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勋贵世家》第204章


韩昭旭被思伽开导着笑了下,道:“岳父岳母之心果真清明?”
思伽抬起头来勉励笑道:“你看,一个后备的京卫军指挥使,都让我爹爹这么兴奋,好似一生功名大成一般,当了外戚,沈家还敢那么雄心勃勃的,毫不避讳的追逐军权嘛,所以,爹娘不会抱怨你,你还是沈家的好女婿,至于我……”
思伽摸着韩昭旭精致的眉眼,一双明润的眼眸含着深情,如月下凝露折射出的光辉:“我说过,我喜欢你,就是喜欢你原来的模样。你英俊的模样,强壮的身体,轻狂的个性,矛盾的坚持,恪守的骄傲,若是你我之间的情爱,成为了你的包袱,让你步步后退,退到面目全非的地步,你不是你,我们的情爱,有什么意义。我不追求最高的富贵,最高的权势有最大的担当,是我不同意你去的,我不同意,你改变现在的样子。”
“以前,我听过一句话,男人靠征服天下来吸引女人,女人靠征服男人来左右天下。此语虽是顽话,也有几分真谛。婆婆不屑帝王十几年的痴缠,不慕左右天下的权势,你也把心事憋了二十年,要不是先太子忌惮了你,要不是端和和怀阳侮辱了你,你是准备在心里藏一辈子的,要是没有触及,你连我也不会告诉。你们母子一脉相承,婆婆没有国母的性情,掰不过自己的心,你也一样,三岁定老,你太过锋芒和锐利,不知圆润,也没有成为帝王的品性,更当不好一个储君。最是无情帝王家,婆婆不信皇家,我也不信皇家,秦始皇之扶苏,汉武帝之刘据,唐太宗之李承乾,唐玄宗之李瑛,周太祖之柴标。他们都是帝王疼爱过的儿子,都有堪配储君,乃至帝王的才德,可是他们都没有坐上帝王的宝座,为什么?帝王,能成为一代雄主的帝王,他注定要成为一颗天煞孤星,他的权利之下,看不上平庸软糯的储君,更容不下锋芒太过的继承者。储君,于帝王,是父子,亦是君臣;于天下臣民,国无二君,似君非君,储君是天下最难做的位置。二郎,你的性情太过刚直和刚烈,不愿曲折,你和你的生父,连父子之情都续不好,怎么能耐下心性日日和他父子相对,稳坐一个储君,就算你掰过了自己,做着一人之下的位置,你压抑的面目全非的心呢,还会是我喜欢的,原来的模样吗?我们只能在这个时空匆匆过几十年,自然要顺着自己的心意,才不辜负了,来世间走一回。”
韩昭旭看见思伽的眼睛,那眼神清澈见底,汪汪的都是诚挚。韩昭旭知道,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出这样一双眼睛了,以你的快乐为快乐,以你的悲伤为悲伤,以你的忧虑为忧虑,并且,拼尽全力,和你一起坚守。
韩昭旭阖动着喉结,几次才出口道:“我保留了原来的模样,我们痛快的活着,却……”
思伽捂住了韩昭旭的嘴,摇摇头,下巴靠在韩昭旭的肩上道:“你我夫妻一体,你的骄傲就是我的骄傲,保全了你就是保全了我。世上没有周全的事,剑磨得太快太锋利,无法长保,直挺挺的往上冲,明知是死路还要往上撞的是傻子。我可不是傻子,我自私的很,惜命的很,为了你为了我,我愿意弯一次腰。他是我们孕育的孩子,以命换命,我们用他还了你上一代头上欠的亲缘,我们欠他的养育之情用生育之恩抵消,从此他是君,我们是臣,再无别的了。皇上是他的亲祖父,俗话说,小儿子大孙子爷爷奶奶的命根子,他现在就是皇上的命根子,他还是一张白纸,可以随皇上任意描绘,他比你,更适合待在储君的位置上,这已经是摆在我们面前,做好的结果。”
思伽平日里,娇憨痴顽,像个孩子。可是遇到了事情,思伽总是有超越她的年纪,超越她的阅历的见识和领悟,而这些,都没有污染她的纯真,她用心血,在维护着丈夫。
娇小的身躯脆弱又坚强,脆弱得一个多月了,常常牵挂到坐卧不宁,坚强得一直努力的让自己释怀,只在人后牵挂。她太过感性,忧伤的情绪明明极力的掩饰还是藏不住,她又理性,通达宽容,找出所有的理由来说服自己,还在劝慰别人。
韩昭旭搂着思伽,如珠如宝。那些寂寞的日子都得到了补偿,就是御座上,那个一次次总是来搅扰自己生活秩序的身影,都变成了一个惆怅的叹息。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不要轻看了思伽 她长在勋贵之家 也有政治上的理解
还有 她爱韩昭旭 懂韩昭旭甚矣 爱他所爱 为他找想
还记得 思伽和公主直接争锋后 思伽气病了吗
她多半不是因为公主羞辱了自己,恐吓了自己气病了 公主的行为 在思伽的心理 也是羞辱了韩昭旭骄傲的心 思伽气的 是韩昭旭在别人的眼里像弄臣一样的事实
像傅好受不了自己成为皇家的玩物一样
思伽最受不了的 是韩昭旭也成为皇家玩物(那怕,那,是将来一丝丝的可能)
你们不要觉得韩昭旭做太子很好
韩昭旭做太子一点也不好
第180章 大宁
“二奶奶,大奶奶给二姑娘添了一套十二件的白玉头面,私下给了二百两压箱银子,昨儿已经送过去了。”春燕去泊志院向冬莲问了事,回来禀道。
韩艳沚的婚事往后拖了拖,也到了最后核定嫁妆单子的时候了,家里人要添妆的,该送出手了。
一套头面是徐氏正经给韩艳沚的添妆,要登记到嫁妆单子里,成亲那天敲锣打鼓的抬到夫家去,是给出嫁的姑奶奶撑脸面。私下的二百两银子,是作为兄嫂对妹妹的心意了,不算在嫁妆单子里,是韩艳沚除嫁妆之外,傍身的私房钱。
思伽让春燕开了家里的银钱柜,取了二十个十两重的银元宝,装在一个黑漆匣子里,请于嬷嬷进来吩咐道:“大嫂给了二妹妹二百两压箱,我不好越过大嫂的次序,也给二妹妹压二百两,嬷嬷走一趟,代我送给二妹妹。”
韩家只有郑氏和信国公知道韩昭旭是怎么来的,或许一二者如沈家当家那样清明的,能窥探一些,但是谁也不会出来表白表白,所以,韩昭旭在韩家的身份就是信国公的次子,韩家的庶子。长幼有序,嫡庶有别,思伽以前没想过和长房争锋,现在也不会有想法,一切守着规矩和本分。韩家的公爵,是几代人拿命换来的,合该是韩昭曦的,至于韩昭旭,他将来的成就走到哪里算哪里。
于嬷嬷捧了匣子去了,思伽开始挑添妆之礼,徐氏既然送了一套白玉的头面,思伽就退一步,送一套赤金的,于是,挑练起来,就把所有的赤金首饰都翻了出来,选了一套赤金嵌翠宝的,拿出去让工匠们炸一炸,鲜亮些再送出去,顺便把一些样子过时,金色暗沉,形状有损的金饰熔了当钱用,以后再挑好的金子打造时兴的首饰。
选完了,没有淘汰掉的首饰,一件件的细心保养一遍,收回盒子里,半天的时间就过了,正打算摆饭呢,韩家收到一张讣告,消息传到苍擎院来。
定襄伯府的世子石颓当死了。定襄伯府石家,虽然府里二老爷还是浙江的都指挥使,在太子死后,权势大不如前,能不能做满一任还两说呢,石颓当本人,慈庆宫都封了,侍卫的差事也没了,身上背着的千户的品级也辞了,能引起苍擎院的注意,是因为石颓当是被景王府的赵厚昕打死的。打架的原因还是风流韵事,赵厚昕和石颓当争一个男戏子,失手就把石颓当打死了。
石颓当,思伽在聚宝坊见过一次,只一眼就不喜欢,因为他看韩昭旭的眼神太过阴翳,石家和韩家,邱家,沈家也是面和心不合,暗中过招好几回了。石颓当本人,也算勇武之人,一对一单挑的话,赵厚昕在石颓当面前就是一只弱鸡,那必定是借了打手群殴了,还争男戏子,思伽因为秀儿之故,是知道赵厚昕只爱慕一个男人的,其他的人,他都是纯欣赏的。
有什么迫不得已的理由,要赵厚昕明目张胆的至石颓当于死地,而让自己陷入囹圄?
棒声响过戌时,韩昭旭才回来,晚膳也没用,就着小菜吃了两碗卤肉面才饱。
“我明天想去景王府看看姜姐姐,你看行吗?”思伽看着韩昭旭吃好了才道。
韩昭旭漱了口,拿帕子擦着手:“缓几天过去,景王妃,世子妃都倒下了,姜氏忙不过来,怀玉下面好几个庶出的兄弟闹得厉害,现在王府里乱得很。”
石颓当是伯府的世子,不是随随便便被人弄死了,告状无门的冯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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