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聚不好散》第17章

他知道接下去是什么事情，他看到过的，那个胡须大汉和孙寡妇。
小宝也要和他们做那种事情。
他胸脯不断起伏，几个小娘去拉他，给他一把推开，他好生气。
从来没有过的。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不成亲不能做这样的事情！小宝怎么可以这样？！
可是好像不止这些。
他不要看到，不要看到眼前的一幕。小宝是他一个人的，小宝是最好的兄弟，小宝会和自己一直在一起的！
他要和女人好了，他要娶媳妇了，他不要理自己了。
添夏只觉得胸口喘不过气，手脚都微微发颤，被他推开的姑娘又围过来。
爹爹、娘亲、哥哥、妹妹都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他只要小宝。
他看到小宝手伸到那个女人裙子底下，便觉得头里嗡嗡叫，心好似要炸开来，再也忍不住，大叫一声，却也不知自己叫了什么。
他想让小宝听到，又怕小宝听到也不会理自己，他推开身边女子，拼命跑出去。
小宝不要跟他在一起了！
小宝是骗子！
他从来不这么生气的，自从有小宝这个朋友，他一直很开心，觉得哥哥和自己不亲也没什么，觉得武功不好没关系，觉得旁人瞧不起他也没关系，因为还有小宝，有人对自己比对别人都好。是他可以独自拥有的。从来没有过啊！但此刻，他觉得被背叛！
没有了！
小宝也没有了！
那些女人好可恶，干什么去摸他的小宝？！
自己为什么答应小宝出来吃饭，如果没出来，还是好好的！
也没人一起救大毛哥了！
他没头苍蝇一样奔出去，根本忘了什么轻功，只是踉跄走着，越想越难过，眼前也不知怎地觉得模模糊糊。
他用手一擦，原来哭了。
好丢脸，男人怎么可以哭，爹爹说不能哭的，他拼命擦眼泪，我才不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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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擦着眼泪，也看不清前路，撞到墙壁上，便顺势停下，倚着墙窝在角落。
其实，小宝在榻上胡乱摸着那些姑娘，眼睛余光却一直忍不住要去看添夏。
被几个小娘包围着，看不出这个傻蛋那么有女人缘。
虽然愣愣的很单纯，可是凭这张脸也能找到很好的媳妇吧。小宝心里想着。
自己却不一定能够找到，甚至是找不到了。
摸着姑娘圆鼓鼓的胸脯，他一点都没有感觉，心跳不加快，身体不发热，一点反应都没有。他找了那么久，根本没有看到和小爹爹一样的女子。
其实，傻蛋挺好的，不止好看，楚岚一样好看。
而是和他在一起特别开心，什么话都愿意跟他说，那家伙吃什么东西都说好吃，粗糠就能养活吧！
自己不是要开荤的么，可身边的女人他不感兴趣，反而是傻蛋，稍微碰下自己，就会口干舌燥。
他又看到几个小娘摸他的齐添夏。
娘的，怎么还不上榻，快把屏风竖起来，让他看到做什么？
他心里不好受，他甚至不知道手里摸到的是什么，只想到，有人也要看到那家伙的身体了。凝乳一样的透明的肌肤，粉粉的乳头，白生生的细长腿，柔韧的腰肢……
刺痛，不甘。
难道是眼红吃醋？
小宝觉得自己装不下去了。
就这个时候，他听到一声叫喊——
愤懑、无奈、伤感，嘶声的叫喊。
竟是添夏发出的？！
他看着齐添夏推开小妞们奔了出去，一个挺身坐起来，心跳加速。
要不要追出去？
要不要追出去？
他知道一旦追出去，便回不了头了。
可是，根本再想不了什么，他已然追了出去。
他不敢走太快，跟在那个傻蛋后面，看他举袖子，跌跌撞撞靠墙窝着，心便似化成了一滩水。
他轻轻走过去，弯腰，细细看着那张流满眼泪的脸。然后，紧紧紧紧抱住他。
添夏抽噎着张开眼睛，扁嘴不说话。
他决定这次一定要生很长时间的气，小宝真的很坏。
不过，他追来了哦，还在哭着，嘴角却又忍不住咧开。
「傻瓜，你是哭还是笑啊？」宠溺轻叹。
添夏咕哝着不说话，虽然哭了很丢脸，可是给小宝看到好像不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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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刚刚张了嘴说话，却已然被堵住。
小宝吻上那双想了很久，故意忽略很久的粉唇。
辗转相吻。
添夏眼睛睁大，想要动，却根本动不了。
小宝在……亲他？
不是应该亲女人的吗？
可是，我是男人啊！
不过，他想不下去了！
小宝的味道好好！
添夏觉得浑身软软的，没有力气，腰被紧紧搂住，背抵在墙上，亲了好一会儿好一会儿，他觉得很热，头晕，脸发烫。
终于，小宝的嘴离开他的嘴。他立刻低下头。
两个人都没说话，只剩下彼此的热热的呼吸。
小宝心跳得好快，抱着每天吃很多东西却还是瘦巴巴的添夏，心里满满的。
就他吧！
虽然还是男人，虽然是像大爹的男人，可是自己好喜欢！
「喜欢么？」他凑在添夏耳边轻轻问。
添夏脸涨得通红，躲无可躲，竟一转身，面朝墙壁，只看得到两朵红红耳垂。
小宝笑。
把他又转过来，还没说话，添夏偷偷看了他一眼，便闭上眼睛，嘟了嘴，在他嘴上啄了一下。
小宝的下处立时热起来，硬起来，直直抵在对方的下处。
还好，添夏也被自己的动作吓到，正缩着头，似乎没察觉。
齐添夏这么大胆的么？小宝发愣，忍不住摸摸自己被亲的嘴唇。
添夏也不知自己怎么，反正很舒服，那里也热热的，他闷闷道：「小宝，你，你不要亲别人……」声音很轻很轻。
小宝点头，一连点了好几下。
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两个人只是这么抱着，小宝那里虽然有了反应，却也不想吓了添夏，稍稍侧开身体，双臂还是拥住他。便觉得心头豁然开朗，再不用多想什么，心里被什么填得满满，说不出的心满意足。
添夏只比小宝矮少许，这时却好似个小娘子一般窝在对方怀里，害羞，可又高兴，他心里反反复复地，只有一句话，小宝，小宝是他一个人的了。
就是静静却缠绵的时刻，老鸨娇媚的声音大煞风景地在远处响起：「两位公子，不满意我们这边姑娘么——」
添夏听到声音，身体稍稍往内再一缩，脸上便红了起来，他并不是很懂世故，但下意识觉得羞羞的。
小宝只稍稍回头，手却并没收回，仍然搁在添夏的腰间。
老鸨伶俐得紧，一瞧两人这情形，俏眼一眯，手掩在唇边娇笑：「看不出两位少爷还有这般兴致，其实两位若瞧不上姑娘，我们这边标致的小倌更多呢！」说着人也袅袅地走过来。
小宝眉一皱，刚待拒绝，却见适才陪他们的几个姑娘被两个黑衣大汉驱赶着，踉跄而来。前面的两个小娘脸上还有乌青指印，显是挨了打，一看见他，眼中便流露哀恳凄怨之色。
还没等他说话，一侧的添夏早就站出来问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老鸨笑道：「她们得罪客人，自然是要罚的。」
「她们又没得罪我们，快放了她们！」添夏最瞧不得有人被欺负。
小宝则心下诧异，这间妓馆规矩怎么这等严苛，难道是苦肉计？当下也不动声色，只看对方怎么反应！
老鸨听此言，噗哧一笑：「两位少爷怜香惜玉啊！不过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我们这倚香苑能红遍江北，可不是糊弄来的呢！」
添夏也不太明白她啰哩啰唆讲什么，又往前站了一步：「欺负弱女子就是不对！」
小宝不想他节外生枝，又递了张银票过去，让老鸨放过这些可怜女子。
收下银两后，老鸨一边给大汉使眼色，一边说道：「这几个小娘服侍得不好，看在公子的薄面才饶过这次，不过公子们可一定要给奴家将功赎罪的机会——」说着又邀两人进院。
小宝心下不耐，这婆娘竟还敢要挟：「怎么，若是我们不留下，你竟还要她们受罚？」
老鸨咯咯娇笑，却不说话。
「你们怎地如此不讲道理？」添夏激愤。
小宝却生了些真怒，反倒想看个究竟，嘴角一撇，便拉了添夏重又进了适才的厅堂。
没一会儿，龟公又进来送菜添酒，格外殷勤。
然后屋里只余下小宝和添夏。
两人适才初次亲吻，将彼此间薄薄的一层纸捅破，正卿卿我我却被老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