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身笔记》第27章

妈妈对我那偏袒的语气给了我不少勇气，等妈妈一说完我就连忙跪倒在爸爸妈妈面前：“爸爸、妈妈，你们还要我这个儿子吗？都是我错了……我不能没有家……”
爸爸深深叹息了一口，顺着他的叹息，一缕青烟从他的嘴里喷出，烟雾弥漫中爸爸的脸显得好疲惫好疲惫……“我和你妈妈都商量好了……”
听了爸爸这句话我心里一喜，他还承认我的妈妈……
“我们不能再要你这个儿子……”刚刚提起的那死兴奋瞬间被拍到了谷底，说不难受是不可能的，眼睛里早就蓄满的泪水已经有了要滑落的趋势……”
但是……”往往‘但是’这个词的背后后有个转折，我又抬起头希翼地看着爸爸……希望不要是什么太坏的消息……
“你以后可以做我们的女儿……”
转瞬间我已经从天堂地狱人间跑了好几个来回，我说爸爸啊，你有话能不能一气说完啊！女儿么？爸爸，我是您的大儿子啊！我说。
妈妈说你现在那个样子那里还有半点男人的样子，难道你就不想回这个家了？
是啊，我要的不就是回家么？只要能回家，我还在乎那么多做什么？只要不放弃心中的希望……我一定要找到带回笔记样本的人，我想，那一定是恢复我陈然本来面目的关键所在……此时已经不由我考虑太多了，妈妈的话已经给了我足够的勇气。扑进了爸爸妈妈的怀抱……
好温暖，家原来并不是指居所，而是指有着这样温暖所在的地方啊……有多久没感受过这温暖了啊……十天？半月？几年？十几年？不不不，其实这温暖一直都在笼罩着我，为什么一直到现在我才能发现呢？
一个艰涩地声音打断了这温暖，陈南在旁边征征地说：“陈嫣，哦不……哥哥？那我以后不是要叫他姐姐了？”
爸爸点点头算是肯定了陈南的疑惑。弟弟那样子显得好失落，我有些可怜他……他是最后的知情者，也算是被伤害的人吧……可我不想在爸爸妈妈面前揭穿他，我怕那又是一个错误，毕竟，我已经误会过爸爸妈妈一次了……对于自己的亲人，我不想再犯第二次这样愚蠢幼稚的错！
我问爸爸妈妈：“能不能让弟弟和我单独说几句话。”爸爸妈妈听了之后表情有些怪怪的……不会是陈南以前在他们面前说过些什么吧……虽然心里有着疑惑，我也没问他们，爸爸妈妈还是带着婉菲走出了客厅。
“哥哥~不……姐姐，我是该这样叫你吗？”确定了爸爸妈妈确实走出了客厅后，陈南的脸色有些难堪地说。
我说：“随便你怎么叫，我现在都不知道我自己是谁……有个称呼就行。”
陈南说：“能不能把头发散开让我看看你。”
我说为什么？他摇摇头不说。我平时很讨厌头发乱散，由于剪掉又不实际，于是都是绑在脑后成一马尾。不知道陈南要我这么做是为什么。算了，以前我误会了爸爸妈妈，再也不能误会其他的亲人，散开就散开吧，总要给我的弟弟说话的机会，一个开头……
陈南看着散开头发的我说：“那天就是看见你散着头发的样子就深深地迷住了我，这年头敢于素面朝天的女孩可不多了，那天你的模样恰恰就是那样清新、纯洁，是我最喜欢的那个类型……我知道，就在那一刻起我爱上了你……”说着他竟伸手过来想抚我的头发，我嫌恶的撇过脸去，我又不是女人，而他脸上的痴迷就如同在对待自己的爱人——这让我不寒而栗。丫的，什么你喜欢的类型！靠！
他苦笑着收回了手说：“没想到老天和我开了个大玩笑，我第一个爱上的人居然会是我的哥哥……已经变成姐姐的哥哥……”丫的，这都什么逻辑？什么变成哥哥的姐姐？
我说：“得了吧，你知不知道你很烦？我以前还是你哥哥的时候，你就整天找我麻烦，没想到我变成了女人你就整天来找我，还弄出那么多恶心事来，到现在你居然说喜欢我？第一次见到我这模样就爱上了我？你不觉得这很可笑吗？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弟弟啊！”
陈南吸了口气闭上眼睛，又狠狠的摆了几下头，仿佛要把我现在的影子丢掉一般，他再次张开眼睛时我有些惊诧他的眼神，他的眼睛……带着一丝怨恨，虽然很淡很淡，但是我确信我没看错，他说：“知道我以前为什么老是要找你麻烦吗？”
我摇摇头。陈南笑了笑，我看得出那笑容里的枯涩：“你不知道吗？爸爸妈妈是多么的爱你，远远的超过了爱我。我嫉妒，所以，我要把这种不平还到你的身上……”
我楞了楞道：“爱我超过了你？别开玩笑了，爸爸妈妈分明爱你超过了我好不好。我每次考试差一些，爸爸妈妈都是不依不饶，骂我不够努力；每次做了他们认为的错事，就说我给他们抹了黑。而你呢？你聪明，你机智，尽管你并不像我那般努力，却每次都能考得好成绩回来让爸爸妈妈宽心，哪怕你做错了事，爸爸妈妈也会容忍你……”
“够了！”陈南的语气里带了一丝恼怒，“是，是！我承认，也许我真的比你聪明一些，我不需要像你那般拼命就能拿到高分。可是呢？爸爸妈妈都认为的考得好是理所当然的，从来就没什么奖励我，你呢，最起码还有爸爸的一句表扬吧。我做错事爸爸妈妈不会怪我，也许在他们的印象里因为我的聪明这些错误都会自己改的吧。可我也需要有人来关心，有时候我故意把事情做坏，想给爸爸妈妈一个骂我的机会，可是他们没有……我感觉不到他们的爱……而你呢？爸爸妈妈虽然经常骂你，对你说教，可他们那是关心你！重视你，而我感受到的是什么？是他们对我的无视……”
“呵呵”我笑了，笑得很开心，原来我们都没有错，爸爸妈妈也没有错，而是一家人之间都没能相互去理解对方罢了。我说：“好弟弟，说完了吗？有没有感觉到我们好幼稚……说起来我们都是大学生了，居然会因为这些事情勾心斗角，失去了那么多感受‘家’的机会。说出去都没人相信吧……姐姐、姐姐？我讨厌这个称呼……”
陈南，不对。是我的弟弟仿佛失去了全身力气一般摊倒在沙发里说：“可是我突然发现我很喜欢这个称呼呢！我的姐姐……原来我们都有自己的一套理由，都觉得爸爸妈妈比较爱对方，好玩，太好玩了……这个游戏实在是……姐姐啊，其实我早就想过我这么做是不是太幼稚了。只是小时候就开始为难你，也许是养成了习惯了吧……嘿嘿……对不起啊，姐姐……”
对于他坚持叫我姐姐我唯有哭笑不得，算了，由得他去好了。再说我的样子坚持要他叫我哥哥实在有些不大合适，就先将就一下吧，以后若是能变回来再让他改好了。
我摇了摇头说：“行了行了，好歹咱俩兄弟也都二十岁的人了。还好我们没幼稚到和那些连熟鸡蛋都还不知道怎么吃的同学厉害得多啦。只是，没想到我们要用这种方式才能了解到对方的想法……”
弟弟苦笑说：“真正尴尬的是我啊，爱上了自己的姐姐……曾经是哥哥的姐姐。哎，再怎么说，我们身体里流的都还是陈家的血啊。”
我点点头。两天来发生的事情让我心力衰竭太大，仿佛连支撑身体的力气都散去了一般……心里好平静，我！陈然，终于回家了……我想，这是我十几年来真正的回了家吧……
弟弟转过身子，表情怪异地看着我：“可是姐姐，我真的好爱你……我忘不了你那模样啊……”
我撇了他一眼说：“没叫你忘记，我是你哥哥，没忘记的必要。只要你记得我们是什么关系就行了！”
“那婉菲怎么办？”
——未完待续——
第四十一页　我爱婉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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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南的话使我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在陆步轩的那篇名为《屠夫看世界》的文章里说：上帝是公平的，他给富人以美味的食物，给穷人以良好的胃口；给伟人以短小的身躯，给伟岸者以卑微的地位；给小鸟以翅膀，也野兽以抓牙，让强大者独处，让弱小者群居……他不让任何事物都完美，于是人类便有了对完美的追求，而完美却恰恰是美好的愿望，看不见摸不着，如海市蜃楼、琼楼玉宇，子虚乌有……
当上帝那老王八蛋在给予你东西时，他就会拿走某些东西。那王八蛋不让任何事物完美，于是让我失去了男儿身时让我获得了感受亲情的机会，而在我懂得去感受亲情的同时他也在将我和我的爱人分开……不！绝不，我不能失去婉菲，就算上帝那王八蛋就在我面前都不能阻止我！
半晌，弟弟说：“我的姐姐啊，你若是真的爱她，或许你自己离开她比较好……”
“不！没人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