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光的影子》第50章


就像自己。
这个事实是让他感到无力的。
但却无解,因为说真话还是假话,都是对方的选择。
正在这时,幸村忽然走到仁王雅治的面前,仁王的头发刚刚绑好,他抬头,幸村的脸上没太多表情,语气却很肃穆,“我认为你现在的状态不适合上场比赛,还是换预备队员吧。”
“哈?”一瞬间,仁王绿色的眸子里,是有些火气的。
“换人吧。”幸村只是这样说着,并未过多的解释。
仁王挑了挑眉,在非常短暂的时间里,脸上的表情恢复常态了,他不知是不在乎,还是单纯的口癖,噗哩了一声,就大摇大摆地从球场走了出去。
柳生推了推眼镜,什么都没有说。
切原赤也瞅了瞅威严的部长,再瞅了瞅走远的有些吊儿郎当的仁王学长,不禁道:“这真的没事吗……”
幸村淡淡地道:“仁王的话,没问题的。”
再说这些问题,迟早需要处理,如何去平衡是仁王的事情,在练习赛遇到,总比在正式比赛中遇到来的好。
立海大的正选,不需要不够专注的人。
也正是因为是仁王,才相信他会冷静地处理好的啊……
而看台上的二之宫早纪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场边的变化,仁王雅治那货的表情不对,虽然只有短短一瞬,明显是上火了。
行动比思维更加迅速,二之宫早纪慌忙地同雨野和泽村说了句抱歉,便三步并作两步地快速走下看台。
她虽然运动不行,但是腿长,走路还是挺快的。
走到网球场门口,正好赶上仁王雅治。上场前的热身运动已经让他出了一身薄汗,又是六月天,仁王正用门口的水龙头冲脑袋,冲完脱下身上的t恤,胡乱擦了一把头发。
周围刚刚到来的一些少女们,看着这青春肉体,不禁红了脸。
仁王雅治的余光看到二之宫早纪站在他五步远的位置——就那么冷冷地站着,同周围的少女们形成非常鲜明的对比,仿佛一尊比例完美却不会微笑的雕塑。
他掩在湿哒哒银发下面的绿眸倏地对上二之宫早纪的眼睛,直勾勾赤…裸…裸,令人毫无防备的视线,早纪一惊。
身侧的手,缓缓地收紧了。
屏息以待着。
☆、第44章 Episode46
然而沉默……
沉默。
周围三三两两的人群本来驻足等待‘故事’的发展,随着场内比赛的开始,没有人再留下来。
在二之宫早纪都觉得仁王雅治就站在那里,什么都不会说、什么都不会做的时候,这人三两步就上前。和她比起来这人腿要更长些,运动系反应神经也比她要快很多。她连反应都还没来及,只觉得他一下子到了眼前,拉了她的手腕有些用力地把她带走。
二之宫早纪沉默地跟着他的步伐。
他走的比平时要快一些,整个人散发出的氛围也分外不同,带一点威压与气势。二之宫早纪觉得仁王雅治既不爽她,也很不爽这场比赛。
都听说立海大的网球部怎么怎么厉害,取得过如何如何的成绩,纵使交往的对象是立海网球部的正选,自己也没有看过完整的一场仁王雅治的比赛。
自己并不会比柳生比吕士更了解仁王雅治,仁王雅治也不会比西门总二郎更了解她。
漫长岁月所带来的点点滴滴,不会被突如其来的强烈喜欢给掩盖,空缺的部分仍然空缺。
纵使是这样,二之宫早纪还是感受到了,仁王身为正选的自尊。
仁王一手拉着她,一手拎着那件已经湿了的t恤,把她带到了场馆后方的过道。这里位置有些偏僻,一般不是维修工之类的工作人员,不会到这边来。
周围非常安静,因为靠近湿地,偶尔有鸟鸣的声响,气氛很安逸。
但两人之间,剑拔弩张。
二之宫早纪皱着眉看着仁王的背影,一时间并不知道怎么办。她有些迟疑地说:“昨天晚上,我并没有说谎。”
仁王雅治听到她的话,转头,却勾起了嘴角,但早纪很明显得感受得到,他的眼里没有笑意。就好像相亲后在公园里遇到的仁王雅治,把她送到家门口的仁王雅治,微笑着用平和的声调,说出冷淡话语的仁王雅治。
并不像平时那般平易近人,阳光美好。
他一步步地向二之宫早纪走近,本来两人之间的距离就不大,只一会就离得非常近了,只要轻轻一带,就能完全地把二早带到他的怀里。
而仁王雅治只是把她困在他和墙的中间,一只手撑着墙保持着不接触,却有分外贴近的距离,他低下头,动作轻微柔缓,与气场不同的是并未有一丝一毫的焦躁。
“可是,你说的不是真话。”
说谎的人总能明白别人是否在说谎。二之宫早纪没有说假话,但也并不是真话——仁王如此清楚的感觉到了。
虽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然而证据也根本不需要。
二之宫早纪一瞬间感受到了来自对面少年,近乎于生气的情绪。早纪抬头,皱眉,问:“你为什么要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
这一刻仁王雅治看着二之宫早纪竟然还很澄净的眼睛,本来对昨晚她话语的在意,和今天的懊恼,一下子纠缠在一起,他觉得自己要气炸了。
这问题的含义仿佛是,你为什么要在意我对你说假话?你明明不应该在意的呀,即使交往,假话又有何妨?不过是大家凑在一起解解闷打发打发时间而已,有什么好认真的?
仁王雅治面无表情。
薄唇紧抿着,碧绿的眼睛仿佛寒冰。
二之宫早纪觉得慌极了。
她从来没见过仁王这样的表情,一直以来二之宫早纪都觉得他能把自己的情绪控制在一个很好的范围内,因为喜欢骗人,一张似笑非笑的面具脸才最不会被别人猜透,情绪的外露非常难得。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仁王雅治张口的下一句就是——我们分开吧。
一瞬间几个画面窜入早纪的脑海里,她记得下雪的夜晚,举着黑伞的青年从车上走下来,远光灯把道路照亮,飘舞的雪花在灯下飞舞着。青年还夹了一把伞,伞尖朝下,手柄上透明的骷髅头反射着微光。
而青年的脸,铁青着,面无表情。
早纪只觉得胸口无比闷窒,喉咙仿佛灌了沙子一般,然而那无法启齿的秘密根本都不可能让仁王雅治知道。自己太任性,而且太自我了……竖起的墙壁让她出不去,对方也进不来。
已经蓄满的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来,眼眶赤红了,二之宫早纪却哭得一点声音都没有。如果不去仔细看,让人根本觉察不到,因为她一直以来都站得笔直,仿佛天塌下来都不怕,非常坚强。
“对不起……”
似乎并不想让哭声从嘴边逸出,这声道歉说得非常小声,小声得好似呼吸那般。然而仁王雅治看着她哭,一下就手忙脚乱了起来。
他用手抹去早纪的眼泪,却根本都擦不干净,于是更加手足无措。
早纪哽咽着继续说:“我一点都不聪明……我也不知道仁王君的想法啊……你拐弯抹角地说我又听不懂,也猜得烦,猜来猜去都不像我自己了……”
仁王见眼泪根本擦不干净,干脆抱紧她,一下一下抚摩着她的背脊,本来相当口齿伶俐的人,现在词汇量无比匮乏地哄着:“别哭了。”
而二之宫早纪仍然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仁王面无表情的那张脸,仿佛雪夜里同自己传达那份噩耗的脸,重合了起来。
那代表的是分别的意义。
即使是二之宫早纪,也明白的很清楚分别的意义是什么。
仁王的拥抱使二之宫早纪渐渐地平静了下来,他一边安慰早纪,一边抱怨地说:“你的确挺不聪明的,真是白长一张聪明的脸了。”
“可是……”
未说完的话语却被一声结结巴巴地叫唤打断了。
仁王和二早回头,看见涨红着一张脸的切原赤也,呆呆地站在路口,指着他们两一副中风样,磕磕巴巴地说:“你……你们……仁、仁王……男的……”
仁王前辈不是和我校一妹子在交往嘛?大家不都是这么传的嘛?为啥现在和这个人抱在一起???
切原赤也一脸震惊,几秒后痛定思痛,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深吸一口气,调头一溜烟地跑了。
二早有些奇怪地看着切原赤也跑掉的身影,又转头看仁王,觉得没有哪里不对呀。要说哪里不对,她拥抱了这么久,才发现这人其实一直没穿上衣。
即使刚刚诅咒了一百遍运动系有什么好,这个时候也能瞬间参悟运动的好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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