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硝烟的战场》第235章


“这完全可能!我将以电报的形式将我们侦查得来的情报转告给梁志副部长及公安部劳改局,让他们将具体情况转告‘藏獒伏魔行动’的同志。我认为,在对敌斗争中,我们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伍忠插话道。
“我看敌特之所以要嫁祸于李小东、李灵,从一般的逻辑分析看,应是出于报复,至于他们为什么要为一个女子而兴师动众,是有原因的。莫非这女子在敌特中享有很高的位置?刚才秦监狱长怀疑死去的女子和王美波就是当初破坏松花劳改队的那对孪生姐妹,我赞同这种分析——至少他们在长相上太相似了!伍副局长谈到执行‘臧獒行动’的小分队发现毛公牛正率领‘神风特攻队’在中缅边境穿插丛林,越过沼泽到处追杀黄鼬,我分析这毛公牛就是名为‘黑熊’的男人——也许这‘黑熊’就是敌特组织授予给毛公牛的‘荣誉代号’。”丁春团长有机地把多个人的分析联系起来了。
“英雄所见略同!”伍忠高兴地赞道,其实他的看法与妻子丁春的看法真是不谋而合。“刚才杨处长、秦监狱长、丁春团长及在坐同志们的分析很有道理。只不过现在必须对王美波进行全天24小时地监视,因卢平是王美波的丈夫,故对卢平要封锁一切消息,同时加强对卢平的看守,看他有什么异常的反应。只要我们抓住了周宗迅许多疑点就会水落石出。另外‘高原红’是谁,2号‘野狼’是谁,要根据黄鼬交待的线索去查找!”
坐在一旁的秦梅想起了那黄鼬交待的那“高原红”很美,左手戴着一个白色的昆仑玉手镯,她不由自主地抬起自己的左手看了看那个戴在手腕部的青白色昆仑玉手镯,他又想到了牛剑身上拥有的那个青色的昆仑山玉手镯。她想:“莫非那‘高原红’真是……”
20
东北的夜空,高朗澄碧,明星数点,凉风轻拂。一轮皓月,傍着轻纱般的微云升上东山,月中桂影婆娑,银光轻笼莽原,近村远山,如淡墨画出。
牛剑搀扶着已有身孕的张静茹来到了屋外的院坝纳凉。他们时尔仰望苍穹,凝视明月,时而环顾四野,欣赏那黛写铅描的重峦叠嶂。望着夜风习习,“大野入苍穹,名月傍云生”的景致,牛剑感叹道:“静茹哇,我们从东北南下入川到月城,又从月城出川到东北我们俩是走了两个‘小长征’的路啊!”
张静茹看了看身边的丈夫,想起那峥嵘岁月:“剑,你其实不了走两个‘小长征’的路!”
“为什么?”
“你真是健忘。当年刚解放时组织上因调干工作的需要,把你派往辽河战犯管理所挂职锻炼,你忘记了吗?”
“哦,我明白了,我当时来来往往地,一时为了我的工作,二是为了多看你几眼,真不知走了多少个‘小长征’的路啊!”
“我看你与二万五千里的‘大长征’相比是有多无少喽。”
两个人都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哎呀!”张静茹痛苦地呻吟了一声,原来是肚子里的胎儿狠狠地蹬了她一脚。她忙坐在凳子上,感叹道:“我常想,几十后我们的后辈会记住我们吗,他们能知道今天的幸福是多少有名的或无名的、活着的或死去的烈士和英雄用鲜血和汗水换来的吗?”
“是啊,为了我们新中国的监狱劳教事业,我们奉献了我们最美丽的青春甚至生命,也许我们还将奉献出我们的子孙,但愿我们的后辈能记住我们这些平凡而又伟大的人!”
一阵夜风夹杂着凉意从高尔山拂过浑河河面吹拂了过来。夜风吻着他们的脸,惬意极了!
张静茹好象蓦地想起什么似的:“剑,谭凯回来了吗?”
“怎么哪?”牛剑反问着。
“我准备给他介绍一个女朋友,你说怎么样?”
“哪里的人?”
“我们护士班的。”
牛剑笑了笑:“真谢谢你这位大红娘了。”
“怎么哪?”张静茹急问。
“谭凯出差前我问了他,他说他已经谈了一个朋友了。”
“真的吗?”
“他亲口对我说的,听说还是一名学美术绘画的,很漂亮的大学生呢。”
“那太好了,真为谭凯感到高兴。”
“是啊,老大不小的,都快接近30岁了,也该成个家了。”牛剑喃喃自语,他好象在为谭凯表白似的。“我对谭凯说,等他出差回来,把耍的女朋友带到我们家来,我们做为过来人也可以给他好好地参考参考。”
“那好哇,当今的爱情讲究的是志同道合,男孩子都希望娶一个月亮般的女孩,我们一定要给谭凯讲明,爱情还是要讲政治的,不要只看到对方面貌美丽就坠入情网,而不问政治……有的人是在美丽的面孔下掩盖着肮脏的心灵与思想……”
“哎哟——”张静茹话还没说完,肚子里的小孩又猛蹬了她一脚,“剑,肚子里的小东西又在发怒了。”
“我看看!”牛剑用手轻抚着张静茹的大肚子,笑了笑“小东西是不是想听音乐了,我好久没有弹奏手风琴了,给他弹奏一首曲子吧。”
“好,这主意不错。就是要让这些生在红旗下,长在红旗下的新中国儿童从下就要受到革命的熏陶。”
悠扬悦耳的手风琴琴声响起了,它象风一样,拂过浑河,越过高尔山,经久不息……
21
谭凯风尘仆仆地回到了辽河战犯管理所。
在牛剑的办公桌前,他再一次看到了放在桌上的周宗迅的相片,他敢肯定相片上的这位鹰勾鼻子的人就是他在北京遇见到的那位鹰勾鼻子者。于是他好奇地问道:
“所长,这相片上的人是谁啊?”
正在埋头仔细地看谭凯购买的设备清单的牛剑抬起头,指着桌上的那张相片道:“你是说这张照片吗?”
“对!”谭凯点着头。
“哦,你出差去了,我忘记向你交代。”牛剑停顿了片刻,“你还记得当初和你一起分到松花江劳改队的秦梅吗?”
“当然认识!”
“他现在是南国邛海监狱的监狱长了,这相片上的人就是从她监狱刚逃跑出来的罪犯。公安部已向全国发布了红色通缉令,我在全所的干部战士中也宣传了,你由于出差,我还未来得及向你宣传,你就走了。”
“所长,你说这照片上的人是一个全国通缉的逃犯?”
“怎么哪?”
于是谭凯把在北京遇见周宗迅的事情经过全部告诉给了牛剑,牛剑听了也感到特别的意外,他立即拨通了秦梅办公室的电话……
李灵和曲比阿木接到秦梅的电话后,立即调整了追捕方案,率队匆匆地赶往北京。
执行“藏骜伏魔行动”的李闽也再次接到了公安部有关周宗迅脱逃的电文。
22
谭凯穿着便服,包里放着他用公款为苗霞买下的丝绸乳白色连衣裙,高兴地走向苗霞的居住地——鑫鑫旅社二楼1号。
他在想象与苗霞见面的情景:当他把为她买的丝绸乳白色连衣裙送给苗霞时,苗霞会激动异常,亲切异常地连声道:“谭凯,你真好!”这时他会很兴奋地抱住苗霞的腰,苗霞受到刺激后就会主动地吻他,然后两个人牵着手不约而同地走向床边……
“咚咚咚”他兴致勃地来到二楼1号敲着门,屋里传来了一个令他朝思暮想的熟悉的声音:“谁啊?”
“是我,谭凯!”
门开了,苗霞仍然穿着那件玫瑰红的连衣裙,也许是天气渐入清秋季节,她在连衣裙外面还罩了件薄薄的毛衣开衫。
“苗霞!”谭凯高兴地喊道,他见苗霞比几个月前明显地瘦多了,可脸色仍是那样的红润有光泽,“你比以前瘦多了。“
“真的吗?快进来坐!”她微笑着把谭凯让进了屋,把门关上,假装生气道,“你回来怎么也没告诉我一声,我好去车站接你啊!”
“我怕告诉你,你也不会来接我。”谭凯说出了心中的犹豫。
“怎么会呢,我们已经不是一般的朋友了吗。”
“也是。”谭凯蓦地发现桌上有一张画好的油画:一女子甚象苗霞,正独自坐在竹林包围的楼阁里,望着远处的高山峻岭以及山脚下那滔滔不尽的东流水,面带愁容地坐在窗前凝目远视。
图画的左上方还题着宋代易安居士李清照的《一剪梅》: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自回归,月满西楼。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消愁,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苗霞,你这画人的人就是你吧,你准备把李清照这首词寄给谁呢?”
“你说呢?”苗霞的一个反问把谭凯搞得不知云里雾里,初涉爱河的谭凯怎知情场女魔苗霞的鬼把戏,他还以为这画中思念的人就是他谭凯了。
“苗霞,我这次到北京出差,没有给你买什么像样的东西,我买了件丝绸的乳白色的连衣裙送给你,不成敬意,请你收下。”谭凯?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