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勋贵世家》第207章


赵甯笑着抚心对思伽道:“谢谢四妹给我递话,知道他们平安退出来,我牵挂几个月的心可以放下了。只是我哥哥也太不醒事了,他自己不想好好过年就算了,还拉着四妹夫不放。”
“和殿下不相干,他也是那个脾气,一头扎进一件事了,不干好了出不来,为着我们两家过个团圆,耽误二三十万人呢。”
韩昭旭和赵厚烨以茶商的身份深入大宁腹地,探了一个多月,不敢久待,在年前离开了大宁。知道家里思伽担心,用了六百里加急给思伽送信报平安,人还要过几个月回来,在王府略休息了几日,赵厚烨又拉着他走西北各地,统筹二十万戍卫边塞的平民分配和拔过去的三朵卫所的建立。人迁过去了,可管不上年节,一年之计在于春,早一天赶在开春把人安置好了,把日子过上了正轨,就省一天朝廷耗在他们身上的钱粮,移民移军,是花钱如流水的。思伽能体悟其中的厉害关系,沈葳又担心思伽不大通,早早的让她过去说了一回道理,思伽即使想念,也要懂事。
思伽话虽然说得大度,酸涩之情还是流露了一分,手肘撑着桌几揉着帕子问道:“怎么姑母的好日子,母亲和大嫂都不来呢?”
赵甯解释道:“晋憨王府上也摆酒,两边撞上了,母亲那边去了,大嫂是身上不大好。”
“怎么不大好了,表嫂的儿子也不来看看?”思伽追着问道。
赵甯用帕子压着嘴角的笑意道:“怕是有喜了。只是确实身上不适,有些受了寒,大嫂担心万一有了伤着孩子,药不敢用,只饮食调理静卧着,因此谨慎些,不敢出来。”
思伽暂放下了相思,看着赵甯玩味的笑道:“和别家比比,我们沈家的子嗣是艰难了些,现在就指着两位嫂嫂开枝散叶了。”
赵甯羞红了脸,却又爽朗道:“我们家是栽一颗种子,就育一颗好苗。大伯不用说,相公……都很好,还有小叔,这么点年纪,被父亲提溜过去习武,被母亲抓着读书,很是乖巧懂事。”
思伽跟着自夸娘家兄弟们一顿,捡着他们,特别是惟俊小时候的事说着取笑,思侬的丫鬟冬末进来,曲膝向思伽和赵甯行礼,走进轻声笑道:“可遇到救星了,两位奶奶快去救救我家奶奶,我家奶奶被抓上牌桌输了好些钱了。”
思侬是不想玩牌了,又找不到替补的下家,思伽和赵甯对了一个笑脸,且去看一看。
西暖阁的偏厅隔着一架四开金梅掩雪的绣屏,治了两张牌桌供太太奶奶们玩耍,思侬在里面一张完呢,难怪刚刚看不见她。刚好思侬又输了,还真把两吊钱输个精光。
思侬拉住了赵甯当下家,约着思伽一起更衣。赵甯笑着与她二人点头,思伽随思侬而去,路上笑着嗔怪思侬道:“你最不喜欢打九牌,怎么还和她们打起九牌来了,不冤你输个精光。”
思侬做出个苦脸的样子道:“我上座的时候,她们玩双陆呢,我上座赢的最多。后来下手换了一个人,才改了玩法,我能说什么,不过是散财而已。还有你看见我下手那个鹅蛋脸柳叶眉的没有,她两边牌都瞧在眼里,使坏着呢。她还是个姑娘家,我能为了几吊钱坏姑母的好日子,少不得先压下,回头理论。”
思伽哑然:“牌桌上散闷而已,怎么还玩这种……,又不是哄老太太。”
思侬哼了一声,道:“我就知道你没有记性,那个人你就没映象?那年娘生下五弟,我们去还愿,回程逛庙会的时候,她抢了我们一个篮子,她还剪过我一个风筝呢。”
思伽想了一回,那人的模样早忘光了。
“我们快去快回,你坐在二弟妹下手挡挡她的眼神。”思侬拉着思伽的手快走道:“什么人呀,不过是巴结过来的六品穷官,现在还是芝麻穷官。”
思伽皱着没有道:“她什么来路,也放进昌平伯府里来。”
思侬冷哼一声道:“下手那位是安庆大长公主的孙媳妇韦三奶奶,她们家不过公主府长吏而已,看她对韦三奶奶低三下四的样儿,比韦氏看她打扮还以为是韦氏的丫鬟。”
重新回西暖阁,不用思伽保驾,赵甯已经赢了一局,思伽还是坐在赵甯右边看牌,赵甯别看年纪是在场里的最小,打得一手精算的好牌,又下得狠注,没几局就把钱赢了回来。待开席了,把钱都散给伺候的众丫鬟媳妇们,不过给思侬争回口气罢了。
只思伽觉得怪怪的,那个鹅蛋脸柳叶眉的姑娘一直偷着瞄自己,什么大家闺秀的德行!
及罢了场,思侬思伽赵甯一道出门,思侬一路感谢赵甯给自己出了一口恶气,知道思伽现在是一个人,邀思伽一道去聚宝坊,至于赵甯,惟俊难得还留有小半天沐休,骑着马立在忠毅伯府的车架旁接妻子,自然不会那么没有眼里。
第183章 泼辣
思伽不恼不愤,眼眸低垂,蕴藏在里面的,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怒火。
思侬覆着思伽扶在椅背上的手道:“四妹,这些流言你不要放在心上。外头的事就是这样,一件寻常的事,传着传着就失了真伪了。你……你只要生下孩子,这些流言就不攻自破了。”思侬自己都带着一分迟疑的说。
思侬的母亲何氏当年生惟信,胎儿太大,八斤,生了三天,之后就再没有开过怀。一个儿子是不够的,何氏一直求子呢,十年了,未再得一子。
“三姐之前已经听过了这样的流言?”思伽抬头平静的道:“三姐不是要和她们‘回头理论’?不用回头了,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儿了,现在就料理了她们。”
思侬还没回过这句话的意思来,思伽已经向门口高声道:“外面伺候的都在?给我把隔壁安庆大长公主府的人堵了,今天安庆大长公主府的人,从上到下,谁也不准出去。”
妈的!张嘴闭嘴死孩子,我生的孩子,活着也好,死了也罢,由着你们说三道四的!
思伽这样的年轻公府媳妇单独出门,是前呼后拥的,除了贴身服侍的丫鬟,还有四五六个积年体壮的媳妇婆子尾随,一则是看护,和爷们儿出门配护卫是一样,免得主子和主子身边的姑娘们被别人冲撞了,二则,也听主子的吩咐,姑娘们的差遣。随思伽出门的媳妇婆子是韩昭旭掌眼挑的,颇有几□手。
外面伺候的媳妇婆子应诺,不用理由就收拾起安庆大长公主府的人来。雅间里伺候的丫鬟们,之前听着这样的流言,瞧着思伽思侬的神色,谁也不敢出声,及至思伽发了恨,阿芒不用思伽再说话,提着裙子跑下楼。主子和主子顶上了,下人和下人也要架起来,安庆大长公主府停在坊外的车夫轿夫,一个不能漏走,信国公府是实打实的军功出身,男仆比别家的耐打,还收拾不了安庆大长公主府的软脚虾?
事情陡转,隔壁点火的人早禁声了,接着两边奴仆厮打起来,一时热闹非凡。绿竹是踢蹴鞠的手脚,撂倒个把内宅女人不在话下,也挽着袖子出去加入战局。战果一边倒呀,信国公府完全压制住了安庆大长公主府。聚宝坊的人作壁上观,不偏帮一家,有阅历的掌柜瞧出来今天两家是不能善了,只维持外面的秩序,不让外围好事的人往里头探消息,算是尽力维持两家的体面。
思侬和思伽坐在雅间等两边架先打完,思侬坐立不安,站起来乱走,道:“四妹,你心里有气,我们找个机会慢慢往外撒就是了,这样大张旗鼓的,她是安庆大长公主的孙媳妇呀!”
安庆大长公主是太宗皇帝的嫡公主,皇上的姑姑,在宗室里地位尊崇。
思伽冷笑道:“我现在就差被她们指着鼻子诋毁了,要是不来点反应,还是大活人吗?她们既然敢说,就得敢当!”思伽拿起一盏茶喝干,把茶杯摔在地上,凌然道:“三姐放心,我闹我的,闹大了,我自然兜着住,不就是名声体面吗。不能下蛋的母鸡?我还有那东西吗?”
安庆大长公主,就是听着吓人,被扔在旧都汴京几十年,发丧完了太子还赖在燕京不肯回去,没权没势活不了几年的老太太而已,她要是真聪明,就该安生过日子,手伸这么长,早晚要被人斩的。
外面的动静听着差不多了,思伽站起来整整衣服,神情自然的往隔壁韦三奶奶的雅间走,思侬紧跟其后,韦氏跟从的媳妇婆子都被打服了,两人直接入内。
韦氏和那个自称楚儿的姑娘脸色吓得苍白,缩在一起,生怕信国公府的奴仆打进来。她们二人是尾随了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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