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女军医》第271章


常得贵却是深深地看一眼小徒弟,心里熨帖得很。
原本还想找机会跟小徒弟说这嫁妆之事,这下好了,敢情她自己早有打算,哈。何其政。老子等着看你出丑!
由何益学执笔。明威远洋商行的合约拟出来,签上大名每人一份,本人不在的就代签,按上手印。
到衙门上档这个重要环节。就由田荣达去办,这点人脉他还是有的。
何素雪当场就点了四万两银票交给了田荣达,那挥金如土眼睛都不眨的架势,让男人们都眼角直抽,也令田荣达等人备感自豪和感激,瞧这小姑娘多信任咱,不给她挣钱那都不好意思。
何素雪又把方再年喊进来,让他点三万两给田荣达。
方再年看了看常得贵,见他朝自己点头表示同意。便掏了腰包,“敢情小何喊我带上银票,是为了田将军。”
听出方再年的不乐意,常得贵呵斥道:“哪那么多废话,叫你掏你就掏。这是做买卖搞投资。”
田荣达微微笑着,并无被人误会打秋风的不悦,“小方掌柜对常大夫忠心耿耿,田某羡慕啊,早知如此,当年咱也挑几个娃娃来养,何至于现在无人可用啊。”
何素雪原本有意培养方再年,就是想让他当远洋公司的ceo,只是现在情况发生了变化,方再年娶了她的闺蜜,不好叫方灵独守空房嘛,ceo计划搁浅了,要不说人生总是充满了意外哩。
好在上天还是公平的,这里有失,那里有得,田荣达三人简直就是从天而降,为人稳重又足智多谋,敢到敌国潜伏的铁血汉子,跟老外做生意怕个毛啊,分分钟踩平他们。
听说是生意投资,方再年再无二话,乖乖点出银票奉上,又扁着嘴巴告诉东家:“账上还剩下五千多两了。”
何素雪笑说:“我这荷包也差不多空了,没关系,撑到年底作坊分红就好了。”
方再年想想腊月中分红,也就三个月多点,药铺里库房满满的,刚才看到粮仓满满的,这几个月要花钱的地方不多,还有一百多号伤员出院即将得到大笔进账,他脸上总算又有了笑容。
其实除了荷庄的建设费用,美容院的投资,以及明威远洋商行的投资,何素雪手里还有十万两出头,哪怕这钱有一半是赵本真的,她也是个妥妥的小富婆。
年底作坊要分红,甘州荷庄的收入要结算,春节前她又能添上一大笔收入,荷包不要太鼓哩,搞女性用品作坊什么的,小意思啦,拿个零头出来就搞定了。
这般想着,她告诉大伙:“师傅大人,将军们,如果信得过小何,明年多栽点棉花吧,武校尉那里准备开个小作坊,需要大量的棉花。”
常得贵拿手指点了点小徒弟,已经无语了,这娃就是不肯消停,急着办嫁妆也没有这样的。
哎,可怜的娃,没有娘家帮衬,她是什么都得自己想啊,不光考虑自己,还要考虑她亲哥,真替她累得慌。
田荣达笑着道谢,“小何就是个善财童子转世,好,明年咱们都种棉花,到时卖给武校尉去。”
方再年嘴唇动了动,默默握拳,年底药铺分红,咱开春就买个小庄子种棉花!捞不着大买卖,棉花咱一定能种!必须得种!
田荣达急着去开创事业的第二春,饭都没吃就走了,他们还有一个重要任务,趁着西北军刚刚解散,许多退役老兵没有着落,赶紧拉起一支队伍来,远洋商行还是个空架子,找啥人也不如自己人哪。
瞧着田荣达火烧屁股般飞快走掉,常得贵若有所思摸下巴,好像小徒弟日子也不是太难过呀。
她的摊子是铺得很大,可亲力亲为的却很少,要说最辛苦最尽心的,还是在江南药铺。
常得贵捏了捏眉心,忍着心酸告诉小徒弟:“等郭易和洪亮带出来,你就好好在家呆着,姑娘家家的,学点女红,学点持家之道,嫁人之后用得着。”
这楼也歪得太狠了,何素雪羞红了脸,“师傅,您说什么呀。”
第二八七章随心所欲
三辆极普通的木厢马车,在正午时分吧嗒吧嗒走进城门,数十米外就是一家茶水铺子,简陋的小草棚下散坐着歇脚的客人,马车路过,有人连头都不抬,也有人暗叹正主儿终于出现了。
草棚子靠近墙边的一角,少有人坐,皆因那处坐了两个身穿飞鱼服的官爷。
再是愚钝的人,看见锦衣卫也要退避三舍,以免无端惹祸上身。
这两名锦衣卫从早上城门开启不久,就坐在这里了,似在观察进出城门之人,又像在等待着什么,俩人茶水喝了五六壶,花生吃了三大碟,就连午饭也是喊老板娘送来一盘馒头对付了事,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
人家给足了茶水钱,老板夫妇再是害怕,也不能赶人走,唉,生意差点就差点吧,总比得罪官爷砸了铺子强。
好在,刚刚进来的三辆马车终于让这两个祖宗来了兴趣,原本一个趴桌一个躺凳的,这会儿全跳起来了,小眯眯眼精光大冒,好像看见了什么宝贝一样,样子忒恕?br />
瞧着两个锦衣卫抓起桌上的绣春刀,直奔那三辆马车而去,老板站在屋子门口叹一声可怜的,上前收拾了桌上的狼籍。
常丰和车夫坐在第一辆车前,警惕地注视着快速接近的锦衣卫,平静的深眸中划过一丝不屑。
两个锦衣卫却好似认准了第二辆车上的人,直直地跑过去,大声询问:“兄弟,你二人可是百部、甘松?”
进城之时,车速本就不快,赶车中的百部轻轻吁住马儿,甘松已回答上了:“小人正是甘松,他是百部,不知二位官爷有何指教?”
自家秀才公也是官家子弟,甘松对于小小的锦衣卫。自是不怵的,表现不卑不亢。
锦衣卫们也不是来为难人的,管你什么态度,其中一人从衣襟里摸出一个信封递给甘松,“这是我们都督给小何大夫的信,烦请转交一下。”
给了信,锦衣卫也不走,就这么看着甘松检查了信封表面,随后打开身后的小窗,与里面的人低语几句。把信递了进去。
未几。耳听得婉转如百灵鸟的声音从车厢中传出来。“辛苦二位了,有劳回去告诉你们都督,就说本大夫知道了。”
一只白生生的小手从小窗中伸出来,那白玉一般的巴掌之上。放着一只红艳艳的荷包,红与白,在灿烂的阳光之中,泛着莹光,看得人转不过睛。
再看那荷包的做工与刺绣,绝对不是便宜东西。
甘松接了荷包,跳下车辕,双手奉到锦衣卫跟前,“姑娘说。天干物燥,请二位爷寻个阴凉地方,喝杯茶解解渴。”
“小何大夫的好意,不敢辜负,咱们这就去回都督的话。”锦衣卫之一飞快地将荷包扫进袖子里。感受着那个重量,小眯眯眼笑成一条缝,扯着同伴就往旁边的胡同里钻了。
常丰盯着锦衣卫的背影看了两眼,回头跟车厢里的主子说了一声,便让车夫继续前行,后面的百部和木通紧紧跟上。
第二辆车厢内,何素雪用手指摩挲着信封,心里面疑虑重重。
赵本真的信里只有两句话,第一行写着“你想她怎么死”,第二行写着“随心所欲”。
哎呀,这里头到底几个意思呀?赵本真,多写几个字能怎么样嘛。
把信给紫菀收好,何素雪托腮想到下车,都没完全想通。
第一句好理解,就是说贺氏认罪了,询问要不要弄死她,第二句就有点费思量,看不懂。
然而,当何素雪踩着脚凳走下马车,一眼看见二门边上畏畏缩缩的王妈妈,她突然明白了赵本真的意思,这是何家有所求,让她想怎么干就怎么干,不要被何家人所左右。
这位王妈妈,就是当年护送何益学到甘州的何府小管事,那趟差事办砸之后,就被老太太边缘化了。
这回何府大难临头,老太太急怒攻心再次中风,却没能及时医治,已是瘫痪在床。王妈妈因为曾经跟三小姐说过话,被派出来请三小姐回府给老太太诊治。
老太太是真病还是假病,何素雪不愿过多猜测,她用膝盖骨都能想得到,受贺氏牵连,何家一定有了大麻烦,而她是赵本真的未婚妻,也许想利用她向赵本真求情,嗯,或者说是施压?
何素雪自认不是圣母,她这辈子最在乎的人只有三个:常得贵、赵本真、何益学,贺氏已经触犯了她的底限,饶恕是绝对不可能的。
没见赵本真的第一个问题么,多了解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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