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漩涡》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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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紧张地用两手绕住他的脖子,激烈地吻他的唇:“哦!你这样了不起的人,我还是头一次看见。你能来这里我真的好高兴。拜托你,詹姆斯,你自己也要小心。你和我不同,你对他们也许还不了解。我告诉你,他们的确是很厉害的家伙,不小心就会没命的,请你多留意自己。”他又轻轻地吻我一下,放开了我说:“别烦恼了。这种情况我已碰到过多次了。照我的吩咐去睡一下,听话。”一边说,他一边走了出去。我看着他随手带上门。我呆呆地站了一会儿,转身到洗澡间刷了牙,准备铺床睡觉。这时的我在镜子里真狼狈,眼眶深深地凹了进去。唉!多倒霉的一天,而且这霉运还没有结束。
无论如何,我绝不能让邦德离开我。不过我心里也明白,我是根本没有办法的,往后的日子,他还得继续他的工作,我也要继续我的孤身旅行。在我看来,过去或许是没有能控制这种男人的女人,我相信将来也找不到这种女人的!他现在是光棍,单独一人工作,不会轻易把心事告诉别人。想到这,我不由得深深叹了口气。好吧,既然如此,我会想法来和他交谈,他走到哪我就跟到哪。他离开我后,我也许会哭泣,可这哭泣是不会长久的,因为我已经历了不少风霜了。
嗳!傻瓜!我就象只呆鹅一般,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想到这些我几乎要恨死自己了。我猛地甩甩头,跑回了卧室,赶快收拾起床铺来。外面风刮得很厉害,一些树枝碰到屋后的窗户,沙沙作响。天上的月亮在云层里时隐时现,幽柔的月光透过窗帘射进屋内。等月儿又躲进云里时,石油灯黄色的光就笼罩了我,房间的四个角落却是一片黑暗。
我尽量控制自己不要紧张,看看左右的墙壁,然后把耳朵贴在墙上听听,可隔壁房间还有个停车场,所以什么也听不到。我先悄悄打开门,伸出脑袋看看走廊。八号和十号房有灯光从门缝里露出来,同时右边远远的四十号詹姆斯的房间里也有灯光摇晃。周围一片寂静,好象万物都入睡了。我缩回脑袋,小心关上门,锁好,然后站在房中央看看四方,按照邦德的吩咐,把该做的事做好。我忽然想起今天曾发誓要祈祷。于是跪在地毯上,感谢上帝,请他指引我和邦德度过难关。然后我吞了颗阿司匹灵,这才把灯熄掉,还把烟囱般的灯罩擦干净,免得发生意外。我走到房间角落铺好的床上,把上衣脱下,松开鞋带,整个人钻进了毛毯里去。
过去我从未服过阿司匹灵或其他任何药。这些药是我为了旅行而准备的,放在小急救箱里。我真的很累了,身上有些地方还很疼。服下的药马上就生效了,我很快进入朦胧的状态。我忽然想起了他的脸,想起他拿打火机的手第一次碰到我的手,还有他刚才给我的吻,慢慢地进入了甜蜜的半睡眠状态。突然,我想起了他给我的手枪,猛地惊醒,马上伸手去摸。枪在枕下好好放着,我安下心来了,很快坠入幸福的梦境中。
我终于感到自己在醒过来,眼睛睁不开,想着我在哪儿。外面的风声,似乎比刚才缓和了些,周围一片寂静,朦胧中只觉得自己还是仰卧着。呀!
我还是睡过去了,现在醒了。我睁开眼看着对面墙上那块高而方的红色东西,呀!是月光吗?怎么这样静?静得好象什么声音也听不见了。我还是没完全清醒过来,懒洋洋地翻个身,闭上眼睛。想继续睡,可忽然觉得屋里似乎有些不对劲。我一惊,强迫自己再睁开眼。迷糊了一阵,等看清楚一切,已过了好几分钟了。一束细光从对面的柜门缝里射出来。
我真傻,自己吓自己,壁柜门如果关好,里头的灯会自动熄灭的。我满不愿意地从铺上爬起来,周身酸疼。才走了两步,我猛然想起这壁柜里没有电,昨晚临睡前电源已经全部切断了。
我打了个寒噤,不由得用手掩住嘴,差点尖叫出来,然后急忙慌慌张张地伸手去摸手枪。这时,壁柜门忽然被撞开了,施葛西从里面跳了出来。他一手拿着手电,一手拎着样尖尖的东西,向我猛扑过来。我觉得自己尖叫了一声,也许这声音只是在我脑子里,接着耳旁似乎听到一种破裂的声音。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趴倒在床上,然后一切都黑暗了。
我觉得天气似乎很热,而且好象有人拖着我的脚在跑。过了一会儿,我又闻到好象什么东西烧焦的气味,接着眼前一片红光。我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想叫,嘴却不听使唤。又过了一会儿,我才感到我发出野兽般的鸣叫。
我本能地想挣脱双脚,可有双手抓着我的脚踝,我的身体弹着撞来撞去,头撞得很痛。我终于知道,这是经过潮湿的草坪往树林中走去。这时抓住我脚的手放开了。我的脚“啪”一声摔到地上,接着有个人跪在我身旁,用手捂着我的嘴,附在我耳边说:“喂!别出声!你安静地躺着,没问题,是我!
知道吗?”
哦,上帝!是詹姆斯。
我伸手攀住他的肩膀,不禁吓了一跳。他没穿衣服。我推开他的肩膀,控制住自己。他放开了手:“你要在这儿等我,不要随便乱走,知道吗?再过一会儿我就回来。”说完,他很快离开了。
他很快离开,好象对所发生的事满不在乎。我听到后方噼噼啪啪的声音。
循声看去,呵!熊熊的火焰在燃烧。红色的光一直照进树林里来。我定定神爬了起来,拍拍膝上的泥土。头有点痛。我睁大眼看看燃烧的地方。火焰从客厅的右边升起。哦!是邦德把我从危险里救出来的。我不由得赶紧摸摸身体,再摸摸头,看头发有没有给烧光。呵!感谢上帝,一点都没事,只有后脑勺抽筋般发痛而已。过了一会儿,我又站起来看看。我想回忆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我被打昏后什么事都想不起来了。我想,他们是来旅馆放火的,而詹姆斯把我救了出来,拖进树林里。树叶沙沙作响,我看到邦德向我跑过来了。他没穿衬衫也没穿内衣,在火光照耀下,看得出他满身汗水,腰部还围着皮腰带。腰带是用来挂手枪的。他把枪口朝上挂在腰间,一脸紧张兴奋的表情,视线不断地转来转去,脸上有几道被烟熏出来的黑印,头发蓬乱,一眼看去象个海盗似的。
他看见了我,露出笑容,用嘴朝起火那儿努了努,说:“他们的目的就是那个,为了要领保险费,故意放火把这间旅馆烧光。为了要让火蔓延到平台那一带的屋子,凡有屋顶的走廊,他们都洒了些含铝的助燃粉。不过现在我们没工夫多讲了。现在要紧的是赶快收拾他们。要是我们去作证,可以说,这两个无赖是放火的凶犯。如果我们能以目击者作证,我相信他们就不再敢提保险费的事了,反正这些人是以牢狱为家的,放出来就好象回了趟娘家似的,所以我们再等等,看清楚他们还要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这时,我忽然担心起我的行李来,我有气无力地说:“呀!我那辆摩托车完蛋了。”
“放心,你损失的只有那件破烂的衣服,就是你丢在洗澡间的那件。我把你救出来时,顺便把那把手枪和你的行李也挂在肩上带出来了。本来我也觉得来不及救你那辆摩托车了。不过我又想到你那辆车很豪华,所以你的重要东西都搬到树林里来了。其实,那停车场两边都是石壁,火焰要蔓延到那儿,也得到了最后才行。那两个家伙在每个房间都投了燃烧弹。这东西比石油更好,体积小,燃烧后又不留下痕迹,即使保险公司派人来调查也查不出来。”
“可是你一定被烧伤了吧?”
他笑了,牙齿在黑暗里显得更白。“所以你看,我干脆把上衣也给脱了。
要是在华盛顿的话,我一定会穿得好好的,显出英俊潇洒的样子才行。”
他被自己的幽默惹笑了,可我一点儿也笑不出来。“那你的衬衫放在哪儿了?”
突然,“砰”的一声,那一排客房的末端燃起熊熊的火焰,火星飞得到处都是。詹姆斯说:“呀!我的衬衫也完蛋了,从刚才的声音看,大概整个屋顶都被炸得掉下去了。”他深深地叹了口气,用手去揩揩乌黑的脸,却把脸弄得更黑了:“我猜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程度,可我太担心你,所以没做好充分的准备。如果先把车子拖到外面换好轮胎的话,现在马上就可以走掉了。只要绕过右边客厅,到我停车的地方就可以了。不过当时我想,如果我真的去修车,他们就会用这个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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