要住在这里多久？”小桃好奇地问。
“嘘，不要多言。”帝皇之事最不能议论。
“哦。”小桃吐了吐舌头，不说话了。
我正精心地沏茶，按书上的要领，应该是这个时候泡开最好。
这时，想起一个清朗的声音：“莲妃，在泡茶呀，老早就闻到香味了！”
是皇上。
我放下茶壶，行礼。
小桃连忙跪下。
“免礼！免礼！”皇上道。
“可否让我品尝一下。”他走到茶几前。
“皇上，请。”我端给他一盏茶。
茶杯是上好的紫窑，茶叶是天下闻名的雨香茶，历来为文人墨客所喜爱，是茶中的精品。
他先闻了下，清香扑鼻，然后浅尝，细细品味，连道：“好茶，好茶，泡得真好！”
接下来，我们又天南地北地聊起来，当我述说外面的风土人情时，他露出向往的神色，虽然出身帝王，尊贵非凡，但只怕一辈子也不能领略外面世界的景色，说到底现在他还是个孩子。　
这些天，王爷出去了，他都来找我聊天。虽然有些奇怪，倒也没多想，只当是个孩子怕寂寞，王府里的人也不敢说皇上的话。我却不知道他的心思。
这一天，王爷和他都出去了。
我留在府里，意外接到皇太后的懿旨，宣我即刻进宫。
当下，就坐了马车出府了，临走前，小桃露出担忧的表情，我笑道：“没事。”再不济我也是王爷的侧妃，她也不能拿我怎样。
依旧是馥郁的香气，只是这次换成茉莉香。未见人先闻香，我笑了笑，令旁边的太监奇怪地看了我一眼。
宫女掀起门帘。
我请安，跪在地上，许久也没听见她叫我起来，只好一直跪着。　
良久，才听到她懒懒的语调：“起来吧。”
我就低着头起来了，上面坐着雍容华贵的皇太后，没有看我，享受着宫女扇出的凉风。下面两边坐了一遛的人，我一个也不认识，心想大概是：先帝的妃子吧。
我不知道皇太后找我来干吗，摆出这等架势，让我不得不往坏处想，当下小心起来。
“听说皇上这几天都住在南王府？”皇太后慢慢道。
“是。”
“我还听说你在勾引皇上。”这是陈述句，而非问句。
我当下跪了下来，“皇太后这是打哪听来的，绝无此事，望太后明察。”虽然脸上惊慌的表情是装出来的，但是后背却冒出一身冷汗。
太后如果现在想杀我，是不会有人阻止。她甚至可以随便编派我一个罪名，反正也没有人胆敢质疑。
气氛沉默极了，静得都可以听到呼吸声。
“我没想到还会再见你，你倒也挺有本事，能让皇上乐不思蜀，不回皇宫……”她慢条斯理地道来。
我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
最后，她说：“你可以在这向我保证，你对皇上绝无非分之想，在这么多人面前你能保证吗？”
“能。”我坚毅地答到，抬起头。　
正文 三十九、管家
当马车出了皇宫，已是夕阳西下，后面恢弘的皇宫照在一片暮色里，马车渐渐远去。
窗外，传来鼎沸的人声，而我已无心注意。马车穿过热闹的街市，转到安静的皇亲大臣的住宅区。
我的背脊流了一身冷汗，却是鬼门关走了一回。
王府到了，我被扶下马车，精神恍惚，差点摔倒，被人扶住，抬眼，是闻讯赶回来的王爷。
他担忧地问我，有没有出什么事？我摇摇头，微笑地说，没事。就回‘天幽小筑’休息了。
一进门，我就虚脱地坐倒地上，刚才只是勉强自己，一番斗智让我筋疲力尽。
“小姐！”小桃连忙扶我起来。
我坐在软椅上休息，看见茶几上早已凉掉的茶，端起来看那清澈的茶水。我本是已经冷掉的茶，不知为何还有人和我过不去，苦笑。
“小姐，我帮你重新沏壶茶吧？”小桃道。
“不用。”我摆摆手，一仰而尽。
冷掉的茶，很苦。
“是礼部大臣的千金被选为皇后吗？”我问。
“嗯，已经决定下个月初八举行大典。”王爷点点头道。
那位有一面之缘的王家小姐吗？
我回忆起，不久前和娘去庙里烧香拜佛在门口遇到的小姐，她刚好也陪母亲来，稍微聊了几句，倒也是个温柔贤淑，姿色绝佳的人儿，据闻还是京城有名的才女呢。
她随母亲走后，我无意中听见一个路过的算命师自言自语道：“她有皇后像……”
对她又加深了几分印象，没想到还真是一语成真呢。
皇上已经回去，听说他反对立后，认为过早了，希望他不会和皇太后起冲突才好。
虽然因为他，无端为我惹来无妄之灾，倒也不是个讨厌的人。
只是，我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