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帽》第32章


,你赶紧去找房子,迟早的事,最好看看有什么工作适合她的,我手上事多,顾不上。礼让说:我们厂里就缺一个会记,我去跟老板说说。礼让技校毕业后,进了南郊一家新建的合资公司,做维修工,受入蛮高,但没有房子住,平时住在集体宿舍里,休息日就回家。
没几天,礼让就把事情办好了。他们公司名叫华胜,他待的地方是公司的一个工厂,制造小家电,离城很远,坐公交车还要半个小时。全厂只有八个技术工,其余一百多人都是周围招来的农民工,一个工程师也没有,技术工就顶工程师用。礼让说两句话,厂长还肯给面子,正好厂里缺个出纳,家英就顶了这个缺。房子就在厂子边上找了一座农家小楼,租了两间房,礼让一间,家英和慧慧一间,有水有电,但缺煤气,好在一天三顿都在食堂里吃,马马虎虎也能过。家英从富人区落到贫民窟,倒没什么怨言,她现在也顾不上埋怨,能有个安身之处,总比四处流浪好。厂里有间小食堂,城里来的师傅和管理人员都在这里吃饭,有些二三十岁的男人,离了老婆,荤话特别多,经常拿这一对叔嫂开涮。家英就不愿去食堂吃饭,要自己开伙,礼让说:反正不要钱,不去干嘛,不吃又不退钱,我打回来给你吃。后来,除了早饭,其余两顿都是礼让从食堂端回来吃,每次他进食堂,那些男人就起哄:礼让,把你嫂子娶了吧,让她替你端饭。礼让总是笑笑,不吱声。慧慧在城里上寄宿幼儿园,休息日才回来,三个人就开一次伙,接送孩子烧饭都是礼让的事,慧慧还不到三岁,从小跟礼让待的时间就比礼文多,有时就喊礼让爸爸,在以前礼让就随随便便答应了,弄得慧慧以为自己有两个爸爸,现在礼让倒认真起来了,慧慧一喊他爸爸,就顶着她的鼻子说:我不是你爸爸,是你叔叔,叔叔是爸爸的弟弟,懂了。说了两次,慧慧懂了,就老问:我爸爸呢?家英和礼让统一了口径,都说:你爸爸出差去了。
就这样过了半年,家英突然对礼让说:礼让,你还想娶我吗。礼让有些惊讶,张着嘴啊啊了两声,不知是肯定还是否定。把家英接到厂里来后,礼让就没有和姐姐开过玩笑,心里很喜欢她,但一点不急,好像他和家英慧慧已经是一家人了。家英说:你要是还想,我就嫁给你,要不我带慧慧走,不想再待在这里了。礼让有点不敢相信地说:姐,你想好了,不后悔。家英平静地说:不后悔。/怎么跟慧慧说?/你还是她叔叔。/我娶你。就这样,他们结婚了。前面说过,等写完家英和礼让的叔嫂恋,再来说叔嫂恋的象征意义,现在我承认说不来,因为我只看到礼让对家英的单恋,至于家英为什么要嫁给礼让,我看不出跟爱情有什么关系,之前她一点爱上礼让的迹象都没有,之后也看不到,所以根本就不存在叔嫂恋。世界上有很多莫名其妙的事情,这是其中的一件。他们同房的那情景说来很可怕,家英先上了床,劈开腿,硬棒棒的一动不动。礼让兴致勃勃地爬上去,乱忙活了一阵,没找对地方就泄了,泄完趴在她身上喘了一口气,发现她脸上全是泪水,忙问:姐,你怎么了?家英侧过脸不看他,冷冰冰地说:你不觉得恶心吗?礼让不解地说:没觉得,你说什么恶心?家英说:你不觉我恶心吗?礼让更不解了:没有,姐,你很漂亮。家英突然把礼让往床下一推,坐起来捂着脸痛哭。方礼让不知道她用这一招对付过方礼文,并让他感到了恶心。还以为她想礼文,后悔嫁给他了,酸溜溜地站起来,默不作声地在床头坐了一宿。家英用这一招对付礼让是想让他知难而退,谁想他不知羞耻地爬上来“奸尸”,这让她感到恶心,以前礼让偷她内衣的行为就让她恶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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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爱又做了两次,礼让也感到了家英对他的厌恶。但他没有像礼文那样对她大发脾气,相反还想方设法讨好她。说句不好听的话,方礼让就像一个财迷,得到家英对他来说就像拣到一笔横财,不管良心受到怎样的谴责,到了手就舍不得放。礼让耐心等待着,相信总有一天,她会回心转意的。华胜公司的总部设在城里,另外在城里还有一座工厂,和乡下的厂生产同样的产品,乡下的做的是前工序,做出来的是半成品,送到城里组装成成品,每天都一辆货车来往于两家工厂,经常有总部的管理人员随车同来。家英和他们处熟后,就想调回城里去,一来可以照顾女儿,二来女人都喜欢生活在城里,城里有街好逛,逛街是女人的噬好,我老婆也好这个,一逛就是大半天,逛来逛去也不知道要买啥,就乱买两样东西,真让我烦。礼让知道了不同意,倒不是怕陪老婆逛街,这个男人婆婆妈妈的也喜欢逛街。是怕钱少了,华胜公司有个规定,在乡下工作的技术和管理人员有基本工资的百分之三十的补贴,外加一日三餐。这样一算,回到城里,两口子一个月少收入四五百,礼让一向有爱占小便宜的毛病,小时候揩老方的油,长大了揩礼文的油,揩油揩出习惯了,就爱算小帐,所以很心疼这笔钱,家英跟礼文过惯了大手大脚的日子,不在乎这几百块,虽然她自己从来没挣过大钱。两个人就开始拌嘴,家英嘲笑礼让不像个男人,没出息,只配待在乡下。礼让不跟她顶,光算帐给她听,一个月存四百,一年就五千,十年就能买房。家英说:还十年呢,有出息的男人一笔生意就够了。她说这话时,对礼让不屑一顾,就想不到她一笔生意赔的钱比她一辈子赚的还多。礼让也不揭她的短,嘻皮笑脸地说:我没出息,我没出息,多疼疼你还不行吗?说着就来摸家英,家英不给他碰,扭扭身躲开了。这一点,礼文和礼让一样,都爱宠老婆,当然大男人有大男人的宠法,小男人有小男人的宠法,但不管哪一种宠法,都只会把女人往坏里宠,而不会往好里宠。一般来说,大男人宠出来的老婆六神无主,小男人宠出来的老婆飞扬拔扈,所以聪明的男人不宠老婆,我就不宠老婆,宠坏了,害她。
不久总部派下来一个库管,刚毕业的中专生,二十岁的毛头小子,名叫顾卫华,和家英合用一间办公室,
一个管钱一个管物。小顾一来,工作非常卖力,每天仓库车间跑不停,上货卸货,盘货,催问生产进度,忙得焦头烂额。礼让和几个技术工就看不起他——不是我说工人阶级的坏话,大部分工人阶级是勤劳朴实的,但技术工例外,技术工的通病是,爱摆谱,不给点好处,不求着他就不给你卖力,认为那样贱,在他们身上体现不出无产阶级的先进性,我在工厂待过几年,也是个小头儿,经常受技术工的气,说话还是有依据的。几个技术工就对顾卫华说:小顾,省点力气,你这么卖力,老关的位置坐不稳了。老关是副厂长,管理人员出身,负责内务,整天坐在厂里;正厂长姓徐,还是公司的副总经理,技术人员出身,负责全面,但不经常在厂里面,这几个师傅只服徐总,不服关厂长。刺耳的话听多了,小顾也没热情了,像上货卸货这样的重体力活,再也不插手了,全部交给搬运工干,自己光记记帐。这样坐办公室的时间就多了,就有很多时间和家英谈话,家英和他一样不喜欢那几个技术工,嫌他们粗俗荤话多,两个人渐渐谈的投机起来,小顾就有点想入非非了,经常用些嗳昧不清的话调逗她,家英也装糊涂,有意无意地纵容他,发展下去,两个人开始约会了,但还不是幽会,比较阳光,利用工休时间,两个人一起到工厂外面的土丘上爬爬山,钻钻小树林。所以很快就被大家发现了,礼让也发现了——眼皮底下的事,不发现才怪。就来责问家英。家英满不在乎地说:这有什么,不就是一起散散步吗?难道我就不能和男孩子在一起?礼让说:你也不怕别人说闲话。家英说:怕,你就把耳朵捂起来,要不自己去摆平这件事,人家要约我,又不是我要约他。说时,家英还用讥讽的眼神看他,这一看把礼让的肾上腺激素激发出来了,第二天就冲进家英的办公室,当着她面,警告小顾不要勾引他老婆。小顾说:方师傅,你和家英姐之间没有感情,为什么要抓住她不放?这一说,等于不打自招,这小子不是读书读傻了,就是想在女人面前逞能。所以方礼让想不打架都不行,冲上去和他扭打起来。
家英一直看着,一脸冷淡,好像与己无关,这是表面,内心还有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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