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的宠物》第16章

〃爱莉莎。。。。。。我没事的。你不要哭了。。。。。。上药之后一点都不疼，也不会留下疤痕。那药膏里加了薄荷很清凉的，还挺香呢。〃路易忍着痛，以尽可能轻松的语调安抚着她。其实，肉体上的痛楚又算得了什么呢？真正最疼的是‘心"啊。。。。。。　
公爵这几日不知在忙些什么，好多天都不见踪影，即便是偶尔回一次家，也是沉着一张冷脸对路易不闻不问，漠不关心。没有亲吻，也没有爱抚，甚至不曾听到一声客套似的问候。。。。。。　
黄昏时，路易去了那个可以看到院门的偏厅，呆坐在窗口望着夕阳缓缓落下。。。。。。忽然，一辆急驰的四轮马车驶入了他的视线，路易慌忙站起来，打开窗户将整个上身都探出去，努力分辨着那究竟是不是公爵。。。。。。六匹马，金灿灿的车厢……不是，不是他。那是舒亚泽内侯爵。。。。。。路易颓然坐下一脸的失落。　
而管家曼恩夫人听到铃响之后，指挥着侍从拉开了厚重的雕花大门，刚露出一张殷勤的笑脸，却陡然发现进门的华服男子根本不是自己的主人。　
〃啊~~是您呀！侯爵阁下。〃她一怔，又赶紧趋身行礼。　
〃怎么，不欢迎我吗？〃舒亚泽内看出了她的迟疑，温柔笑问。　
〃哪里！只是，少爷他不在家。〃曼恩夫人是跟随雷蒙德的母亲……先王的长公主伊莎贝拉，随嫁到贝尔曼家的，在她眼里公爵永远都是‘少爷"。　
〃喔？那，他今天回吗？〃舒亚泽内停下了脚步。　
〃要回的。少爷先前有派人带话吩咐准备晚餐。小少爷您请先等等吧。〃曼恩夫人微笑着将侯爵引到了会客室。舒亚泽内侯爵是贝而曼夫人同胞弟弟的独生子，比雷蒙德略小几岁，自然就是曼恩夫人的‘小少爷"了。而那个贝尔曼家真正的小少爷……路易，在她眼中却只是个白吃白住的‘下流胚子"。。。。。。　
〃也好。。。。。。我饿了，先弄些茶点来吧！〃舒亚泽内将手中的一个书本大小的方盒放在茶几上，随后舒适的向沙发上一躺，又补充说，〃记得，要让那个金发的漂亮少爷给我送来哦。〃说罢，他坏坏的眯眼一笑，伸手拿过茶几上的精美画册随意把玩起来……通常情况下在雷蒙德家里，舒亚泽内从来没把自己当作是客人，在佣人眼里他也确实等于半个主人。然而相对的，他却一直以为路易只是个下人，比较得宠的下人。　
。。。。。。　
在曼恩夫人的吆喝声中，路易不情不愿的为舒亚泽内送去了茶点，在她监视下亲手谦卑的冲好奶茶。。。。。。那个刻薄的老管家碍于公爵的命令不敢随意欺负路易，却很高兴去协助不知情的侯爵使唤那个美貌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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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恩夫人，您忙您的去吧，不用陪我。都退下吧。〃舒亚泽内打发走了一干闲人，却惟独留下了路易，〃几个月不见，有想我吗？〃他笑眯眯的问着。　
〃不想。〃路易淡淡回答，躲开了他的殷勤目光，和那只不老实的手。　
〃噢！太绝情了吧。。。。。。枉我还时常给你写信！若不是我，你哪知道那么多有关雷蒙德的消息？〃其实，舒亚泽内也没有给路易写信，他只是派人送过几次口信。　
〃鬼才想你。。。。。。爵爷带兵作战四个月，您却跑去意大利游山玩水。。。。。。还骗我说他受伤。。。。。。〃他嘟着小嘴轻声嘀咕道。一听舒亚泽内侯爵提起‘消息"路易就觉得气闷。他假传公爵爷中弹的事，害自己担心了好久呢！　
〃喔不，宝贝儿。我发誓，这次绝没有骗你。。。。。。只是稍稍有些夸大其词，〃舒亚泽内嘻嘻一笑，又拿起那个包装精美的匣子，递给路易，〃不要生气啦，我有给你买礼物的。〃　
路易没有伸手，并且向后退了一小步。舒亚泽内不止一次送他东西了，有时候是一束钻石花，有时候是乖巧的绒毛玩具。。。。。。前几次，雷蒙德当着侯爵的面默许他收下礼物，但三番五次之后却忍不住发了火，狠狠的责骂了路易。所以，此刻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敢接过那盒子的。　
有时候，路易也常幻想着，如果送礼物的不是侯爵而是公爵，该多好。。。。。。除了那枚已经被自己给了婶婶的红宝石戒指，他从没送过任何真正的礼物……严格的讲，那东西其实也不能算作礼物。　
舒亚泽内看路易默不作声的拒绝自己的馈赠，也不生气，只是摇头笑了笑，然后自顾自的打开盒子。那里面装着一对晶莹剔透的蓝紫色混彩水晶娃娃。混彩水晶玻璃制品是水城威尼斯的珍贵特产，如此栩栩如生的小水晶娃娃，自然应该是相当昂贵的东西。。。。。。　
〃怎样，好看吗？瞧这一个……多像你呀！〃舒亚泽内指着略小点的那个娃娃笑道。　
〃这是一对吗？〃路易好奇的问。其实，他倒不认为小的那个像自己，却觉得左边稍大的娃娃很像公爵。特别是那种酷酷的眼神。。。。。。　
〃你看这完全相同的颜色，服饰，当然是一对罗。〃舒亚泽内看路易好象很喜欢的样子，笑容更加灿烂了。　
〃那怎么都是男的娃娃？应该是一男一女才对呀。〃　
〃恩，这。。。。。。大概是兄弟或者父子吧，〃他厚脸皮的拉起路易的小手，〃喜欢就拿着。不让雷蒙德知道就行了……他不准你接受我的礼物吧？这小气鬼，他自己舍不得花钱还偏不让别人送！〃　
路易皱了皱眉，他不乐意听舒亚泽内说公爵坏话。平心而论，雷蒙德在物质方面对自己并不吝啬，平日里有什么需要，说一声就自会有下人打点妥当，只不过那些东西并不是礼物罢了。他看着舒亚泽内硬塞到自己手中的小琉璃娃娃，想要把它退回去却又有些舍不得。它们真的很可爱，像是一对相亲相爱的兄弟、父子。。。。。。面对面摆放在一起时，大的那个还刚好亲吻着小娃娃的脸颊。。。。。。　
〃还愣什么？快说‘谢谢"呀！〃舒亚泽内眯眼一笑，顺水推舟给了路易一个台阶下。　
。。。。。。　
闲聊几句之后，舒亚泽内一面吃着点心，一面很八卦的向路易打听起一个人来……雷蒙德的弟弟，德贝尔曼伯爵。　
〃雷蒙德真有个弟弟？你一直住在这儿是不是？那一定有见过他吧？他有传闻中说的那么漂亮吗？你跟他相比谁好看些？。。。。。。〃舒亚泽内连珠炮似的问了一大堆问题……他昨晚刚回省城，就有无数人向他讲述这轰动了整整一周的新闻，并且纷纷遗憾的叹息着小贝尔曼伯爵自那天之后再没露过脸。。。。。。整个晚上的轮番‘轰炸"，已使得舒亚泽内侯爵的好奇心上升到了一个无法言明的高度！　
〃这。。。。。。这个。。。。。。〃路易讪讪的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总觉得如果自己承认的话，似乎不太妥当。从前，爵爷仿佛根本就不想让他知道这事。。。。。。　
〃别吊我胃口啦，快说呀！喏，这给你。〃舒亚泽内从钱袋里随意抓了一把黄灿灿的金币放到路易手中，他总喜欢用钱‘砸人"，认为只要有足够多的钱，再外加一张英俊的脸，就能办任何事情。所以，也没想到这孩子向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要钱又有什么用？　
而路易捧着那沉甸甸的钱币，突然间就想起了婶婶。。。。。。她，应该很缺钱吧？衣衫那么破旧单薄，显然是生活很拮据的样子，若能设法给她送些钱去，那。。。。。。　
〃侯爵阁下。。。。。。如果，如果您愿意。。。。。。愿意把您的钱袋整个都留下，我可以告诉您关于他的任何事情！〃路易红着脸鼓起勇气，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请求……这是他平生首次向别人讨钱，况且还是基于欺骗他人的前提下。。。。。。　
〃你真知道他所有的事？〃舒亚泽内将信将疑的把钱袋递给了路易……那里面足足有好几百皮斯托尔，合六七千埃居，上等的宝石都可以买上两三颗了！可他不在乎钱，只在乎是否能够得到第一手的内幕消息。　
〃恩，那个。。。。。。〃路易拽紧了袋子，吞吞吐吐的说道，〃我，我就是。。。。。。是他弟弟。。。。。。〃　
。。。。。。　
舒亚泽内闻言大吃一惊，几欲晕倒。　
闹了半天，居然是在耍我啊！这小鬼几时学会唬人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路易的相貌分明酷似露易丝嘛！下人也一直称他为‘少爷"。。。。。。我居然傻到一直当他只是雷蒙德的男宠。。。。。。话说回来，那家伙真是太没节操了，连自己弟弟都要‘上"。。。。。。恨露易丝和欺负她的小孩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呀！这么乖巧的弟弟竟也舍得又打又骂的。。。。。。还逼迫人家在床上也要‘伺候"自己。。。。。。哎，真是野蛮冷血。。。。。。　
侯爵呆坐着，细细的理着自己的思绪，一时半会儿没法从极度的震惊中清醒过来。　
正在此时，侍从伊格敲门而入，伏身致意后说道：〃请您原谅，侯爵阁下。主人方才传话说，今夜留宿王宫，不会返家。。。。。。恩。。。。。。他不知道您的拜访。。。。。。〃　
舒亚泽内侯爵经这一打?