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第15章


等一应入手的工具,索性不回村,涌到村口堵拦,要把胡子们截回去。
领头的胡子骑在马上,身材高大,满脸胡须,头戴白孝,望着迎上来的有全、小栓嘿嘿冷笑,身边的胡子们呐喊声响成一片,跃马上前,马刀亮闪着人的光芒,满屯走得猛些,离胡子们最近,给人一刀削掉一绺头发,身子歪歪地倒在地上,连滚带爬地往回跑,身子慢的老人已经被胡子砍倒了三四个,小栓叫了一声:“快跑!”带头往村里奔,男人们溃散了,做了鼠窜,想朝村外跑的人给胡子们重新拦回到村里,想进家的没进家门给胡子堵住。
胡子们马不停蹄,直接往村子里冲,马快如风,人快如矢,瞬间形成包围圈,猪鸭鸡狗乱飞乱叫,有的给胡乱放枪的胡子打死,鲜血四溅,刹那间,浓浓的血腥气便弥漫翻腾,立即淹没了村庄。于是,孩子和女人们哭叫声响成一片,被胡子拧着胳膊,从树秸柴草屋里拽出来。
村里人都被圈禁到邵满库与有全家夹空间的菜地里,陈满堂家的宅院烧了一上午,这会子还在燃烧,浓黑的烟柱扶摇直上,草灰烟灰给风一刮,飞落到人们的脸上、身上,抹出一道道的黑印。
一个大头大脑的胡子细眯了眼睛,在人堆里来回搜巡,他的脑门上有一块肿包,小栓认出,这个人昨天是来过的,在陈满堂家的院子里,一直跟在于四虎的身边,那处肿包就是他乘人乱时用弹弓打的,“小七,认出来了吗?”领头的胡子头顶孝布,被风吹起,随风飘荡,像一面招魂的幡布,鼓舞出阴森森的寒气,令村民簌簌而栗,众人猜出这人定是匪首于大虎,胆小的闺女已吓得低声啜泣起来。叫小七的转过身,说:“大当家的,这里面没有。”
于大虎瞄了众人一眼,那目光是从每个人的脸上划过的,看得众人心惊胆寒,于大虎又看众人一眼,从人群这头走到那头,声音低沉着说:“我们是于家洼的人,一不想杀人二不想放火,也不想拿谁家的钱财,只是来接我们四当家的。”有胆大的探出头来,见胡子们果然个个身着白孝,一边停放着的马车上拉着棺木,显见着是真给于四虎收尸的,狂跳的心稍稍安定了些。傻乎乎的邵小花径直走到于大虎跟前,呵呵呵笑着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大扁看出热闹,也要上前,给娘一把拽住了。
邵小花左看右看,相中于大虎腰里的枪,抽冷子上前抢夺,手刚摸到于大虎的腰上,给大虎一掌推开,边上的胡子举起马刀,作势要劈,张响亮尖叫一声:“她可是个傻闺女哩。”人群出现了一阵骚动,乘这工夫,响亮把傻呆呆还不知所以然的小花扯到一边,于大虎的目光死死地盯向众人,那目光如刀,杀得众人鸦雀无声。
“我还要问,是谁杀了我兄弟!”于大虎突然暴喝一声,声如惊雷,满屯就觉得心给震碎了,找不到底儿,劈哩啪啦掉渣儿,满斗家的哭了一夜的弱身子在这一声暴喝中跌倒下去,给身边的翠花扶住了。
叫小七的跟上一句:“就是拿斧子还有拿枪的那两个小子,都隐藏到哪儿去了?”
村民说不出,有全、小栓听出,他们是在找祥子、来顺,众人大气不敢出,生怕说错哪句话,给胡子把头砍下来。黑黑的烟草灰横冲直撞,广贤听见了它们粗粗的喘气声,也闻到空气里散发出来的血腥味,还有不知是谁吓得把大粪拉到裤子里所散发出来的屎臭味。有人在接二连三地吐唾沫,因紧张鼻子里的气不够喘,只好把嘴张开,草木灰就乘机钻进人的嘴里。
立在于大虎身边的一个满脸横肉的胡子眼睛一直在人群里转,他突然伸手点住了邵满银和他搂着的闺女香玲:“就是你们,出来!”
邵满银也许是给吓傻了,站着不动,手里的石头悄悄松落到地上。
胡子大环眼盯着他,威武地走上前去,满银瑟瑟抖动着,身子往后缩,就到了跟前,胡子却把脸转向香玲,堆出了皮开肉不笑的笑脸,他的手轻轻地抚摸着香玲的头,和蔼可亲地说:“乖闺女,不要害怕,告诉我,你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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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巢斗勇 三(2)
“14岁。”香玲怯怯地说,声音像给石头击过的水面,颤微微地抖动。
胡子突然呵呵呵呵地笑了,他的笑声震动了灰尘,灰尘便四散着飞了出去,去找村民大张着的嘴。
胡子的手摸上了香玲的胸说:“告诉我,你们村里谁有枪。”
香玲茫然地摇摇头。胡子依然和蔼可亲,“你好好想想,再回答我。”
香玲转动着脑袋,往人群里瞅,她望见抱着膀看热闹的老刘头,天真的香玲把手指划过去:“他有,他家里有枪哩。”
于大虎的目光就随着香玲的手指头扎在了有些洋洋得意的老刘头身上,跑过去两个胡子把老刘头推推搡搡扯到人群中央。
小七走上前,摇了摇头:“不是他。”
于大虎走上前两步,盯着老刘头,“他有没有儿子?”
“有,他儿子有些愣头,孙子还没生出来呢。”香玲答。
刘朝向缩着脑袋,抬着眼偷偷地正看,给两个胡子扯出来,小七打量了两眼,又是摇了摇头。
边上的一个胡子接话,“他有什么枪,是汉阳造的么?”
立时,几个胡子来了兴趣,都围了过来。“快说,快说。”朝向吭嗤了半天,应:“不是,是土炮哩。”“哦,我当是什么好东西,只是根比烧火棍强的土炮呀。”问话的胡子显得很失望,退到后边。胡子们松开老刘头爷俩,老刘头气得满脸通红,冲香玲唾了一口,返回到人群里。于大虎把头转向满脸横肉,扯着香玲的胡子,“三虎,你再问问。”
人们这才知道,这个凶神样的胡子竟是于三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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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玲长得俊俏,十四岁的小妮子俏生生的脸和腰身已有了大姑娘的模样,于三虎低下头,鼻子贴在香玲的脸上,香玲急促的呼吸让他有些头晕,有一股淫秽的气浪直冲鼻窦。
三虎发出一声粗重的喘息,他贪婪地深深翕动鼻翼,把香玲清纯得透亮的少女气息吸进肺腑深处,他深深地呼气吸气,半闭起眼睛,扯住香玲的手,他说:“闺女,你跟我来。”
“我害怕你,”香玲说:“你是胡子,你会杀人哩。”香玲脸色苍白,抓住爹的手。
三虎耐心地说:“你来吧,我不杀你,我真的不杀你。”
但香玲死死抓住爹的衣襟,就是不松手。
“你饶了她吧,她还小。”邵满银满脸是泪,哀叫着说。
于三虎烦了,用力把香玲拖到地中央,随着香玲的一声尖叫,那件灰旧的上衣已经被三虎扯碎了,三虎拧住了香玲胸前刚刚发育的肉粒,在她歇斯底里的徒劳挣扎中将她按倒在地上。“你放开我,你把我弄痛了。”香玲痛苦地说。
三虎喘着粗气说:“我想饶了你哩,可你不说出谁有枪么。”
有全、小栓忍不住往前冲,给胡子们按住了。邵小花傻乎乎地奔上前,“突噜”一声褪下裤子,双腿闪烁出耀眼的白色光芒,晃得村民不敢睁眼睛。邵小花笑嘻嘻地对三虎说:“你是要日么,给你日呀,你日我呀。”众胡子起了哄,哈哈哈地狂笑起来,于三虎不理小花,声嘶力竭地怪异地大笑着,又一把扯下香玲的破裤子,手向双腿间伸过去。
“我闺女玉娴可是在你们那儿呀!”邵满库再也看不得侄女给胡子糟踏,像是摔碎的瓦盆,破撕拉声地喊了一声:“她可是我闺女玉娴的妹妹呀!”
正盯着三虎看的于大虎猛地抬起脸,满库已是涕泪交流,跪倒在地上,又叫:“她真的是个孩子,啥事也不懂的孩伢子,你们不能坑害她呀。”“你是邵玉娴的爹?”大虎问。满库已进入半疯半颠状态,没听清大虎的话,尤在那里狂言乱语,女人替他作答:“是哩,是哩,他是玉娴的爹哩。”大虎高声叫唤:“这是遇着亲家了,三虎,你放开闺女。”
邵二狗提前回家,侥幸没给胡子堵住,听外面吵吵嚷嚷,想起昨夜也曾用石头打过胡子,并且打中了一个,心里就有了丝丝的得意,胡子没啥了不起,用石头都能打哩,他在心里说,忍不住好奇心,悄悄拉开院门,躲闪着走过来看动静,他是躲在一处土墙边,正听见小花叫胡子日她,忍不住伸出头去,竟忘记了自己的处境,急急地叫了一声:“小花,你是傻呀。”
偏这一声给耳尖的胡子听着了,回头望见墙角有个人影一闪,以为是祥子、来顺他们,呼叫着追了过来,邵二狗撒腿就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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